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既然陛下還沒有醒來,不如,你就陪陪我吧,你現在是院正對不對,只要你想,本小姐可以讓你再官升三品,讓你成爲了流國由始以來,第一個男子高官。”段影猥瑣一笑,小得只剩下一條縫的小眼,色眯眯的盯着楚逸瞧着。
楚逸很不喜歡她的目光,太猥瑣了,讓人看了從心裡反感。
官升三品,他如今是太醫院的院正,官位已經超乎旁人,成爲流國的特例了。一個院正,朝裡就鬧翻了天,如何還能再官升三品,就算帝師是女皇,也沒有那個權利提升他的官位的吧。
抿脣,沒有回答段影的話。
段影卻以爲他是心動了,連忙接着利誘,“居然我娘被降了官,但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帝師府,傳承千百年了,是一個真正的世家貴族,金銀財寶,數之不盡,只要你想,要多少有多少,隨便你花。”
帝師府是很有錢,只是帝師府卻連一個夫郎庶子都養不起,還要靠他們辛苦勞作,才能勉強混個溫飽。
從來沒有一刻是如此反感帝師府的,大把的銀兩,往外灑去,極盡奢侈,卻如何苛刻侍夫,庶子。
他不知道,以前爲什麼會那麼崇拜帝師,會那麼渴望母愛。
現在,他覺得這只是一場笑話,人生中最大的笑話。
一個連家都治不好的人,一個連夫郎兒子都照顧不好的人,她有什麼值得他崇拜敬佩的。
她的女兒,色膽包天,什麼人都敢碰,猥瑣風流,強佔民男,娶回來後,就丟在內院,不管不問。
帝師又何嘗不是這樣。任由府裡,爭風吃醋,勾心鬥角,血流成河。
造成這一悲劇的,都是帝師。
從來沒有一刻,是因爲帝師的兒子而感到恥辱。
從來沒有一刻,不爲他父親對帝師的深情,而感到不值。
帝師府,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外表的光鮮亮麗,實則骯髒不堪。
“美人兒,你還沒有許配吧,怎麼樣,你看看本小姐如何,如果你肯嫁給本小姐,本小姐就許你側夫之位,讓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何?”
“楚逸已是陛下的人了,不敢再圖他嫁。”
段影疑惑,陛下的人了?他不是太醫院的院正嗎?怎麼會是陛下的人?剛剛她可打聽清楚了,楚逸原本是宮裡的侍人,後來因爲救了上官貴君,陛下才升他爲太醫院的院正。雖然是一個侍人,可是陛下從來都沒有寵幸過他,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是清白之身,而陛下也看不上他。
他說他是陛下的人,難道是他想擺脫她,纔想的藉口?
段影越想越有可能。
嘿嘿一笑,笑得好不猥瑣,“美人兒,陛下身邊,美男如雲,你看看段貴君,看看衛貴君,你就知道了,雖然你長得也不錯,但是陛下,如果真的寵愛你,就不會不給你名份了,太醫院的院正雖然聽着好聽,但是哪一個男人不需要女人的寵愛,呵護,對吧。只要你肯嫁給我,我一定讓你成爲最幸福的男人。”
看到段影的哈喇子,楚逸沒來由的,一陣反感,看了她一眼,越過她,順着南院走去。
段影豈能讓他走掉,又一步攔在他的面前。
楚逸的臉色沉了下去,“段小姐,且不說楚逸是不是陛下的人,但如今,楚逸太醫院的院正,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猥瑣調戲朝廷命官,可是要坐牢的,請段小姐慎重。”
段影雙手環抱在胸,晃着二郎腿,色眯眯的道,“什麼朝廷命官,你少來唬我,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院正嗎,我娘還是帝師呢,即便被貶官了,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美人兒,你要知道,如果本小姐想要你,可以直接跟陛下開口討要,或者讓我娘出面。可是我呢,喜歡乖一點兒的男人,所以,你若是乖乖從了,我會給你萬千寵愛的。”
“官職再小,也是官,段小姐請讓開吧。”
楚逸見段影還是不肯離開,返身往另一條小道,朝着南院而去。
楚逸本來人長得就美,此時微怒的臉上,更是添加了幾分韻味,看得段影心癢難耐,本來看到楚逸都快把持不住了,忍着慾火跟他聊了那麼久,就想讓他乖乖的從了他,誰知,這個男人居然不買她的賬。
那剪水般的眸子,那微挺的鼻樑,飽滿的紅脣,火辣的身材,以及身上透出的淡淡藥草味,無一不在挑動的她的神經。
這個男人的氣質太好了,空靈出塵,謫仙優雅,如寒冬的梅花盛開,繚亂了眼,撩亂了心。
吞了吞口水。
不行,不讓讓他離開,陛下現在還在帝師府呢,萬一陛下也看中楚逸的美貌,不肯賞給她,那怎麼辦?
