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當中就屬莫祁還算比較清醒的了,鳳清歌將已經爛醉如泥的祁云云交給莫棋,“莫棋,你先帶她們幾個回去,我進去找陳茵!”
就在鳳清歌說話的時候,幾輛警車已經停在了時光映畫的門口,可是停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警車再次呼嘯而去,看來裡面的人已經通知了這幫警察祁云云等人已經離開了,一陣晚風吹來,鳳清歌這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早已經溼透,如果不是自己恰好走出來看到了那個背影,而如果不是恰好又擁有一雙可以透視的寶瞳看清楚包間內騰雲和那人得意陰森的笑容,那麼今天整件事情的結局,將是不堪設想。
鳳清歌相信,在包間內的某個地方,一定藏着那東西,到時候黃毛等人只要一口咬定那東西是祁云云給他們的,在人贓並獲的情況下,祁云云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別說她是市長的千金,就算是省長的女兒怕都是不管用了,到時候身敗名裂的不僅是祁云云,還有祁皓燁,都得完蛋!
如此歹毒的手段,可真不像是出自騰雲之手,難道,是那個男人?
來不及做更多的細想,鳳清歌飛快的重新回到了二樓包間,包間內一片狼藉,哪裡還有陳茵的影子?
時間不長,陳茵不會走多遠,應該還在這間ktv內,透視寶瞳被打開至極限,隨着靈魂力的提升,寶瞳可是透視的範圍也有所擴大,就像是無比精確的探照燈,鳳清歌巡視着時光映畫所有的包間,終於,找打了陳茵,在看清楚屋內場景的時候,狂怒讓她頃刻之間將靈魂力提升至了極致,如一道風,掠過。
另外一間位於角落的包間內,黃毛幾個人臉上掛着無比淫穢的笑容,陳茵白皙的皮膚被曖昧的燈光照着折射出媚人的光澤,陳茵雙目迷離,臉頰掛着醉人的酡紅。
當胸前傳來一陣冰涼,她迷離的眸光剎那之間恢復了清朗,當看到幾個面帶淫笑的男人,她的雙目之中瞬間被驚恐所代替,“放開我,放開我!”
她奮力的掙扎着求饒,屈辱的淚水頃刻奪眶而出,酡紅的面色沾上那幾滴晶瑩,就像是雨後帶水的芭蕉,瘋狂刺激着這幾個男人體內的獸慾。
黃毛重新站起來迫不及待的去解皮帶,緊閉的房間突然被一道強有力的力道踹開,只看到一個身影裹着一股勁風迅猛的刮來,還未看清楚是什麼一個情況,黃毛的身體已經被直接踢的飛了出去,五級靈魂力的腿力能有多大,整間時光映畫就像是突然遭遇了地震,整棟樓都抖了抖。
音樂愕然停止,在舞池中瘋狂扭着身體的男男女女狼狽的蜂擁涌向了門口,整個時光映畫亂成了一團。
而黃毛身體砸過去的那面牆壁,頃刻之間崩塌,碎石飛沙之中,包間內的另外幾個男人看清楚了造出這驚悚一幕的罪魁禍首,一個女人,一個纖細的女人,一個之前帶着祁云云離開part使得他們計劃落空的女人。
新仇,舊恨,靠近鳳清歌最近的兩個男人立即掏出匕首朝着鳳清歌揮了回來。
冷眸之中閃過一道不屑,脣角勾起一道輕蔑的弧度,在場這些人根本沒看清楚鳳清歌是怎麼出的手,只覺得面前有一道殘影掠過,那兩人驚訝的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匕首,竟然只剩下了一個把手,而刀刃已經握在了那少女手中。
眸光一凝,握在受傷的兩個匕首刀刃瞬間飛了出去,直覺插進這兩個人的手筋,兩人捂着手腕,倒在地上發出嗷嗷鬼嚎的痛苦聲音,而其他幾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再也不敢輕易上千,狼狽不堪的朝着外面飛快的跑了出去。
距離這個包間不遠另外一個包間,白狼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領着衆人:“走,出去看看!”
一羣人跟在白狼的身後走出了包間,跑出來的那幾人看到自己的老大白狼趕緊加快步伐跑了過來,“老大,你可要給兄弟們做主啊!”
