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瘦高平頭青年忍不住痛叫喚起來。
大塊頭的腹部劇痛也緩解了下,還算是比較義氣,沒有拔腿逃跑,又一次揮拳撲向李無悔,估計他對第一次的受打擊還有點模糊,覺得像偶然一樣的。所以多少有些不服氣,想驗證一下。
但他的人還沒有衝到,李無悔翻身就是一腳,再一次蹬中了他的肚子,兩百多斤的分量頓時像個皮球一樣的,被蹬得直接飛出去,至少在一丈外的地方跌落,捂着肚子連叫喚都叫不出來了,有股氣像是卡在那裡一樣的。
看那樣子就跟要死了一樣似的,李無悔知道死不了,只是一口氣緩不過來。
人的腹部是氣息聚散之地,受到重擊的情況下,會產生暫時性休克,但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李無悔從身上摸出電話,給錢大智打了個電話,說了地方,讓他開車過來接自己,還有兩個犯人。
錢大智還在奇怪滴問什麼犯人。
李無悔說:“廢話少說,先過來了再說吧。|
當即看了路標說了具體地址。
“李兄弟,你這是怎麼回事?”
一輛警車“噶”地在李無悔的旁邊停下,從車窗裡探出一個胖乎乎的腦袋。
李無悔擡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警車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龍城刑警隊差點把自己整死的王士奇。
不過發生了軍事法庭神秘人物救了李無悔的事情之後,王士奇對李無悔就只有巴結之心,不敢再有半點小動作了。
李無悔深深地知道這一點,雖然自己沒有權力和資格管王士奇,但是卻有本事讓王士奇俯首帖耳,首先因爲王士奇整過他,所以怕他報復。然後他的手裡還握在王士奇在辦公室裡打電話聊女人的視頻證據。
但李無悔還沒到想整他的時候,所以面子上倒也沒有準備和他過意不去,想着在龍城這地方辦事,有時候還是能使喚使喚的,於是說:“王隊長,你來得正好,幫我跑一趟,把這兩個人給我送到人民醫院去下。”
對於曾經整過李無悔的王士奇來說,心裡時刻都是怕李無悔報復的。
他好歹是一個刑警大隊的隊長,在龍城這地方算是很有面子的一個人物了,時不時地還在人前顯耀一下,但是在李無悔面前,比後臺他比不過,比武功他還是比不過,如果李無悔要報復他的話,他也無可奈何。、
但他丟不起這個臉,說起來一個刑警大隊的隊長被一個士兵給打了,他這面子到哪裡找去?
所以,在李無悔面前他儘量吧態度表現得好一些,以免惹的李無悔生氣,和他新帳舊賬一起算。
聽了李無悔所說之後,當即下了車,看着瘦高普通青年和大塊頭問李無悔:“要戴手銬嗎?”
李無悔說不用。、
當下王士奇和車子裡的另外兩名警察一起將大塊頭和瘦高平頭一起帶上了警車。
李無悔給錢大智打了個電話讓他別過來了,在醫院門口等着就行。
沒一會兒,王士奇將李無悔三人送到了人民醫院,錢大智和武國龍他們都早等在了那裡,李無悔還是對王士奇簡單地說了個麻煩了。
王士奇顯得很豁達地說:“一點小事情,以後李兄弟要有什麼事情儘管請吩咐,不用客氣。”
李無悔完全看得懂王士奇那點小心思,但他也只是置之一笑。
等王士奇走後,李無悔邊讓錢大智他們將瘦高個子銬起來,帶回房間去看好。
瘦高平頭青年和大塊頭還很迷糊,最開始他們知道自己犯過法,以爲是警察要整自己,可是到最後卻沒有吧他們帶去公安局,而是帶到醫院來了,警察走了,把他們留下了,這到這麼回事?
瘦高平頭青年看着李無悔,滿頭霧水,但態度老好地問:“哥,你這是幹啥啊?|
哥是一種尊稱,這個時候瘦高平頭也學聰明瞭,把態度裝好一點。
“幹啥?”李無悔笑了笑說:“一會兒你就知道幹啥了!”
李無悔讓錢大智先將大塊頭帶回了住的房間,他自己則帶着瘦高平頭來到了唐靜純的門外,敲了敲門。
“誰?”裡面傳出了唐靜純的問話。
“我,李無悔!”這個時候李無悔的心裡是有着強大底氣的,因爲他可以爲自己洗清不白之冤了。
而此時已經是差不多晚上十點鐘,唐靜純已經睡覺了,躺在牀上正不經意地想起李無悔,可世間的事情就有這麼巧,李無悔到外面來敲門了。
那一霎那,唐靜純覺得自己的心裡一片動盪起來,李無悔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做什麼?
