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皇上選出的精銳,連當年先皇手中最弱的雄新兵犢子都不如!”青湛冷眼看着這些瑟瑟發抖好像弱不經風的兵露出諷刺的微笑。
聽到這句話獨孤昕神色有一些難堪但是他還是強自扯出一絲笑容說:“前輩,禁軍中現在大多都是世家子弟進入禁軍只不過是爲了以後的仕途光鮮戰鬥力這一塊…”
“我當然是明白你說的對,我也很清楚,所以這一些都是平民弟子吧!”青湛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招兵的人對皇上還真是盡心啊!”
獨孤昕一聽就知道青湛的話語中包含的是何意,想到掌控着武官的蔣家他的臉色就有一些發青他咬牙切齒地說:“蔣家這顆毒瘤子必須得剜掉!”
“陛下有這個決心自然是好的,可是你有與蔣家相抗衡的實力嗎?”青湛輕飄飄的從空中落了下來露出一個自以爲慈愛的微笑問。可是青湛不知道的事是他自認爲很溫和的微笑在別人眼中卻是鬼氣森森的,估計做夢都會讓人嚇醒!
果不其然,獨孤昕哆嗦了一下但還是鎮定了下來看樣子倒是對這種情況馬上要免疫了,但是因爲長久的勞累他聲音中不可避免的透着疲憊:“在先生的幫助下,我遲早會有的!”
“可是這要好幾年,陛下能夠隱忍嗎?”青湛冷冷的問,“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陛下真的能夠忍受嗎!”
獨孤昕不可避免的皺了一下眉頭,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困境但是不能就因此懷疑他的決心不是嗎?看着青湛微不可查的輕蔑神色他不禁想起永遠也忘不了的幼時的輕蔑話語。
“看,七皇子誒!”
“他真的是嫡系的皇子嗎,怎麼一點氣勢都沒有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是中宮所出但是皇上對他一點也不重視呢!”
“這倒也是,誰叫皇后娘娘不討皇上喜歡呢,要不然也不會讓嫡皇子排行第七了!”
“你看他的樣子連他那宮婢之子的二皇子都比不上!”
……。
“皇上,這種時候可不要走神!”青湛的話語將他從回憶中拉醒,獨孤昕慌忙的擡起頭來眼前的這一幕讓他驚呆了,就是那一年七王之亂都沒有讓他如此失措過,這是什麼訓練啊!
不分彼此的混亂廝殺完全就是一羣野獸在撕搏令人噁心的白花花的腦漿就那麼直接灑了出來,在這裡人命根本就沒有一絲價值!
獨孤昕有一些驚慌失措了他緊緊地抓住青湛:“前輩,你到底是在…。”但是因恐懼涌上來的酸水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聽說過養蠱嗎?”青湛乾癟的手非常溫柔的替他整理好有一些散亂的頭髮說,“將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晰蠍等放進同一器物內,使其互相齧食、殘殺,最後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這種蠱是最強的存在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人殺死。”
“你是打算,你是打算?”獨孤昕真的開始恐懼了但是他很快想到了事關自己的另一個問題,“我的禁軍大量的縮水會不會引起懷疑!”
“一個連三千死士都能夠消滅的神秘軍隊,怎麼不會消滅一個實力很弱的一千禁軍呢?”青湛的嗓音無比的輕柔說,“陛下,明天就來一個大發雷霆吧,讓蔣家吃一點小排頭!”
獨孤昕完全沒有聽見青湛的話,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一片血紅的地面與那一些獨孤昕別過頭不敢再看下去的只剩一團血肉看不出形狀的的屍體。
“陛下,老夫已經放鬆了要求了,當年你父親的死士是從一萬人中挑選一人,方法比這還要殘酷血腥!”青湛的嗓音像是從遠方飄過來一般虛幻不真實,獨孤昕此刻人的精神狀況已經模糊了他再也聽不清青湛在說一些什麼只知道眼前很紅,死亡一般詭異的紅!
皇上不知爲何驚嚇過度重病在牀的消息像被風颳過一般習慣了整個京都。這時各家的反應不一而足。
蔣濤端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上等的白毫銀針輕嗅着茶香不急不緩的問:“宣太醫了嗎,情況如何?”
榮國公容廉輕輕擺擺手示意下屬下去只是淡淡的吩咐:“告訴貴妃娘娘,小心伺候着!”
薛國公薛政一聽到這消息急忙整好衣冠皇換上朝服說:“備轎,去覲見皇后娘娘!”說完就急忙跨出門。
範家家主當朝閣老範炎斜靠在太師椅上手不安分的在美貌婢女的柔腰上游弋着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下屬:“是嗎,太醫院怎麼說,梅妃娘娘哪兒傳來什麼消息沒有?”
……
而與此同時,青湛正跪在自家主子面前,畏畏縮縮如同小老鼠一般怯怯的望着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子。等到他的膝蓋都跪麻了,他家的無良主子才發話:“認爲哪裡錯了嗎?”
“屬下,不該將獨孤昕嚇到臥牀不起!”青湛諾諾的說。
“還有呢?”獨孤雲傲喝了一口羊乳說,“你還認爲犯了什麼錯!”
