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濤將這兩人帶進書房密談了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是什麼就連最受蔣濤信任的兩個兒子都不清楚父親的打算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範炎和張巖是笑着離開的。
一切都是那麼秘密但是就算是再嚴密的防範措施也逃不過小蟲子的見縫就鑽!誰都不怎麼在意蔣修在門外一閃而過,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無意中觸碰了一個死亡的機關!
幾天前,獨孤雲傲像只慵懶的小貓一般趴在玉心懷中,不住的打着哈欠:“這路途也太遙遠了吧,我骨頭都快給顛簸軟了!叫車伕再慢一點!”
“主子,是你太懶了吧!這本來只要三天的路硬是被你拖成了九天現在還嫌快我估計蝸牛都比我們快多了!”趙楠不住的抱怨一邊往嘴巴里塞着西域獨有的吃食,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就是休養也不帶這麼逍遙的!”
“趙楠,沒事的時候多跟韓遲和九幽學一學別一天到晚光說話不做事!”獨孤雲傲的眼中劃過一道利芒說,“最近你的情報網可是盡蒐集一些沒用的垃圾!”
“主子,這可不能怪我!”趙楠大喊冤枉,“現在皇上病重要是那些油條子般大臣要是逛青樓聽小曲,我才真的佩服他們的膽量!”
“我當然知道現在的京都是一個什麼情況,也清楚現在很麻煩,可是你的情報網不止這麼一點吧!”獨孤雲傲軟趴趴的軟在玉心身上懶懶地說,“想辦法把蔣家人帶出來應該不是問題吧!”
“主子,你是打算幹什麼啊!”趙楠沒來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你不會打算做什麼缺德事吧!”
“我什麼時候做過積德事!”獨孤雲傲擡眼問一副理直氣壯地問,“要你幹事就別廢話!”
主子,你怎麼心裡一直不愧疚啊!您別這麼理直氣壯行嗎?趙楠的心裡頓時抽搐不已。但還是一副以身赴死的樣子:“主子有命,莫敢不從!”光輝形象還沒保持一會子就被韓遲一腳踹翻了,韓遲一臉鄙夷地說:“行了,叫你幹事就別廢話,擺什麼姿勢啊!”
“韓遲,你小子別老拆我臺啊!”趙楠氣急敗壞地說,“你就不能多照顧我一點,好歹我們是共患難的兄弟!”
“誰跟你是好兄弟,我們可不是一個姓的!”韓遲淡淡地說,“有這閒工夫在擺譜倒不如想辦法怎麼完成任務,如果你不想白寧前輩一樣的下場的話!”
“你!”趙楠立馬漲紅了臉但很快恢復了正常的顏色,“好,你就等着瞧吧!”
永安寺是皇家近幾年來才大修的佛寺雖不是千年古剎卻也有百餘年的歷史這裡最出名的原因便是那平安符靈驗無比,傳說七王之亂時,還是王爺的皇帝便是靠着這平安符拉回了一條命,近幾年的撥款大建永安寺便也證實了這一謠言,於是香客不斷一時間風頭都要蓋過了國寺鎮國寺!而永安寺還有三個最爲出名的東西,一是用獨特蜂蜜做成的蜜糕,以及用露水泡成的風味獨特的香茗。並且那神秘的青竹林是衆人周知卻無法進入的風雅之所。
“嗯,這蜜糕清甜不膩,爽口清香真是特別!”獨孤雲傲眯着眼感受着林中的徐徐清風說,“可惜我還太小不能喝竹露茶了!”
“主子,咱們來這兒不是爲了享受的,您都把京都鬧翻天了怎麼還不見蔣家有什麼動靜啊!”白寧有一些着急的問,連嘴巴里含下去的茶水都不知是什麼滋味。
獨孤雲傲斜眼看了一下白寧只見他早已沒有原來那般精神矍鑠而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保養極好的紅潤的肌膚也被粗糙蠟黃所代替。若不是他的眼睛依舊明亮透着狡詐否則都沒有人認爲他是笑呵呵的老神仙白寧,她慢悠悠地說:“白爺爺跑的倒是快,我原以爲你要兩天後纔到沒想到你今兒就到了!”
“只不過是培養一種蠱,我早就有研究這蠱的準備自然要快一些,不過如果不是你提供的環境好我也不可能這麼成功!”白寧咳嗽了兩聲說,“不過下一次別總讓人怕你行嗎,明明是一個心善的小鬼頭裝什麼大惡人!”
“我本來走的是修羅之道,將來會是一個似神非魔的怪物,與其讓你們絕望不如不給你們希望!”獨孤雲傲喝了一口蜂蜜水說,“你應該很清楚沒有希望永遠都不會絕望!”
白寧沉默了下來不想指出獨孤雲傲的錯誤,他不想說出信仰也是一種希望,只要那個人的血脈高高的站在那個頂峰他們就有活下去,贏下去的勇氣纔會創造了了不朽的傳奇!
想到這白寧岔開了話題:“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秘密訓練地點是在皇陵,你打算怎麼辦?”
“唔,不得不說那些人還有一點小本事竟然能獲得這麼這麼重要的情報呢!”獨孤雲傲不緊不慢地說,“蔣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都說了是按兵不動麼!”白寧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等啊!”獨孤雲傲淡淡地說,“當然是等咯!”
“你還真沉得住氣!”白寧粗魯的喝光了杯中所有的茶說,“你就不擔心他們會秘密潛入皇陵!”