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唐靜純起了牀,打開門一看,門口還不只有李無悔,還有另外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便站在門口沒有讓開,問:“有什麼事嗎?”
而瘦高平頭一看見唐靜純的臉,馬上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了,曾經他執行過對唐靜純下藥綁架的任務,熟悉地記得唐靜純這張臉的輪廓,但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跑,李無悔的厲害他是知道的,他根本就跑不了。
李無悔聽得唐靜純問,回頭拉住瘦高平頭青年對唐靜純說:“你還是讓開,咱們進去說把。”
唐靜純對李無悔已經沒有什麼戒備之心了,有時候的態度不好也根本就是面子上的問題,所以就讓了開。
李無悔將瘦高平頭一下子摔進屋子,然後指着唐靜純問他:“她,你認識嗎?”
瘦高平頭青年是不敢承認的,這跟所有被警察抓去的罪犯,在沒有證據的時候都會蹦達幾下,死不承認一個道理,他把頭的幅度搖得很大,但沒有回答。
搖頭就是一種態度。
李無悔“啪”地就給了他一腳,蹬得他像個皮球似的滾了滾罵:“你他孃的還要給我裝糊塗是吧,信不信我能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唐靜純看了李無悔的動作一頭霧水地問:“李無悔,你在做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無悔說:“就那個晚上,在天上皇宮酒吧,那羣下藥準備綁架你的人,他是其中一個。”
唐靜純的臉色變了變,看着瘦高平頭青年,卻又顯得很疑惑問李無悔:“他是東瀛人嗎?”
李無悔說:“我聽過他說話,口音很純正,講的龍城話,而不是普通話,應該不是東瀛人,但就算不是東瀛人,也肯定是爲東瀛人做過事的。我聽見他打電話的時候說了,背後有東瀛人做靠山,扒九不離十,他口中的東瀛人就是颶風恐怖組織。”
唐靜純把目光移向了瘦高平頭青年,殺機畢露,冷聲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瘦高平頭青年拿出在公安局對付警察那一招,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所以死不承認地說:“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藥,什麼組織的。”
李無悔“啪”地又給了他一腳,再一腳,連續的踢了幾腳罵:“你今天還決定跟老子耗上了,是吧?你今天打電話的時候老子就剛好從你身邊經過,清清楚楚的聽到你們去找誰收保護費,結果對方說是被光頭黨的樑大光罩着的,讓你們去找他。你說你們背後有東瀛人撐腰,樑大光在東瀛人眼裡,連毛都不算。你他孃的是考驗我的耐性是吧?”
說着,“蹭地”就從小腿上把匕首拔了出來,然後一把抓住瘦高平頭青年的手說:“很好,你要考慮哥的耐性是吧,行,哥也考考你的耐性。”
說着將匕首一下子放到了瘦高平頭青年的手上,然後做出要切下去的樣子,稍微的用了一點力。
瘦高平頭青年見李無悔當真要動手了,這缺了一根手指之後還會缺第二根,這樣下去那還得了,於是趕忙喊:“我說,我說……”
李無悔住了手說:“算你識相,否則的話你只有去領殘疾證生活了,說吧,怎麼回事?”
瘦高平頭青年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都是聽猴哥的,猴哥讓我們趁她在天上皇宮喝酒的時候在她的酒裡放迷暈藥的。”
李無悔問:“猴哥是誰?他爲什麼要讓你們對她下藥?”
瘦高平頭青年說:“這我可不知道,猴哥也是聽真哥的。”
李無悔刨根問底:“真哥又是誰?”
瘦高平頭青年說;“叫彭天真,是大象幫的老大,天上皇宮酒吧就是他的場子。”
李無悔把他的話一推測後說:“你還是沒有完全說實話是吧,之前我聽你打電話提到了東瀛人的,而且我們也知道你們對她下藥是東瀛人的意思,你要隱瞞什麼的話可別怪我真不客氣了,你和我玩心機的話,可能還嫩點。”
瘦高平頭青年努力的表白心跡說:“大哥,我真沒騙你,我知道咱們大象幫跟東瀛人有關係,但是那件事情是不是東瀛人指使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下面的人,就負責做事情 ,不敢刨根究底,否則當場就會挨耳光。”
這李無悔相信,就像他們執行任務一樣,永遠是上級下來一個命令,去殺什麼人或者幹什麼,但從不會告訴你真正的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