男人,只要失了身,即便再不想,也只能嫁給她,也只能從了她。只要楚逸失身了,還怕他不乖乖從了,男人的名聲可是大於一切。
想不到這裡,段影色心頓起,所有的後果全部拋諸腦後,一把從楚逸背後撲了過去,直接將楚逸壓倒在地。
楚逸一驚,本能揮開段影的身體,“段小姐,楚逸是陛下的人了,你別胡來。”
段影將他胡亂亂動的雙手扣住,高舉頭頂,“放心,你很快就會成爲老子的人了,老子會給你名份的。”
說罷,再也忍受不住人,一把將楚逸的衣服撕開。
楚逸急了,腦海裡陰影浮現,一波又一波痛苦的回憶襲上心頭。
他不喜歡,他非常不喜歡這種硬來的,尤其,身上的女人,還流着哈喇子,急不可奈,一件一件的撕開他的衣服。
慌了,這一刻意他真的慌了,段影是他是母異父的親姐姐,她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是亂倫嗎?
極力掙扎,“放手,放手,你不可以這樣,趕緊放手。”
“你放心,老子會娶你的,會寵愛你的,老子很專情的。”段影很急,越是靠近楚逸,他身上的藥草香就越濃,聞到這種藥草香,整個人都迷醉了,忍不住想跟他緊緊交合。
身上一涼,楚逸想死的心都有,這算什麼跟什麼,男子的身體豈能隨便讓人看了。
眼看着身上的人,都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準備傾身過來。
心慌,用盡一切力氣掙扎,可段影的力氣很大,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用。
心裡一驚,難道今天真的要失身在這裡嗎?
慌亂的眸子左右亂看,期待能看到有人經過這裡,救他一把。
他很幸運,也很不幸。幸運的是,他終於看到一個火紅的身影,那正是離去而又返回的段鴻羽。
心裡一喜,連忙道,“救命,段貴君救命。”
段影撕扯自己身上衣服的手一頓,順着楚逸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過去,段影嚇了一跳,連忙放開楚逸的高舉的手,一個踉蹌,從楚逸身上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的道,“小的參見段貴君,段貴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段影很慌,行這種事被人當衆發現,又是那個既妖嬈,又變態的段貴君。自從上次蹲了一次大牢,她都怕了這個段貴君了,這根本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小心,就被他整死了。
楚逸得到自然,連忙將身上僅存的衣服拉了起來,瑟縮的挨着牆角。
他很怕,如果段鴻羽晚來一步,他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雙手環抱自己,惶恐的臉色,驚恐的眼神,即便強行鎮定,還忍不住展透出來。
段鴻羽依舊一身火紅的豔衣,長長的在地上拖拽了一地,微風拂過,將他火紅的衣角,片片吹起,如置身在火紅綢緞中的精靈。
他原本是離去了,可他也多年未曾逛過西院,他住了十幾年的西院,所以他的離去,並不是回南院,而是在這幽靜卻不平靜的西院隨意亂逛。
直到,聽到前方有動靜,他才跑過來看看,卻沒想到,竟然看到段影在強楚逸。
慵懶的站在一邊,俯視他們兩個,無聊的把玩着手上指甲,餘光卻饒有興趣的看着因害怕而顫顫發抖的段影,以及蹲在牆角,衣衫不整,還處於惶恐中的楚逸。
“段……段……段貴君,小的,小的只是在跟楚大夫玩,玩遊戲,並不是您看到的這樣。”
段鴻羽心裡冷笑一聲,孬種。
嘴裡魅惑而動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你跟楚逸玩什麼,跟本貴君有什麼關係,你們想玩,就接着玩唄,本貴君只是無聊了,隨意逛逛罷了,你們就當作沒有看到本貴君。”
這句話出來,段影跟楚逸皆是一驚。
段影沒想到,段貴君這次這麼好說話,居然叫她接着玩?她沒看出來,她在強楚逸嗎?
