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殿下最近緋聞纏身,連形象都折了大半還有心思來攻打與世無爭的雲族!”長孫元嗤笑了一聲說。
“晉太子殿下,與其諷刺我倒不如想一想你回去以後還保的保不住這太子之位!”晉王不軟不硬的迴應過去。
“你!”長孫元氣急了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楚狂最是三人中最冷靜的了,他也不當和事老只是繼續向前繼續走。
“戰王爺不勸勸他們,這是起內訌可是不好的事情!”南燕國第一謀士何晉拍馬上來說。
楚狂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繼續沉默的走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何晉的眼中劃過一道詭譎異常的光。只見她見楚狂不理他倒也沒有死纏爛打只是非常配合的往回走。
“沒有理你?”晉王問。
何晉無奈的搖搖頭說:“王爺,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似乎戰王爺對您有一些不滿。”
晉王爺歐陽桀冷哼一聲:“隨他便是,就看這場戰爭誰是最後的贏家!”
何晉也不言語,只是垂下頭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已經開始出現裂縫了?”獨孤雲傲閉着眼問。
“是!”翟墨說,“三十萬大軍已經破了玄關了!”
“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司馬昱諷聲說,“要是他們真是聰明的話就應該察覺出來這三十萬大軍只是白白送入陷阱的冤魂!”
獨孤雲傲閉着眼睛終於似笑非笑的從誦經中睜開了眼睛:“你別忘了這三十萬大軍是誰送去的。”
司馬昱有一些訕訕的,獨孤雲傲繼續閉回眼睛持誦唸經。
“主子最近一直持誦唸經這是爲什麼?”翟墨有一些好奇地問。
“超度!”獨孤雲傲簡單的吐出一個詞。
“主子?”翟墨這會子倒有一些不懂。
“我的殺孽過重需要消除戾氣,併爲那些亡魂渡一個往生的彼岸!”獨孤雲傲說。
“三十萬大軍這倒是真是一個大手筆!”翟墨冷嗤了一聲,“可惜了,只是一盤散沙!”
司馬昱亦是冷笑道:“三十萬大軍都是三國各出兵力拼湊而成,軍心不齊,各自爲陣真不知道九幽倒是有忽悠人的本事讓那些身經百戰的將領認爲雲族是一個極好捏的軟柿子!”
“司馬昱與其在這兒冷嘲熱諷倒不如想點法子怎麼將這三十萬人送入了冥門!”獨孤雲傲再次睜開眼睛不鹹不淡地說。
“主子,三十萬大軍可是三十萬條戰死的冤魂你當真要全收了,造孽太多可不好啊!”司馬昱嬉皮笑臉地說。
“我所修的本就是修羅之道,非人非妖,非佛非魔。四支不像,天地不容。佛早已不許我有來世,永世都將墜入修羅魔道,又何懼血孽過多,戾氣過重!”獨孤雲傲不緊不慢的說。
聽到這些司馬昱,翟墨有一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
獨孤雲傲也不理他們只是說了一聲去吧,兩人就離去了。
獨孤雲傲仍閉目慢慢的持誦:“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主子,孝陵衛傳來密報,似乎天湮軍要有所異動了!”一道黑影不知何時竄出畢恭畢敬的說。
“看樣子不是那三十萬大軍要動手而是天湮軍要動手了!”獨孤雲傲嘆了一口氣。
“主子是否要首領與玄門門主商議?”應鐘恭聲問。
“他們能幹些什麼啊!”獨孤雲傲冷冷的說,“他們誰都不瞭解天湮軍那羣瘋子的想法!”
獨孤雲傲推開窗子看着那一輪一直未退去緋色的月皺了皺眉頭忽的一笑:“血月之夜主大凶,這回應驗了不知道下一回該如何呢?”
獨孤雲傲對着這似乎沒有人的房間慢慢說:“應鐘,抽調冥衛一百好手,隨我去一趟天塹崖!”
——我是小妖似乎不能偷懶的分界線——
濃郁的血腥味一直充斥着這一天險之中,那原本褐色的牆面也被人用血染成了豔麗的赤紅,禿鷲一直心奮的叫着,綠油油的眼珠子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獨孤雲傲讓人仔細看了看那些屍體的身份百無聊賴的看着那貪婪低飛的醜陋的大鳥。
“主子,全是雲族族人並沒有您所說的印記!”應鐘稟告說。
“下去吧!”獨孤雲傲說。
“這?”應鐘有一些心驚,看着這萬丈深淵心裡有一些發怵。
“怎麼害怕了?”獨孤雲傲看着應鐘有一些猶豫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應鐘有一些羞赧的低下頭但是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躍了下去。只聽一聲悅耳的鳴聲從待在獨孤雲傲肩頭的小鳥喉中發出。他只感到身子接觸到了實物仔細一看正是那巨型的禿鷲。
所有人見狀均紛紛跳了下去。最後獨孤雲傲懶懶的將下巴擱到小幽毛茸茸的腦袋上說:“小幽你說我們是飛過去呢還是跳過去呢?”
