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和親

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盯着申屠尊看了一眼,見他抱着她轉身便上了龍攆,沉聲道,“走吧。”

“是。”一旁的長隨應道,尖聲道,“起駕!”

玉汝恆便這樣被他抱着繼續前行,申屠尊始終目視着前方,直至鑾駕快行至金鑾殿時,申屠尊突然一擡手,便將玉汝恆從懷中丟了出去。

玉汝恆還在思忖着申屠尊怎會如此好心,如今這便印證了她的想法,好在她反應較快,在她被無情地丟出去時,她一手撐着地面,順着在地上翻滾了兩下,才跪在地上。

申屠尊自龍攆下來,擡步便向金鑾殿走去,而玉汝恆則忍着臀部傳來的痛意,直至他入了金鑾殿,她才起身,立在殿外。

玉汝恆心中思忖着這幾日發生之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耳邊傳來朝堂之上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聖上,凌王戍守邊關,半月前與大遠國交戰,大獲全勝。”

玉汝恆聽到“凌王”二字,不由得一怔,這凌王又是誰?

她暗中思忖着,記得小冬子曾經提到過,申屠尊還在太子位時,後宮皇子衆多,不過如今活下來的卻只有一人,便是六皇子申屠凌,此人自幼便不在宮中,隨着當年的鎮西將軍前往邊關,時至今日,除了邊關的將士,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近幾年來,他屢建奇功,申屠尊登基之後,更是將他封爲了凌王,如今依舊在邊關戍守。

申屠凌?玉汝恆自嘴邊仔細地咀嚼了這三個字,依着申屠尊殘暴的性子,能夠在他手中活下來的皇子,的確需要細細地琢磨。

早朝之後,申屠尊徑自踏出了金鑾殿,他習慣於下朝之後步行回御龍宮,今日如舊。

玉汝恆跟在一側,大遠國與大驪國有不少的摩擦,雲景行御駕親征時,被申屠尊生擒,怕是與申屠凌脫不了干係,看着眼前的局勢,申屠尊下一個目標便是大遠國,她眸光一沉,申屠尊倘若將大遠國拿下的話,那麼,這世上便沒有人與之抗衡,她的計劃不是要滿盤皆輸了?

她思慮再三,雲景行必須儘快回大遠國,此事再不能有片刻的耽擱。

申屠尊不緊不慢地向前走着,直至回到御龍宮,再未看她一眼。

玉汝恆離開都知監後,便前往樂趣園,表面上看似無恙,可是,這宮內無人不知她昨夜受了皇上的寵幸,故而,看着她的眼神也與以往不同。

季無情正在樂趣園等她,她垂首入內,眉目淡然。

“你可以動手了。”季無情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輕撫着眼前的一株桃花,輕嗅了一下,索然無味,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日他與她在桃花樹下的情形。

玉汝恆低垂着頭,“廠臣可是準備好了?”

季無情勾脣一笑,擡眸看着遠方,“你對本座可有半分的不捨?”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擡起,看着他仰望天際的側影,身姿卓然,俊美邪魅。

她隨即低聲道,“有。”

季無情燦若一笑,緩緩地轉身,盯着玉汝恆低頭的模樣,在這後宮之中,懼怕他,想他死的人何其多,可是,他統統不在乎,未料到末了,卻在乎上這麼一個小東西。

他上前半步,立在她的面前,“本座創下的基業,你好好利用。”

“奴才定當物盡其用。”玉汝恆知曉,這是他給她的選擇,也是申屠尊給她的選擇,更是她自己的選擇。

玉汝恆自樂趣園出來,便去了雲景行那處,她剛入宮殿,便看見雲景行端坐於方榻上,神色依舊那般的冷寂,見是她,“你受傷了?”

玉汝恆緩步行至他的身側,卻不能做,只是站着,“景帝在這處,消息也這般靈通。”

雲景行擡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消息靈通,是你身上玉肌膏的味道太濃。”

玉汝恆盯着雲景行,卻也不再拐彎抹角,“景帝等得人可等到?”

“或許等到了,或許還未出現。”雲景行說得甚是深奧。

玉汝恆低聲道,“倘若景帝還未等到那人,大遠國卻被破了,您該如何?”

雲景行兀自起身,行至窗邊,淡雅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緣來緣滅,我護了一次,不想再護第二次。”

玉汝恆知曉雲景行有他的心思,可是,如今卻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明白,多說無益,倘若他不走,即便是將他綁了,也是於事無補。

她漠然,垂首道,“即使如此,那奴才告退。”

雲景行看着她,“你特意前來,便是問我這件事情?”

玉汝恆毫不掩飾自個的想法,低聲道,“景帝可知凌王?”