還是說,段貴君是在鼓勵支持她這麼做?
如果段貴君是這個意思,那她還怕什麼?出了事也有段貴君罩着。
楚逸更沒想到,他向來依賴的哥哥,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明知道段影是他的姐姐,明知道他是被迫的,明知道極爲反感這樣的事,他沒救他就算了,居然慫恿段影強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段鴻羽自然也看到了他們的表情,對於楚逸痛苦的表情,段鴻羽只覺得心裡異常激動。恨不得段影現在就將他強了。
原本美麗而嬌媚的臉上,踱上一層滲人的冷意。
對着還有些傻愣的段影又講了一句,“段小姐可要把握好機會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如今天色可是快亮了。”
說完這一句,段鴻羽哈哈笑了一聲,衣袍一甩,揚起一片紅綢,朝着來路回去,連看都不看楚逸一眼。
段貴君都說得這麼清楚了,她段影要是還聽不出來,她就是傻子了。
原本她心裡還害怕,萬一陛下惱怒,她是不是又一樁大罪,可現在有了段貴君的話,她怕什麼,段貴君可是陛下最寵愛的貴君,而她,可是得到過段貴君的指示,纔會這麼做的。
想到這裡,段影再也沒有什麼顧忌,一把撲向還處於當機昏眩的楚逸身上。、
“嘶啦”一聲衣服破裂的聲音響起,將楚逸不可置信的心抽了回來。
眼前的人,比剛剛更加瘋狂,他不知道,她撕的是他的衣服,還是他的衣服,他只知道衣服破裂的聲音一直響起。
身上被他的鹹豬手摸了一把,噁心得他直想吐,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快放手。”楚逸掙扎着握住她的手,想制止她的行爲。
段影反手將他的手扣住,“老子當然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就快要是老子的人了,等過了今天,你這輩子都是老子的人,你將不再叫楚逸,而是段楚逸。”
段楚逸……他原本就叫段楚逸了……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姓段罷了,所有人都以爲他姓楚。
知道救她也沒用,小的時候,他就經常聽說她的風流韻事。
惶恐的眸子看向段鴻羽,期待段鴻羽能夠回頭救他。
“嘶啦”
身上徹底一涼,楚逸眼裡劃下一抹淚水,模糊而痛苦的眼睛,緊緊盯着段鴻羽。
哽咽道,“哥哥。”
段鴻羽的腳步突然頓下,身體重重一震。
哥哥,久違的稱呼……
段鴻羽魅惑的眼裡,閃過一抹痛苦,一抹掙扎。
他將楚逸推入段影的魔爪了……
他最希望看到楚逸痛苦,現在他很痛苦,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不僅沒有開心的感覺,反而覺得難受,心裡像針紮了般……
楚逸今天如果真的被段影強了,這一輩子他都離不開這個陰影的吧……
這將比之前被陛下強暴,還要讓他痛苦的吧……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不忍……
不,楚逸是壞人,如果不是他,他的父親不會慘死,不會一屍兩命,他也不用進宮,不用日夜忍受那種痛苦折磨。
他有今天,都是楚逸害的,全部都是他害的,他該死,他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轉身,魅惑的眸子,冰冷的射向楚逸。
楚逸本來看到段鴻羽頓住,心裡一喜,可沒想到,緊接着,竟是他冰冷淡漠的眸子,不,不是冰冷淡漠,那雙眸子充滿恨意,充滿森冷,根本沒有一絲要解救他的意思。
段鴻羽回身瞪了也一眼後,毫不留情的,轉身揚長而去。
楚逸身子一軟,腦子轟的一聲。
回放的,是他那雙帶着恨意,無情而森冷的眸子。
苦笑一聲,心底巨痛。
眼看着他紅色的衣服漸漸消失,心中淒涼。
爲什麼,爲什麼每次在他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他都要從中加一把火,他就這麼希望也墜入地獄嗎?
