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下那個按鈕的瞬間,鳳清歌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大樓將在十秒之後引爆,大樓將在十秒之後引爆!”
機械的聲音陡然在辦公室內響起,聽到這聲音騰中一郎就像是被注入了一陣強心劑,掙扎着從地上爬了站起來,扶着窗戶,他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聽到這聲音,鳳清歌心中大叫一聲不好,瞪一眼騰中一郎,在聲音倒數到四的時候,她張開雙臂,像一隻展翅的雄鷹,從三十三樓一躍而下。
“哈哈,哈哈……”騰中一郎在瘋狂的笑着……
“轟!”一聲驚天的巨響,沖天的巨響直衝雲霄,樓下守在不遠處的阿仇立即打開車門從車內衝了出來,臉上露出無比擔憂的神色。
因爲重力作用而急速俯衝而下的鳳清歌在快要抵達地面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玻璃和鞋底之間摩擦出了刺耳的“吱吱”聲音,在距離地面還有一米的時候,雙腳一蹬,整個人朝着地面飛射了出去,身體在地面上翻滾了五六圈,在靈魂力的保護下盡力減少皮膚與地面摩擦引起的損傷。
“老大,你沒事,沒事吧!”一直守在外面猶豫要不要衝進這棟大廈探個究竟的阿仇在終於下了決心擡起雙腿準備衝進去的時候,突然看見從高出直線俯衝而下的一個身影,那驚險刺激的程度就像是上演一場好萊塢動作大片,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那個身影竟然就是他的老大,鳳清歌。
這人就是他的老大,光是想想,都覺得特別牛逼……
“快上車!”鳳清歌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理會阿仇臉上的表情,飛快的鑽進車內,由她親自駕駛,在消防,警務等各個系統趕到之前離開了現場。
上了車,鳳清歌只是喘了一口氣,也不想現在是午夜時分,時間給老爺子打了電話報個平安,電話那頭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爍爍有神,顯然他還沒有睡覺,一直在等鳳清歌的電話。
老爺子還不知道馮一天已經做了叛徒,鳳清歌也未提起此事,下午的時候她指了馮一天一條路,如果他識相,明天自然會去自首,若是他不去自首,那到時候鳳清歌自然會收拾他,像這樣的敗類,根本不配擔當華夏的官員。
所以鳳清歌只是將神戶集團的事情對老爺子講了一遍,當得知這一切的幕後主謀竟然是島國人,老爺子勃然大怒,“啪”一聲響,是他激動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的聲音。
“小島國,真是越來越猖獗了!”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道,綜其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先是用微型潛艇潛入華夏海域刺探華夏機密,在然後又串通海盜殘忍的殺害藍鷹號全船官兵,在現在,一直在華夏口碑極好的日資企業,僞善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顆這麼惡毒的心,竟然研製想要毒害整個華夏的腦殘藥,真是居心叵測,居心太叵測了。
“清歌,今天你也累了,先早點休息,接下來的事情就等其他人去做!”老爺子氣呼呼的正欲掛掉電話,鳳清歌卻清晰有力的說道:“爺爺,我必須要參加行動
!”
她在說道必須這兩個字的時候口氣咬的極重,季博武和二毛等人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瞭,她怎麼能安心回去睡覺呢?
老爺子知道抝不過鳳清歌,只好再次囑咐她千萬要小心,
鳳清歌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阿仇下意識的朝着鳳清歌的腳踝處瞄了一眼,因爲剛纔從高處急促衝下,她的腳踝處的皮膚都已經被全部磨破了,那麼嬌貴的
鳳清歌自然要去的,而且一刻都等不了,現在就得去,每浪費一秒鐘,季博武和二毛那羣人的生命就會多一份危險。
腳踝處的傷對鳳清歌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她現在不宜消耗靈魂力用在修復傷口上,結束和老爺子的通話,鳳清歌不再遲疑,立即和阿仇兩個人趕往第一製藥廠的生產車間。
雖然鳳清歌和阿仇已經用了全速,可當他們趕到之後,繁忙的車間早已經是人去樓空,車間內,空無一人,一些未來及帶走的藥劑被人刻意打碎流了滿地都是,總之,這裡面是一片狼藉。
整件事情從佈局到現在,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形容,車間內那麼多的工人還有那麼多半成品,一時半會兒怎麼說轉移就轉移的如此迅速呢?
