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僵滯!
姜一等人默默無言,好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爲了爭奪一個女人……咦?不對啊,不是衛大少給幾位下了命令,要各自幫助其他四家的進中元宮麼?收復的早晚決定他們進門的順序,更是間接表示他們以後的地位,二少是忘了還是……爲了吃醋已經不顧一切?
某隻的暗衛也暗暗着急,還以爲依着二少和盧江月的關係,會是第一個搞定的,難道會出意外?
姜雲朵四下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各種異樣的神情都是似有若無的往他們這邊看,男人的火熱,女人的嫉恨,還有一些複雜難測的,心底嘆息一聲,開口道,“你們還打算在這裡敘舊多久?我先進去了。”
聞言,兩隻立刻從自己的思緒裡抽身而出,齊二少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姿態親暱的低頭,“那怎麼行?你可是我今晚的女伴,我怎麼能爲了敘舊就冷落自己的女人?”
一句女人說的蕩氣迴腸,姜雲朵顫了顫,覺得某隻此刻真是膩歪的模樣和許攸都有一拼了。
盧江月溫潤的臉上也再次掛上柔和的笑意,語氣輕快的打趣,“宜修這般重色輕友真的合適麼?”
齊宜修飛快的擡眸看向他,眸光微微一眯,看來這次好友是……終於相通了?或是鐵了心了?之前那幾次他含沙射影的說幾句,好友便偃旗息鼓了,這一次……“難道江月不是重色輕友?”不然至少會顧忌兩人的友情,而選擇避險或是放手。
盧江月的神情在這一刻變得無奈而掙扎,半響平靜的道,“我心不由己!”他努力過了,只是做不到!
聞言,齊宜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似笑非笑的輕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雖然有些事實避無可避,甚至不但不能避開,還要積極主動的去爭取,可是……真的面對,那些酸澀醋意依然控制不住,嘴上要是不發泄一下豈不是太憋屈?不過也只是嘴上發泄一下,不敢真的阻擋的,不然將來大哥不會饒了他們,而且還牽扯到他的地位,真真是……鬱悶又糾結啊!
齊宜修帶着她離開時,不再是拉着手,而是更親密的環着她的腰,姜雲朵暗暗嗔他,能不這麼幼稚的秀恩愛麼?某隻卻無限委屈,怎麼?想和那誰誰誰秀恩愛?
姜雲朵再無言了,隨他去吧,腹黑又邪惡、動不動就調戲她的男人最要命了。
進門的時候,盧江月已經追上來,儘量不去看他們秀恩愛的畫面,那佔有慾強烈的摟抱太刺激眼睛了,在門口,盧江遠看到這一切,心底微微的一嘆,卻也無可奈何,得體周到的寒暄了一陣,迎了兩人進去,盧江月站在門口掙扎了片刻,也跟着進去了。
盧家大宅裡,佈置的十分喜慶,卻又不顯得喧譁熱鬧,人來人往都很是低調含蓄,因爲盧家老爺子喜歡清靜,舉辦這個壽宴也是因爲七十古稀之年是大壽,所以才隆重了些給各家各族的下了請帖,今日來的也都是重量級的,十大家族的人那是少不了的,雖說盧家沒有多少實權,可是口碑和名譽人盡皆知,拉近關係總是沒有壞處的。
姜雲朵和齊宜修走進來時,一路上就收穫了無數人的眼神洗禮,身份地位輕的的自然是不敢上前打招呼,不過那視線擋都擋不住,尤其是男人的,對美的追隨那是天性啊,更何況某女已經不僅僅是美了,後魂攝魄的像是一隻妖精,明明穿的一點都不暴露,卻偏偏誘人至極,行走之間,那若隱若現的雙腿,那跌宕起伏的曲線,都像是帶了勾子,直直的想要把男人們的眼珠子都勾出來。
所過之處,都是無數情不自禁的抽氣聲和驚歎聲。
齊二少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不管他的眼刀子再如何凌厲,某些色膽包天的還是控制不住的挑戰他的底線,一個個真的就像是中了春藥一般,無可救贖,連盧江月都隱隱皺眉,溫潤的臉色難得不是很好看,不着痕跡的站在她的另一邊,擋住那些想要窺視她風情的視線。
最後,十二飛鷹們都從後面趕上來,將姜雲朵護在中間,十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那高度和寬度形成人肉屏障,終於把狂蜂浪蝶們的邪惡目光給打退了。
姜雲朵忍不住撫額,邪惡?她這般被一羣男人圍在中間才覺得邪惡好不?尤其是身邊的兩隻,某隻那大手恨不得將自己給嵌進他的身體裡去,而另一隻雖說含蓄,卻也貼了上來,有幾次她甚至察覺到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腿,這都是什麼個節奏?