他還是那個關心他,疼愛他的哥哥嗎?
淚水,模糊了他的眼,也模糊了他的心,在一這刻,他彷徨了,猶豫了,他守了一個秘密,守了那麼多年,爲了他,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可是,他真的值得他再堅持下去嗎。
“啊……”
腰上,被段影擰了一把,突然間的疼痛,讓楚逸回過神來。
“美人兒,我們要開始了,別失神了,這可我們的第一次呢。”段影猥瑣的笑着,張嘴就要湊近楚逸的嘴巴,楚逸的歪頭,躲過這一吻。
段影也不生氣,又將嘴巴湊了過去。
她的嘴巴,帶着一股濃厚的口臭味,楚逸皺眉,接連躲過。
段影鬱悶,原本想捏住他的下巴,強吻下去。看了看天色,黎明的曙光都要出來了,還是趕緊辦‘正事’要緊,想要吻他,以後多的是機會。
想到這裡,一把將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扯開,跨坐上去,正要欺負楚逸。
楚逸眼角一滴淚水淌下,剪水般的眸子閉了上去,雙手死死抓着地上的雜草。
他想死,真的想死,他寧死也不能讓段影侮辱了去,可是腦中回放的,是他父親,血肉模糊,撿起五枚銅板,嘴裡喃喃自語着,要給他買書。
他不能死,他還有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只有他一個親人。
淚水,洶涌澎湃而出,等待他着他的摧殘。
他能感受得到她的動作,就差最後一步了……最後一步了……
然而,她久等之下,那最後一步也未落下,身上反而一輕,緊接着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身上也被披了一件帶着溫度的狐裘。
“別怕,朕會保護你的。”
低低的聲音,富有磁性,明明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卻讓楚逸一震。
顫抖的睜開眸子,卻見抱着他的,正是顧輕寒。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顧輕寒,楚逸無盡的委屈,盡皆釋放,反手摟着她的腰,趴在她的懷裡,痛哭出聲。
他好害怕,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他就失身了。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失身後,他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他的父親,卑微的活在帝師府,受盡欺凌。
他的哥哥,親手將他推進火坑。
他的母親,不認他,不愛他,任由他們父子自生身滅。
他在宮中,淒涼無助,受盡白眼……
他還有好多好多的委屈。
顧輕寒身子一震,她沒料到一向溫文爾雅,處事不驚,沉穩幹練的楚逸,竟然會如此反常。
可他哭出來的聲音,卻是那般的委屈,痛苦,聽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抱緊他。
看着被自己打倒而昏迷在地的段影,顧輕寒眼裡陡然射出一抹寒光。
如果,如果不是她擔憂段鴻羽出去一個晚上,不曾回來,她也不會循跡找來,更不會看到憤怒的一幕。
色膽包天,屢教不改,這個段影,真是反了天了。
帝師得知陛下與段貴君皆往西院而去,顧不得穿戴好衣服,就氣喘吁吁的急急趕去,沒想到,一到西院,就看到這可恥的一幕。
她的女兒段影,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地上,楚逸亦是髮絲凌亂,衣衫不整,趴在陛下懷裡痛苦,地上,凌凌散散的皆是破碎的衣服。
看到這一幕,她要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這個帝師就白當了。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她甚至都不敢去看陛下的臉色,只能把頭低下。
顧輕寒森冷眸子陡然瞪向帝師,冷哼一聲,抱着楚逸往南院而去。
帝師心中咯噔一聲,只怕這事不會善了。
這個不孝女,不是把她關在祠堂了嗎,怎麼會跑到西院裡來。
怒吼一聲,“誰放她出來的。”