鷹隼的視線,環顧着四周,鳳清歌在這車間內尋找着蛛絲馬跡,她相信,這裡肯定有一個秘密通道,可以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竟然將那麼多的工人全都轉移了,可是,在哪裡呢?
她打開寶瞳在進行着地毯式的手搜索,緩慢的移動步伐。
“媽的,這羣龜蛋到底將小武哥他們弄到哪裡去了?”撲了空沒有救到人的阿仇憋了一股子勁沒地方撒,只好將憤怒發泄在了地上的瓶瓶罐罐上,擡起一腳踢了出去,“哐當,哐當!”
當鐵罐子經過一處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鑽進鳳清歌的耳際,她兩耳微動,這細微的異常,若不是聽力極其敏銳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發現的!
就是那裡!鳳清歌的視線落在剛纔那罐子滾過的一處地方,在寶瞳的幫助下,看到在其下面果然有延伸而下的臺階。
就在鳳清歌欲掀開那塊地磚的時候,車間的外面突然傳來騷動,三輛軍用卡車裡面裝的是一個排的士兵,他們齊刷刷的從車上跳了下來,顧不得列隊,便直接依次有序的衝進了車間。
一名身穿迷彩軍裝的中年軍官走到了鳳清歌面前,他叫李凡,現任華夏濱城某軍區陸戰營的營長,曾經是老爺子手下的兵,老爺子一聲令下,他立馬帶着連隊最優秀的士兵敢了過來。
“清歌,情況怎麼樣?”虎虎生威,渾身都帶着一股正義之氣的李凡此刻整張國字臉上透着強烈的渴望,渴望一場屠殺,將那些試圖給華夏國民吃腦殘藥的小島人全部給就地處置了,也就變態的小島人,能想出這麼喪心病狂的點子。
銳利的視線飛快的環顧四周,懊惱之色漸漸浮現在他的臉上,“媽蛋,竟然讓他們給跑了!”李凡不甘心的說道。
鳳清歌淡淡一笑,指着李凡腳下的地方說道:“李叔,也許玄機就在你的腳下!”
李凡可是個聰明人,聽鳳清歌這麼一說,立即會意,“你們兩個,過來!”
跑來兩名士兵,合力撬開那塊地磚,一條地下通道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李凡驚喜萬分,而鳳清歌早就知道這通道就在下面,自然表情沒有那麼激動。
她不假思索帶頭走了下去,阿仇也連忙跟了過去,緊接着李帆也帶着幾名得力助手下去了,一間藥廠竟然有一條秘密通道,只要是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李帆在現今的這個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幾年,他有預感,也許這次,就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地下通道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鳳清歌不敢大意,將靈魂力提升,隨時感應外界的危險,越朝裡面走,空氣也變得越來越渾濁,而且還透着令人作嘔的腐朽味道,“shit,這是什麼鬼地方!”
跟在後面的阿仇忍不住的低聲咒罵一句?...
,一點都不敢大意的緊緊跟在鳳清歌的後面,一個大男人如果讓他說這會兒他有點害怕他是真說不出口,可事實卻真是這樣的,他的確是感到有些好怕,總覺得這裡陰森森的,而後面的李帆和幾名手下已經從腰間掏出了配槍,屏住呼吸,忽然,在他們的面前有一個人影晃動,伴隨着恐怖至極的陰森笑容,那聲音,就像是鬼魅發出的笑聲,因爲有一雙寶瞳鳳清歌的眼力是極好的,她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假人。
“砰!”一聲,從李凡的槍中射出一枚子彈,子彈射出,人影不見了,但是那陰森之至極的笑聲卻像是魔音一般在他們的耳邊一直蔓延着,讓人有一種像是走在地獄一般的感覺。
毛骨悚人,這陰森森的笑聲讓人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從心裡不由自主的溢出一陣涼意。
鳳清歌瞳眸一凝,撿起地上的幾個石子然後就朝着陰暗的角落處砸了過去,準確的砸中了隱藏在暗處的一個微型音響,正是這個玩意兒發出的鬼笑聲。“砰,嘣,哐當!”隨着一連串的聲音,魔鬼的笑聲愕然消失。
此時在這個地下基地深處一間碩大的辦公室,一名島國人看到面前的屏幕影像變成了一片雪花,口中不禁怒喝道:“八嘎,八嘎!”