“屬下不該,不該…。”青湛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不該什麼,他皺巴巴的臉立馬垮了下來,“主子,我做錯了什麼您說就是了我一定謹記!”
獨孤雲傲又喝了一口羊乳眼皮都不抖動一下淡淡地說:“從頭到尾我有說過你做錯了什麼嗎?”
青湛的臉立馬就青了嘴巴馬上就有一些欠揍了:“主子你耍我耍的很好玩是嗎!”
“是你自己心虛怨得了別人嗎?”獨孤雲傲的眼皮終於垂了一下眼睛斜了斜算是看了青湛一眼但是語氣依舊淡淡地說,“把那解藥服了吧,皺巴巴的讓人看了就噁心還以爲是從棺材中倒出來的乾屍呢!”
青湛咧嘴嘿嘿一笑撓撓頭好像一個憨頭小子,他站起身來從衣兜中掏出一顆赤紅的丹藥往嘴巴中一塞身體立馬就開始發生了變化,就算一塊乾癟的海綿吸足了水般立馬充盈起來。只見他中等身材,身材勻稱富有力量感,皮膚是古銅色的像極了沙漠民族人那般的膚色,五官雖不出奇但是卻是十分耐看。分明就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
只見他一臉狗腿的樣子:“主子,你也不能怪我心虛吧,我一進來您的臉色就是板着的一點表情都沒有,害得我還以爲我又做錯事了那!”他本來理直氣壯的聲音在獨孤雲傲的注視下越說越小最後只能化爲低聲的嘟噥。
“呵呵呵呵!”一直當着木頭人的玉心終於忍不住捂嘴笑了連帶着看好戲的韓遲,白寧也樂得笑出聲來,趙楠笑得最誇張,只見他捂着肚子打滾,眼淚花子和口水都一塊蹦了出來,青湛再蠢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氣急敗壞的大叫:“你們都耍我!”
這句話不僅沒有阻止衆人的笑聲反而讓他們笑得更厲害了,可獨孤雲傲依舊在那兒靜靜地坐着一言也不發,本來是老頑童的白寧最先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這個孩子現在到底有沒有感情。
“青湛,幫皇上訓練死士暗衛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這其中的分寸我希望你把握好,否則的話我就算原諒你,玄靜哪兒你也得扒下一層皮下來!”獨孤雲傲的聲音依舊不緩不急的響起來,像是冰珠落水清冷悅耳飽含着威嚴讓人冷不丁的發抖收起了所有嬉鬧的心思。
“是!”青湛立馬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屬下一定盡心竭力!”
“是嗎,那今天就賣力一點吧!”獨孤雲傲的眼睛總算擡了起來淡淡地說,“我很期待這支暗衛的的戰鬥力呢!不知道能不能跟蔣家的死士相抗衡呢!”
“這是自然!”青湛傲然的說,“它將會是貴族中最強的暗衛!”但他反應過來很狗腿地說:“自然比不上御門啦!”
“青湛,看樣子我的話你還沒有懂啊!”獨孤雲傲的神色越發的明媚的說,“我有說過要你留後手嗎?”
“主子您的意思是?”青湛的感覺越發的不祥但是還是應了一聲“是”
“長淵!”獨孤雲傲喚了一聲,一箇中年人不知何時就出現了,“雲兒!”長淵淡淡的笑着問了一聲好。
“將蔣家的傷藥拿出來吧,那可是好東西!”獨孤雲傲淡淡的吩咐看着青湛說,“我希望看到一支比蔣家死士要強的隊伍!這些蒐羅來的珍貴物資你全部拿去用吧!”
青湛聞言大喜,他是見識過蔣家死士的強橫卻沒有想到這樣一筆珍貴的財富主子竟然會無條件的贈與自己實在讓人驚喜萬分。長淵看着青湛那張欣喜萬分稚氣未脫的臉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與皇上病重同時傳來的消息讓九大家族開始緊張起來,他們發現守護京都的禁軍經常大面積的無緣無故的消失並且隨着皇上禁軍人數的不斷銳減,他們隱藏在暗中的力量也不斷地消失殆盡,其中受損最嚴重的便是下六家的張家還有下六家之首的範家!
幾天後,蔣濤剛回府邸準備回書房卻沒想到路過大廳時擡眼便見到了慌張不已的範言與張巖還未開口詢問他們二人便齊刷刷的跪在了他的面前:“請蔣國公救救在下!”
蔣濤的臉霎時陰沉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何嘗不知道這二人說的是何事?可是眼下,想到這兩人的不識趣蔣濤的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但他還是忍住了低聲詢問二人,“就算我想幫忙,你也很清楚我並沒有那羣神秘人的蛛絲馬跡如何查找?”
“大人,耗盡最後一絲力量我們已經查到了那羣人的下落!”張巖當聽到蔣濤有一些鬆動的話語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說,“他們的集結地在皇陵!”
一聽到“皇陵”二字蔣濤的臉霎時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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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諒小妖的細水長流可是每天就只能更新這麼多了親們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