雲景行依舊是一身茶白錦袍,他獨自一人孤傲地立在窗邊,紗窗外傾斜而下的暖光灑在他周身,泛着淡淡的飄渺之氣。

他轉眸看着玉汝恆,“你發覺了什麼?”

“不過是覺得當年您被擒事有蹊蹺。”玉汝恆覺得依着雲景行如此淡泊的性子,怎會被生擒了?

雲景行嘴角一勾,“即便有蹊蹺,也改變不了結果。”

玉汝恆覺得自己越發地看不透雲景行,不止雲景行,就是季無情與申屠尊,也讓她覺得神秘莫測,她似乎被捲入了一場無休止的黑色漩渦之中,找不到出口,卻也無法停止。

可是,如今,她所需要的是兵力,需要的是財富,卻一樣都沒有,她拿什麼與申屠尊對抗呢?

她如今的身份即便回到大冶國,也不過是已經死去的人,那些子民又怎會臣服與她?

玉汝恆不過是躬身一禮,便擡步踏出了宮殿。

待離開東宮,迎面便看見申屠樂笑吟吟地衝了過來,她不過是淡然地擡眸,便恭敬地立在原地。

申屠樂行至玉汝恆的面前,“小玉子,你不能跟皇上在一塊,璃兒姐姐會傷心的。”

玉汝恆眸光微動,淡淡地回道,“奴才不知六公主殿下在說什麼。”

申屠樂低聲道,“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寵幸你的事情。”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碎出一抹寒光,昨夜發生之事,申屠尊是有意爲之?倘若沒有他的默認,怎會弄得滿城皆知?他的意圖是什麼?是順理成章地讓她取代季無情的位置?那麼取代之後呢?

申屠樂見玉汝恆不開口,接着又說道,“璃兒姐姐回宮了,你隨我去玉粹宮吧。”

玉汝恆收斂思緒,低聲道,“奴才還有差事要辦,便不陪六公主殿下了。”

申屠樂卻不依不饒,上前拖着她的衣袖,“不行,你必須要去。”

玉汝恆擡眸看着申屠樂俏麗的臉龐上浮現着堅定的神色,她不露痕跡地後退了半步,“六公主殿下,奴才的確有要緊差事。”

“讓她去。”一道清靈的聲音響起,便看見申屠璃已經緩步向她走來。

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申屠璃,見她神色依舊,出宮兩月,並未有任何的變化,反倒是清減了許多。

“奴才參見昌隆帝姬。”玉汝恆連忙躬身一禮。

申屠璃不緊不慢地行至她的面前,不過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既然不想見本公主,那還不走?”

玉汝恆聽得出申屠璃話語間的怒氣,她淡然地應道,“奴才告退。”

申屠璃依舊站在她的跟前,見她步履從容地自她身旁越過,便擡步向前走去。

申屠璃一順不順地盯着她消失地身影,怔愣在原地,眼角一片酸澀,轉身便大步向前走去。

申屠樂見申屠璃傷心地離開,連忙追上前去,緊緊地跟着,見她傷心,自個也不免嘩嘩地掉着眼淚。

申屠璃突然轉身,便疾步向玉汝恆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申屠樂呆愣在原地,臉上掛着淚痕,一臉茫然地看着申屠璃突然消失的身影。

玉汝恆一路向都知監走去,富春那處這些時日依舊按着原計劃進行着,季無情適才的話語縈繞在她的耳畔,事情當真到了這個事情,她突然有了一絲的猶豫,倘若這樣做了,那麼,到時候她該如何掌控如此混亂的局面呢?

她走得極慢,一方面是因爲自個如今臀部還是疼的厲害,一方面則是她陷入了沉思。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置若未聞,突然一道倩麗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目光透着冷厲,還能聽到她心跳如雷鼓,低喘着氣,此刻正氣勢洶洶地盯着她。

玉汝恆擡眸看向眼前的人,收回思緒,“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申屠璃深吸了口氣,“本公主離開不過兩月,你便另覓新歡了?”

玉汝恆見她語氣透着嘲諷,“公主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

申屠璃直視着她的容顏,向前靠近了一步,“本公主只是想看看你。”

玉汝恆擡眸對上她溢滿淚光的雙眸,不禁有些愕然,“公主殿下,奴才不值得公主殿下如此相待。”

申屠璃的心沉了下來,怔愣在原地,只是安靜地看着她,“小玉子,倘若本公主要走了,你會想本公主嗎?”

玉汝恆的心微微一動,擡眸看向申屠璃,“公主殿下剛從青苔寺回來,又能去何處?”

申屠璃緊咬的紅脣泛起淡淡地笑意,“這些時日,你可想過本公主?”