這名島國人就是當天出現在皇庭壹號和景大志見面的那個人,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鐵籠,裡面密密麻麻的關押着幾百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一些其他膚色的外國人,他們雖然是成年人,但是眼中流露出的目光卻是呆滯的,怎麼形容呢?就像是沒有感情,沒有思緒的一具具木偶。
而另外一間籠子,關着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滿臉的血污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撕的七零八碎,不過,他的意識還算清醒,正用一個無比仇恨的目光看着那名島國人,不錯,此人就是季博武,昨天夜裡他剛靠近車間就被發現了,被帶到了這裡之後,受到了生不如死的酷刑,好在,他命硬,還沒死,又或者他是在撐着一口氣,因爲他知道今天清歌會來,清歌一定會找到他的,所以他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如果沒有這樣的信念支撐着,說不定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他雖然渾身骨頭彷彿被卸了一般,只要稍微動一動都能牽扯渾身的痛,痛的幾乎窒息,不過,當他看到那島國男人憤怒的錘擊桌面的時候,希望之光在他的瞳眸之中瞬間升起,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鳳清歌已經來了!
“竟然敢找到這裡,我就讓你們有去無回!”男人的面色無比的陰鷙,他突然摁下了面前的一個紅色按鈕,嘴角勾起的笑意猙獰如魔鬼。
“大家小心一點!”鳳清歌提醒着衆人,由她開道,沿着臺階一路向下,大約走了十幾分鍾,並沒有任何危險發生,就在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鳳清歌的面色卻是突然一變,“快捂住嘴巴!”
不過還是晚了一點,毒氣從通道的兩邊飛快的噴出,兩名士兵因爲來不及捂住嘴巴而吸入了毒氣,這種毒氣被人吸入之後就相當於是見血封喉,不僅快,而且識相還及其的恐怖,七竅流血。
兩名士兵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喉嚨,在臨死之際絕望的望着李帆,看到自己的手下在自己面前下場如此慘烈悲壯,李帆雙目頓時泛紅,裹着悲痛和憤怒的雙重情緒讓他失去了理智,朝着毒氣散發的地方他瘋狂的掃射,鳳清歌迅速用靈魂力在他們的四周結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所有的毒氣全部堵在了外面。
她相信,這種毒氣不可能一直都能排放,如果排放的太多,超出了範圍,不僅是他們,就算是藏在暗處的那個黑手可能都逃不過被賭毒氣封喉的厄運,果然,毒氣持續了幾分鐘之後,停止了,“快點離開這裡!”
鳳清歌一聲低吼,利用靈魂力結如此大範圍的一層障對她而言是巨大的靈魂力損耗,因爲不能預料在裡面還會有什麼危險在等着他們,所以鳳清歌必須保存體力,“李隊叔,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快走!”
鳳清歌叫喊着李帆,餘下的幾名士兵飛快的拉着李帆跟在鳳清歌的後面離開了毒氣瀰漫的通道,待到安全的地方,他們所有人衣服後背全部被汗水給溼透了,有一種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感覺,若不是鳳清歌,現在他們可能已經全部到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而此時島國男人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表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察覺到那無色無味的毒氣呢?
不過,就算他們躲過了毒氣攻擊,在他們前面,還有更精彩的在等着他們了!男人勾脣一笑,神色之中充滿了得意。但是他也不再耽擱,讓他的手下飛快的銷燬實驗室內所有的文件,試驗記錄等。
“大家都小心一點,這前面,說不定還有更大的危險在等着我們了!”鳳清歌給衆人提了一個醒,毒氣已經封了他們的退路,現在他們已經是無路可退了,只能一頭向前了!