小幽懶洋洋的掙開他那雙圓溜溜的貓眼睛不滿的喵嗚一聲,兩種都不好都很冷風颳在臉上刺疼刺疼的呢!
但是獨孤雲傲卻不管這些只是招了招手輕輕巧巧的跳到了一隻禿鷲的背上,春寒料峭,寒風真的極爲冰冷感覺就像一柄港島子貼在人的臉上不住的劃。不知爲什麼獨孤雲傲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的面容很模糊,但是獨孤雲傲也沒去想任那人的身影從她的腦海中消失。但是卻有一種難言的悲傷,在她的心頭瀰漫。
“喵嗚!”小幽似乎察覺到了自家主子的不對勁忙用溼溼軟軟冒着熱氣的小舌頭舔着自家主子冰冷的小臉。
獨孤雲傲會心一笑只是用小手撫了撫小幽的腦袋:“沒事!”
獨孤雲傲皺着眉頭仔細想着,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這裡有什麼事情是自己記不起的但是偏偏又是很重要的事情。
發現自己想不起來,獨孤雲傲將自己腦海中的思緒連忙摒棄掉,將自己的注意力注意到了下方的情況。
獨孤雲傲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下面竟然與她的記憶中的完全不同。模糊之間她好像想起了些什麼。
“天湮軍雖然是瑚璉女帝的三支最強勁的隊伍之一,可是卻有一點不足,你要記住...”一道淳厚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但是卻又不知道他後面說了一些什麼。
“是誰?”獨孤雲傲的腦袋有一些頭疼,但是怎麼也想不起這道聲音是誰的。但是卻是十分熟悉。她真的不記得了這道聲音到底是誰的爲什麼這聲音會這麼熟悉,又是爲什麼這眼前的一切是這麼的熟悉。明明沒有見過卻熟悉讓人無端的心升起一種恐懼。
“主子這是怎麼了?”應鐘見獨孤雲傲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爲什麼主子的眼中原本不應該產生絲毫波動的眸子會出現不應該出現迷茫的神色。
獨孤雲傲說了一聲沒事之後就不知爲何情緒似乎有一些不穩定,看着這深澗中的迷霧她不知爲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非常熟悉的血腥之氣直接就衝着她的鼻中飄去。
“看樣子天湮軍出事了!”獨孤雲傲皺了皺眉頭說。
“主子這怎麼可能?”應鐘有一些不敢置信的問獨孤雲傲。
“有血的味道!”獨孤雲傲說。
“可是主子,這深澗中有大量雲族人的屍體怎麼可能沒有血的味道!”林鐘也似乎有一些不信的說。
但是獨孤雲傲卻不言語只是慢慢的往前走來到一塊大石頭面前,柱大狀的傀儡絲直接就將那石頭砸了一個粉碎。
“轟隆隆!”一陣震動之後,一個巨大的石門打了開來。春寒料峭中非常難見的綠意直接就扎進了衆人的眼中。但是濃重的血腥味讓人止不住的作嘔。
綠茵茵的草地上凌亂的散落着人的四肢,頭顱,白花花的腸子落得滿地都是。紅與白在綠色下襯得分外扎眼。
饒是見過了無數血海的十二律制都忍不住的噁心:“嘔”,他們不想表現得這麼窩囊,可胃裡翻滾的難受,血腥味刺激的他們的胃,更加的脆弱,不把胃吐空,他們根本沒法起身。
獨孤雲傲前世屍山血海無數,金戈鐵馬半身豈會對這一點小場面產生什麼反應。唯一讓她感到的憤怒的事是有人竟然對天湮軍動手,若是起內訌獨孤雲傲倒是不覺得有一些什麼但是如果是外敵入侵那麼……
獨孤雲傲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雲族的人豈能被外人主掌生死!
“把這羣人掩埋了吧!”獨孤雲傲平復一下有一些翻騰的氣血說。
“主子死者的數量太大,我們會耽誤時間的!”應鐘終於將胃裡的東西吐出來慘白着臉說。
“那就焚燒,將骨灰收集起來吧!”獨孤雲傲想也不想就再下了一個決定。
“是!”應鐘似乎想阻止但是想了一想還是沒有說出勸阻的話。雖說死者爲大但是火葬卻也比暴屍荒野要強太多了。
獨孤雲傲留下了五十人善後後繼續往前走。但是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獨孤雲傲的脣角劃過一道冷酷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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