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把目光看向唐靜純,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說i:“聽見了吧,那天晚上的藥不是我下的,是他下的。蒼天有眼,我李無悔終於有還來清白的一天。現在,輪到你給我個說法了吧!”
唐靜純沒有理睬李無悔,而是看着瘦高平頭青年問:“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把藥放到我的酒裡的,就憑藉你們這點手腳,做什麼小動作都別想瞞得過我的眼睛。”
瘦高平頭青年說:“在送酒來之前我們已經把藥先放到你的酒瓶子裡了,因爲天上皇宮酒吧就是咱們大象幫看的場子,可以隨時做手腳。”
“那行,你可以去死了!”
唐靜純想起自己被那點藥給迷住而失去了這一輩子最寶貴的東西,破滅了一個多年期待的夢想,那麼長的時間裡走不出那種陰影,心裡的恨就像一場可以燒燬森林的大火,像暴雨傾盆下的山洪爆發,罵得一聲出口,擡腿就一腳蹬向瘦高平頭青年的喉嚨。
那一腳,因爲挾帶着憤怒之火,快,狠,準!
但李無悔更是眼疾手快,趕忙一伸手就抓向唐靜純的大腿。
唐靜純的大腿被李無悔張開的巨大手掌和握住,而且也是因爲情急之下,使得李無悔的出手力度比較大,一股重力貫穿到唐靜純的身體裡,本來因爲一隻手受了傷,身體的平衡性很差,支撐腳就站不穩,身子往一邊傾斜着摔倒。
李無悔見狀,趕忙就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攔腰扶住。
如果他不扶住的話,唐靜純那一隻手有傷,倒下去,會使得手受傷更重的。
但事實上那個時候唐靜純在倒下的時候自己也在迅速調整平衡使得自己能不讓那個受傷的手先着地,身子向上使勁地挺起。
結果就恰好挺到了李無悔的懷裡,被李無悔抱得結結實實的。
這還沒什麼,一個湊向前想扶的人,和一個努力站直身子的人,發生了突然的相遇,首先碰到的是面部,而且是嘴脣。
那個時候,除了感受到彼此胸口心跳的激烈,更感受都了彼此的鼻息。
兩個人在那個瞬間都突然地反應遲鈍了,顯得很意外,很意外,或許他們都曾幻想過彼此還會有這麼一個擁抱的時刻,只是沒想到擁抱得這麼措手不及。
李無悔一直是個膽大的人,敢想敢做的人。
他覺得自己心跳異常激烈起來的時候,想找一種什麼東西來發泄的時候,一下子就將嘴堵到了唐靜純的嘴巴里去,也不管旁邊還有一個“電燈泡”。
唐靜純的嘴似乎沒有什麼防備似的,李無悔的上嘴脣一下子就插了進去,銜住了她的下嘴脣,然後熱烈的吻了起來。
很奇怪的是,唐靜純竟然沒有反抗。
那一霎那,當李無悔將嘴脣觸碰到的那個時候,她感覺到窒息,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覺整個人像在做夢一樣的,很飄渺虛無。
她感覺自己那本來完整的心臟像在一點一點的溶化般,那種感覺特別舒服,神經的某個地方奏起了興奮的琴絃,美妙的。
當兩個人都反應強烈起來的時候,突然背後的聲音將他們從那種如夢如幻的情景裡驚醒過來。
那個瘦高平頭青年一見兩人竟然在那裡忘我的吻了起來,馬上就得去牀上的樣子,認爲找到了逃跑的機會,於是翻身爬起,拔腿就跑。
但因爲跑得慌亂,一隻手臂撞到了門上,發出了聲響。
李無悔和唐靜純同時驚醒,李無悔迅速地鬆開唐靜純,轉身就向門外追去,李無悔剛好看見武國龍在走廊盡頭下樓梯的欄杆那裡站着,便大喊了聲:“國龍,抓住他!”
武國龍只向李無悔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瘦高平頭青年還在不要命的跑,沒有看見武國龍對李無悔做的手勢,他還在想只要自己跑下樓梯就有了希望。
但就在樓梯口的地方,武國龍對着跑近的瘦高平頭青年一伸手,竟然不偏不倚準準地掐住了他的喉嚨,像提一隻小雞似的就提了起來。
因爲喉嚨被卡得很近,瘦高平頭青年的口被迫張得很大,“啊”地想叫,叫聲卻被哽在喉嚨裡。
武國龍再將他放了下來,而且還鬆開了手,戲弄他說:“來啊,再跑給我看看,能跑掉就是你的本事,跑不掉的話我就打斷你一隻腿,反正你都跑不出速度,也是一隻廢腿是不是?”