一片漆黑之中,全靠一把微型手電射出的微弱之光照亮着他們腳下的道路,拐過一個彎,隱隱可以看到臺階已經到了盡頭,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通道,只要過了這條通道,前面就是對方的大本營。
鳳清歌站在臺階上,忽然,她用力一揮,手中握着的手電被她快速的扔了出去。
“啪嗒,啪嗒,啪嗒……”
一陣清脆的機槍掃射的聲音,阿仇以及李帆等人不禁面如土灰色,媽呀,若是人走進去,怕是這會兒已經被射成馬蜂窩了吧?
所有人都不講話,只是靜靜望着鳳清歌,鳳清歌薄脣微微抿成一條細線,堅定的目光望向那條通道,機關就是機關,是有一定限制的,不能向人的大腦根據環境的變化做出響應的調整,既然如此?那不如?
“大家撿地上的石子朝通道扔過去!”
“耗光他們的子彈,我們就可以過去了!”
“好!”衆人一喜,這麼一個嚴峻的問題想不到竟然被她用這麼簡單的方法給化解了,衆人不再遲疑,趕緊彎腰撿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通道扔過去。
這條通道裝着最先進的感應系統,從機關開啓開始,只要發出一絲異常都會引起機槍掃射,鳳清歌等人朝裡面不斷的扔着石子,機槍只能不停的掃射,大約十分鐘時候,掃射的密度終於越來越疏了,聲音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然後,就停止了!
實驗室內的島國男人臉上再次呈現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他們距離自己,彷彿就隔着一扇門的距離了!
不過,也沒事,旋即他自我安慰道,那扇門,可是超合金材質,就算是炮彈,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開的,必須要識別他的指紋才能開啓,這已經給他留了足夠長的時間讓他能夠安全撤離,但是,外面的那羣人實在太可惡了,在離開之前,他要將他們全部炸的粉身碎骨。
黑眸之中閃過一道陰狠,他摁下了另外一個黑色按鈕,這是啓動定時炸彈的裝置,和騰中一郎辦公室的型號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這裡的火力更猛,因爲是在地下,所以殺傷力會更大,在他摁下摁鈕之後,整座地室就傳來鳳清歌極爲熟悉的冰冷機械?...
的聲音,“爆炸系統已經開啓,系統將在半個小時之後引爆,爆炸系統已經開啓,系統將在半個小時之後引爆……”
機械性的重複聲音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炸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除了那些目光呆滯思維已經回到幼童時期的人,被關在鐵籠中的季博武掙扎了一下,他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鳳清歌帶着人來救他們了,清歌,清歌,他在心中發瘋一般的在叫着清歌的名字,多少次,在他的心中,都在默默用一個無比溫柔的聲音叫着這兩個字,可是對他而言,清歌就是高不可攀的雪山,又似那雪山之巔盛開的一朵不容褻瀆的純白雪蓮,只能這樣的,將這份情悄悄的鎖在心裡。
一次次,他走在地獄之門,是她,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可是今天,因爲自己的一意孤行,卻將她帶進了險境,季博武的心在瘋狂的自責着,眼角,不經意的泛起了淚光,自責,悔恨,讓他幾乎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在他們的身後,是尚未消散的毒氣,而在他們前面,是一扇憑人力根本不能開啓的超合金大門,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回的李帆等人再次感動了死神臨近的腳步,他們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向鳳清歌,現在她已經是他們所有的希望了,潛意識裡,他們已經把鳳清歌當成他們的領頭人了。
鳳清歌默不作聲的來到了那扇緊閉的超合金門前,沉思片刻,然後來到了那指紋儀面前,巨大的靈魂力能夠破壞這其中的控制系統,當電子系統被破壞之後,一扇看起來憑人類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開的大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天啦,這簡直就是奇蹟……
別說李帆等人,就是曾經見過鳳清歌本事的阿仇此時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望着神一般存在的鳳清歌。
而最驚訝的,還有一人,那就是正在銷燬裡面所有證據的島國男人,看到鳳清歌領着衆人徐徐走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顫,正在手中點燃的紙張一下子飄落在了他的腳下,他連忙擡起腳,將火給踹滅了。
“你,你,怎麼能,怎麼能?”島國男人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只是惶恐不安的的看着朝他徐步走來的少女,那可怕的神情讓他下意識的將手伸下去,可惜,還未等他將藏在腰間用來防身的手槍掏出來,三枚子彈射在他的周圍,是李帆,睜着一雙血紅的眸子,就像是失去理智的猛獸,奪命的修羅,他要報仇,給他死去的慘死的手下報仇。
“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華夏法律有規定,你們沒有殺我的權利!”島國男人用不流利的中文拼命說道。
“喝,對華夏法律還挺了解!”李帆一聲冷笑,旋即再次扣動扳機,“砰,砰,砰,砰”連響四聲,這四槍準確無誤的射中了島國男人的手腕和腳腕,島國男人眼中還浮動着震驚的眼神,失去了支撐力量的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四肢在不停的流淌着血液,一陣一陣的痙攣。
“你們,你們都要陪葬!”此時島國男人臉上非但沒有死亡的痛苦,反而還帶着一絲微笑,他心裡想今天反正是死定了,現在炸彈距離爆炸已經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們了,臨死還能拉幾個墊背的,這也算是值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清冷的聲音正站在爲首的那少女傳來的,嘴角勾着一道極爲自信的笑容,定時炸彈又如何,只要將定時炸彈中的電子系統摧毀,定時炸彈不就失去作用了?
