寧靜姝如斜臥在榻上的維納斯,渾身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盈盈可堪一握的細腰。如錦似緞的披肩長髮。完美絕倫,毫無瑕疵的五官搭配,每一處,都充分闡釋了東方少女的極致之美。
我慢慢走上前去。猶疑的向她身上摸去。結果一把摸在了寧靜姝的柔膩高聳上,寧靜姝冰清玉潔,生平只有跟我那一次算是破了處女之身,她自己在歐洲呆了一年多。更是遭遇了匪夷所思的鉅變,每日裡如履薄冰的求生着。所以,她的身體是出乎意料的敏感,被我碰到要緊處。立刻就顫慄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突然覺得心神一鬆。腦海裡那種被人牽制。縈來繞去。不斷迴響的聲音轟然退去。
寧靜姝發現我有恢復神智的跡象,急的一聲嬌叱。讓我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她的目光。
她的眼神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又像一塊強力磁鐵,黏着我的目光收不回來,我心中大叫不好,剛剛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眼看又要失去,急的一聲悶哼,猛咬自己的舌尖。
我嘴裡一鹹,一股鮮血從舌頭上涌出,我被劇痛刺激的猛搖了搖頭,扭頭望向頭頂天花板。
寧靜姝也是拼了,深知我這次如果逃脫掉她的精神催眠,就不可能再給她機會出手,一下從牀邊爬了起來,縱身一躍,以昨天晚上表姐纏在我身上的姿勢,蹦到了我的身體上,她雙手摟住我的脖子,兩腿勾在我的腰間,拼力把目光對上我的眼睛。
我又一次着了道,這一回寧靜姝也拼進了全力,臉色蒼白,眉心都微微膨脹,無比龐大的精神壓制如同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襲來,令我昏昏欲睡的,只想聽命心裡迴盪着的那個聲音。
“抱我到牀上去,要我!”
寧靜姝在我的耳邊低低說道。
我茫然的點點頭,把她輕輕放到牀上。
“你快點脫衣服,來要我,狠狠的要我吧!”
其實這是多少屌絲夢寐以求的際遇,絕美校花寬衣解帶,主動投懷送抱的求一夕之歡,可是如果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什麼,那就讓人不寒而慄了。
這個女人竟然爲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想要給我懷個孩子,然後再把我抓走,送給她的組織做研究,我會有什麼結果可想而知,就算不被切片,那也將徹底失去了自由,成爲小白鼠一樣被豢養的動物。
我被她徹底控制了心神,茫然的伸手解開襯衫釦子,眼裡只有散發着無限誘惑的美妙軀體,心底裡的欲,望,已被寧靜姝的精神異能全部誘發。
我脫掉了襯衫,露出六塊腹肌,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讓寧靜姝臉上也閃過羞澀混雜着渴望的神色。
她舔了舔櫻,脣,發出指令道:“快一點,我們抓緊時間哦。”
我茫然點頭,伸手去解腰帶,突然碰到昨天晚上在浴室裡,被表姐掐的軟肋那裡,青紫色的,浮腫了兩指寬的面積。
表姐恨我吐了她一身,下手是真的沒輕沒重啊。
不過這突然一疼,一下刺激到了我的神經,被寧靜姝控制的腦海就有了一絲鬆動,我手上微微一頓,時刻注視着我的寧靜姝就有所覺,立刻緊張的坐起了身子,再次把目光看向我的雙眼。
我福至心靈的全力掙扎,幻想着自己被抓到歐洲後,將會過何等樣子的痛苦生活,我將再也見不到父母爺爺,看不到表姐倪虹,永遠的離開李雪松龍蝦等生死兄弟,這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無邊的憤怒,讓我成功激發了超級心跳,心臟速度頓時飆升至每分鐘幾百次上下,血管裡狂亂奔騰的血液,
讓我耳中充斥了長江大河般的怒嘯聲,我的意識海全面加固,一股莫名的能量抵住了寧靜姝通過眼神侵入我腦海的精神力。
並且這還不算完,這股能量本來全部潛伏蜷縮在松果體附近,被寧靜姝的力量逼迫,再受到超級心跳的激發,竟然完全失去了控制,卷着寧靜姝的精神力,三下兩下就把它們蠶食一空,並且順着寧靜姝入侵我的通道,疾如閃電的倒攻了回去。
如果有鏡子我一定能發現,此刻我的雙眼暴突,佈滿了血紅的細線,猙獰可怖的瞪視着試圖控制我的寧靜姝。
寧靜姝突然悶哼了一聲,耳鼻潺潺流出鮮血,雙眼緩緩合上,眼角滲出嫣紅之色的血滴。
我嗬嗬氣喘,頭疼的好像要炸開一樣,一下子萎頓於地,坐在地上半響,才慢慢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等到頭不那麼疼,能勉強站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我走到寧靜姝跟前,她仰躺在牀上,臉色十分蒼白,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只是十分微弱,她仍然活着。
我拍她的臉頰,一點反應沒有,這可把我愁壞了,如果就這個樣子把寧茜叫來,她肯定懷疑是我傷害了她女兒,我只能自己想辦法先把她弄去救治,這種傷還也不知道哪裡能治?