跟着帝師一起來的人,皆是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管家,給我查,查出是誰放了她,直接給我仗斃打死。”
管家一驚,帝師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帝師從來都不打殺下人的,除非特別過份的,纔會懲罰一下,這次卻直接仗斃。
以她管家多年的經驗,帝師府這次要變天了。
不敢耽擱,急忙領命而去。
“把這個不孝女給我綁起來,帶走。”
“是。”
西院經過這一鬧,許多人都醒了過來,紛紛出門,查看發生了何事。
直到,看到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背影,那正是他們的‘妻主’‘父親’可她卻加一個頭也沒有回,挺直着胸膛,揚長而去。
這一走,不知又碎了多少人的心。他們千盼萬盼,就盼着帝師有一天想起他們,接他們出西院。
現在終於看到帝師了,可帝卻連一眼都不看向他們。
有不少人追了過去,欲喊住帝師,卻被下人死死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帝師離去。
南院。
顧輕寒將楚逸輕輕的放在牀上,楚逸卻緊抓着她的衣服不鬆手,彷彿顧輕寒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用袖子擦了擦他眸子裡的淚水,柔聲安慰道,“別怕,沒事了,有朕在,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的。”
楚逸眼睛高高腫起,怔怔的看着她溫柔的擦拭掉他眸子裡的淚水。
“是朕不好,朕疏忽你了,你放心,朕會替你討回公道的。”顧輕寒其實想問,段影到底得手了沒有,可她不敢問,怕問出來,楚逸會更加傷心難過。
看到楚逸如此反常,如此痛苦,難道真的讓那隻肥豬得手了?
泥煤的,要是楚逸真的有什麼事,非扒了你的豬皮不可,靠,這種美人,她都捨不得下手,那頭死肥豬,居然這麼大的膽子。
泥煤的,要她是個男的,第一件事就是閹了她,看她還怎麼色。
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楚逸眨了眨眼,眨下一滴眼淚,伸手,胡亂擦了下。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陛下面前如此失態。
“陛下,對不起,奴侍逾越了……”楚逸掙扎着起身。
顧輕寒一把將他壓下,重新蓋好蓋子,“什麼逾越不逾越的,乖乖躺着,睡上一覺,你都一夜未睡了。”
看着顧輕寒霸道的樣子,楚逸也不再掙扎,雙手抓着被子。
想到他那可憐的父親,沒來由的就一陣難過。
“乖,別想了,睡一覺,朕就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的,更沒人敢欺負你。”
楚逸心裡一暖,沒由來,他就是相信顧輕寒,有陛下在身邊,不會有人再動他的。
他確實很累,也很困,在東城,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來到帝師府,更是一個夜未睡,此時聽到顧輕寒絲絲柔柔的聲音,身子一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很溫暖,很安心……因爲他知道,陛下就在他身邊,段影絕對不敢來,其他人更不敢過來欺負他。
好久了,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楚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等他醒後,天色已經快黑了。
睜開剪水的眸子,左右看了一下,屋子是他陌生的屋子,華麗而不失雅緻,從這間屋子各種擺設來看,這間屋子的主人,非富即貴。
屋子還是這間屋子,只不過陛下已經不在了。
起身,微微伸了個懶腰,彷彿還能聞得到陛下身上的龍涎香,嘴角微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懷念陛下身上的味道。
穿上鞋子,推開門,一陣寒風吹來,冷得瑟縮了一下。
門外的小侍看到楚逸醒來,推門而出,連忙道,“楚大夫您醒啦,陛下吩咐小的,做了很多佳餚,小的這就給您端過來。”
“不用了,陛下在哪裡?”