這炸彈固然和騰中一郎辦公室的那個一樣,可是騰中一郎那個是巨石俱焚,他連自己都陪了進去,從啓動爆炸的時間到炸彈爆炸總共也就十秒,所以鳳清歌不夠時間去摧毀,但是這個不一樣,因爲這男人自己想活着離開,所以留了足夠長的炸彈爆炸時間,而這時間,已經足夠鳳清歌用靈魂力來摧毀炸彈的電子控制系統了。
鳳清歌來到控制檯前,看着那個正在閃爍着的黑色按鈕,然後將匯聚了凝魂力的手掌覆蓋在了按鈕上,靈魂力通過紅色按鈕的電路蔓延了出去。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島國男人臉上的譏笑也越來越濃烈,這少女腦子是嚇的壞掉了嗎?
當警報器開始倒數的時候,李帆等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等到死亡的來臨。
“死,你們統統都要一起死!”島國男人口中瘋狂的喊道。
可是,在倒數到三的時候,警報聲愕然停止,四周,一片安靜了……
鳳清歌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好在,剛剛好!打了一場異常兇險大仗的鳳清歌深深呼了一口氣。
一秒鐘,兩秒鐘,十秒鐘過去了,沒有聽到爆炸的聲音,好奇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鳳清歌的笑容,這代表着鳳清歌已經破壞了炸彈,他們不用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島國男人喊道,在拼命的搖着頭,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將這個少女拉到實驗室然後研究在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異於常人的構造。
“好了,現在,該送你上路了!”鳳清歌冰冷的說道,沒有任何的猶豫,拿起桌上的手槍,“砰”一聲,對準島國男人的眉心,一槍斃命!
以島國的流氓惡行,若是留着這個男人,他們一定會找出各種理由爲這名島國男人開脫,然後將他營救回國,這樣的人,留着就是無窮後患,鳳清歌殺人,從來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哼,以爲搬出華夏法律就可以不用死了嗎?
做夢!鳳清歌冷冷的看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屍體,研究室內的其他島國男人無一倖免全部去閻王那裡報道了,不是鳳清歌嗜血,而是這些島國人,該死!
“老大!”已經打開鐵籠的阿仇喚了一聲鳳清歌,因爲剛纔牽扯幅度太大,季博武已經疼得昏厥了過去,鳳清歌快步鑽進鐵籠,一股綿綿靈魂力被注入到了季博武的體內,緊閉的眼睛幽幽睜開了,甦醒過來的季博武嘴脣吃力的想要張開:“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阿仇,你先揹他上去!”
季博武望着鳳清歌,那說不出的千言萬語此刻全部變成了一個異常複雜的眼神,泛着霧氣的雙目,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吧!
阿仇和一名士兵帶着季博武先上去了,季博武受了很重的傷,必須要儘快送到醫院及時醫治,擺在鳳清歌面前的,還有另外一個難題,就是這些試驗品,那些智商倒退到兩三歲的幾百人,他們該怎麼辦呢?
