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一五八 全本 吧
王封蘊難以掩飾自己的表情說:“這麼說總理認爲這個市長還能繼續使用?”
總理一眼看穿了王封蘊的想法,不過他淡然一笑說:“你錯了,我只是看了一篇報道而已,可以說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全面,也很抽象,至於你們省裡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我絕不干涉,剛纔我們的對話也僅限於一般性的議論,絕沒有指導和建議的意思在裡面,所以你不能拿我今天說的話做什麼依據。
王封蘊點頭說:“當然,我理解總理的嚴謹處事方式,我們會認真的研究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我是很欣賞這個年輕的市長的,他要是因爲這件事情毀了,真是我們黨,我們國家的一個損失。”
總理一下愣住了,王封蘊的話讓他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也有點難以置信,王封蘊是什麼人他太熟悉了,在自己認識王封蘊的這些年裡,從來都沒有聽他對一個人有過如此高的評價,但他現在卻對一個年輕人說出了這樣的讚譽,可想而知,這個年輕人確實是非比尋常的一個幹部了。
總理看着王封蘊,凝視了好一會,才說:“假以時日,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王封蘊離開了中南海,這時候的夜還是很濃,他的車再一次的路過了天安門廣場,天安門城樓彩燈閃爍,把整個城樓的棱角邊線全部亮化,毛主席肖像在燈光的襯托下更加光輝動人!
王封蘊讓車又一次的繞着天安門廣場轉了一圈,他心想,這次和總理的見面自己收穫頗豐,假如今天談的好,那省鋼的事情就能完全的解決掉了,啃掉這塊硬骨頭可是真不容易啊。
在一個,任雨澤的事情自己也該有動作了,要讓北江省快速發展,就必須掃清所有的阻礙,而任雨澤就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給自己設置的一個陷阱誘餌,那麼自己有必要跳到陷阱裡
去一次的,不然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幾天之後的一個下午,波音757客機在平坦的北江省機場降落了,不一會兒,王封蘊在來接機的一行人陪同下,乘坐由四輛奧迪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駛出機場大門,王封蘊一上車就吩咐張秘長,通知在家的常委領導,一個小時後過來開常委會。李雲中省長要特別的通知一下,請他務必提前過來一趟,我要和他單獨先談談。”
張秘書猶豫了一下,問道:“您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哪怕休息個一兩小時,稍稍躺一會兒。”
王封蘊只是簡單的說:“快通知。”
張秘書就不敢在多說什麼了。
王封蘊回到了北江省城自己的辦公室,他在第一時間請來了李雲中省長,他要和他預先的通報一下這次去首都的情況,還要和他商議一下對任雨澤的恢復工作的想法。
兩人在王封蘊的辦公室見了面,稍作寒暄之後,王封蘊就把話題轉入都了這次上北京的正題上,王封蘊給李雲中介紹了自己面見總理之後談論的幾個問題,說自己已經和那個國際鋼鐵公司的總裁見了面,雙方洽談的還算順利,下一步對方可能會組織一個考察團到被將來考察省鋼以及北江的很多鐵石礦山,最後王封蘊還是說了總理對北江省的要求,他告訴李雲中,中央政府對北江省是有一點看法的,對北江省目前落後的局面是很不滿意的。
李雲中默默的抽了一口煙,從王封蘊離開北江省的那一刻起,李雲中心中也一直都是坎坷不安的,北江省發展到今天看起來是有不小的進步,但相比於其他那些省份,這樣的進步算不得什麼,全國都在突飛猛進,作爲北江省的政府首長,他是感到責任重大,也感到有點慚愧,這些年北江省的內耗太多,已經影響到了整個北江省的健康發展,而這些內耗之中,自己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嗎?