尤其是那兩個被割斷手筋的兩人渾身浴血,帶着滔天的委屈望着白狼,白狼幽深陰暗的黑眸之中頓時迸出無限煞氣,周身涌動着滾滾殺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趕在我的場子鬧事!”
“老子今天讓他有來無回”!說着白狼便從腰間掏出一把漆黑手槍,手槍瞄準前方,然後他領着衆人朝着包間走去。
鳳清歌瞄一眼躺在地上的陳茵,果斷上前撕開窗簾用窗簾裹住她的身體讓她不至於春光乍現,隱約之中陳茵睜開了疲憊的眼簾,看到那模糊的輪廓,用力的張開乾涸的黏在一起的嘴脣,用一個極度沙啞的聲音艱難的說了一句:“謝謝!”
鳳清歌什麼話也沒有說,扶起陳茵就朝着外面走去。
白狼等人已經來到了門外,看到從包間內走出的兩人,是女的?他的表情明顯一愣,似乎有些難以相信,一個女人竟然驚動了整個時光映畫?
不過看見對方是女人,白狼周身所籠罩的煞氣明顯的消退了幾分,他白狼是從來不會打女人的。
鳳清歌望着站在衆人之首的那個男人,正是剛纔和騰雲在房間內說話的那個男人,鳳清歌同樣腳步,冷冷的望着與之對視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上透着長期生活在陰暗之中的鬼氣,那眼睛,尤其是那雙眼睛,嗜血而又兇殘。
在鳳清歌打量白狼的同時,白狼同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鳳清歌,給他的第一印象不是這個女人精緻漂亮的容顏,而是她清冷之中透着霸氣的氣質,就像是盛開在極地酷冷冰川之巔的雪蓮,那倨傲的眼神,就好像她纔是這天地之間的主宰,更傳遞着一張訊息,她現在想要離開,如果誰擋住她離開的去路,那麼後果可能是很嚴重的。
這樣的女人,夠狂,夠霸,夠囂張,在鳳清歌的身上白狼甚至聞到了同類的氣息,這個女人和自己一樣,誰惹怒了她可能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站在白狼後面的騰雲在看清楚鳳清歌的容貌之後,瞳眸劇烈收縮,猛的一下竄了出來,指着鳳清歌吼道:“狼哥,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那天打傷我的,就是這個女人!”
“知道打傷你的是我,還不讓開?”鳳清歌戲謔一聲,騰雲明顯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寒顫,轉念又想到有寧城最厲害的幫派白狼給他撐腰他怕什麼?
挺直來腰板,騰雲氣勢洶洶的瞪着鳳清歌,“臭女人,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狼哥的厲害!”說完這話他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鳳清歌。
白狼的面色頓時一沉,隱約的怒氣在心中翻騰,心裡低聲咒罵一句,騰雲這個白癡!
他乃是一個幫會老大,怎麼可以隨便跟人動手呢?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贏了不光彩,若是輸了,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白狼的視線落在鳳清歌身後牆壁上的巨大窟窿上,瞳眸在劇烈收縮着,彷彿有些難以相信,這面前的少女雖然氣勢駭然,但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會爆發出那麼強勁的力道呢?
在看這少女的表情,目光淡淡之中透着一股自信的光芒,淡然超脫的氣質更是讓人捉摸不透,如果沒有幾下子,在面對這麼多人?...
的時候怎麼可能神色如此淡定呢?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白狼甚至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少女的對手。
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長期黑暗的生活已經讓他擁有了狼的敏銳以及狡詐,他在心裡衡量着如果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輸了,以後還怎麼在這片區混,只不過,騰雲這個白癡,剛纔自作主張的一番話已經將他推到了風尖浪頭,如果他不出手,那麼他就是慫包了!
沒有一個小弟,願意跟在慫包後面混的!他幽深的狼眸中迸出一絲殺機,望着鳳清歌用一個冷酷至極的聲音說道:“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我從來不打女人!”
這話一說,鳳清歌的黑眸眼底頓時露出一絲淺笑,這白狼倒是一個聰明人。
“但是今天你毀了的場子,又打傷了我的兄弟,你必須負責”!口氣在“必須”兩個字眼上及其的咬重,將一個幫會老大的氣勢演繹的淋漓盡致。
鳳清歌勾出一笑,問道:“怎麼負責?”
