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訓練了三千死士就在京都郊外!”全公公顫聲說。
“證據確鑿嗎!”獨孤昕一聽徹底軟在了椅子上問,“還有什麼消息?”
“薛家有死士兩千在山東!”全公公思量良久還是說了出來,“陛下這些人狼子野心其罪當誅啊!”
“其罪當誅?”獨孤昕苦笑着冷哼一聲說,“怎麼誅殺,死士三千這等大殺器放在戰場上抵得了十萬精銳大軍真有這麼多的兵力跟他們耗嗎!”
“皇上,那眼下要是蔣家人突然發難的話,那我們?”全公公一聽聲音都完全變啞了,“皇上,您怎麼辦啊!”
“逼宮,他們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自古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獨孤昕的臉色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了,“真的認爲朕是好欺負的嗎!”
“陛下自然不是好欺負的!”一道鬼魅般不陰不陽的聲音從屋頂上飄來,讓獨孤昕不僅僵了一下身子。那人似乎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的笑聲霎時傳遍了整個宮殿,全公公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喊着“救駕!”但是御林軍根本就不沒有到來,只聽見了那道鬼魅的笑聲和全公公驚慌失措的救駕聲在這座寂寥的宮殿放着無盡的回聲,好像這座宮殿已然成爲了一座空城!
寂寥,死寂,鬼魅的黑暗的氣息漸漸充滿了整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璀璨奪目的夜明珠也在那股氣息下黯然失色連光都十分的暗淡,瑩白的光芒更顯示了那無力的恐懼與悲哀!
終於從那片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瘦削的身影,他乾癟的皮膚皺巴巴的貼在了骨頭上,卻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句具剛晾乾的乾屍,本來穿在正常人身上的黑袍應該是正好合適的卻在他的身上顯得寬大異常,只有看到那烏黑的眼珠子在光下能看出來會間或一輪的一轉人才能舒了一口氣:這是一個活物。
“你沒有你父親的勇氣!”那蒼老的聲音從那乾癟癟的嘴巴中傳了出來,“但是你比你父親多了一點東西!”
“什麼?”獨孤昕強自鎮定下來問但是身體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我怎麼會比父皇擁有更多的東西?”
“多了一點情意!”老者不知怎麼過來的但是他那張骷髏般的臉上那隻鷹鉤鼻正擦着獨孤昕的鼻尖。
獨孤昕看着這樣一張令人厭惡的臉都快吐出來了但是忍住了喉嚨中的酸水問:“不知前輩有何要事?”
“嘖嘖嘖,還是有一些膽量的嘛!”老者笑着說,唾沫星子飄在了獨孤昕的臉上,獨孤昕強忍着拿手去擦拭的衝動再次問:“前輩找在下有何事!”
“喲呵呵呵呵,還懂得禮貌,不錯不錯!”老者一下子又飄回樑上說,“老夫名叫青湛,你所知道的武助!”
“您是父皇的留下的兩個人之一,武助!”獨孤昕在顫抖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那您,您是爲了?”獨孤昕的聲音投着驚喜問。
就在獨孤昕還未欣喜完時一個大包裹直接砸進了他的懷裡與此同時一個嗓音傳了出來:“這是老夫給你的見面禮!”
獨孤昕疑惑的一看臉色立馬煞白起來只見一隻只鮮血淋漓的手指頭就那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直壓在喉嚨下的酸水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可就在他吐的同時青湛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來:“這裡總共有三千隻手指你可以數一數!”
獨孤昕雖然在吐但是精神到底好了一些聽到這麼敏感的數字他立馬機靈起來他終於直起了一直彎着的痠疼不已的腰不敢置信的問:“這難道是,蔣家的?”
青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雖然青湛的笑容很嚇人但是獨孤昕卻覺得那是他見過的最美好的微笑!他激動不已:“晚輩,晚輩多謝前輩解圍!”獨孤昕作勢要下拜卻被青湛扶住了,青湛淡淡地說:“陛下,我是死士您不必如此!”
“可是,可是…”獨孤昕一時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反覆地說着這兩個字,青湛只是不語示意全公公將他家的主子扶起來。全公公哆嗦着身子身子將自家的主子扶了起來i
青湛看着這個這麼容易輕信他人的帝皇,青湛只能感覺到了無奈與悲哀,他不是一個帝皇的苗子!但是青湛還是開口說出了他的任務:“皇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培養屬於您的力量而不是一味的保持這搖搖欲墜的平衡!”
“請前輩指教!”獨孤昕忙做了一個長揖問,“朕感激不盡!”