對這一點,李雲中是不能否認的,自己其實也在很多時候身不由己的參與了進去。
沉默了一會,李雲中凝重的說:“看來啊,我們兩人都不稱職啊,北江省在全國的排名一直不能提升,還有不斷下降的趨勢,這很讓人心疼,我看有必要召開一個會議,我來檢討一下自己的錯誤。”
李雲中說的痛心疾首,這完全不是假惺惺的故作姿態,他是真的感到心裡愧疚。
王封蘊也很理解李雲中的心情,嘆口氣說:“這不能全部怪你,我也是有責任的,現在我們再也不能找尋那些客觀條件的藉口了,不錯,我們是有很多理由,也有很多和南方發達省份相比絕對劣勢的地理條件,但這些都不是我們的理由,我不主張你在會上做什麼檢討,哪有用嗎?現在我們北江省缺乏的是一種整體向上的氛圍的環境,克服了這一點,其他什麼都好辦。”
李雲中點頭,沉吟着說:“書記你說的一點沒錯,我也知道,就拿省裡高層來說,到現在還是一個四分五裂的局面,這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下面幹部的認識和工作方式,但這個問題又是很難解決的事情。”
“是的,我贊同你的看法,所以啊雲中同志,以後我們兩人還是要加強溝通啊,至少我們代表着北江省的主流。”
李雲中也點頭同意,確實是這樣,如果自己早一點認識到這個問題,早一點放棄自己的一些想法,今天的北江不至於如此不堪。
兩人在交流了很長時間之後,也慢慢的有了一個統一的思想。
後來王封蘊說:“雲中同志,這次我到北京還解決了另一個問題,新屏市凍結的蕭博瀚的資產,很快就能解凍了。”
“奧,這很好啊,沒想到任雨澤這個想法還真的變成了現實。”
王封蘊點頭說:“是啊,不過項目還是讓對方來做,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任雨澤的問題。”
李雲中很敏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聽書記的意思,是不是蕭博瀚的事情有了轉機。”
王封蘊靜靜的點點頭:“總理沒有明說,但我已經覺得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一點,但這個複雜應該是往好的方面在發展,否則怎麼可能讓他們在下一步繼續開發影視城呢?”
李雲中仰起頭來,把頭完全的靠在了沙發後背上,思考着說:“要是如此的話,我們就可以馬上恢復任雨澤的工作了,在會上有這個理由我想就足夠了,誰也無法來駁斥。”
王封蘊卻笑着搖搖頭說:“我到不這樣想,雲中啊,這個蕭博瀚的事情也只能算是我們的一個推測,做不得數的,我看在任雨澤的恢復工作上,這事情就暫時不要提。”
“不提?那。。。。。。”李雲中就看到了王封蘊的微笑了,他想了想,也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在省委大院的一個樹木環繞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辦公樓,很小,小的都有點似乎派不上用場了,但就在這個小樓裡,卻有一個會議室,這個會議室被王封蘊他們幾個人稱之爲小二樓會議室,但被省委的其他幹部稱之爲“常委會議室”。
應該說,在整幢省委大樓裡,它的地位,從理論上來說,應該說是“至高無上”的,常委們在接到了通知之後,就不約而同地在等待着這個開會通知,在家的成員很多,所以今天的會議人還是比較齊的,很快的,他們就看到了王封蘊和李雲中兩人一起走進了會議室,,由於連續好多天的時間沒有得到充分休息,王封蘊的眼圈有一點發黑。
幾個常委都很客氣的和他招呼了一聲,還有人說王書記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王封蘊也客氣的迴應了兩句,就在會議桌的端頭坐了下來。
