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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葭葭與顧朗均沒有比試,這般觀戰一連觀了十多日,總算輪到了葭葭的第二場比試。
對手是一位蜀山的元嬰初期修士,其實如今剩下來的修士裡頭,多數是贏過一場的修士,能力自也比起先前要高出不少,所以誅仙大比可謂越到後頭越精彩。
羣修深知,如今這些在誅仙台上活躍的修士,很可能是未來幾十年撐起幾大門派的重要人物。還有什麼比眼看着名修出世更令人激動的呢!
十幾日下來,已然堪堪篩下了一半多的修士,剩餘修士的數量變少,水月先生的安排便變得充分了起來。比如今日第一場比試是莫問對上一位東海的元嬰修士,而下一場的比試對手,水月先生已提前宣佈了開來:“崑崙連葭葭對蜀山葉貞。”
蜀山的葉貞,葭葭的目光向蜀山修士那一片裡頭掃了一眼,只看到盤腿靜靜的坐在那裡的一位女修。與周圍的人相隔了一段距離。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在漫山遍野皆劍修的蜀山。葉貞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體修。女子一般不大願意成爲體修,原因便是女子若成爲體修,一則皮膚會變得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無比,二則女子大多愛美,臂間隆起一團肌肉,想來若非口味特殊,應當沒有幾個女子會喜歡。葉貞既是體修,自也有一般體修的特點:她的身形比起尋常女修自要偉岸上不少。不過卻生了一副清秀的長相。葭葭自忖自己並非以貌取人之人,卻還是心中有些惋惜:只覺這清秀的長相配這偉岸的身形有些令人難以理解。
葉貞此人,可說在誅仙大比之前,葭葭連聽都不曾聽過她的名號,這次誅仙之戰之時倒是有幸見過她一場比試,見她挽起袖子,露出兩條滿是肌肉,充滿爆發力的臂膀,一揮手確實力大無窮。
她看起來並非話多之人,就連墨寶軒的花名冊之上關於葉貞的記載也不過寥寥數筆而已。看起來確實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修士了,比起葭葭這等“小有聲名”的修士。葉貞可說極爲低調。
葭葭的目光注視了葉貞片刻,那葉貞似也有所察覺,向她看了過來,二人目光一記對視,葉貞似乎愣了一愣,葭葭本能的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葉貞頓了片刻,也微微頷首,而後迅速轉過頭去,不再看她。這看起來彆扭的舉動叫葭葭一陣失笑,耳畔師尊的聲音驀然響起:“葭葭,來!”
葭葭起身,對顧朗、展紅淚等人道:“師尊喚我過去!”
留了這一句,腿間微動,不過轉瞬,便已行至秦雅身邊,葭葭低頭一禮:“師尊!”
卻見秦雅轉頭向她看了過來,一臉嚴肅之色:“葭葭,下一場不可輕敵。”
葭葭心中驚訝不已,師尊特地將她叫了上來,爲的竟是下一場的鬥法。她自拜入秦雅門下,身經大大小小近百場大比,卻還是第一回被師尊特意叫上前來叮囑一番,心中頓時對葉貞的實力起了疑。
“葉貞與你同屬元嬰初期修爲,劍修若說攻擊力最強的話,那麼體修的防禦力便是最強的,”秦雅蹙眉,“葉貞是個勁敵,你莫要輕敵,若是隻拿出與先時東海那位女修鬥法的勁頭來是決計贏不了她的。”
葭葭心中一緊,頓時瞭然:看來下一場會是一場苦戰。
“那名叫葉貞的女修不顯山不漏水,絕對是蜀山隱藏在雲霧之中的修士,”秦雅頓了頓,又道,“蜀山漫山遍野皆劍修,可她卻是體修。其實她年幼之時爲師曾經見過她,”葭葭見秦雅目光微微眯起,長嘆了一聲,似是在回憶一般,“她年歲要長於你,當年爲師帶你師兄前往蜀山訪友,彼時她不過十三歲,是單一的天金靈根,金靈根也屬攻擊性靈根,且多數飛劍的材質大多乃金石所制,她天賦極高,可說當年的蜀山小輩之中,她絕對能算得上第一女修。而後盛極轉衰,在一次歷練之中,葉貞不幸遇險,單一的金靈根發生了異變,轉成了金木火三靈根,修爲盡毀。”秦雅說到這裡,突然收了聲,目光轉向葭葭,“可明白爲師的意思?”