關鍵時刻,李帆想到了一個地方,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濱城新建了一家大型養老院,目前還尚正式投入使用,不過裡面的各項設施都已經齊全,剛好可以用來安頓這些人,鳳清歌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唯有將他們都安頓好,然後在想辦法恢復他們的智力。
爲了引起社會恐慌,鳳清歌嚴令凡是參加這次行動的所有人都必須保守這個秘密,同時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他們粉碎了島國費盡心思想要策動的一項計劃,誰知道喪心病狂的島國人在惱羞成怒之下會做出什麼瘋狂的報復行動來呢?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經過鳳清歌?...
這麼一說,誰還敢大肆宣揚呢?
這件事情還是得需要老爺子幫忙,組織一隻醫療隊伍,對這種腦殘藥的成分進行分析,然後在研製出解藥配方,鳳清歌相信,以現在華夏的醫療能力,一定能夠研究出解藥的,不還有一個她嗎?必要時候,她可以出手幫忙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當務之急她得用自己的靈魂力幫二毛和擎天盟的另外兩位兄弟恢復智力。
在一羣癡癡傻傻的人羣之中,鳳清歌找到了二毛和另外兩位擎天盟的兄弟,轉身對李凡說道:“李叔,這三個人是我朋友,我先帶走了!”
李凡點點頭,鳳清歌便帶着二毛等人先行離開了,之後的工作全部就交給了李凡,李凡已經通知了地方政府,各部門負責人已經在朝這裡趕來的路上。
當然,這羣人當中還包括馮一天,在趕去藥廠的路上他還心存僥倖,可是當他到達現場之後,完全傻眼了,他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可能已經不是簡單的貪污受賄那麼簡單了!
他開始明白那女孩爲什麼會讓他主動去自首了,這次在救他啊!
不再猶豫,當天晚上,他便主動去紀檢局自首去了。
朝陽,從這座城市的東方天際緩緩升起,霞光驅散了黑暗,一縷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了房間,落在了正盤膝坐在牀上入定的鳳清歌身上,一口渾濁之氣從她的嘴裡輕輕吐了出來,旋即她睜開了眼簾。
光線昏暗的房間,那眸光就像是上帝揮出的利劍,劃破黑暗將光明帶到人間,鳳清歌伸了伸胳膊,昨夜爲了給二毛和另外兩人治病,體內的靈魂力幾乎耗盡。
昨天二毛醒來之後,聽說季博武爲了救他差一點連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一改之前吊耳噹啷的姿態,什麼也不顧的就趕去了醫院。
鳳清歌簡單洗漱了一下,也去了醫院,連當時給季博武手術的醫生都爲季博武強大的生命力感到驚奇,經過搶救,他總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呆着,二毛就像是一尊雕塑,隔着玻璃窗,一直望着躺在病牀上身上還插着各種管子的季博武。
季博武短期之類是沒法出院了,鳳清歌讓二毛留下來照顧季博武,讓阿仇回京都,西門逸辰還在臨海調查傑克失蹤的事情,短期內應該是沒法主持擎天盟的工作了,這個重擔,現在自然就落到了阿仇的身上。
但是阿仇的性格比較衝動魯莽,這點讓鳳清歌很是不放心,可目前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料理完濱城的所有事宜,鳳清歌也搭最快的一班航班回到了寧城,這兩天的奔波讓她有一種體力透支的感覺,下了飛機招了一輛出租車鳳清歌就朝家趕去,洗了一個澡之後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一個禮拜的時光匆匆而過,今天是祁云云的生日,早在三天之間,祁云云便和鳳清歌預定了今天晚上的時間,和往年一樣,她在寧城最大的娛樂中心的包下了場子,舉行一個盛大的生日party,狂歡。
迷離的燈光,炫目的色彩,在這曖昧而又充斥着酒香的房間,每個人都忘乎所有的狂歡,祁云云作爲壽星,抵不過一輪又一輪的進攻,早已經是面色酡紅腳步踉蹌,她舉着就被扭着妖嬈的步伐來到鳳清歌面前,“清歌,你怎麼不喝酒啊?”
鳳清歌接過祁云云遞過來的酒杯,只是象徵性的在嘴角抿了抿,“云云,你朋友還真不少!”整個包間,差不多有二三百人,祁云云咯咯的笑了兩聲,帶着朦朧醉意的眼睛掃過房間內的人影,“有些人,我也不認識!”