沒等公務員把水倒好,王封蘊就講話了:“同志們,我來傳達一下此次進京面見總理的情況,也傳達一下總理對我們工作的要求和希望……總理同時又非常嚴肅地批評了我,他說北江省的問題,的確需要認真總結教訓,他說他完全相信北江省一班人能夠解決好以省鋼爲突破口的特大型國有企業的改造問題,讓北江省的工作再上一個臺階。。。。。。”
王封蘊在向常委們簡單報告了此次北京之行的過程以後,單刀直入,先把所有人最關心的那個結果做了宣示,這時,“小二樓”會議室裡靜得簡直可以聽到大頭針落地的聲音。
正在做記錄的組織部謝部長這時停下了筆,似乎分心了,走了一下神,但很快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注意力,接着埋下頭去繼續記錄王封蘊的講話。
王封蘊繼續的說:“……總理認爲,當前解決省鋼的問題,重要的有三點。一個是人的問題,也就是領導班子問題;一個是調整產業結構問題;第三,就是要有靈活的思路。他還問了一下我們去年搞的農業產業化試點的情況。。。。。。”
在講完了這些問題之後,王封蘊請大家都討論了一下,各自都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這個時候大家還是活躍的,雲婷之也做了很詳細的一個發言,對省鋼的重組和搬遷,作爲北江市的市委書記,雲婷之比別人更迫切,因爲那些都是在她管轄的地盤上,對這個工作,她有責無旁貸的義務。
等所有人都談完了自己的看法之後,李雲中和王封蘊有坐了一個概括性的總結,希望每一個在座的常委,在下一步省鋼的洽談,搬遷過程中,都能夠發揮積極作用。
這個話題談完,大部分人認爲今天的會議就要結束了,可是王封蘊話題一轉,卻滑倒了新屏市的工作上面,說到了新屏市的工作不能停頓,同時王封蘊還說:“對於新屏市的問題我看不能按常規的方式來處理,特別是新屏市的市長任雨澤同志,我認爲鑑於目前新屏市的工作情況,提議恢復任雨澤同志的市長工作,今天就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這個提議卻迎來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很多人沒有想到王封蘊說出了這個事情,連雲婷之都有點意外的,因爲上次她和任雨澤也談到了這個問題,任雨澤也說時機不是很成熟,貿然的給她恢復工作恐怕會帶來不利的狀況出現,但現在王封蘊卻主動的提了出來,雲婷之就有點猶豫。
也不是他一個人有猶豫,其他不管是隸屬於誰的常委,他們都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但李雲中卻沒有給大家太多的考慮時間,他說:“我也同意封蘊同志的這個建議,不管怎麼說,蕭博瀚的事情到今天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我們不能因爲這件事情就讓一個市長整天無所事事,我支持這個提議。”
本來季副書記還在擔心,會不會這次王封蘊到北京聽到了什麼關於蕭博瀚的情況,現在見李雲中如此說,季副書記就明白了,王封蘊還是沒有聽到什麼,那麼他應該是忍不住了,活着不是他忍不住,是任雨澤忍不住了,據說前段時間任雨澤到過一次省城,特意的見了王封蘊一面,現在看來,任雨澤是來抱怨的,是來請求恢復工作的。
要是這樣的話,自己當然要反對了。
季副書記在李雲中的話一說完,就接上了發言,說:“書記,省長啊,我理解你們兩人的好意,你們也吃出於對同志的關心,但是我人爲,在蕭博瀚的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任雨澤同志的工作還是以維持目前狀態爲好,不管怎麼說,任雨澤同志還是有些問題的。”
王封蘊剛要說話,李雲中就反駁了一句:“那要是蕭博瀚三兩年都沒有搞清楚,新屏市就這樣三兩年沒市長?這說不過去吧?”