我費了半天勁,把寧靜姝的裙子給穿好了,又用紙巾把她臉上的點點血跡擦乾淨。
就背起她,裝作女朋友跟我耍賴撒嬌的樣子下了樓。
門口前臺掃了我們一眼,發現我是那個開着路虎攬勝來的小夥,還甜甜朝我一笑,掃過長髮披散着,把頭埋在我肩頭的寧靜姝時,眼中還稍縱即逝的掠過羨慕之色。
我心驚肉跳的把寧靜姝放在路虎後座,幫她蜷起雙腿側臥着,直奔趙宏啓的私人診所而去。
我想既然他是老倪頭承認的弟子,一定懂一些經脈之類的東西,寧靜姝這也應該算是超常的傷勢,搞到市醫院估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短短路程對我而言也像開了幾百裡那麼累,我要時刻注意着不能快開,怕把寧靜姝滾落下來,再傷上加傷的磕到碰到。
好算是到了趙宏啓的診所門前,我已經急出了一頭的冷汗。
我把寧靜姝攔腰抱着,大踏步衝了進去,正好趙宏啓也在前臺,他跟兩個小護士湊在一起,捏着人家白嫩嫩的小手給人看手相呢。
我喊:“趙哥,快救命啊,幫我救救她。”
趙宏啓嚇了一跳,以爲我又被人砍了,結果發現我懷裡抱着個美麗絕倫的大姑娘。
他吃吃說道:“你先把人放下,然後給我說說什麼病。”
我在他的引領下把寧靜姝放到裡間病牀上,然後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這個,她是瞪着我,然後被我瞪回去,就昏倒了。”
趙宏啓眨巴了幾下眼睛,問:“你再說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我猶豫了一下,只能對趙宏啓實話實說,道:“她把我叫到賓館裡,讓我脫衣服,然後她也脫了……”
趙宏啓怒吼一聲,打斷了我,罵道:“你特麼語文老師是教體育的啊,我讓你描述她的病情和發病原因,有沒有病史,你給我說什麼呢?”
我哭雞尿腚的解釋道:“這事就得這麼說啊,否則我也不知道咋形容。”
趙宏啓點點頭:“那你挑重點,速度講。”
我把寧靜姝要命令我上她,然後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維,稀裡糊塗的照着做,最後我突然激發了心跳潛能,覺得腦袋裡一股力量順着雙眼的目光就打了回去,然後她就暈倒了。
我說:“對了,她倒下的時候,耳朵和鼻子都出了很多血呢,還有眼底也是。”
趙宏啓翻開了寧靜姝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吩咐小護士給寧靜姝掛上了一瓶黃澄澄的藥水。
就把我拉到了外邊,說:“兄弟啊,這個姑娘是你什麼人?”
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回答,就說:“是我朋友!”
趙宏啓曖昧的笑笑,說:“放心,我嘴嚴着呢,也不是八卦你的私生活,只是她這個情況可有點嚴重了,一會我要做個腦ct給她,我懷疑她是被你的精神力反噬,造成了大腦損傷,你看到她耳朵和鼻子流的血,那就是能量壓力過大,導致毛細血管破裂才形成出血的。”
我擔憂的問道:“她能治好嗎,會有生命危險不?”
趙宏啓搖頭道:“現在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切要做完頭部ct再說,如果她有親人什麼的你趕緊通知下。”
我猶豫了,掏出電話,放在寧茜的名字上,咬咬牙,還是沒打。
我實在是不知道咋跟人家交代,住我那沒幾天就失蹤了,再出現就被我抱來送醫,還落的個生死不明的後果。
本來寧茜就對我欺負她女兒的那事耿耿於懷,這回她肯定要恨死我了,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寧靜姝千萬不要有事,快快好起來啊。
趙宏啓進去忙乎了一個小時,皺着眉頭出來了,我趕緊迎上去問:“怎麼樣?”
“她顱內沒有出血症狀,脈相我也查不出什麼,可就是昏迷不醒,這個情況我也沒接觸過,看來我需要去請教下師傅。”
我一把抓他的胳膊,說:“你可千萬別說是我送來的人,否則我會被打死的。”
趙宏啓愣了愣,恍然道:“我懂,你放心。”
他出門開車去找老倪頭請教去了。
我心急火燎的來回走動,手機還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凌詩敏。
她的聲音慵懶中帶着一絲磁性,說:“喂,你跑哪去了,人家動不了了,你回來給做飯吃,不然我都快餓死了。”
我啊啊兩聲,撒謊道:“鬆哥找我有事,我們在外邊聊天呢,我給你叫外賣吧。”
凌詩敏哼了一聲,嘀咕一句說:“真是個呆子,人家是想你回來一起吃飯,要叫外賣我們不會嘛!”
她掛了電話,我又坐了一會,突然小護士衝出來叫我:“那個誰,你朋友好像醒了哎。”
我蹦起來衝過去,差點把小護士撞到,她驚呼着閃躲了下,我已經衝到寧靜姝的病牀前了。
寧靜姝手臂露在外邊,身上蓋着潔白的薄毯,氣息微弱,臉色十分蒼白,但是眼睛明顯的睜開了。
我急切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頭疼麼?”
寧靜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一雙長長的睫毛抖啊抖的,突然嘴一癟,就要哭出聲。
我心裡急瘋了,恨不得抓住她的手好好問問她到底怎麼樣,可是沒有醫生的吩咐我也不敢碰她。
寧靜姝抽泣了兩下,就說話了,她哽咽着說道:“大哥哥,你是誰啊?你看到我媽媽沒有?”
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