“一百萬,拿出一百萬作爲我維修場子和支付我受傷兄弟的醫療費用!”
一百萬?這可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了,鳳清歌繼續笑着問道:“那如果我沒有呢?”
白狼表情一愣,這女人是要作死嗎?非要逼自己動手嗎?黑眸之中頓時涌出一絲殺氣,還未等他開口,鳳清歌接着說道:“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
“賭?”白狼挑眉來了興趣,整個寧城黑道誰不知道他白狼有賭神的稱號,跟他賭,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如果我贏了,你讓我們離開,如果我輸了,聽憑處置!”一字一頓的說道,當她的嘴裡吐出任憑處置四個字的時候,在場很多人的表情都一怔,這四個字的想象空間實在是太大了,任憑處置,那聽憑的,可全是白狼的喜好。
白有多狠,多兇殘,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了!
“好,你想怎麼賭?”白狼一口答應了。
“很簡單,就猜點大點小!”
如此高昂的籌碼卻用如此簡單的方式在決定輸贏,這少女真是好氣魄,這完全靠的是運氣,難道,她就這麼自信好運是偏向她那一邊的嗎?
白狼對眼前這少女的欽佩更多了一層,甚至在想,如果有機會,他還真想結交這少女了。
包間內,被選中搖骰子的騰雲站在二人中間,隨着他手臂的晃動,白狼兩耳頓時運足,超強的耳力以及長期在賭壇累計的經驗讓他具備了超出常人的水平,相比他面色的嚴肅,鳳清歌的表情是那麼淡然。
騰雲將骰子反扣在了茶几上,人往後倒退一步,從這個時候開始從答案公佈,任何人將不能在接近骰子,白狼眼底浮出一道自信的笑意,他優雅的翹着二郎腿望着鳳清歌攤手說道:“女士優先,你說猜!”
答案只有兩個,白狼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經過一翻心裡鬥爭,他知道里面的點數是大,如果他先猜,那麼鳳清歌就是輸定了,所以他不介意給她一次機會,她剛纔那自信的神態,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運氣,會那麼好嗎?
不管這樣,這少女的勇氣和氣魄當真讓人值得欽佩,因爲在她的臉上,竟然看不到絲毫的緊張和恐懼,難道,她不怕死嗎?
鳳清歌脣角輕勾,她自然知道這裡面的點數是大,不過白狼讓她先猜等於是給她機會了,薄脣微微一張,她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小”
在鳳清歌說完這個字的時候,白狼的表情還微微一怔,頃刻之後,嘴角浮起一道極爲惋惜的笑容,“看來,你所謂的好運,並沒有降臨在你的身上!”說着他便做作勢卻掀開蓋子,“等等!”
一到清麗的聲音喚住了他,白狼望向鳳清歌,反問道:“怎麼,難道你要改變主意了?”
鳳清歌搖搖頭,望着白狼,風姿卓越的問道:“你還沒說,你的答案是什麼了?”
“呵呵!”白狼陰笑一聲,“這還用說嗎?你既然選擇了小,那我自然就選大了!”
“哦,原來如此,我還真怕你跟我做一樣的選擇了!”聽完白狼的選擇,鳳清歌明顯鬆了一口氣,白狼的嘴角在隱隱抽搐,這女人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了。
他又作勢去掀開蓋子公佈答案,這時候,鳳清歌又開口說道:“白老大,不如,我們在賭大一點,如何?”
“在賭大一點?”白狼再次收住了自己的動作,他已經是勝利在握,這個女人卻要加大籌碼?
“如果我贏了,你的命從此是我的,如果我輸了,我的命從此是你的!”當說這話的時候,鳳清歌的表情依舊是那麼風輕雲淡,賭命?真是太驚險太刺激了,白狼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說着這次他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的掀開了蓋子。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一場豪賭,在蓋子掀開的那一刻,白狼臉上的自信表情瞬間凝固,這是什麼情況?
三個一?史上最小?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相信了,他的耳朵,怎麼可能聽錯呢?
