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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台水火不侵,這點段數自然傷不了它。可這誅仙台周圍的地面就不盡然了,熟想這二人上來的一擊便那般兇狠,若是另一人不察,出手稍軟,估計當下便會有人受傷了。
葭葭一劍出手,而葉貞一拳相擊,她自也感受到了葉貞那一拳之中渾厚的靈力,果然是正統的蜀山心法,渺遠悠長,綿延不絕。比之她來,什麼江微雨、楊東援之類的,葭葭心道:當真不提也罷。
知曉一劍擋不住她,葭葭轉勢極快,無鋒劍在她手中得心應手的轉了一圈,欺上她的腹下,葉貞也一點不讓她失望,後退一步,一拳再次對上她那一劍。
出劍對拳,二人反應之快,出手一點不弱,鬥法臺周圍的地面不斷隨着二人的動作,裂開了一條條地縫,仿若四散開來的花朵一般,看得人膽顫心驚。
周圍的靈氣早已隨着二人的出手變得鋒銳無比,修爲不到金丹期的修士都不敢靠近誅仙台,怕被靈氣所傷。
看了半晌,終於有人揉了揉拉長半天的下巴,喃喃了起來:“看了這一場比試。我明白了:女修要麼不狠。要狠起來不是人。”
他的想法很快便被周圍的叫好聲所湮沒。誅仙台上險則險矣,兇也兇得很,但是這委實叫人看的熱血澎湃,羣修觀戰的氛圍空前的高漲。
又一次拳腳相加,二人分離開來,葭葭向後躍至半空之中,伸手將明秀真人所贈那隻三轉混音鍾取了出來,葉貞自也出手極快地取出一隻玉鐲。扔至半空之中。
從那玉鐲之中翻涌而出的是滔天的巨浪,即使衆人心知這應當是幻術,可看着那傾斜流淌而出的海水,還是心有餘悸,人不自覺的向後仰去,放佛怕被波及到一般。
而那廂,葭葭手中的雖是一隻音攻法寶,她亦不會音攻之術,可衆人只覺:一道綿長的靈力自那大開的鐘口流瀉了出來。如一隻無形的手一般擋住了那海水的來襲,水勢越來越大。靈力之牆也越來越高,終於高至極致。衆人只聽到“砰砰砰”幾聲悶雷一般的巨響,整個誅仙台瞬間便被無邊的海水所湮沒,明知是幻術,卻委實太過真實,放佛站在誅仙台一旁都被波及到了一般,衆人紛紛伸手去觸摸自己的衣角。
海浪終究退去,衆人只見眼前那二人已然靜靜的立在了誅仙台之上。葉貞忽然一笑,收了玉鐲,沒及二人雙腿的海水不過頃刻便不見了蹤影。
“不管是幻術的玉鐲還是音攻的銅鐘,均不若方纔來的痛快。”葉貞眼中光華流轉。
葭葭點頭,伸手撫上了無鋒劍,輕輕一彈,蜂鳴之聲響徹全場。
如這般堂堂正正的對決,想來無人會有異議。
二人轉頭四顧羣修:誅仙台上的輸贏又如何?自有昭昭羣修的雙目來評說真正的英雄豪傑。
“我廢劍練體三十年,日夜冥思苦想,終於創出一套自有的功法,今日恰逢對手,願用之以敬連道友。”葉貞淺笑。
明玉真人口中不自覺的嘆了一聲:“今日葉貞的話比起往常當真是多出太多了。”說罷,明玉真人轉身去看鐘步歸:“你如何說?”