瘦高平頭青年一邊用手摸着自己的喉嚨,一邊氣喘吁吁,但卻不敢再跑了。
靠,武國龍在他跑得那麼快的時候,竟然一伸手就將他的喉嚨卡住舉了起來,要不是白天的話,他會以爲見鬼了。
首先,那出手的速度之快,然後在他奔跑的時候剛好卡住喉嚨,拿位之準,然後最可怕的是,武術國龍用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將他這百多斤的身子給舉了起來。
李無悔很快也跟了上來。
武國龍埋怨說:“你這李大俠怎麼搞的,看這麼一個小癟三還讓他跑了,幹什麼去了,想女人去了?”
李無悔笑說:“就算你不幫我抓住,我也敢保證在他沒有下樓之前把他給逮回來,玩的就是貓捉老鼠,不想一下子吃了他,抓住了給他點逃跑的希望,然後又抓起來,再放,直到他崩潰,累死。”
邊說着,李無悔一伸手就逮着了瘦高平頭青年的耳朵罵:“你他孃的還想跑,是吧,信不信我讓你以後連走都成夢想,成奢望,讓你用手代替腳,爬着走!”
瘦高平頭青年默不作聲。
李無悔看着武國龍說:“正好,你把他帶回去,和大智他們一起審,他們是什麼大象幫的,老大叫彭天真,正在和東瀛的颶風恐怖組織走合作路線,你看審一下,怎麼來搞順藤摸瓜,把他背後的人,他背後人的背後人,挖出來,直到挖出颶風組織的巢穴來。”
武國龍說:“你是大將,是帶頭的,你的腦子比我們好使,爲什麼要我們審,你不審?”
李無悔說:“我還另外有點事情,我不相信你們連這樣的小癟三都搞不定,正好那裡還有個大塊頭呢,誰不交代就狠狠地整,誰交代了可以放寬點政策,去幹吧。弄出結果來了給我打電話。”
武國龍回答得很乾脆:“行,聽你這麼一說,我們要幹不下來這點事兒,那就是廢物了。”
李無悔轉身正準備往唐靜純的房間走去,突然瘦高平頭青年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李無悔便站住了腳步,對瘦高平頭青年命令:“電話拿出來,看看誰打的?”
瘦高平頭青年將電話拿了出來,一看回答說:“是猴哥打來的。”
李無悔點頭說:“行,猴哥也是哥吧,比你有知情權些吧,。好像之前你接了他的電話說過去的,現在大概是問你怎麼還沒過去,你就說堵車耽誤了一會兒,現在正趕過去,快,如果抓得住那個什麼猴哥,你基本上就不用被審來審去,可以在夾縫裡過日子了,可要是抓不住那個什麼猴哥,那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瘦高平頭青年接了電話,按照李無悔說的向猴哥說了。
李無悔便對武國龍說:“行了,你回去把大智他們叫上,這兩個人犯帶一個,留一個。”
武國龍說了聲遵命,然後將瘦高平頭青年帶走了。
李無悔轉身,卻看見唐靜純已經出來了,而且正向他這裡走過來,於是他就站在那裡等着。
“人呢?”唐靜純看了下四周,沒有見到瘦高平頭青年,便問李無悔。
李無悔說:“帶走了啊,我兄弟審問完要去抓幕後主使了。”
唐靜純說:“這是公安局的事情,你應該打電話報警把他教給警察,你們有什麼權利去抓人?”
李無悔得意地一笑反問:“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戰神到龍城來是做什麼的嗎?行,我告訴你吧,戰神來龍城肩負着巨大的三個任務,其一:剿匪,剿除像牛頂天這種罪大惡極的黑社會組織;第二,誅殺妖魔,就是要把那些吃人的怪物給誅殺了;其三,反恐,也就是把東瀛颶風恐怖組織給揪出來,幹掉。這件事情就是在我們的職責範圍,就算公安局遇到了關於恐怖組織的事情,那也得交到咱們手裡來,不是說看不起他們的話,是他們確實沒有那個本事。”
唐靜純很不屑地從鼻孔裡哼出一聲說:“你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爲是狂妄自大,你也就頂多在戰神裡算個角色而已,而戰神在這個國家又算得上什麼?影子部隊,安保局,中情局,你們能比得了嗎?我就不知道你有什麼可炫耀和驕傲的。”
李無悔故意氣她說:“我喜歡,我高興不行嗎?我李無悔就這個性,覺得自己超級牛 逼,除了我之外的所有逼都不牛。”
“你剛纔爲什麼阻止我動手?”唐靜純不想跟李無悔胡扯,也知道扯不過,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主題上來。
李無悔說:“很簡單啊,我們還要靠他來挖出幕後的人,你要殺了他,豈不是斷了線索?那樣的話,你豈不是報不了仇?他不過是個小角色,只是被人指使的而已,真正毀了你的人是他背後的大魚。”
唐靜純冷靜地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