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晟睿無可奈何的看着殷落晚,心裡想着如果那書中沒有記載,蕭玉清會不會死呢?不,還是先帶她去看郎中,做兩手準備的好。
蕭玄燁將蔣馨兒帶回驛站,蔣馨兒被五花大綁的丟在椅子上,蕭玄燁狠狠的對蔣馨兒說:“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蕭玄燁,滅族只恨,不共戴天,下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蔣馨兒咬牙切齒的看着蕭玄燁,恨不得將蕭玄燁咬碎。
“馨兒,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本來放了你一條生路,讓你和你所愛的人到你們想去的地方過自己的生活,你爲什麼一定要回來呢?”蕭玄燁有些失望的看着蔣馨兒,蔣馨兒的眼裡泛起了淚光。
“最愛的人?蕭玄燁,我最愛的人是誰你不知道嗎?沒有你,你讓我一個人去哪兒?我和你是一塊長大的,你怎麼忍心帶兵滅了我的族人,怎麼忍心?”蔣馨兒聲嘶力竭的大喊。
蕭玄燁呆呆的看着蔣馨兒,這種事情,弱肉強食,他又能怎樣?“如果你能改過自新,我會想辦法救你的。”蕭玄燁溫柔的看着將馨兒,她說得沒錯,他們是一起長大的。
那時候父皇還不是皇上,這些事情怎麼說得清楚,如果自己能爲她做點什麼,便是讓她活着。
蔣馨兒呆呆的看着蕭玄燁,沒想到到這一刻,蕭玄燁竟然都還想讓自己活着,蕭玄燁,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玄燁,我想回到過去,回到我們都還小的時候。”蔣馨兒微笑着看着蕭玄燁,眼裡的殺氣變成了霧氣。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你纔是我最愛的人。”蔣馨兒說完嘴角溢出了血液,蕭玄燁衝了過去,抱住了蔣馨兒並將她身上的繩索給解了。
“馨兒,解藥是哪一瓶,你得活着,你得爲你的家族活着。”蕭玄燁着急的喊,在自己心裡,。蔣馨兒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那時候母后剛離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便是這個人,沒想到再見就是生離死別。
“不了,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了,玄燁,你喜歡過我嗎?”蔣馨兒虛弱無力的問蕭玄燁,蕭玄燁自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蔣馨兒突然笑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蔣馨兒笑着,自欺欺人,因爲她知道蕭玄燁永遠不會欺騙她,永遠都不會對她說一個愛字,他一直都只是將自己當成妹妹,如果不是因爲家族的仇恨,他們可以一直做兄妹的。
“當心江子熠。”蔣馨兒又說了一句,隨後手垂了下來,蕭玄燁呆呆的抱着這還有溫度的身體,是自己對不起她。
“殿下,怎麼辦?”秦盛上前一步問到。
“送她回雲南吧!”蕭玄燁說,秦盛拱手道了一聲是,蕭玄燁站了起來,將自己腰間垂帶的玉佩取了下來放在了蔣馨兒的胸口。
十多年前,那時候父皇還不是皇上,那時候他們還很小,兩人在草地上追逐,蔣馨兒突然對蕭玄燁的玉佩感了興趣便彎腰直直的盯着蕭玄燁心愛的玉佩問道:“玄燁哥哥,你這個能給我嗎?”
“不行,這是父皇送我的,不能給。”蕭玄燁異常堅決的回絕。
“那好吧!我不要你,你別生氣。”蔣馨兒擡起頭一臉遺憾的看着蕭玄燁,又擔心蕭玄燁會生氣,所以又去安慰蕭玄燁。
現在人死了,東西卻永遠是蔣馨兒的了,也許這就是命運吧!蕭玄燁嘆了一口氣,還好殷落晚沒事,還好!
葉晟睿帶着蕭玉清跑了幾家藥店,,找了幾個郎中,都沒人看出蕭玉清有什麼問題,葉晟睿對殷落晚說:“只有看你的了。”
“我會盡力。”殷落晚承諾,無論如何,蕭玉清也是爲了自己才中毒的,不過,也許不是今天才中的毒,那天蕭玉清那樣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分明是見到了什麼東西。
神仙散,難道是神仙散的毒?可是神仙散不是讓人覺得快活嗎?或許這所謂的神仙散只是讓人產生幻覺,這幻覺有好的有不好的,就看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恐怕當時蕭玉清心裡想的事情是恐怖的,所以纔會看到恐怖的東西。
這種情況,一般要的是安神,對,只要靜下來不胡思亂想就好了,殷落晚一路想着,兩人回到客棧,客棧老闆和小二見葉晟睿抱着一個男人,都看得睜大了眼睛。
“少見多怪。”殷落晚沒好氣的說,掌櫃的小二退到一邊,葉晟睿便抱着蕭玉清上了樓。
殷落晚的房間,殷落晚對着骨灰盒說道:“師父啊師父,又要麻煩你老人家了,福海已經找到,再過幾日,徒兒一定將您送去。”殷落晚對着骨灰盒拜了拜,拿了書便朝外面走。
蕭玉清的房間,葉晟睿已經將繩索全部解開,殷落晚也沒有阻攔,畢竟蕭玉清只是中毒纔會犯病,之前也只是在見到馨兒的時候才犯病,現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殷落晚翻着蕭玉清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看蕭玉清的手腕,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便從找了一副安神藥給蕭玉清服用,自然,葉晟睿是要留下照顧蕭玉清的。
那些保護殷落晚的人是在暗處,所以抓藥這件事情只能讓殷落晚去做。黑漆漆的街上,完全沒了之前的熱鬧,靜的有些可怕,殷落晚想起馨兒和蕭玄燁的對話,想到馨兒看蕭玄燁的時候那充滿愛和恨的眼神,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這是在吃醋嗎?也許是吧!可是不應該啊!也不知道馨兒怎麼樣了?殷落晚竟希望馨兒好好的活着,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卻是個尤物,尤其是她對毒藥的鑽研很厲害,自己就那麼一本書,也不知道能學到些什麼。
抓藥很順利,一切都順利得有些不現實,但在不知不覺中,蕭玉清已經喝了藥,殷落晚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高掛着的那輪半月,算算日子,自己到這個時代也有好幾個月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想家,想媽媽,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那該死的東西不會對付自己的父母吧?殷落晚突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前夫會利用自己去父母那裡騙錢。
正惆悵萬千之時,身後響起一陣咳嗽聲,殷落晚轉頭,只見葉晟睿走了過來。
“還請娘娘恕罪。”葉晟睿說。
“我都說了在外面就不用這樣客氣的稱呼了,你不照顧玉清來我這裡做什麼?”殷落晚轉過頭繼續看着月亮。
“娘娘想看月亮的話還是去房頂比較好。”葉晟睿笑着,殷落晚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
“好。”殷落晚說着站了起來,葉晟睿便摟着殷落晚飛身上了房頂,兩人坐在房頂上看着頭頂的那論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