“白老大,你輸了!”從容的女子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含着勝利笑容的眸子在那一刻明亮動人似天空最耀眼的星星,一場豪賭,白狼輸掉了自己的命,他咬緊牙關,響起自己槍林彈雨打下的一切,頃刻之間便被化成了煙霧,不甘,不甘,鳳清歌扶起一旁的陳茵,當經過白狼身邊的時候,用一個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服,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說完,在衆人驚愕的表情中她扶着陳茵離開了,四周一片鴉雀無聲,白狼萬分不解,難道他的耳朵出錯了?在鳳清歌離開之後,他又試了無數次,每次都能準確的猜中點數大小,爲什麼,剛纔會失誤,而偏偏這次失誤又是要命的失誤呢?
他自然是不會知道,五級靈魂力的鳳清歌已經具備將靈魂力外放的能力,在剛纔和他對話的時候,她的靈魂力已經控制骰子由四五六三個點數翻成了三個一。
鳳清歌扶着陳茵離開了時光映畫,陳茵醉成這個樣子回宿舍肯定是不行的了,索性鳳清歌就將她安置在賓館內,桌上給她留了一個紙條,然後她便離開了賓館,經過這麼一忙活,都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午夜的城市如此安靜,完全沒有白天的繁華與喧鬧,鳳清歌迎着徐徐夜風,散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鳳清歌躡手躡腳來到自己的房門前,剛將鑰匙插進縮孔,開門進屋,關上門之後擡手就去摸牆壁上的開關,可是伸出去的手被突然被人摁在了牆面,緊接着腰肩一緊,一個強有力的胳膊便一下子圈住了她的腰際,順勢一帶,她便跌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滾熱的脣頃刻之間便覆上了她的脣瓣。
鳳清歌條件反射性的曲起腿部,頂向前方男人要害,對方卻好似早有準備一般,大腿微微一擡,便頂住了鳳清歌擡起的右腿,而後稍加使力,將她腿部扳直,使得鳳清歌整個人貼在背後的大門之上!
嗯……鳳清歌脣間逸出一聲輕響,這時她已經從先前一驚中反應?...
過來,也聞到獨屬於龍擎蒼的那股專屬味道,心中一喜,但是對他
這種偷襲的行爲又是一怒,想都沒想的張嘴咬向他那片性感的薄脣,使得後者因疼痛動作一頓,而後聽到他發出一聲輕笑,直接雙手捧起了鳳清歌的臉龐,在黑暗中將這個吻持續加深。
半響,兩人粗喘着分開,龍擎蒼聲音略微暗啞的低笑道:“幾天不見,脾氣倒是漲了不少。”“啪嗒”一聲,燈光瞬間照亮了整間屋子。
龍擎蒼俊美邪魅的近乎放肆大的臉龐在看清楚鳳清歌的穿着打扮之後表情在一點一點凍結成冰,深v的領口,隱約可見她奪人眼球的一道深壑,那一對裸露在外面的精緻鎖骨更是散發着致命的誘惑,她剛喝過酒,臉上泛着紅暈,黑霧在他的鷹眸之中一點一點的升騰。
見苗頭不太對勁,鳳清歌雙臂勾着龍擎蒼的脖頸,笑容美的近乎妖豔,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黑眸之中此刻正閃動着動人的瑩亮。問道:“你怎麼來了?”
龍擎蒼沒有回答,漆黑的眸子則是緊盯着鳳清歌,怒火在一點一點的升騰,這女人不僅深夜纔回來,還穿成這樣,還有身上散發出的酒和香菸的味道,一看就知道剛從夜店回來,龍擎蒼怎麼能不生氣,他千里迢迢直接從m國飛到寧城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想不到,她倒是給了自己一驚。
“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鳳清歌嘰咕一聲,說着就朝屋內走去,故意忽略龍擎蒼那想要殺人的面色,心裡在無聲的呻吟着,看來今天是閻王是要發飆了……
朝着屋內走去的身體被突然伸過來的猿臂一下子給圈了過去,粗暴的懲罰之吻落在了鳳清歌的柔軟之上。
……
狼藉的房間,充斥着情慾的味道,凌亂的牀上,鳳清歌窩在龍擎蒼的懷裡,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離着,用無比嬌媚的聲音說道:“別生氣了,下次不這樣了!”在剛毅的男人都無法招架這似水一般的溫柔,龍擎蒼抱着鳳清歌,心裡唯有暗歎一句,這個妖精!
