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完請負責
顏頌臉色變幻,臉上虛假的笑意早已經維持不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你來我往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一回事。
包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清了顯示屏上的名字的時候,顏頌忽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服務員遞上了一套禮服,蘇夢琪擡高下巴一指,示意溫心悠換上。
更衣室裡,溫心悠對着鏡子磨磨蹭蹭照了半天,蘇夢琪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催了三遍,換個禮服需要半個小時嗎!
終於在蘇夢琪爆發之前,簾子終於拉開了。
璀璨的流光從奢靡風格的吊燈上傾瀉而下,公主風格的婚紗俏皮地散開在膝蓋的三公分以上,露出白嫩的小腿,短裙的風格顯得溫心悠高挑修長一些,貼合她蘿莉的長相。
儲致遠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心悠略微侷促地站在高臺之中,衆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此刻光彩奪目的她身上。
“溫心悠,你還妄想着穿婚紗啊?你看看你上次,只不過穿個旗袍而已,就狼狽收場。你以爲婚紗這樣的東西,是你這個棄婦配得上的?你也會有人要?誰願意要你這個二手貨。”
顏頌攬着儲致遠的胳膊,示威一般故作親暱地靠在儲致遠的肩膀上。
溫心悠和蘇夢琪對視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各自眼中的神色。
這個女人就跟瘋狗一樣咬着她不放了。
蘇夢琪只看着微微推開顏頌的儲致遠,“儲致遠,管好你的狗。這麼多年了,你的口味越來越重,飢不擇食也要看人來啊。別降低我們心悠的檔次,都不好意思說曾經把你甩了。”
儲致遠臉色一白,溫心悠在旁邊始終神色淡淡的,捧着服務員送上的香檳慢條斯理地品着,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顏頌立刻抓着儲致遠的手,死活要個說法。
“這兩個人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說我!”
儲致遠不甚其煩,如果不是因爲顏頌背後的家族勢力,根本連看她一眼的不願意。他耐心地低聲哄着顏頌,可是顏頌卻鬧得不可開交,不依不饒。
蘇夢琪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滿臉的笑意就是在說你活該。
他最後爆發了,呵斥了顏頌一句,她揮手就是一巴掌,“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讓我姑姑撤資了!你們天豪就等着吧!”
儲致遠站在原地,衝溫心悠尷尬地一笑,追着顏頌出去了。
“賤人自有賤人來折磨。”蘇夢琪嗤之以鼻,溫心悠啞然失笑,“好了,他也夠倒黴了。我都不在意了,你何必爲這種人動氣。”
蘇夢琪撇撇嘴,“就你不記仇。”
溫心悠認真地回答,“怎麼可能!我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再說都過去了,何必念念不忘。他們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了。”
兩個人從婚紗店出來,歐陽晨就把蘇夢琪接走了,溫心悠則一個人去了超市。
她和左斯年現在住的那套公寓裡,雖然傢俱一應齊全俱新,卻缺少了煙火氣息。簡約現代裝修風格,雖然精緻,但卻還是缺少了些柔和的感覺。
她還在廚具區仔細挑選着兩種砂鍋的區別,左斯年打來電話。
溫心悠手上正忙着,隨意說了幾句想掛掉電話,左斯年卻不依不饒地說也要過來一起買東西。
她嫌他胡鬧,左斯年振振有詞,“這家我也有份。不能因爲我廚藝不夠好就剝奪我參與購買家用的權力吧。”
她無語,他的廚藝哪裡是不夠好,簡直是差到驚天地泣鬼神,慘絕人寰。
溫心悠慢悠悠地在海鮮櫃前流連的時候,左斯年悄無聲息地接過了她手裡的推車。
左斯年一身西裝,剪裁精良,俊朗的外形一下子惹得衆多家庭主婦的注目。某人卻無知無覺,只看着推車裡的東西。
“怎麼都不等等我,居然就買好了。”左斯年一手攬上溫心悠。
溫心悠闇地裡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就你這樣啥都不懂的廚藝白癡,問了也是白問。
“就買一個紫砂鍋。你今天沒什麼事?”他今天怎麼會這麼早下班。
左斯年側頭看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有什麼事?”
溫心悠莫名其妙,乾脆幾步走到左斯年前面,見到閤眼的東西就往推車裡扔。巧克力,薯片,粟米條,幾乎零食架上的東西都被挑了個遍。
習慣性地繞到保鮮櫃前,她這纔想起不用給蘇夢琪買牛奶了。
她加快速度,卻被左斯年拉住,“你得多喝牛奶。”
溫心悠搖頭,她不愛喝牛奶。
左斯年乾脆每一樣都取了兩瓶。溫心悠瞪大眼,這才發現本應該塞滿了的推車,居然只有牛奶。她不敢相信地翻撿,最底層居然只有堅果和巧克力。
左斯年站在一邊,面不改色,十分淡定“少吃零食,你太瘦了。需要補。”
溫心悠氣急敗壞,“吃零食怎麼不補了!”
左斯年的視線落到她的胸上,溫心悠炸毛了,頭腦一熱,“我胸再小也比你的大!”
頓時周圍的視線都射到了這對十分登對的年輕夫婦身上。
意識到說錯話的人灰溜溜地接過左斯年手裡的推車,急匆匆地朝外奔去。
……
溫心悠坐在副駕駛座上不說話,左斯年姿態悠閒地把東西放到車後箱,才慢慢上了車。
左斯年輕笑一聲,溫心悠瞪他一眼,惡聲惡氣地威脅:“不許笑!”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嘟着嘴氣鼓鼓的樣子有多像小孩子。這個女人居然就爲了零食和他鬧起了別捏。
他有些哭笑不得,有時候的她明明世故冷漠精明,走近了才發現她內心裡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水靈紅潤的脣,微微嘟起,誘惑和純真的結合。
溫心悠見他只是望着自己笑,那笑容裡怎麼看都是志得意滿和小人得志,她上前就是一拳捶到了左斯年的肩膀上。
可是左斯年常年鍛鍊的身體壯實結實,左斯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卻手一麻,恨得牙根癢癢,卻不敢再下手。
左斯年卻擒住了她的手,往前一帶,溫心悠被拉倒在他懷裡,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只是不到三秒鐘,左斯年卻猛地一把推開了她,推門下了車。
溫心悠被他的一熱一冷弄得莫名其妙,看他在外面轉了一圈,黑着臉上了車。
“你坐到後面去。”左斯年神色警惕,語氣也冷了下來。
“哦。”
出了停車場,溫心悠才發現他很不對勁。
這一條路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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