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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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容貌遮掩,又用顧朗所贈的碧色手鐲將修爲調到了金丹初期,蕭白夜這才點了點頭,同時爲自己調到了築基初期的修爲。一見他這副樣子,葭葭便知他又是動了劫肥羊的主意果不其然,就這般大喇喇的在一間客棧擺出了“靈石多人傻速來”的模樣之後,夜半,魔修比起道修來說更喜好這等殺人奪寶的之事,見他二人一個金丹初期,一個築基初期,更是磨刀霍霍,被他二人發現了也不以爲意,放狠話:“男的殺了,女的留下!”
當然結果以葭葭一晚上撂倒一片而告終。
熟稔的取了儲物袋,第二日匆匆退房之後,二人便再次上路了。
一路行了好幾次放肥羊的舉動之後,二人愈發臨近魔道的七大主城之一—空廖城!空廖城地處外荒東南,屬魔道七大主城之一,與魔門三宗之一的修羅派相距不過百里。百里之地,於修士來說不過眨眼間而已,是以空廖城又被稱爲修羅派的主城。
也是直到此時,葭葭才弄清楚了自己的方位。從進入外荒開始,便是千里的飛沙走石,葭葭本就對外荒不甚熟悉,而後一路的古城,更是讓她入贅雲端,直到臨近空廖城,才明白了自己的具體方位。
不過這明白也完全是因爲空廖城是魔道七大主城之一,在外頗有幾分聲名,論面積,約有崑崙主城明定城的二倍之多。
而對於修羅派,葭葭印象之中最深的便是他們對坐下弟子的殘忍,先傷己再傷人,對於自己。這些修羅派的修士,有一種幾近變態的不完美主義,是以修羅派又被正道修士、魔道合歡、生死兩宗戲稱自殘門派。也因爲這等對於自己幾近變態的殘酷,使得修羅派雖然名聲顯赫。甚至比合歡宗存在的時間要更久一些,卻在人數之上,莫說合歡宗,便是生死門也多有不及。魔道修士心狠手辣,但這心狠手辣多數是對別人的,要對自己,還當真沒有幾個下得了手。
但是能夠下得了狠手的,多數勢力不凡,這也是爲什麼修羅派雖人數最少,實力卻稱爲魔道三宗之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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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葭葭本人與生死門可謂恩仇舊怨。與合歡宗不管是其有名的合歡道侶陸舟虛、甄亦柔二人,還是雲惜柔、煞千嬌等人,都曾有過接觸。而修羅派,葭葭印象之中,唯有自己結丹之時。以補天劫手誤打誤撞與當時以爲元嬰修士交過手,之後便再也沒有過深交:是以,修羅派可說是魔門三宗之中,她最爲不瞭解的一個門派。
一路緩行進城,才一進城,葭葭粗粗掃了一眼,便看到了不少身披“修羅派”典型灰袍。自殘過的修士。
尋了一間客房住了下來,蕭白夜也不廢話,一進房間,便喝令她:“佈陣!”
葭葭反應不慢,隨手便佈下了一個隔絕人查探的隱息法陣。待得她做完這一切之後,蕭白夜這才轉身。在一旁坐了下來,帶着扳指的大拇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着桌面。
葭葭移到他的對面,跟着坐了下來,向他看去。
蕭白夜輕舒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只是眼神有些飄逸,似是在想着什麼:“修羅派雖被列爲魔門三宗,也秉持魔修的思想,卻比起合歡宗這等吸陰補陽的邪術、生死門以獵殺修士爲任務之事,不過自殘而已。是以正道修士對修羅派修士的厭惡遠遠沒有這般強烈。”
“嗯!”葭葭應了一聲睜大雙目,看着蕭白夜,等他繼續說話。
蕭白夜輕咳了一聲,接着又道:“修羅派人數雖然最少,卻歷史最爲悠久,即便是現傳最古老的書卷之中都已有了修羅這等記載。在歷史最爲久遠的上遠古時期,修羅有上古大神之力,卻行惡事,非神、非鬼、非人,屬於魔物的一種。而後的修羅派修士自然與這等怪物無關,不過所練功法歷史悠久,久遠到有上遠古之稱。因爲修羅本身容貌醜惡,是以但凡拜入修羅派的修士必須要行自傷之禮,行自傷之事,比如斷臂、挖目等等。”
葭葭聳了聳肩:這等自傷之事,就是修羅派有那等傳說中的天極功法擺在她的眼前,她也萬萬不會去做的。不過那個曾在結丹之時與她交過手的修羅派修士,那一拳之力便捱過了她的補天劫手,將她累的昏厥了過去,一拳之內,確實威力驚人。
“來自上遠古倒是誇張之言了。”蕭白夜勾了勾脣角,微微搖頭,“不過修羅派的功法與好些事物確實是歷史悠久!”
