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旨堯和嚴澤回到洞穴的時候洺飛已經吃飽了,正躺在樹蔭下休息,旁邊還剩着一頭被咬的血淋淋的獵物,肉還有很多。
秦旨堯和嚴澤走近洺飛就睜開了眼睛,低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嚴澤也對洺飛低吼了一聲,然後化作了人形。
秦旨堯見嚴澤居然裸奔立即擋在面前,清了清嗓子,對洺飛道:“#¥%……x&@&^*”
洺飛愣了愣,擡起頭看着秦旨堯。
秦旨堯說的是剛學會的獸語,見對方沒反應頓時緊張起來,手伸到後面捏緊了嚴澤的尾巴。
嚴澤尾巴僵了一下,然後纏繞住了秦旨堯的手腕,對洺飛說道:“他叫旨堯,剛纔在和你問好
。”
“吼!”洺飛對秦旨堯輕聲吼了一聲。
“阿澤,他說什麼?我是不是說的很奇怪?一定被他嘲笑了吧。”秦旨堯很尷尬,剛纔什麼都不說就好了。
“沒有,他說他聽懂了,你說的很好。”嚴澤用獸語對秦旨堯說道。
秦旨堯只聽懂了嚴澤說他說的很好,頓時鬆了口氣,他也感覺自己說的很好。
洺飛知道這個雌性不會說獸語,乍一聽他說獸語沒反應過來,而且他說的也不太標準,所以沒能立即迴應。
洺飛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繼續休息,秦旨堯見洺飛閉着眼睛就沒擋着嚴澤了,把手裡的一小塊處理好了的肉和四瓶水都掛在了樹枝上,然後找地方晾衣服。
這裡植物長的密實,幾乎沒有陽光照進來,秦旨堯找了個有風的地方晾衣服,樹枝有些髒,秦旨堯用衣服扭出來的水洗了洗,然後儘量不用衣服摩擦到樹幹晾在了上面。這樣的事秦旨堯每天都做,已經有了一套心得,做起來很熟練,很少把衣服弄髒。
嚴澤看着地上洺飛剩下的食物嚥了口口水,而後在附近撿柴火。等秦旨堯晾完衣服,嚴澤已經生起了一堆火,生火的木頭也燒進去了,秦旨堯完全看不出嚴澤是怎麼生出的火。
“阿澤你太棒了,以後你教教我吧。”秦旨堯讚歎道,他還有很十個打火機,現在一個都沒用完,不過再怎麼省着用也只能用幾年,大瞎子能生火實在是太好了。
嚴澤笑着看了秦旨堯一眼,又跑去遠一點的地方撿柴。
地面枯樹葉很厚,裡面埋了不少有些腐化的木頭樹枝,嚴澤撿了腐爛的柴又在樹上掰了些新鮮樹枝,這樣的樹枝不好燃燒,水分會慢慢從截斷的一面冒出來,烤出來的食物特別香,有種木質的清香。
秦旨堯沒打算把肉烤着吃,做了幾次他也有了些經驗,這頓還是吃清淡的比較好,打的幾瓶水也就是用來燉湯的。
湯燉在了火堆上,一時半會好不了,秦旨堯等着等着就開始犯困
。
秦旨堯看了看手錶,手錶又轉了一圈,算起來他從早晨醒來到現在都過了三十多小時了,早過了他睡覺的時間。大瞎子從離開到回來過了將近五十個小時,除去他在路上和一些意外耽擱,大瞎子應該用了四十八小時做他要做的事,因爲如果太遠大瞎子一定會帶着他。大瞎子應該就是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改變了身體,治好了眼睛。
嚴澤又變回了獅虎獸的形態,前腳撐地吃東西。
湯已經在翻滾了,秦旨堯蓋上了蓋子,把火弄小了點,靠在嚴澤身上休息,過一會兒默唸一次剛纔學的話。
嚴澤吃飽了後叼着骨架丟到了一邊,回來時變成了人形,順路折了些樹枝回來,坐在秦旨堯身邊接手他加柴的工作。
秦旨堯有些犯困,見嚴澤變成人第一時間就看了眼洺飛,心想大瞎子也太開放了,他們不會都沒有穿衣服的習慣吧,那他和大瞎子在一起別的獅子會把他當另類嗎?不過他確實是另類,他不會變成野獸啊。
秦旨堯知道這個獸人叫洺飛,剛纔他學說了他的名字。洺飛看起來睡着了,秦旨堯打了個哈欠,側躺在地上枕着嚴澤的腿,順便也遮住他的關鍵部位。
嚴澤加了兩根青樹枝,好奇地看着不鏽鋼鍋。原來旨堯燒食物是用這東西,泡在水裡食物居然也能煮熟。不過這東西是什麼做的?又硬又薄,如果用石頭做的話一定燒不透吧。嚴澤開始想能用什麼東西代替不鏽鋼,果子殼可以裝水,以後試試吧,不過應該會連殼一起燒掉。空心樹,可以削下一截,形狀和這東西也挺像,但是也會燒着。對了,河裡有河貝,大一點可以裝水,應該可以燒。
“旨堯你又困了嗎?那你先睡吧,待會兒肉熟了我叫你。”嚴澤摸了摸腿上秦旨堯的腦袋輕聲說道。
“阿澤。大瞎子。”秦旨堯眼皮沉重,臉貼在嚴澤腿上的那個位置時間久了有些發熱,秦旨堯換了個涼快的地方,抱着嚴澤的一條腿閉上了眼睛,小聲地道:“我睡了。”