鍾步歸揉了揉鼻子,沒有回話。
當年葉貞未出事之前,二人同屬蜀山難得一見的天才,葉貞的師尊確實與明玉真人開過玩笑,只道他二人雙修,且不說對他二人修爲長益幅度極大,就是以他二人的資質與靈根,會出天賦異稟的後代的機率也是不小的。當然只是說說而已,葉貞與鍾步歸併無深交,未出事之前就是如此,更遑論出事之後,葉貞的體型,想來鍾步歸怎麼也是不會願意的。
葭葭點頭:“我亦並非只有補天劫手,葉道友是個好對手,自不藏拙。”
“好。”葉貞一笑,整個人瞬間被靈力所覆蓋,測在兩旁的雙手漸漸泛紅,好似她兩手周圍的靈氣也受此感染,變得滾燙了起來。
葉貞雙手擡起,雙拳齊出,速度快到驚人,葭葭雖說早有準備,可直當那一拳欺身而來,這才發現葉貞的速度比起先前整整快了數倍不止。
那一刻腦中還未有所動作,葭葭雙手的劍勢已與往常不同,人影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不過一瞬間,葉貞四周同時出現了四個葭葭。
“幻術!”有人叫了起來。
若是幻術,也委實太過逼真了,如梅七鶴、秦雅等人都未說話,還待仔細觀之,卻見不過一瞬,那四劍齊出,刺向葉貞的身體,而後瞬間消逝了三人,只餘一人。
四道傷口,不過也堪堪刺破錶皮而已。這一點傷,對葉貞來講,恍若無物。
葭葭縱身向後躍去:葉貞的身體果然堅硬無比,防禦力驚人。她那拳法不僅速度快,而且只要沾上一點,便會立時燃燒起來,葭葭看了一眼自己衣角處的破洞,輕舒了一口氣。體修體修,顧名思義,是爲練體也,可葉貞這一拳裡頭不僅僅是練體,甚至還包含了真修的法術,摻雜糅合其中,雖說或許是因爲才創出這一套拳法,還有些許漏洞,可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寇成一代宗師。
“一剛一柔,一進一退,此一戰有意思了。”水月先生大笑了起來,“難得的是二人實力相當,剛柔相對,若無法突破,想來這會是一場持久戰。”
葉貞實力超羣,拳腳剛硬無比,只怕葭葭捱上一拳,就夠吃一壺的,而且自身表皮的堅韌,方纔那一劍,衆人也看到了,根本傷不了葉貞。同時,葭葭身體柔韌度極佳,身法極快,要打到她,即便葉貞出拳不慢,也不容易碰到。
葭葭的力道,碰上與她修爲相當的葉貞,當真是大人對小孩的區別。她二人心中清明的很,均清楚的知曉自己的優點與弱點。葭葭明白要刺傷葉貞,只有尋找到她的弱點,只是,葉貞不是蠢人,自會護住自己的弱點,要刺到,恐怕絕非易事。
看這那二人出手凌厲,一進一退,直叫人看的心驚膽戰,卻也在心底承認了下來:這二人之中無論哪一個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英弟子,瞧二人的過招,只要有一毫一釐的偏差,那輸贏頃刻之間便能下此定論。
可偏偏已然過去整整一個時辰了,這二人的出手之精確,實屬罕見。
坐在臺下的蘆荻哼了兩聲,也不再說什麼了:思及前些日子葭葭對自己的批評,心道:確實有兩把刷子,哼,那又如何?左右我年歲比她小,遲早也會這般厲害的。
“好厲害!”有幾位身着亮黃色衣衫的墨寶軒修士擠到了誅仙台旁,捏着玉簡快速記錄了起來。
“你等在作甚?”他們的衣衫顏色太過顯眼,當真是叫人不注意也難。
那幾個墨寶軒的修士手下如飛,邊看邊擡頭:“爲臺上的二人做個記錄,難保將來不需立傳。”
“哈,墨寶軒還做這生意?”有人探出頭去。
那幾個墨寶軒的修士匆匆點了點頭,便不再看一旁的修士,只將目光轉向場中。
葭葭一個飛身躍下,那一抹亮黃映入眼底,適逢誅仙台之上一記響雷,她神色通明,雙目放光,一瞬間好像抓住了什麼一般,虛指一劃,一劍直直的向葉貞刺去。
誅仙台附近吵吵嚷嚷的人羣頓時失去了眼色,漸漸化作一片虛無。
葉貞方要動手,卻突地一頓,眼中見那劍尖之處一點熒光倏然放大,罩在了她的周圍,整個人好似身處一片空無寂寥的虛空之中,百年、千年不過瞬間轉眼而過,即使服過定顏液也擋不住心頭的衰老。
羣修只見葉貞整個人恍若定格,任由着那一劍刺去,劍風帶起她一頭青絲,在那一瞬間,竟有點點斑駁的白髮橫穿其中。
被她二人方纔的出招養刁了眼的衆人自然不會輕易買帳,只覺這一劍委實平淡無奇,可葉貞的雙瞳之中卻茫然的似乎沒有焦距一般,沒有絲毫動作。
終於,那一劍抵上了她柔軟的喉口,刺破錶皮,有一行血跡流了下來。
“葉貞,愣着做什麼?”有蜀山的修士喊道。
這一聲,瞬間砸碎了整個虛空,葉貞雙目流轉,喉間微微的刺痛傳來,衆人只見方纔葉貞的斑駁白髮瞬間隱去,葭葭收了那一劍,反手執劍,默默的看了葉貞半晌,忽地輕笑:“這次可刺對了地方?”
血跡不過片刻便已然止住,葉貞擡頭,雙目泠泠然的看了過來:“我輸了。”
誅仙台上,天下羣修目光灼灼,衆人只等她開口問葭葭方纔那一劍是什麼,熟料葉貞不過一拱手,便跳下了誅仙台,最有發問權的人不曾說話,全場無一人開口,水月先生見獨自立在誅仙台上的女修向自己看來,雖說有些意猶未盡,只因他還不曾看出這到底是什麼事物,熟想就這般結束了。不過不解歸不解,水月先生還是站了出來,宣佈:“此一戰:崑崙連葭葭對蜀山葉貞,崑崙連葭葭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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