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點了點頭,馬上就按照鄧志軍的吩咐,和中心醫院聯絡去了。
隨後,鄧志軍的目光才放在了劉權身上,他還記得,劉權也是懂醫術的,上次他被帶到警局錄口供的時候,便輕而易舉說出了自己手下那名老警的暗疾,加上這一次,鄧志軍也能看出來劉權的醫術確實不錯。
他有些不放心的詢問:“劉權,我知道你也是懂醫術的,既然能看出來病人現在的情況,難倒你認識哪位厲害的專家?是跟那位醫學專家學的醫術嗎,不知道你能不能把那位高手請到這裡來呢?”
“專家?我可不認識什麼專家。”劉權朝着會議室內那些醫生們看了一眼,然後指着自己的鼻子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倒是可以出手,只不過……。”
說到這裡,劉權嘿嘿笑了笑,然後衝着鄧志軍搓了搓手,坐着數票子的收拾,意思就是自己要有好處才行。
可鄧志軍卻一臉的懷疑:“就你?這裡這麼多專家也對手術沒把握,你憑什麼說自己能行,別開玩笑了,尤其是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
那位高院長以及醫院的其他專家們,都是冷笑了起來。
果然,在涉及到這種關鍵時刻,也沒人願意把一個人的生死,放在劉權這樣的年輕人手中。
可幾人就在會議室這邊等了十幾分鍾,剛纔那位去聯絡中心醫院的警察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衝着鄧志軍低聲說了些什麼。
鄧志軍臉色瞬間陰沉,然後就在會議室內來回踱步,似乎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又來到了劉權跟前。
“劉權,你對這臺手術的把握有多少?”
他忽然問了劉權這樣一個問題,劉權奇怪的瞧了他一眼說道:“大概七成吧,不過如果時間越後拖延,病人的情況越難以掌控。”
“七成?”鄧志軍這才咬了咬牙,像是已經做了決定一樣,低聲說道:“那好,你先準備一下,待會這臺手術可能得由你來做了。”
劉權稍稍一愣,這才問道:“不等中心醫院的那些專家們呢?”
“別提了,已經堵在路上了,估計就算來到聯合醫院還得個把鐘頭,我是擔心到時候這些專家們雖然過來了,可能給病人做手術也已經來不及了。”
鄧志軍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然後才走到了高院長跟前,正色說道:“高院長,我需要你們醫院全力配合劉權,這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高院長稍稍朝着劉權那邊看了一眼,然後輕輕哼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將這個年輕人放在心上,只覺得他如此強出頭,遲早會吃苦頭的。
“行,既然年輕人想要出風頭,我怎麼能不成全呢,不過事先說好了,萬一病人出現任何情況的話,和我們醫院可沒有任何關係。”
鄧志軍對於這位院長的態度似乎也很生氣,可是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隨後,高院長才叫過來一個剛實習的小護士,讓她帶着劉權去換身衣服,再去急診室那邊。
然後,那位高院長才又衝着劉權說道:“年輕人,你還有什麼要求嗎?需不需要醫院給你安排一些助手啊?”
劉權的目光朝着會議室內掃了一眼,結果那些頂着專家頭銜的醫生們都把臉轉過去了,都不太願意跟劉權對視。
劉權知道這些人大概也瞧不上自己,去給自己當助手,那不是等於敗壞他們的名聲嗎。
只不過在這時,倒是有個人忽然站了起來,劉權注意到那是個年紀大概不到是三十歲的年輕醫生,戴着眼鏡瞧着也斯斯文文。
“院長,讓我去幫他吧。”
院長瞧了這個年輕醫生一眼,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後,這個年輕醫生才朝着劉權這邊走過來,他大方的伸出手來,和劉權握了握,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葛州,是一名婦科大夫。”
“婦科大夫?”劉權也忍不住愣了一下,不過隨後只是淡漠一笑說道:“我叫劉權,是一名……包租公。”
這話也讓對方愣住了,不過劉權也沒跟他再多說什麼,跟着那個護士換了一身無菌服。
來到急診室的時候,葛州和幾名護士已經等在這裡了。
葛州立刻過來告訴他,手術需要用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是否馬上要給病人進行麻醉。
可劉權卻搖了搖頭,然後他沒有急着對病人開始進行手術,而是先默默的觀察着病人的情況。
這個女學生也是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是由於食物中毒引發的併發症狀,稍有處理不慎的地方,就可能引起病人內出血。
看到病人的情況已經有些危急,劉權這才衝着葛州以及旁邊協助的護士們說了一句話。
“你們都讓開,別擠在病人身邊。”
這話立刻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可都已經準備好協助劉權來完成這臺手術的啊。
其他那些護士也都看了葛州一眼,畢竟除了這些護士之外,就只有他有過給病人做手術的經驗。
葛州也在猶豫,不知道劉權想做什麼,可還是照着他的話,和其他護士都散開了。
隨後才瞧見劉權從自己身上將一盒準備好的銀針取了出來,衆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劉權不是想要給病人做手術,而是打算做鍼灸!
這讓葛州都覺得有些猝不及防,正打算阻止劉權這麼做的時候,卻聽到劉權不急不緩的說:“我只會中醫,把人當成零件,給人開刀的西洋玩意,我不會!”
一邊理直氣壯說着,劉權便已經落下了銀針。
葛州本來還想阻止劉權這樣做,可是當他落下第一枚銀針之後,病人的胸口居然微微起伏了一下,有了反應。
這讓葛州也愣住了,因爲以自己的瞭解,病人現在的情況應該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才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啊。
可是還沒等他明白怎麼回事,劉權的手法也再次讓他驚歎,他還從未見過有醫師給病人鍼灸時,動作會如此的利落,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每一隻銀針都準確的落在病人的穴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