聽着獨孤昕從“我”到“在下”轉而到朕的稱呼青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人說過河即拆橋沒想到獨孤昕這麼愚蠢還未過河便打算把橋拆了,可是他還是對獨孤昕說出了他的計劃讓獨孤昕之前的頹靡一掃而空!
“主子,這青湛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您當真要用他嗎?”全公公疑惑的問獨孤昕,“我總覺得這位老先生十分的古怪,既然能一舉消滅三千死士爲什麼不帶手下投誠?”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獨孤昕看着那片夜色淡淡地說,“如果他真的帶了那些手下來投誠的話我反而會疑心他將控制我將來的力量,而他今天卻是孤身一人前來不僅在皇宮重地如入無人之境連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讓任何人發覺,一來是表現他的忠心,二來是展現他的實力,他倒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會活得很長的聰明人!”
玉心照顧獨孤雲傲睡下後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裡,點開燈一看先是嚇了一跳但是看清楚來人後立馬鎮定了下來拿起未做完的繡活坐在牀沿邊低頭繼續未完的工作。來人也不惱只是靜靜地坐着,當玉心繡完一個小孩用的肚兜後那人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玉心倒是先忍不住了!
“玄老你已經杵在這兒很長一段時間了想問一些什麼是嗎?”玉心一邊專注手中的繡活一邊淡淡的問,“玉心必定知無不言!”
“玉姑娘,主子是你從小看到大的,你對她比我們要了解的多,我只想問一下主子到底受過什麼傷才導致如今這幅模樣!”玄靜想了一會終於說出了口,“請您告訴我!”他的話讓玉心的手一頓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那個孩子她不會受傷!”玉心擡起頭說,“你們不是很滿意她的能力麼,照她的話去做就行了何必問這些有的沒的!”
“我只是想問清楚我侍奉的主子是人還是魔?”玄靜平淡的說,“你應該知道沒有人會希望有一個喜怒無常的隨時會拋開一切的主子!”
“在還沒達到目的時他不會拋開一切,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吧!”玉心又低下頭仔細的看着繡品說,“她要的是這天地間最高的權力與地位,你們不是都知道麼?”
“玉姑姑,你就這麼放心她會負責任到底是麼!你就不擔心她會厭倦這一切?”玄靜直勾勾的看着玉心問,眼神在燭火中的照耀下明亮得嚇人!
“只要有他牽掛的東西在他就不會放手!”玉心終於放下手中的繡品說,“只要我不死她就還有依戀,或者她還有她更想要實現的東西,所以你們不必要操這些心!”
“可是一個兩歲的孩子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個人都會感到奇怪吧!”玄靜終於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她是獨孤氏嫡系與雲氏嫡系血脈融合後的產物,強橫的血脈爲什麼不能做出這些事來!”玉心的面容依舊平靜,“當初你們可是興奮不已呢!”
想到當初對獨孤雲傲的百般刁難玄靜的臉上有了一些不自然但還是咳嗽了兩聲遮掩過去說:“我明白了,打擾了!”
就在他轉身離去的時,玉心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玄老前輩,我只是一個建議,永遠不要去刺探主子的一切否則,否則這災難是你們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
玄靜的臉皮抽了一抽還是轉過頭來說:“您的話我會記住的!”
玄老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看着一直在等着他的白寧,對他搖了搖頭,白寧一見玄靜這般模樣自是知道事情沒成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什麼都沒說嗎?”
“主子的過去我們得知的很少好像她是突然開竅一般可是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夠自己學會吃飯穿衣乖乖的讀書寫字就已經是一個天才人物了可是這個孩子…。”玄靜皺着眉頭想到自家主子發威是那詭異的不似人間的妖魔手段他自己的脊背都開始發涼他狐疑的看着白寧,“你這麼費盡心思打探主子的過去幹什麼?”
“對於雲氏血脈你們瞭解的不多!”白寧嘆了一口氣說,“當年我跟隨着雲落塵才得知一點內幕!”
“什麼意思?”玄靜也嗅出一些不妙的東西出來,“這跟主子有什麼關係嗎?”
白寧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你不懂這其中的蹊蹺,不過我卻得好好找主子談一談!”
玄靜看着白寧那凝重的表情又說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話,也察覺到了此事的不簡單,可是白寧不說他也沒辦法逼問只好目送着一臉憂慮的白寧離開!
皇陵的地下陵宮內,零星的幾盞燈火在黑暗中頑強的搖曳着,在這死亡的國度裡,身強力壯的男人們也不禁瑟瑟發抖。而最讓他們恐懼的是那漂浮在他們頭頂上的那個乾屍一般的黑衣人!青湛冷笑看着這些將士心中的怒意翻騰不止!
“這就是皇上精挑細選出來的士兵麼?”青湛看着那些肅穆的軍隊笑着問眼神卻透出了點點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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