嚴澤彷彿聽懂了秦旨堯的話,一下下撫摸秦旨堯的頭髮輕聲說:“睡吧。”
嚴澤知道秦旨堯睡覺喜歡睡覺,一天至少睡兩次,只是時間不會很長
。嚴澤把火又弄小了一些,只讓鍋裡的水微微沸騰。
秦旨堯的呼吸很快就均勻綿長,嚴澤輕微地動了動,把秦旨堯往懷裡抱了抱,發現他有些熱,於是在身後摘了片巴掌大的灌木葉子給他扇風。
洺飛耳朵動了動,聽到雌性睡着睜開了眼睛。
洺飛的動作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嚴澤看了過去,對這他做了個小點聲的口型。
洺飛乾脆變成了人形,走到嚴澤對面坐着,看見火堆上燒着的東西時有些驚奇,但他沒有多問。洺飛想着這樣給修斯做一次吃的,修斯一直喜歡吃,一定對這樣的吃法感興趣,只是工具有點難弄,他們從哪裡弄到的這樣的東西?
嚴澤連忙一手蓋在秦旨堯眼睛上,動作輕柔地給他翻了個身,讓秦旨堯的臉對着自己的身體睡覺。這樣的姿勢秦旨堯的呼吸每次都打在了嚴澤的腹部,獅虎獸雄性體毛旺盛,就算變成人也有少量毛髮。嚴澤的腹部有不少金色的軟毛,被秦旨堯的呼吸吹得左右搖擺,弄得他癢癢的。
洺飛看了眼熟睡的秦旨堯,有意放小了聲音說道:“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可能他是你搶來的,你們關係不太好,但是他現在是你的伴侶,你就得爲他負責,最起碼得保證他的安全,你丟下他一個人在野外,你知道他昨晚差點沒命嗎?”
洺飛說道此處有些憤怒,聲音也不自覺放大了些,看見雌性的身體動了一下才收了聲。
嚴澤身體僵了僵,腦袋有些發矇,連忙問道:“昨晚?我離開了多久?”
他不是今天離開今天回來的嗎?難道他在水中待了一天?或者更長時間?嚴澤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洺飛緊緊皺了眉頭,心中怒氣更盛,沉下聲音道:“你連離開多久都忘了嗎?你太過分了,如果對他是這樣的態度,我沒辦法幫你回部落!”
“不,我很喜歡他。”嚴澤連忙說道:“你快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什麼時候遇見他的?”
嚴澤看了眼秦旨堯的腳,已經不腫了,上面黃色的結痂也被水泡掉了,沒什麼外傷,但是剛纔旨堯走路還有些瘸,像是中了毒液,這是什麼弄的?
嚴澤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慌張,洺飛相信了些,收起情緒,說道:“我昨天遇見了他,他那時正一個人在外面,這裡有多危險你知道的,如果我不來,可能他已經被什麼吃了
。昨晚他跑到禁地去了,我找到的時候他正被植物纏着,那植物很大,是食人植物。”
洺飛的話讓嚴澤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後怕的抱緊了秦旨堯。旨堯一定是爲了找他纔去禁地,那裡連雄性都難以活着出來,如果洺飛沒即使趕到的話,旨堯必死無疑。
“所以我一定要回到部落,在野外我出門捕食難免會被什麼耽擱,他會很危險,請你一定要幫我,我會以十頭大型獵物作爲報酬。”嚴澤陳懇地道,他沒打算告訴洺飛自己去了禁地,也不準備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將爛在他心底,否則會有很多獸人會來這裡探險。
“哼!”洺飛冷哼了一聲,見嚴澤不像說謊,才淡淡地道:“不用了,我會幫你們回部落,但我不是幫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的雌性像昨天那樣身處險境。”
“謝謝!”嚴澤感激地道。
“嗯。”秦旨堯被兩人的聲音吵到,輕吟了聲,翻了個身繼續睡。嚴澤連忙用手擋在秦旨堯眼前,對洺飛使了個眼色。洺飛也在同時間變回了獸形,輕腳走到了一顆大樹下繼續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沒能成功撤掉作者有話說,好像沒專審看上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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