i國,夜色是最好的掩護,一抹矯捷如狸貓的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一座廢棄的舊倉庫周圍,微風吹動着雜草,寂靜的四周只聽到枝葉沙沙搖擺的聲音,經過一個月的打聽,西門逸辰終於打聽到了傑克的下落,而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和他之前的東家影門有關係。
這裡就是影門關押犯人的一座秘密地點,實際上是一座不起眼的倉庫,實際上卻是一間地下牢房。
身爲前任影門鷹堂堂主,西門逸辰對這裡的環境可是一點都不陌生,避過佈置的各種機關和暗器,西門逸辰成功進入到倉庫內部,意料之中的,這裡並沒有任何防守,鬼夜總是這麼自信!西門逸辰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道笑意,他心中所想的鬼夜,乃是影門最擅長佈置各種機關和暗器的高手,這片倉庫的電子防衛系統就是他的得意製作,截止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從這裡成功的帶走犯人!
但是西門逸辰例外,空曠的倉庫他準確的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機關,平坦的地面突然出現一個裂縫,裂縫越來越開,朝着兩邊分開,通往地下室的臺階便出現在了西門逸辰的眼中,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巧妙的躲過暗藏在其中的各種電子報警系統,來到了地下室的核心位置,一間鐵製的牢房內,金髮碧眼的傑克憔悴的已經脫了人形,甚至在看到一個身影陡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空洞的眼中竟然提不起一點神采。
西門逸辰也不多說什麼,快速的將傑克從地上拉了起來,朝着外面就走去。
待他走到地面,漆黑的環境瞬間燈火通明,突然而來的光亮一陣刺眼,西門逸辰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自己被發現了!
“很厲害嘛?還沒有一個人能躲過我的機關了!”超級功率的日光燈下,一個留着一頭飄逸中發的男人緩緩走來,輪廓分明,混着中西方血統的優良基因在他的臉上得到了最完美的呈現,西門逸辰見他只是一個人,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旋即摘掉了臉上的面紗,“鬼夜,好久不見!”
站在他對面的優雅男子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絲錯愕,“夜鷹,怎麼是你?”
旋即,他的脣角勾出一道笑容,“我還以爲是我的機關暗器佈置的太過簡單了,原來是你,看來不是我的問題!”
“你很厲害,到最後還是被你發現了不是嗎?”昔日的戰友,如今的敵人,西門逸辰已經在尋找最合適的下手機會,今天,他是必須要帶走傑克的!
“在他的身上,有我最新研製出來的皮膚檢測儀,只要一有人接觸到他的皮膚,我這裡就會收到信號,怎麼樣,厲害吧?”鬼夜驕傲的看着西門逸辰,當說起他的這項最新發明的時候臉上抑制不住的得意之情。
西門逸辰心中也不由的發出一聲暗歎,他離開的時候鬼夜這項研究還是在試驗階段,想不到這麼快就研製成功了,不愧是電腦鬼才,不過,對付他,西門逸辰還是有信心的,鬼夜在電腦方面固然厲害,但是身手卻是不行,“鬼夜,我今天要帶他走,你以爲就憑你能攔住我嗎?”
“oh,no,我並不打算阻擋你,不過,鷹,告訴我,爲什麼?”鬼夜望着西門逸辰問道。
空曠的倉庫之中,西門逸辰同樣凝望着鬼夜,他睜着清澈的眸光在望着自己,輕輕說了一句,“鬼夜,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只是還你一個人情,當年你救了我一命,我鬼夜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但是,我很想知道,爲什麼你要救他走?”夜鬼心裡十分好奇,影門從來容不下叛徒,西門逸辰這麼做,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影門,就算他今天放過他,以後影門的各大殺手還是會盯住他不放的。
“爲了一個人!”西門逸辰腦海之中不禁響起鳳清歌的輪廓,如果你心裡愛着一個人,當你想起她的時候,嘴角會不由自主的勾起一道會心的笑意。
影門排行no1的頭號殺手,此刻在他的身上卻渾然看不到絲毫的殺氣,反而周身籠罩着淡淡的溫柔,對終日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他們而言,在西門逸辰的身上似乎聞到了陽光的味道。
“是女人?”夜鬼繼續追問道,西門逸辰眉頭微微一皺,本能的升起一種警覺,“鬼夜,你的問題太多了!”