葭葭雙目微動,思忖了片刻之後,纔回道:“自古天之驕子修爲盡毀之後還能爬起來的,實屬少數。更何況她還由單靈根變成了三靈根,卻始終心志堅定,確實叫人佩服。”之後的話葭葭沒有說,她與秦雅都心知肚明,如崑崙、蜀山這等大派之中,必然會有一些腌臢事,如葉貞多半受人暗算,不過門派自要門派的威儀與尊嚴,對外便只有一句“不幸遇險”,縱葉貞未出事前是如何厲害的天才,一旦出了事,便可說於門派來講便與棄子無異了,兩相權衡之後,葉貞也只能認命。萬幸葉貞心志堅定,竟改走體修,復又爬了起來。
“那個林卿言棘手,葉貞也棘手,她二人都是你的對手,只是這二人是不同的。”秦雅悠悠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目光落到了葭葭的面上,見她抿着雙脣,不過略一思索便點頭反笑:“師尊,你拿林卿言與葉貞比,不是侮辱葉貞麼?”
秦雅對着誅仙台看了片刻,臺上的莫問步步爲營,無形之中,卜算之劍劍下的一張網已然張開,只待一聲令下,而後收網了。這一局,他已能遇見到結果了,是以秦雅放心的再次提醒葭葭:“葉貞若非爲人低調,那麼在蜀山,她在女修中的地位應當可以堪比鍾步歸在男修中的地位,什麼掌門千金之流,均不可與她同日而語,葭葭,你定要小心了。”
這是第一回,秦雅一反常態的囉嗦,對她可說千叮萬囑。葭葭自然不敢輕慢,其實師尊不必再說,她心中自有決斷:一個跌入塵埃還能爬起來的人,絕對是個勁敵。
臺上的莫問已然收劍:這是崑崙第一位闖入第三關的修士,他的實力,無一人會有絲毫異議。
葭葭朝秦雅點了點頭,縱身躍下,穩穩的落至鬥法臺之上。
往屆誅仙大比,出現在第三關的修士,女修的數量可說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臺上這二人皆曾勝出過一場,所以,這一場比試,定會出現一個能進入第三關的女修。
因着這原因,衆人的注意力也漸漸提了起來,注視着臺上的兩位女修。
葭葭執劍一禮:“崑崙連葭葭。”
葉貞脫下外袍,裡頭是一件無袖的短打,那肌肉隆起的臂膀與她面上白皙的皮膚可說完全兩個顏色,已然曬到古銅色,她擡手一禮:“蜀山葉貞。”
葭葭算是“小有聲名”,蜀山那邊的修士自然當下便炸開了鍋:“這一場會贏還是輸?”
“對方的那一記神通不容小覷,更何況名師出高徒,她的師尊是誰,你們莫要忘了,聽說她很是厲害!”有不少蜀山修士已然開始傾向葭葭。
“大家莫擔心!”在這當兒,有人開口說話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蜀山頗有實權的明玉真人,他看向臺上的葉貞,輕舒了一口氣:“臺上的是葉貞,從雲端跌落,復又再次爬起,葉貞的心性,比之我蜀山八成男兒還要了不得,小小年紀,經歷那樣的變故,還能站起來的,蜀山近一百年來,只有葉貞一人。”
明玉真人的話,自然叫蜀山羣修鬆了一口氣,沒有還未開始就自亂陣腳。鍾步歸轉頭,嚮明玉真人望去,想了想,傳音於他:“師尊,這一場你如何看?”
明玉真人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知。葉貞的對手若是別人,自然勝券在握;反之亦然,那丫頭的對手若是別人,自然勝券在握。可她二人若是對上就難說的很,葉貞幾十年前靈根受過損,而那丫頭卻是方纔結嬰成功。這兩方原本不會有什麼關係,因爲葉貞的靈根已然修復好了,而那丫頭的境界也穩固的差不多了,可現下各自的對手是不拼盡全力,就無法戰勝的人,這一點小小的問題很可能到最後變成至關重要的難題。”
鍾步歸沉默了片刻,忽然失笑:“師尊,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麼?若是一早知曉了結果,那豈不是太過無聊了?”
“也是。”明玉真人嘆了一聲,行至誅仙台的邊上,眼中竟多了幾許期待,“想來這一場比試會精彩的很。”
水月先生看了看已然準備好的二人,輕咳一聲,高聲宣佈:“崑崙連葭葭,元嬰初期修爲對蜀山葉貞,元嬰初期修爲。”
水月先生方纔退下,二人幾乎是同時的,一拱手:“承讓!”
混不似葭葭先前的鬥法,她翻身一躍,躍至空中,伸手便是一劍,這一劍的劍勢方纔出現,衆人只覺周圍的靈氣似乎也陡然變得凌厲了起來,葉貞擡手一拳。
拳劍相加,衆人只覺周圍地面一陣晃動。半晌之後,有人驚呼出聲:“地面裂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