意料之中,有些人是祁云云的朋友,有些是朋友的朋友,祁云云不認識也不奇怪,但是鳳清歌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剛纔去衛生間,剛準備開門甚至聽到了從裡面傳出的呻吟聲音,那粗重喘息和淺淺呻吟的聲音讓人立即就知道有人在衛生間裡面正在做的事情。
“我看時間不早了,不如散吧!”按照鳳清歌的性格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又放心不下,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些男女就像是失控了似的,如果連她都不在了,萬一捅出了簍子連個收拾的人都沒有。
“清歌,你先坐着,我去招呼一下!”祁云云起身端着酒杯離開了,振奮的音樂響起,很多人都瘋狂的扭在了一起,鳳清歌遂決定起身出去走走。剛推開門,看到對面一個身影飛快的閃過推門走進去了另外一個包間,這背影,有些熟悉,鳳清歌蹙起眉頭,猛然想起,那人可不是騰大公子嗎?
聽說他的老子騰中發已經被叫進去喝茶了,這個時候騰雲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鳳清歌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身後那羣放縱的男女。
“狼哥!”騰雲走進了包間衝着坐在沙發上摟着兩個妖嬈女人的年輕人無比恭敬的叫了一句,此人外號白狼,算是寧城的一個大佬,他的社團白狼幫掌管着寧城大半個聲色場所,地下賭場等等,白狼年紀不大,但是神態之中已經透着一股狠勁,那是長久飲血的狠,他之前也就是一個小混混,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他自己帶着一幫兄弟打出來的,在他還沒有發跡之前,騰雲曾經幫過他一個小忙,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義氣比什麼都重要,當聽說騰雲的老子被整的下臺了,而騰雲現在又像是一隻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白狼收留了騰雲,而且,在得知祁云云今天在他們的場子舉行生日party,他們想到了一個毒計。
“阿雲,來,坐,我已經讓人通知了警察,等會兒,你就等着看好戲吧”!白狼的嘴角,帶着嗜血的陰森笑容,這男人的狠已經超出了他的實際年紀,隔着數十米的鳳清歌在寶瞳的作用下將他們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那可怕的直覺又在告訴她,騰雲的出現,絕對和祁云云的這場party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不動聲色的折回了房間,騰雲的目標是祁云云,只要祁云云不在,就沒事了。
鳳清歌剛剛推開門,就聽到嘈雜的音樂聲中響起的不和諧的聲音,只見祁云云竟然和一個黃毛扭打在了一起。
“別打了!”鳳清歌上前就拉開了祁云云,祁云云半邊臉頰通紅,髮絲凌亂,嘴角還隱隱泛着血跡,看來是吃虧了,酒精的作用下她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奮力的想要掙脫開鳳清歌的禁錮,對面的黃毛冷冷的望着祁云云,用極度不屑的聲音嘲諷道我:“他媽的,玩不起,你就別出來玩啊!”
“是了,什麼玩意啊!”
跟在黃毛的身後響起一連串起鬨的聲音,祁云云醉的不輕,她手腳並用的揮舞着,“你他媽的,竟然敢嗑藥,誰帶他來的,誰帶他來的!”
原來剛纔鳳清歌出去的這段時間,祁云云發現這黃毛以及他身後的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留心那麼一看,這幾個人竟然在偷偷的嗑藥,而且,還哄騙幾個女性朋友陪着他們一起嗑藥……
就在雙方罵罵咧咧的時候,鳳清歌突然打了一個激靈,腦海之中不由冒出騰雲的樣子,不好,她飛快呃回過神,拉着祁云云,望着衆人說道:“今天就到底結束了!”她拖着祁云云便朝門外走去,同時對?...
站在一邊的莫祁,沈秋,還有樊小花等人說道:“走!”威嚇的聲音驚醒了好幾個醉意朦朧的人,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期,但是看鳳清歌凝重的面色誰也不敢提出質問,鳳清歌帶着她們離開了時光映畫,可是當走到門口的時候,莫祁卻發出一聲尖叫,“陳茵,陳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