到了祝壽的正堂才終於好了些,這裡被盧老爺子留下喝茶的都是些重量級的客人,那氣度自然不是外面那些人可以比的,齊二少也終於鬆開佔有性的摟抱,拉着她的手從容不迫的走進來,那優雅貴氣的姿態秒殺一切。
當然因着坐在這裡的幾乎是男子,所以最秒殺的還是姜雲朵,那一身風情萬種如惑人妖精又飄逸靈動似仙子的旗袍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老的少的,都難以抵擋那一剎那撲面而來的悸動驚豔。甚至有幾聲情不自禁的抽氣聲,亂了呼吸,擾了心神。
當年,她的母親便是酷愛旗袍,各式各樣的旗袍被她母親演繹出不用的風情韻味,導致這島上的女人都不敢再穿旗袍,因爲會被比的入了塵埃,二十年後,她回來,這一身旗袍穿的……更美更豔更奪人心神。
坐在上位的盧老爺子也是心底暗暗心驚,尤其是看到那些驚豔失神的目光,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當年島上因爲那個女人而引發的動盪不安,自古紅顏是禍水,越美便越是毒藥,難道風平浪靜的黃金島又要歷史重演?
當看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大兒子以那般守護親密的姿態也站在她的身邊時,眼底的不安和驚異更濃烈,卻在他們走近時,快速的掩藏下去。
姜雲朵的身份代表的是家主,所以她的到來,坐着的衆人都起了身子表示尊重,盧老爺子也客氣的站起來,“大小姐和齊二少光臨寒舍,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老夫不勝感激。”
姜雲朵走前一步,對正堂裡那些各式各樣的打量都視若無睹,自始至終淺笑盈盈,淡然處之,眉宇之間都是堅毅從容,隱約一抹低調的尊榮霸氣,“盧長老真是客氣了,盧長老七十大壽,晚輩自是該來爲您慶賀,父親身子不適不能前來,可是一直囑咐我要多敬您一杯酒呢!”
聞言,盧雪儒呵呵的笑着,人家給了自己臉面,他也覺得光彩,不過心底的驚異是越來越重,眼前的女娃子也不過才二十歲,便是有這般落落大方,掌控一切的氣勢,在座的那一個不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一般人見一個便會手腳發軟,可她面不改色的走進來,談笑自如,這份本事比起當年她的母親來可是強大了不止一點半點,也難怪……回來不過幾月,便收復了乾宮那幾位少爺的心,就是連自己不近女色的兒子都……
一時間他的臉上表情複雜起來。
姜雲朵一擡手,身後的姜一恭敬的把帶來的禮物捧上,一個古樸的木盒子,不是很起眼,不過對於書香世家來說,這樣古色古香透着遠古神秘氣息的東西卻是非常吸引人的,盧雪儒的視線就落在了那上面,隱約猜出是古老的物事,姜家最不缺的便是珍稀古董。
在場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看過來,眼底閃爍着好奇。
姜雲朵雙手送上,淡淡的笑着道,“這是晚輩送給盧長老的一點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盧長老不要嫌棄纔好,祝盧長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齊宜修沒有說什麼,只是以極其呵護的姿態站在她身後,清貴優雅,又淡漠疏離,在一衆人裡顯得卓然超羣,眼眸幽深,又隱約透着睥睨之態,只有望向她時,纔是柔和醉人的。
盧江月神色也是淡淡的,對其他人投注在他身上的踹度猜測都無動於衷,什麼都能掩飾,唯有真心和情意假不了,他知道自己可以裝的冷漠,或是溫潤如常,只是他的心在一遍遍的召喚自己,與她靠近靠近,他抵擋不了那樣着魔一般的誘惑,哪怕接觸到父親不悅的警示,他也依然如故的守在她身邊。
盧雪儒笑着接過禮物,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非常客氣的道,“多謝大小姐的一番美意,老夫感激不盡。”
姜雲朵淺笑着沒有再說話,只是禮貌的點點頭,其他在座的卻都笑着說想要目睹大小姐送的是何等寶貝,盧雪儒盛情難卻,便打開了盒子,當看到裡面放着的是幾本書時,神情一下子驚異住,盯着那幾個大字,眼睛睜的很大。