“怎麼會沒有市長?還有很多的副職都在,冀良青同志也可以代管,也或者我們現在可以委派一個市長下去。”季副書記並不太在乎李雲中,所以說話的口氣一點都不軟。
李雲中正要說話,王封蘊卻擺擺手說:“嗯,季書記的話也有道理,但我想啊,不管用何種方式來處理,都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任雨澤到底有什麼問題,如果這個事情沒有說清楚,我們這樣做就不妥,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就把一個市長免掉吧。”
由於李雲中的發言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所以幾個跟他走的近一點的常委就也表明了贊同王書記和李省長的態度,雲婷之看着這個局面,雖然她也記得任雨澤前些天給她說過的話,但現在自己總不能和王書記,李省長唱反調吧,人家都是爲了任雨澤,自己在怎麼說也只能贊同了。
所以雲婷之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目前恢復任雨澤同志的工作是恰當的,既然我們暫時拿不出他違法亂紀的證據,那就只能先恢復工作,如果有一天查明瞭他確實有問題,我們還是可以按組織的程序免去他的職務,現在這樣做只是個臨時性的處理,不能長久如此。”
從整個常委的分佈情況來看,王書記和李雲中肯定是具有絕對的實力,而謝部長作爲季副書記的中堅力量,但在任雨澤的這個問題上,他卻顯得很搖擺,他也很爲難,一面是季副書記這個多年的老搭檔,一面是樂世祥這個女婿任雨澤,所以他只好沉默了。
在如此次實力明顯差異下,季副書記也很快做出了撤退,他最後笑着說:“好吧,好吧,我少數服從多數,但我還是要聲明一下,我保留自己的意見。”
其實作爲季副書記來言,他的反對本來也是無力的,他也需要一次這樣無力的反對以彰顯他的觀點,但僅僅如此,他並沒有真的想要阻止這個決議,爲什麼要阻止呢?現在王封蘊和李雲中正在往自己最希望發展的方向在移動,那自己當然是願意的。
不過這事情能不能成,季副書記還需要做最後的一個考證,那就是開完會之後,一定要和黃部長聯繫一下,從他哪裡打聽打聽蕭博瀚的事情,要是蕭博瀚確定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自己所有的想法也只能就此打住,這是一個前提,也是一個關鍵點。
所以在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基本上確定了恢復任雨澤的市長職務的決定,王封蘊就對紀檢委的書記說:“明天請通知新屏市,讓任雨澤儘快到崗展開工作。”
紀檢委的書記連連點頭,當初任雨澤的工作是常委會決定暫停的,但卻是以紀檢委的名譽發出的決定,自己解鈴還需繫鈴人,恢復工作也就由他們來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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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點多才結束會議,王封蘊匆匆到樓下機關食堂要了一碗熱湯麪,面還沒有下好,王封蘊就低頭走進了機關食堂的小餐廳,卻發現雲婷之也在小餐廳坐着,準備吃飯,王封蘊很奇怪的說:“你也不回家了,怎麼在這吃飯。”
雲婷之一面站起來客氣的招呼,一面說:“我晚上還有一個事情要處理,所以就湊合着在這先吃點,書記也不回家?”
王封蘊搖搖頭說:“我和你一樣啊,孤家寡人一個,回去也是冰鍋冷竈的。”
雲婷之就說:“那書記怎麼不把嫂子接過來一起住?”
王封蘊一愣,神情黯然了下來,緩緩的說:“她走了幾年了。”
雲婷之也一下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她呆呆的愣了一會,才說:“不好意思啊書記,我不知道這事。”
王封蘊苦笑了一下說:“這沒什麼的,我也習慣了,不過你要給我保密啊,當初她走的時候,北江省誰我都沒有告訴,你是第一個知道情況的。”
雲婷之有點震驚,原來王書記的愛人實在他北江省書記的任上去世的,他都沒有驚動一個人,連辦公廳都不知道,這需要何等的堅強啊。
“不過現在也習慣了,真的,當時我都覺得我會緩不過來的,但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沒有發生的時候想的太多,真正到了那一刻,挺一挺,也就挺過來了。”
雲婷之也是有很深的體會的,
丈夫剛走的時候,雲婷之陷入無盡的悲傷,無法自拔,悲傷把她掩埋,她知道這樣是不行的,生活還得繼續,爲了孩子,爲了自己,爲了工作,她都應該儘快堅強起來,可實際情況是,雲婷之每天都無法停止對他的想念。生活裡的點點滴滴都會觸動她對他的回憶,她越想壓抑自己的念頭,越是感到痛苦。