“好吧!”鬼夜聳了聳肩,“你走吧,倉庫的後面有一輛車,你可以開着它離開!”
“爲什麼?”西門逸辰突然問道,如果單純是爲了感謝當初自己救過他的命,今天鬼夜做的一切是不是已經超出了那個範圍呢?
西門逸辰是謹慎的,鬼夜則是勾脣一笑,“他現在已經無用了!”
維克家族現在已經是大局已定,就算傑克出去已經是無力迴天,而當時對方給的任務只是讓傑克消失一段時間,既然這樣,他又何不做一個好人呢?
“以後,你可就要好自爲之了!”鬼夜戲謔一聲,“門主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在決定來的時候,西門逸辰便已經想到了所有後果,當日他堅決要離開影門的一幕再次上映在他的腦海之中,若不是?...
angle,門主的刀已經割斷了他的喉管。
“她,現在,還好嗎?”當經過鬼夜身邊的時候,西門逸辰突然頓下腳步問了一句,在他深沉的黑眸之中似乎閃過一道複雜難辨的眸光,鬼夜也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不好,每天都在想你!”
西門逸辰的心咯噔一聲,眼中閃過一道自責,然後他擡起手臂在鬼夜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好好照顧她!”
說完,他扶着傑克朝着倉庫的後面走去,在他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聽到從倉庫的裡面傳來一聲槍聲,眼中流過一道濃郁的悲傷,發動車子,消失在黑幕之中。
在聽到發動機呼嘯的聲音遠去之後,黑鬼啓動了警報系統,他捂着中彈受傷的右臂望着西門逸辰剛纔消失的方向,嘴角洋溢着詭異莫測的笑容,爲了一個人,一個女人,西門逸辰,有些人生來註定就是黑,怎麼洗,也是洗不白的!
在西門逸辰離開之後不久,十幾個面色冷峻的黑衣人持槍衝進了倉庫,“你們兩個,送堂主會總部,其他人,跟我去追!”
領頭的男人立即帶着其他人追了出去,鬼夜則是被扶着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輛車子朝着影門總部狂飆而去。
蔥榮的山林之中,影門總部便安置在這座森林之中的一棟獨立別墅內,聽到鬼夜受傷,兩男一女從樓上走了下來,兩名男子都是異常的俊逸非凡,只是在他們不凡的外表之下都帶着一雙透着殺氣和嗜血的眼睛,而站在他們二人之中的那個穿着一席白色睡衣的女子,純淨,就像是水一般的純淨,那感覺,就像是生活在黑暗環境中的一朵向陽花,她周身所帶着的清靜純白的味道讓人看上一眼就銘刻於心,天使般的面容,如月一般的美好,那清澈水靈的黑眸,就像是雨後帶着露珠的黑瑪瑙,她就是影門門主的掌上明珠,angle。
此時,一箇中年男人順着樓梯緩緩而下,標準的國字臉上透着無盡的威嚴,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那一雙凌厲的眼睛透着寒芒,就像是宇宙無盡的黑洞。
“乾爹!”
“爸爸!”
見到中年男人,鬼夜以及另外兩名年輕人還有angle齊齊喊了一聲,軒轅風銳利的寒芒掃過鬼夜手腕上的傷口,威嚴的問道:“怎麼回事?” ▪ тt kǎn▪ C O
他的聲音聽起來無盡的冷,是那種不帶一點溫度的冷,現場的氣氛瞬間彷彿被凍結了一般,那兩名年輕人擔憂的望着鬼夜,如果他不能爲自己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麼等待他的必然是嚴厲的懲罰。
“是夜鷹!”
“什麼?”面色平靜的angle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的叫聲,那瞪大的眸子望着夜鬼,彷彿想要求證他剛纔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夜鬼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痛,心裡更是蔓延開了無盡的悲傷,angle的表情就像是一根有毒的刺,直接刺中他心中最軟弱的地方,而站在他旁邊的夜瞳和夜魂眼中也飛快的閃過一道陰鷙,無聲的敵意從他們的周身蔓延了開來。
“是夜鷹將傑克帶走了!”夜鬼繼續重複了一遍,“乾爹,是我辦事不利,我願接受懲罰!”
軒轅風的眼中閃爍着高深莫測的精光,“來人是夜鷹你也防也防不住的!”