“皇陵是什麼地方,那個地方是所有人都忌憚的地方,就是前朝亡國的皇陵也沒有人敢隨便潛入,因爲這是對死者的褻瀆!”獨孤雲傲夾起第二塊的蜜糕說,“自古死者爲大!”
“那他們就不怕神秘隊伍逃走嗎?”白寧有一些疑惑,“予敵喘息這可是兵家大忌,蔣國公不會放這樣的錯誤吧!”
“敵未動,而我先動更是兵家大忌,而且他們要有一個適當的藉口去皇陵不是嗎?”獨孤雲傲說,“再說了孝陵衛動了嗎?”
白寧神色大動急切問:“您難道是說…。你不會掌握了孝陵衛吧!”
獨孤雲傲垂下鴉翅般的睫毛,嘴角浮現了一絲古怪的微笑:“現在是不在我手中,可不代表以後不在我手中,畢竟我想要的可不是禁軍十軍不是嗎?”
白寧的脣角也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這是自然得到了孝陵衛比得到禁軍十軍更有利多了!”
孝陵衛不僅僅是守墓部隊,並且是一支有比禁軍更爲恐怖力量的特工部隊,觸角遍及了王朝的每一個角落。
孝陵衛上掌皇家風水龍脈,下管民間神鬼奇案,周朝許多重大歷史事件的背後都有他們的身影表面對外宣佈是一萬人實際上他們的人數達到了三萬人,而新任的帝皇因爲是在倉促中選出,加之這一個力量一直都屬於機密只有老皇親自在孝陵衛面前將權力移交給新皇,因此這股力量才能被新皇動用,所以到現在無論是在朝大臣還是宗親皇室沒有人知道這股力量的存在。
“主子,我想蔣家那邊應該也忍不住了呢,要不要?”白寧作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獨孤雲傲見此搖了搖頭說:“高明的陷阱是讓人自願踏進來的,我們只要悠閒的等着就行了,就當是休沐!”
看着獨孤雲傲這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白寧的心漸漸放心下來也笑了:“看樣子,我心也太急了!也犯了兵家大忌呢!”
就在這時玄靜出現了,玄靜一副閒適自得的坐了下來拿起了一個精緻的酒壺往嘴裡倒了一些竹葉青享受的眯起了眼睛:“我說白寧別那麼緊張兮兮的,這不像你,浮生難得幾回閒,求勝心切可不好!”
“沒錯,你就是太緊張了壞了慧遠大師烹的好茶呢!”長淵也笑嘻嘻的說,“小心慧遠大師找你麻煩!”
“我怎麼壞了好茶了,我不是一滴都沒有浪費嗎!”這時白寧梗着脖子孩子氣又犯了說,還將杯子朝下顯示自己真的沒有一丁點兒浪費。
“可是師叔你剛剛喝了一海!”長淵有一些無奈的扶額說,“您還是趁早溜了吧省的那老和尚來嘮叨您!”
“等等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先解釋清楚再說!”白甯越發的不解的問,“慧遠大師兄爲什麼要嘮叨我!”
慧遠大師表面上既是一個得道高僧又是一個烹茶高手在附庸風雅的貴族圈是極受歡迎的,可誰知道他會是御門門主呢?
就在白寧眨巴着水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期待着衆人的解釋時,慧遠大師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喲,全在這兒呢,主子有這麼忙嗎?”
慧遠大師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可是一看到空空如也的琉璃茶壺臉立刻沉了下來:“你們誰一個人將茶全喝了!”
所有人不吭聲只是將眼睛望着白寧,慧遠大師豈會不明白衆人是什麼意思,他笑眯眯的臉已經變成了鬼氣陰森起來:“白寧,你這個糟蹋好東西的蠢貨!”
“大師兄,我什麼都沒有浪費啊,我不是把茶全喝了啊!”白寧立馬躲在了玄靜的身後只露出頭來怯生生地說。
“混賬玩意,你到底知不知道品茶啊!”慧遠大師的聲音因爲憤怒也變的尖利起來了,“一杯爲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你喝了一整壺你不是混賬是什麼!”
“師兄,你這麼附庸風雅幹什麼!”白寧有一些不滿的嘟噥說!
“白寧!”慧遠此時已經有一些失去理智了,噼裡啪啦就將竹葉當成暗器利落的射向白寧。
白寧慌忙躲避大驚失色:“師兄,你玩真的啊!”
“你看我是想玩假的嗎!”慧遠冷氣森森的問,“浪費好東西的混賬玩意!”
兩人很快打在了一塊,雖然招招兇險直逼對方的要害但是都會被彼此不動聲色的避開可見出手是極有分寸的!
獨孤雲傲好笑似的看着這一場鬧劇,長淵笑着對她說:“他們只是不想讓你變成一座冰冷的雕像而已!”
“我自是知道,他們想給我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纔會這樣不顧形象的哄我開心,可是你們真的認爲我會成爲一個有血有肉的有情感的人嗎?”獨孤雲傲淡淡地說。
長淵不語,看着眼前這個三歲孩子,他爲她感到了難以名狀的悲哀,雖然想讓她無憂無慮不承擔這一些但是他還是開口詢問:“主子,你真的打算引出孝陵衛嗎?”
“要逼孝陵衛出現在眼前的狀況下只能讓皇陵遭些罪了,只有用血爲引才能引出這一條巨蛇不是?”獨孤雲傲的脣角冷冷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