“回稟公主殿下,奴才沒有。”玉汝恆如實地回道。

申屠璃嘴角的笑越發地明媚,只是那眼角卻滴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她的雙手放在,“看來本公主在你的心中不值一提。”

玉汝恆未料到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她很清楚自個的處境跟身份,更加地明白,申屠璃對於她的心思,所以,她要斷絕了申屠璃的念頭,這世上,最是一個情字最傷人,而申屠璃卻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奴才告退。”玉汝恆恭敬一禮,便擡步離開。

申屠璃在她越過自個身邊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側着身子抱着她的肩膀,低頭便隔着官袍,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口。

玉汝恆眉頭微蹙,心中越發鬱卒,她這兩日當真是煞氣沖天,被又打又咬。

申屠璃鬆開她,伸出的自個的手臂,“本公主知道你記仇,你咬回來。”

玉汝恆眸光微斂,說得如此直白,她倘若真的咬下去那還得了?她微微垂眸,“奴才不敢。”

申屠璃將手臂放下,冷笑出聲,“原來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更何況咬了。”

她說罷,轉身便跑着離開,玉汝恆站在原地,看着她奔跑的身影,輕輕地動了一下肩膀,“果然是兄妹,下手都是這麼狠。”

申屠璃一口氣跑回了玉粹宮,申屠樂在寢宮內等着她,見她陰沉着臉,徑自步入了寢室,未曾看她一眼,她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

古嬤嬤是陪着申屠璃一同回宮的,如今剛剛打點完一切,才知曉申屠璃去尋玉汝恆了,不過看着她如今這幅模樣,心疼地跟了進去,“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這是怎麼了?”

申屠璃頹然地坐在牀榻上,擡眸看向古嬤嬤,“皇上已經決定了。”

“何時決定的?”古嬤嬤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那慈愛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

“適才。”申屠璃無力地靠在牀榻上,擡眸看向古嬤嬤,“她對我從來沒有過一絲的不捨,她的心中根本沒有我。”

古嬤嬤知道她說得是那個長着一張禍國容顏的玉汝恆,她隨即跪在申屠璃的身旁,輕輕地拍着她的手背,“小祖宗,她不過是個奴才,您可是尊貴的公主,再說了,皇上怕是知道了你的心思,故而纔要斷了您的念頭。”

申屠璃閉上雙眸,大大咧咧地躺在牀榻上,“我想歇會。”

“老奴告退。”古嬤嬤知曉申屠璃的性子,這世上能讓她如此上心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她看上的,當真是一個禍害,雖然古嬤嬤不在宮中,卻也對宮中的事情瞭若指掌,一個閹人,仗着自個有幾分聰明與姿色,不但勾引了景帝與季無情,如今,竟然爬上了龍榻,她怎麼可能對申屠璃上心呢?

申屠樂躊躇地站在外面,見古嬤嬤走了出來,她撅着嘴上前,“古嬤嬤,璃兒姐姐是不是傷心了?”

古嬤嬤低頭看了一眼申屠樂,面露嚴肅地回道,“六公主殿下,您該出宮回府了。”

申屠樂對古嬤嬤是心存畏懼的,適才是太過於擔心申屠璃,如今這才反應過來,收斂起臉上的擔憂,乖順地應道,“哦。”

古嬤嬤目送着她離開玉粹宮,老練精明的雙眸閃過一抹嘆息,這樣心思單純的申屠樂,日後還是不要入宮的好。

她轉身便又重新入了寢室,見申屠璃躺在牀榻上一動不動地呆望着天頂,一言不發。

她上前行至申屠璃的身旁,“小祖宗,您答應了?”

申屠璃漸漸地收回眸光,“你覺得我有拒絕的能耐嗎?”

“可是……”古嬤嬤終究是不忍心的,“老奴心疼您。”

申屠璃慢悠悠地將視線收回,“如此也好,有些東西本就不該奢望。”

古嬤嬤看着她這幅神態,不知是喜是悲。

玉汝恆回到都知監,全身無力地趴在牀榻上,雙手撐着下顎,申屠璃適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要離開?

此時,值房外傳來聲音,“玉掌印。”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富春爲何在這個時候過來,她低聲道,“進來吧。”

接着便從牀榻上慢慢地爬起來,擡步走出裡間。

富春已經入內,將手中的賬本遞給她,“玉掌印,局內有些賬目未對上,奴才拿來與玉掌印過目。”

“李掌印客氣了。”玉汝恆看向富春,“你如今亦是掌印,怎能自稱奴才?”