那段時間裡,雲婷之失去了對生活的所有興致,不想說話、無心工作、常常有想哭的衝動,總是走神。
雖然現在王書記說的輕描淡寫的,但實際上,他一定飽受了巨大的傷痛,這種感覺是外人無法體會,也不可能想象的,雲婷之歉疚似看看王書記,說:“我理解,我也有個這樣的經歷。”
王封蘊看着眼圈紅紅的雲婷之,似乎是在琢磨她臉部神情的每一點細微變化,好一會才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算了,不說這些了。”
這時候雲婷之的面已經來了,但云婷之說什麼也不吃,一定要王封蘊先吃,王封蘊深深的看了雲婷之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很快的把一碗麪吃了個乾乾淨淨,然後他沒有離開,又等着自己的面來了,看着雲婷之優雅的吃了起來。
雲婷之幾乎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書記,你吃完了先忙吧。”
王封蘊搖搖頭說:“你不要急,慢慢吃,我陪你吃完了離開。”
雲婷之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讓一個省委書記陪着自己吃飯,確實有點過了,但不管她怎麼說,王封蘊就是不離開,後來王封蘊還說:“你這個雲婷之,我爲什麼就不能等你吃完再離開,這裡可是公共場所。”
雲婷之也只好笑笑,低頭吃起了飯,不過在偶然的擡頭中,她還是能看到王封蘊有點癡癡的目光。。。。。
在新屏市的一個不太奢華的飯店裡,任雨澤也正在吃飯,他的對面是大宇縣的縣長鳳夢涵,她臉通紅通紅,她喜歡這樣的場景,也喜歡這樣的浪漫,在好多天沒有見到任雨澤時候,鳳夢涵還是鼓足了勇氣,給任雨澤去了個電話,說自己剛回到市裡,想和他見見。
鳳夢涵一直都對任雨澤很擔心的,怕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認爲自己有責任來安慰一下他,兩人在那個荒山的特殊環境中,他給予她的一切也隨着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了,他又回到正常的生活,回到正常的思維,必定也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軌道,回到了他自己女人的身邊。
可是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能忘記那段糾葛?他愛自己嗎?在那荒山裡,或許他曾愛過她,但那種愛只是一瞬間的愛,只是一種死亡降臨前一閃亮的愛。他真正愛的人永恆持久愛的人並不是她鳳夢涵吧。既然,他對她那一縱即逝的愛已結束,她還能要求他什麼呢?
她想,她是不能要求他更多地給予她了。
這麼想,鳳夢涵心裡便隱隱地痛,她發現,在荒山的那些日夜裡,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她甚至想,她向他提出那個激~情的要求時,應該就是一種愛的施放,於是,以後的這些天,她總在回想那段日子,回想他給予她的勇氣,給予她的堅強,回想他給予她的關心,給予她的呵護。當然,她也一遍遍地回想他給予她那男人的力量,猛烈的衝擊,給予她那撕心的痛,那欲~仙~欲~死的歡暢。
她很想很想,地球就在那一刻停止轉動,所有的計時器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那麼,他和她便永遠永遠在一起,她就永遠永遠沉浸在他給予她的歡悅裡。
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地球還會轉,所有的計時器不可能不移動,本不是她的也不可能是她的。她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但是她還是想見他,畢竟,他們走過了一段生與死,畢竟,她也是他的女人,且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現在見到了任雨澤,還算不錯,任雨澤的臉上一直掛着隨和的微笑,就像見到每一個人一樣,他看着她那笑,那標準的禮貌的笑。
鳳夢涵就問他:“你最近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任雨澤回答:“還行,你要明白,我不是隨便什麼事情都能壓垮的。”
鳳夢涵笑着說:“看樣子恢復得不錯。”
任雨澤說:“還好吧,感謝你來看我,不過我更想了解一下你們最近的工作,說說,最近怎麼樣?”