“陛下啊,陛下在宇晨院,陛下吩咐了,等您醒後,就去稟告陛下,小的這就去稟告陛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先退下。”陛下居然讓人準備了飯菜給他,還派人親力照顧他。
想到這裡,楚逸壓仰的心,瞬間一鬆。
朝着小侍指的道,往宇晨院而去。
繞了幾個彎道,都未能找到宇晨院,一陣疑惑,看了看周圍,一座接着一座的亭臺樓閣,每一座都差不多,蜿蜒曲長,四面八方都是岔路,一時間,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而去。
隨意走了一條路,打算途中,見到一個小侍,就讓他帶路得了,卻沒想到,他走的這條路,竟是帝師所住的內院。
遠遠就聽到一陣陣的哭泣聲,以及怒吼聲。
楚逸本想離開,可其中一句話,帶着他的名字,腳步不自覺的停下,細細聽着他們講話。
“妻主,那個楚逸只是陛下的一個侍人罷了,而且聽說,他以前還只是一個低微的舞姬,陛下的侍人多了去了,他又算什麼。影兒只不過碰了他一下,又沒對他怎麼樣,既沒有少塊肉,沒有破了他的身,憑爲什麼要爲一個人人踐踏的舞姬,而懲罰影兒,她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混賬,你知道什麼,楚逸他可不止是一個侍人那麼簡單,他還是太醫院的院正,官拜五品。”帝師怒吼。
“就算是個院正又怎麼樣,影兒還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不管,你一定要救女兒,她可是咱們帝師府唯一的血脈,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帝師府可就斷後了。”
“娘,女兒真的沒有對他怎麼樣啊,是他先勾引女兒的,他看中了咱們家的金銀財寶,還說,非女兒不嫁,就是他一直勾引女兒,女兒一直把持不住,纔會想要……誰知道,他那麼陰險,遠遠看到陛下來了,就反嘴咬了女兒一口。”
“你這個不孝女,你給我住口,楚逸是什麼人,他會去勾搭你,你有什麼好勾搭的,人家楚逸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這次瘟疫的大功臣,如果他想要嫁到帝師府,別說側夫,就算是正夫,陛下也會給直接賞給他。”
“妻主,你別踢影兒啊,影兒都跪了一天了,又不給她吃喝,妻主,你真的好狠的心,影兒說楚逸勾搭她,就是楚逸勾搭他,難道你願意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
聽到這裡,楚逸不由冷笑,他勾引她?呵……
腳步不由控制的靠近那間屋子,透過縫隙可以看得到,段影跪在地上不滿的嘀咕着,段餘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而帝師,臉上怒氣衝衝,狠狠的瞪着段影。
“不管怎麼樣,影兒你這次調戲楚逸,你就必需要以命相抵,等你死後,娘會厚葬你的。”
段正夫聽到這一句,止住哭泣,不斷捶打帝師,哭罵道,“妻主,你好狠的心啊,說來說去,你就是要影兒償命,影兒又沒對楚逸怎麼樣,楚逸他到現在,都還是清白之身,好吃好睡的,可是影兒呢,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也沒有閤眼,你看看她眼中的紅血絲,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
“行了,就這樣決定了,一會我就把你送到陛下面前,你最好自己自刎謝罪,要是你不自刎謝罪,娘就親自送你一把。”
段影慌了,因爲他看出來,她的孃親,並不是開玩笑,而是來真的。
連忙爬到她的腳邊,哭泣道,“娘,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娘就饒了女兒這一次吧。”
帝師心裡嘆了一口氣,合上眼睛,每次出了事,她都來這一句,這句話,她聽得都生繭了,認錯之後,哪一次不是又回覆本性。
甩開她的拽着衣服的手,痛心道,“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上次從天牢裡放出來,娘就跟你說了,以後再也不許起色心,不許胡言亂許,不可闖禍,可是你呢,你每次都將娘說的話當耳邊風,你娘,不是萬能的,如今陛下,對娘,處處提防,朝中機密大事都不許娘參加,娘在陛下心裡,早已不是她的心腹了,並且,陛下還嚴加打壓咱們帝師府的產業。帝師府早已被視爲眼中盯,肉中刺了。這次如果你不親自謝罪,娘怕,整個帝師府都要爲你陪葬了。”
段正夫一驚,“這麼嚴重。”
帝師怒道,“你說呢,影兒這次調戲的,可是陛下的男人,自古以來,有哪一個帝王會任由自己的男人被人調戲侮辱。”
段正夫與段影齊齊一驚,“楚逸不是隻是一個侍人嗎?”
“楚逸是侍人沒錯,可是楚逸的清白早已讓陛下奪了,他是名副其實的,陛下的男人。”
啊……
“可是楚逸不是沒有名份嗎?”