葭葭挑眉向蕭白夜看去,目光在觸及到他面上那熟悉的神色之時,不由抽了抽嘴角:他似乎又想做什麼了。
果不其然,便聽蕭白夜接着說道:“我要的便是其中的一樣事物。”說到這裡頓了一頓,他特意留了個心眼,去看葭葭的臉色,但見她撇了撇嘴,眼珠亂轉,便知這丫頭又在心中腹誹他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客氣,一語道破了她心中所想:“你是覺得本座取東西取上癮了?”
葭葭挑了挑眉,那態度分明是默認了。
“此物是件奇寶。”蕭白夜看着葭葭默認了,也不以爲意,竟是出奇好說話的解釋了起來,“難得一見,你說本座要不要放過?”
這廂,葭葭終於開口了:“蕭真人,您修爲不凡,且不說取修羅派的法寶這似乎並非正派所爲,便說弟子這出竅期的實力,您以爲弟子還能好好的走出來?”
“旁人是不能,但是你能的。”蕭白夜面上笑意不變,只望過來的眼中似有深意:“你的身法獨步天下,況且又懷有空間靈根,你被抓了個正着的可能性委實比本座被抓了個正着的可能性還低!”
葭葭一時語塞。
見她不再說話,蕭白夜也不管,只當她默認了:“就這麼愉快的定了!待本座查探回來,我等便立刻行動。”說罷也不管葭葭是否會反對,轉身便走。
又是這樣的一言堂。葭葭撇了撇嘴,見蕭白夜離開,這些時日,蕭白夜便沒有離開過她方圓五里之內,好不容易得了個自由獨處的機會,葭葭自然是存了要好好逛一遍空廖城的想法。畢竟外荒距離神州相隔數萬裡之遙,她有幸踏足外荒的機會不多,更何況是魔道的七大主城。
方纔這般想着,便見蕭白夜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行了幾步,又退了回來,扔給她一堆雜亂無章的書冊:“本座不在之時莫要亂跑,將書冊整理好了交給本座!”
葭葭:“……”
見她認命的捧過了書冊,蕭白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卻並未注意到葭葭看着他的背影滿是不解,她怎麼有種蕭白夜在讓她沒事找事做的感覺呢?似乎是在刻意讓她不要閒下來。
這個認知更是讓葭葭一頭霧水,她實在是想不通蕭白夜爲何要這麼做。
不過儘管這一堆書冊繁多,但對於她來說,葭葭揚了揚柳眉,伸手一拂,高及半腰的書冊就這般消失在了眼前。
混沌遺世裡頭閒適的躺着,口中嚼着不知名的野草,低頭冥思的玄靈冷不防的就這麼被砸了一身,立時跳了出來:“喂喂喂,我說你,下次有動作之前能不能提前知會老夫一聲?這叫什麼事嘛!”
葭葭摸了摸鼻子,乾笑了兩聲,自然是知道自己沒道理,更何況一會兒還要麻煩玄靈,便分外識趣的站在一旁挨着罵,待得玄靈過足了嘴癮,才皺着眉,漫不經心的翻看着手裡的書冊:“這是……,要做什麼吶?”
“將書冊整理好了交給蕭白夜,你博學強記,比起你來說,我便是書冊讀的太少了。”葭葭在玄靈面前,皮早就厚的堪比城牆了,是以不痛不癢的說出了這番話,末了,還向玄靈挑了挑眉。
玄靈默默的看了她半晌之後,終於回過頭去,又委實接受了葭葭“博學強記”那等高帽子,自然是不好再拒絕了,輕哼了一聲,算是應了下來。
“那便多謝你了,且不說好不容易來趟空廖城,自是要熟悉一番的,便說蕭白夜不是師尊也不是顧朗,來這魔道的地界,不熟悉一番,怎弄得清現下的處境?”葭葭說道,也算是給玄靈一個解釋,對蕭白夜雖說親近,但她心底始終是防着的。
玄靈又輕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葭葭這才放心的拍拍手出了客棧:街上人來人往,突然出現一位貌美的金丹初期女修,還斂去了自身的氣勢,看不出是道修還是魔修,在滿街被自傷的狠了的修士之中還是很有幾分亮眼的。
駕馭着飛行法寶,將空廖城俯瞰了一番,對空廖城的總體走向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之後,葭葭便信步向城中最大的酒樓行去,要探聽一座城池的消息,沒有什麼地方比酒樓之中更難能探聽到更多的消息了:葭葭是這般想的。
還是老樣子,粗粗一掃,葭葭便尋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或許是她自己潛意識裡也未想到的,選擇這個位置,就意味着可以方便的就近逃跑,這其中,便可見葭葭在自己擅長的方面,無時無刻不在爲自己鑄就優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