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病人身上的各大要穴都插上了銀針,而且治療並未就此結束。
隨後,劉權才從旁邊的桌子上,取出了一把手術刀來,在病人右手的食指割開一個口子,任由鮮紅的液體從這個口子低落下來,劉權趕緊又找來一個小盆,放在病人的食指下面。
然後,他才衝着旁邊的一個護士說:“你過來幫我一下拖住她的右手。”
那個被劉權叫住的護士稍微愣了一下,隨後才趕緊過來,拖住了病人的右手,然後看着病人手指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小盆裡。
而劉權則是不停地揉捏銀針,刺激着病人的穴位,同時自身真氣也不斷涌入病人身體。
在真氣護住病人五臟六腑的同時,以此方式來刺激病人周身大穴,以達到治療的效果。
旁邊的那個護士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露出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來,她朝着葛州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顯得很迷茫。
而葛州也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病人手指中低落的鮮血居然不再是鮮紅的顏色,而是黑色。
毒血!
這是葛州的第一個反應,難倒劉權果真醫術了得,僅用這種方式就能將病人體內的毒素逼出體外?
可他們卻不知道,當劉權第一次將真氣灌入到對方身體當中的時候,他腦海中便已經清晰呈現出一副脈絡圖來。
劉權能夠清晰感受到病人身體內部的構造以及具體情況,也知道病人體內那些毒素在血液中游走的規律。
將病人體內的毒素逼出體外,這還只是第一部而已。
而病人的併發症則是治療的關鍵所在,等到病人體內毒素基本被清除之後,劉權纔開始針對病人的先天性胃畸形採取行動。
病人體內除了胃部發育有些不健全之外,胃臟的位置也有些偏移,上之前毒素的刺激,已經讓胃臟嚴重擠壓那個部分的血管和腸道系統。
並且已經讓血管變形,而血管變形的位置又極爲隱蔽,根本不適合做手術。
可劉權所使用的鍼灸手法就不一樣了,他是通過銀針將自身真氣打入病人的身體中,在一點一點的改變病人胃臟的位置,糾正過來之後,又重新梳理病人的血管。
如此一來,原本對那些專家們而言,很棘手的手術,可在劉權鍼灸手法之下,卻能迎刃而解。
忙活了大概一個鐘頭,原本其他人都以爲劉權這是在異想天開,病人肯定快要不行了,可是從旁邊的儀器上卻顯示,病人的心律、血壓也已經逐漸恢復正常,呼吸也自然變得勻暢了。
而後來,躺在牀上的病人眼皮微微動了動,沒過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她雖然顯得很虛弱,可腦袋似乎很清醒。
病人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似乎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躺在這裡的。
而瞧見她醒來的護士忍不住驚喜出聲,而劉權依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替她繼續梳理體內的血管。
葛州瞧見劉權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神色,這才衝着病人說道:“你先不要亂動,我們的這位醫生正在給你治療,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可以說出來。”
病人沉默了一下,纔好像反應過來似得,目光也落在了正在專心鍼灸的劉權身上。
而葛州則是不在言語,只是在旁註視着眼前的儀器,觀察着病人的情況。
說實話,這對葛州而言,還真有些打擊自信心了,雖然他只是個婦科大夫,但好歹也是在廣雅聯合醫院數得着的醫生了,這次好不容易纔拉下臉來,給這個年輕人當助手,結果全程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根本沒有地方可讓自己插手的,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通過旁邊的儀器,來查看病人現在的情況而已。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對劉權使用鍼灸的手法來治療病人,保持着懷疑的態度,可是當他看到病人情況真的逐漸好轉之後,這才認可了劉權的手法。
一直到治療結束,劉權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而後才朝着病人看了一眼,結果就是這一看,劉權才發現這個女學生其實從醒來之後,也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自己。
治療可以說很成功,劉權鬆了一口氣,將銀針取出來之後,才說道:“接下來我會給醫院方面開一個藥方,配合藥物治療,你先天性胃畸形的毛病也將會得到痊癒的。”
劉權說完之後,便朝着病房外面走去,可是剛到門口時,卻發現高院長正帶着幾個專家也在這裡。
高院長注視着劉權,低低笑着說道:“年輕人,病人的情況怎麼樣呢?”
結果,劉權還沒說話,跟着劉權一同出來的那個護士有些興奮的說道:“治療很成功,病人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
“什麼!”高院長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急忙和幾個專家想要衝入急診室,看看病人的情況下。
可是劉權卻一隻手攔住了這些人,他一臉淡漠的說道:“病人需要休息,如果你們這羣人一起衝進去,打擾到病人休息,從而影響病人病情,該不會到時候也要怪在我的頭上吧。”
“你!”高院長緊緊咬牙,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在嘲笑他們這些所謂的專家無能啊。
而後,那位叫葛州的醫生也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他看到高院長几人的神色,便趕緊上前,說道:“院長,我一直都在旁邊注意着病人的情況,卻是如同周護士說的,病人的治療很成功,血壓、心律都正常。”
高院長又看了劉權一眼,輕哼了一聲說道:“看來病人的情況倒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丟下這句話之後,高院長也對裡面病人情況失去了興趣,轉頭就走。
劉權一屁股坐在地上,摘掉身上的口罩和無菌服,一邊的鄧志軍則給他遞了一瓶水,笑嘿嘿的說道:“你不是才進去一個小時嗎,怎麼看着這麼累啊。”
劉權自然不會解釋什麼,只是把水搶了過去,很不客氣的把整瓶水都喝完了,然後才說道:“裡面的病人已經搞定了,現在咱們是不是該談談了。”
“談什麼?”鄧志軍有些好奇。
劉權瞪大眼眸,很是正經的說道:“當然是好處啊,你不可能讓我乾白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