“楚逸是沒有名份,就算他沒有名份,也容不得你侮辱,你侮辱楚逸,就是侮辱陛下。”
段影聽到這句,直接痛哭出聲,“娘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女兒不想死啊,嗚嗚……”
“妻主,那個楚逸就算是陛下的人,可是他以前不是人人踐踏的舞姬嗎,一個小小的舞姬,哪有資格配得上陛下,陛下也不可能給楚逸名份的,妻主,你就替女兒求求情吧。影兒可是我們帝師府嫡出的女兒,身份高貴,血統高貴,他楚逸算什麼,一個風塵中舞姬,搞不好,他的父親,還是人人踐踏青樓小倌,又或許,連他自己也是,不然,他哪來的狐媚手段,憑一個小小的舞姬也能入宮,得到陛下的雨露。”
“對啊對啊,娘,你不知道,楚逸外表看起來,謫仙優雅,不染塵世,其實他很風騷,勾引人的本事不般的強,女兒就是受不了他的挑撥,纔會中了他的遭,楚逸就是想害死女兒,嗚嗚嗚……”
楚逸捂住胸口,眼眶一紅,視線模糊了起來,強自忍下那抹淚水。
不想再去聽她們講些什麼,拔腿,急步離去。
舞姬,青樓小倌……
呵,這不是你們強壓在我頭上的身份嗎?
一路踉踉蹌蹌,失魂落魄的離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邊。
直到耳裡,又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楚逸那個卑微小人,居然敢勾引陛下。”
“貴君,小的早就看楚逸不順眼了,要不然,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楚逸給做了 得了,省得看了礙眼。”
“哼,直接做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
“那貴君,咱們要怎麼做?”
一聲冷笑,“當然要慢慢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逸心神一跳,躲在假山後面,偷眼望去。
只見前面兩個,正是紅奴跟段鴻羽。
紅奴的臉上,帶着一抹狠勁,而段鴻羽則陰狠的冷笑。
是他,他的親哥哥……
想到,剛剛段鴻羽,親手將他推入段影的火坑中,心裡一痛。
如果不是陛下及時趕到,他真的不也想像後果。
“貴君妙招啊,只不過,要如何才能讓楚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段鴻羽一把將手中的花朵揉碎,冷笑一聲,“他不是最在乎他的父親嗎,那就從他父親身上下手。”
楚逸一驚,一股暈眩上來,他,他竟要對付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那麼溫婉,小的時候對他那麼好,他也下得了手?
他就那麼恨他嗎?
“對啊,貴君真是英明,小的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呢,楚逸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院正,而您是堂堂的貴君,就算您對付了他的父親,他也沒有那個資格對您怎麼樣?”
紅奴彎腰,笑着扶着段鴻羽坐在一邊涼亭上,討好的捶着他的肩膀,“楚逸只不過個舞姬,身份卑微,你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能活到現在,那是貴君您慈悲爲懷,要是我呀,早就一把將他捏死了。”
段鴻羽冷笑,端起一壺茶,慢慢品嚐起來,“本君,要將他的父親帶到宮中,讓他嚐遍這世上的酷刑,讓他們相見卻不能相認。”
“貴君高招啊,您是貴君,楚逸還能反了天不成,到時候還不任由您搓揉捏扁。”
段鴻羽笑看着紅奴,賞了他一個爆慄,“行了你,就你會拍馬屁,走吧,天色也晚了,陛下的奏摺應該也批好了,咱們找陛下一起用膳去。”
“是,貴君。”
直到他們走遠了,楚逸才從假山中出來。
望着段鴻羽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頭。
此時他,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沒有歡樂,他很平靜,與往常一樣淡然。如果不是他拳頭緊握,發出噼裡啪啦的骨節聲,似乎要以爲,他只是平靜的看着遠方。
身份……真的那麼重要嗎?
身份,可以代表一切嗎?
如果身份真的那麼重要,他不介意用盡手段,爬到最高位。
他不是沒有那個能力,他只是不想。
不想跟段鴻羽一樣,爲了權力,爲了仇恨,迷失本性。
可這並不代表,他那麼好欺負。
欺負他可以,可是他不能容忍別人欺負他的父親,帝師不可以,段正夫不可以,你段鴻羽一樣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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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姨媽來來了,疼死我鳥,在牀上滾了一天,大姨媽太愛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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