說到了工作的時候,鳳夢涵卻表情有點黯然,她本來不想給任雨澤說的很詳細的,但她除了可以和任雨澤說說,其他的人她有不能去傾述,她說:“最近工作上到沒什麼,可是我總感覺有點不對。”
“奧,說說,你感覺到了什麼?”
“你最近也看電視了,上面對大宇縣和張光明的宣傳有點太過了,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還有啊,昨天冀良青的秘記的兒子到了我們大宇縣,好像很神秘的樣子,張光明陪了一整天,然後又找來了很多礦老闆,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對我也是防備的嚴嚴實實的。”
任雨澤一邊聽,一邊點頭,一邊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他不但要從她的談話中得到他想要了解的東西,還想明白她真實的感受,他說:“那麼你在擔心什麼?
鳳夢涵猶豫着說:“我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但總有一種很不尋常的感覺,總覺得他們會弄出什麼事情,後來我給那幾個礦老闆也去了電話,我不好明着問,可是還能感覺他們遮遮掩掩的那種味道,這太奇怪了。”
任雨澤就鄒起了眉頭,不錯,這事情是很奇怪,以季大公子那樣的人,他從來都是好高騖遠的,他怎麼會想到去一個窮山僻壤的大宇縣,他跑到大宇縣去做什麼?
“看來啊,夢涵同志,你們大宇縣是有點不太平靜了,說個私心話吧,我這件事出了之後,你們書記張光明好像也是很冷漠的,就來過一個不腥不素的電話,當然,我並不是要求別人對我來安慰,或者關心,我還沒有脆弱到那個地步,但張光明這樣做,就有點讓人意外。”
“可不是嗎?你沒見冀書記去了那次,他張光明都成什麼樣子了,比迎接一個省長的到來都要殷勤,最近他跑過幾次市裡,據說都是來看望冀良青的,難道他真的那麼忙,連看看你都沒時間,我不好來那是因爲。。。。。那是有原因的,他不一樣啊。”
任雨澤當然知道鳳夢涵不來看往自己是什麼原因,她怕見到江可蕊,她也想和自己在感情上有個切割,其實這也是自己希望的,但張光明就完全不一樣了,既然你能來看冀良青,難道就不能來和我聊聊,這樣看來,季副書記的大公子找上張光明也就不足爲奇了,因爲在他們之間,有一個共同的紐帶,那就是冀良青,看來啊,張光明已經在第一時間投靠到冀良青的麾下了。
任雨澤搖搖頭,嘆口氣,有時候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任雨澤的心中還是有點沮喪的,人情真是比紙還薄,鳳夢涵本來也是不想說這些事情的,但她忍不住,她願意在任雨澤的面前放下矜持,放下顧慮,不是以一個縣長的額身份,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給任雨澤絮絮叨叨的說所有的事情。
有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說話,她就望着窗外,他就看着那個穿着紅馬甲的侍應生走來走去地忙碌。後來,他覺得不能不說話了,再不說話,會讓彼此心裡都不快樂的,任雨澤就說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兩人再也不去談論大宇縣和張光明瞭。
鳳夢涵靜靜地聽着,一會兒看着他,一會兒攪動着杯裡的檸檬片,漸漸看到了以前那個任雨澤,那個市長的模樣了,但這個崇拜的人,卻再也不提到自己和他的事情,似乎那些曾經有過的浪~漫和激~情都已經隨風而逝。
這麼想時,鳳夢涵的心裡不由地一酸,就感覺眼睛溼潤了,忙就低下頭去,看着那片檸檬在杯裡轉着圈兒。後來,她假裝有什麼飛進了眼睛,偷偷擦拭了掛在眼睫上的淚。
臨分手時,任雨澤很習慣地與鳳夢涵握了一下手。當握着她那柔軟的手時,任雨澤的心跳了一下。他想起了這隻柔軟的手曾走遍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曾很溫柔地,喚醒他一次次沸騰,鳳夢涵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心跳,然而,她馬上又否定了自己,她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想自己一定是多心了,他怎麼會有像自己一樣的感覺呢?