半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那激動的神情簡直是如獲至寶一般。
其他的人也都看清了,對他們來說,幾本古書實在沒有多大的吸引力,可是他們清楚對於盧長老來說,書意味着什麼,就是說成是命根子也不爲過,而且看人家激動的那模樣,顯然還是一直追求尋找的。
禮物送的不在高低貴賤,單看主人喜歡不喜歡,不過看人家如今這般,豈止是喜歡,簡直是送的太得心了。
不得不說,姜大小姐這一招籠絡人心的一步走的很成功!
在場的只有章漢庭表情淡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獻出這幾本書,盧老爺子不激動纔怪,若是能打動盧家,也算是幫襯了她一把,唯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穿的旗袍,看見旗袍,便想起二十年前的歲月,看見那一抹楚楚動人婉約清麗的身影,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有人會穿出她那樣的味道,也只有她的女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又惑人的像是要吞噬一切。心底倏然一痛,又自嘲的輕笑,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忘不掉,明知求之不得卻自甘沉淪。
“多謝,大小姐,大小姐真是有心了。”半響,盧雪儒難掩激動的道,比起之前說的那些寒暄客套話,這一句就真誠動容了不少。
姜雲朵卻依舊淡淡淺笑,“盧長老還能入得了眼就好!”
“大小姐,請上座,二少爺請坐!”盧雪儒小心翼翼的重新把書收好,交給自己身邊的隨從,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聞言,姜雲朵這才掃視了一圈,正中的主位肯定是盧雪儒的,兩邊還各有一個尊位,下面是兩排椅子,分別坐的都是十大家族的人,面孔也都熟悉,不過衛家和高家來的是嫡長子,並非一族長老,看來當初麗宮的事,對他們兩家還是有影響的,這臉面上有些抹不開,不過呂繼明卻完全不以爲意似的,坐在那裡笑的很爽快,是真的不拘小節還是爲了正大光明的看某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只要是來了就好,來了那一出計劃纔好施行!
盧雪蓮母女倒是不在場,想想也不覺得意外,女眷坐在這裡不合適,想必是去了後院應酬,正好不礙她的眼了,只是一羣男人,還有幾隻那眼神太過侵略性,她可不願坐在這裡被荼毒,於是她婉拒道,“謝盧長老,不過聽聞府上的藏書閣媲美圖書館,壯觀震撼,一直仰慕不已,不知道今日是否有那份榮幸前往一觀?”
聞言,盧雪儒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復神色,笑着道,“大小姐客氣了,老夫歡迎之至,老夫這便安排。”
這時,一直沉默的盧江月忽然道,“父親,我帶大小姐和二少去吧。”
盧雪儒老眼裡閃過一抹不悅,看着他眼神凌厲了幾分,“你不是還要接待客人?”
盧江月不避不退,淡淡的道,“不是還有江遠和江水嗎,再說大小姐和二少也是客人,兒子親自接待也是分內之事。”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依着姜雲朵和齊宜修的身份地位,就是老爺子親自接待都說的過去,別說是盧家的大公子了,可是理雖然是這個理,衆人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一個個不動聲色的沉思着,好像大概貌似……盧家大公子對姜大小姐的態度太多熱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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