夜鷹,夜鬼,夜瞳以及夜魂都是軒轅風從孤兒院帶過來的,這麼多年悉心調教成爲自己的得力助手,而因爲這四個不凡的年輕人,影門飛快的壯大併成爲首屈一指的殺手組織,而這四人當中,他最看中的就是夜鷹,只是那小子?
“出動影門所有的力量,全力緝拿那個叛徒!”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大廳內,軒轅風的眼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angle渾身一抖,明亮的黑眸之中頓時泛起了霧氣,“爸爸,不要!”
“angle,今天他只是救人,說不定哪天就帶人衝到這裡殺了我們,這個人已經背叛了影門,你還要維護他嗎?”質問的口吻所蘊含的氣勢直衝着angle,就好像迎面有一陣颶風而來,angle表情一愣,下意識的用貝齒咬着脣萼,倔強的不讓眼中委屈的淚水落下來。
而夜瞳和夜魂兩個人則是蠢蠢欲動,漆黑眸子之中迸出一股殺氣,無論如何,就算是挖地三尺,他們也會找出西門逸辰,然後將這個背叛阻止的叛徒給處死。
“angle,你別難過了,對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夜魂眼中閃爍着一絲得意,那尖尖的下巴讓人看上一眼就會透着一種薄涼和冷漠,他嘴角掛着笑意安慰angle,誰知道angle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就上樓去了。
“總有一天,你會成爲我的!”夜魂在心裡冷冷的說道,夜瞳看了他一眼,眼中浮現出譏誚的眸光,然後扶着夜鬼離開了夜魂的視線。
angle帶着濃烈的悲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腦海之中不停劃過的都是西門逸辰的影子,父親要觸動影門所有的力量去追殺他,他的生命將會危在旦夕,逸辰,逸辰,angle在心中一遍接着一遍吶喊着,她絕對不能讓他有事,絕對不能。
就算他不愛自己,自己也依然會一如既往的執着愛着他,逸辰,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我都只想呆在你的身邊,守護你的安全。
清澈的黑眸之中閃過一道無比堅決的光,angle用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了咬牙關,她要去找逸辰,心中下定決心,她要去找西門逸辰。
angle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件之前西門逸辰使用過的東西,握在掌心,然後閉上了眼睛,小時候,和鬼夜他們幾個躲貓貓,angle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不是她運氣好,而是她有一項不爲人知的特殊技能,拿着某個人用過的東西,她能感知到對方所在的位置。
西門逸辰帶着傑克一路狂奔,來到海邊,夜色之中,一艘漁船朝着他緩緩而來,他抱着傑克飛快的跳上了甲板,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angle還是和往常一樣揹着書包在保鏢的護送下前往學校,但是傍晚時分司機卻接人的時候,卻沒接到人。
angle帶着她最心愛的木偶,已經漂洋過海,前往華夏,去尋找她的西門逸辰了……
校園內,飄零的法國梧桐樹的葉子就像是蝴蝶一般在天空靜靜飛舞着,鳳清歌愜意的躺在教學樓後面的草地上,望着湛藍如洗的天空,白鳥掠過,這種輕鬆自由的日子還真是容易讓人生出惰性了。
她微微閉上了眼睛,感受秋風溫柔的掠過臉龐,輕輕的腳步聲從遠處而來,鳳清歌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待那身影走進,她突然:“哇”一聲,原來準備嚇唬嚇唬鳳清歌的柳辰風反倒被鳳清歌嚇了一跳,清秀的黑眸之中閃過一道驚恐之色,旋即更嚴重的後果出現了,他“呼,呼,呼……”一副呼吸十分困難的樣子。
這不會是被嚇的心臟病發作了吧?
鳳清歌趕緊起身扶住了柳辰風,柳辰風也不講話,只是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現在自己的呼吸非常困難,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窒息而死了。?...
若是換做其他人,肯定就被柳辰風給忽悠過去了,可是,想在糊弄鳳清歌,他真的還是太差勁了。
鳳清歌心裡冒出一個豬吃老虎的惡趣味,配合着柳辰風表演,裝作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忽然,她擡頭衝着柳辰風的後面不遠處喊道:“云云,快,快過來,柳辰風呼吸困難,你快點過來幫她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