在離任雨澤他們不遠的一個很豪華的大酒店裡,冀良青正陪着季大公子坐在一個包間裡,就當然是是最高檔的酒,菜也是新屏市裡能做出來的最好的菜了,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像是侍者一樣的人,那就是張光明,他幾乎很少踏踏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他總是很忙碌,要給冀良青和季大公子倒酒,還要添水,還要遞餐巾紙和發煙,點菸,總之,他伺候的很是到位。
這也難怪了,能單獨的和新屏市一哥坐在一起,這對所有新屏市想走政途的人來說,都會是莫大的榮耀,何況在座的還有一個省委副書記的兒子,這對於一個窮山僻壤裡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來說,是具有夢幻般的幸福的。
所以他忙着,忙的很累,卻也很愉快。
冀良青在象徵性的喝了一點酒之後,就放下了酒杯,看着張光明殷勤的又幫自己在酒杯裡點上了那麼幾滴酒,說:“季公子啊,這次到大宇縣應該收穫頗豐吧?”
季大公子連連的點頭,說:“不錯,不錯,還是冀書記肯幫忙啊,當然了,張書記也不錯,這次就幫我解決了大問題了。”
張光明很是激動,還沒等冀良青說話,就自己搶着說:“應該的,應該的。”
冀良青就不易覺察的瞟了他一眼,心裡冷哼一聲,什麼狗屁應該的,要不是看着他老子的份上,說什麼也不能幫他這次的忙,要知道啊,這次他是要籌集三億資金起抄股市的底,這成功了還沒說的過去,萬一資金被套住了,這白花花的三億那可都是銀子啊。
前幾天季大公子一來到新屏市,冀良青就感到了頭大,季大公子的要求一提出來,冀良青本能的發覺到了危險,但他卻不能一口拒絕季大公子的要求,這是非常時刻,自己要倚重季副書記的地方太多,其實任雨澤爲什麼成了季副書記的眼中釘,爲什麼在這次被季副書記弄掉,說穿了,還是上次季大公子來拆借資金被任雨澤回絕的事情。
自己是絕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但是自己也是無法把公款給他的,雖然現在自己兼管了政府的工作,但政府裡面管事拿權的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心腹,通過他們來處理這樣的事情那會後患無窮。
但冀良青總是能解決各種各樣棘手的問題,他就想到了大宇縣的張光明瞭,張光明現在是什麼心態,冀良青太理解了,張光明急於要上自己的船,自己要是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所以冀良青就把季大公子介紹到了張光明那裡,他給張光明也做了交代,讓張光明從大宇縣的那些礦老闆手上想辦法給季大公子解決一些資金,看來張光明沒有讓自己失望,基本商議的差不多了,應該能解決季大公子的麻煩。
“嗯,這樣就好啊,張書記還是很能辦事的。”冀良青不輕不重的表揚了一句張光明。
這讓張光明有點受寵若驚的,他趕忙站起來,又過去給冀良青點上了一隻煙。
季大公子也是滿心的歡喜,這次事情辦的很是順利,自己明天也就可以離開新屏市了,他就說:“下次張書記到省城去可一定記得要來找我,我帶你認識幾個朋友,都是省裡的領導,以後你辦事也方便。”
張光**中暗自歡喜,這混仕途的人,最將就的就是關係,要是季大公子能給自己多介紹幾個省裡的大佬,嘿嘿,說不上有一天自己還能靠着這季大公子飛黃騰達呢。
他就嘴連連說着感謝的話:“謝謝季公子,謝謝啊,以後你到新屏市來了,也一定要到大宇縣來坐坐呦。”
“嗯,嗯,那是一定的,一定的。”
冀良青冷眼旁觀着這兩人,思緒卻不再這裡,現在的局面有點混亂,自己已經輸了任雨澤一招了,在不能大意,冀良青剛想到這裡,就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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