富春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低笑道,“在奴才的心中,您永遠是奴才的主子。”

玉汝恆勾脣一笑,拿來了一旁的軟墊半坐着,擡眸看向富春,便但手中的賬本拿了過來,仔細地看着,二人坐的幾近,也不過是問着一些與局內事務有關之事,不過,這話語中投射出的另一層含義,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待富春離開之後,玉汝恆的心着實放下了不少,玉汝恆簡單地用了一些午膳,不敢有片刻的停歇,便前去都知監忙碌。

直至夜色暗下之後,申屠尊這處也批閱完了奏摺,擡眸便看到垂首立在不遠處的女子,他眸光深邃,不露一絲的神情,“說吧。”

“是。”眼前的女子正是皇后姚慕青,她躬身立在申屠尊的一旁,比起那日前來的時候,神色肅穆了許多,“主子您料想的不錯,季無情接近玉汝恆另有目的,他已經察覺出您要對他下手,故而,便將計就計,只是,他對玉汝恆好像不是虛情假意。”

“你如何看出他對玉汝恆不是真的利用?”申屠尊肅然起身,挺拔威嚴地立在大殿中央。

姚慕青如實回稟,“女人的直覺。”

“直覺?”申屠尊雙眸碎出一抹冷光,直射在姚慕青的身上,“倘若他對玉汝恆不單單是利用,那此事怕是更有趣了。”

“主子,玉汝恆接近您必定是另有所圖。”姚慕青自然聽聞了昨夜之事,不過,她太清楚申屠尊的性子,怎麼可能好男色。

申屠尊幽暗的雙眸冷凝地看着前方,“對朕有所圖的不止她一人,她想要玩,朕便陪她好好玩玩。”

姚慕青心下微怔,她知曉,申屠尊已經徹底地盯上了玉汝恆,玉汝恆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怕也逃不出申屠尊佈下的天羅地網,她的心莫名地劃過一抹哀傷。

申屠尊側眸看了一眼姚慕青,“大冶國可有動靜?”

“還有一批潛藏的力量,可是,那股力量甚是神秘,而且很狡猾,屬下派人緊密跟蹤,到最後還是功虧於潰。”姚慕青低聲回道。

“是大冶國暗帝所留下的?”申屠尊冷聲開口。

“是。”姚慕青低聲道,“前些日子,有京城的人偷偷潛入了大冶國,之後便消失了,不知此事是否與潛入宮中的那位寵臣有關?”

申屠尊深邃的雙眸微凜,“人找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任何的進展,朕要等到什麼時候?”

姚慕青連忙單膝跪地,“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儘快尋到。”

申屠尊低頭盯着手腕處的手鍊,想起昨夜玉汝恆說過的話,涼薄的脣微動,“退下吧。”

“是。”姚慕青不敢耽擱,轉身便退出了御龍宮。

申屠尊仔細地看着那手鍊,幽暗的雙眸劃過一抹嗜血的冷光,好戲纔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兩日,風平浪靜,玉汝恆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這幾日,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她過得也甚是舒暢,只是心頭總是有一種預感,覺得這幾日會發生大事。

申屠璃自那日之後,便再未來尋過她,而季無情亦是待在司禮監,不曾露面。

玉汝恆從富春那處得到了大冶國近些時候的消息,與她之前預想的相差無幾,申屠尊果真是趕盡殺絕,如今的大冶國,已經全部地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再也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她不由得想起他來,這兩月,他都從曾再出現過?難道離開了嗎?還是他在等待着什麼時機出現?

這一日,玉汝恆依着往常五更起身,行至都知監,申屠尊端坐在龍攆上,只是那雙眸子卻未離開過她。

待行至金鑾殿外的永和們處,申屠尊自龍攆上下來,擡步徑自入金鑾殿。

玉汝恆若無其事的跟上前去,接着便候在殿外,一道清冷的身影立在她的身側,她並未擡眸,便知道是誰。

“廠臣有何吩咐?”玉汝恆擡眸看着她問道。

“本座不過是過來看看。”季無情垂眸盯着玉汝恆,笑意吟吟地湊近她的耳畔,“最主要是來看你。”

玉汝恆故意避重就輕,“廠臣就不怕皇上在此刻動手?”

“此刻?”季無情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看來你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見他狹長的雙眸諱莫如深,便欲開口問道,卻聽見金鑾殿內傳來尖銳的聲音,待她聽罷之後,擡眸看向季無情,“昌隆帝姬前去大遠國和親?”

------題外話------

親耐噠們,這幾天更新的比較晚,表擔心,我後面肯定會多更的,關於情節的事情,我想說兩句,這個文文本身的特殊性,親們也都看到了,昨天看到有兩名讀者說文文節奏慢,可是,檸檬覺得現在纔不到二十萬字,每一章裡面都是有很豐富的內容,不會慢的,這是女主必須經歷的,謝謝親耐噠們的支持,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