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身世(求月票)
“大隱王朝之事你知曉多少?”玉汝恆靠在秦玉痕的懷中低聲問道,那雙眸閃過一抹華光,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他的心頭。
“大隱王朝?”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勾出一抹風情,如墨的青絲劃過她的肩頭,低吟了片刻,這纔開口,“我知曉的你定然知曉。”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薄脣微勾,“大隱王朝當年之所以傾塌,乃是後繼無人。”
“後繼無人?”秦玉痕知曉大隱王朝皇室子嗣單薄,皆是一脈單傳,直至最後覆滅時,也只留下了一位公主,只可惜那公主也跟着消失,後來輾轉到了西海之巔,至今不過是個傳言,他看向玉汝恆的眼神多了幾分地探尋,“難道西海之巔與你有關係?”
玉汝恆微微點頭,“有,不過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師父所言也不過是點到即止,一切還要等我前去破解。”
“你可是要上嶽麓山?”秦玉痕知曉她前來不單是爲了他,如此想,心頭便不是滋味,看着玉汝恆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地幽怨之色。
玉汝恆撞上他那雙魅惑的眸子,嘴角一勾,湊上前去輕咬着他的脣,“你這處的事情如何了?”
“在收網中。”秦玉痕指腹摩挲着她嬌豔的脣,抵着她的額頭說道。
“那便好。”玉汝恆淺笑着應道,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她眸光閃動,在秦玉痕的懷中緊緊地靠了靠,讓彼此之間緊緊地貼着。
秦玉痕的脣難得染上一抹胭脂般的紅色,那俊美妖嬈的容顏憑添了幾分的妖媚,她擡眸看着他,低聲道,“歇息會我便上山。”
“我陪你。”秦玉痕很喜歡這種膩人的耳鬢廝磨,他恨不得如此粘着一輩子都不分開,奈何這不過是想想罷了,想到這處,他再一次地惆悵不已,何時,他才能與她長相廝守呢?
二人歇息了一會便穿戴整齊一同前往嶽麓山。
江銘珏乖順地低頭立在一旁,陸通揹着雙手在屋內來回踱步,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顯然陸通在生氣,江銘珏不言語,他很清楚,此時若是開口,那定然會遭殃。
陸通轉頭看着悶葫蘆似的江銘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擡起手指指着他,“你……”
江銘珏低頭不語,任由着陸通吹鬍子瞪眼地看着他,他只是盯着腳尖,眼觀鼻鼻觀心。
陸通見江銘珏絲毫不反駁,氣得一甩袖,怒氣衝衝地踱步踏出了屋子,江銘珏這才擡眸看了一眼,隨即便坐下,悠然自得地爲自己斟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地抿着。
玉汝恆前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陸通那如黑炭一般的臉,他此刻正瞪視着她,“臭丫頭,你還敢來?”
玉汝恆卻不以爲然地挑眉,“我見到師父了。”
陸通一聽,當場愣在原地,快速地反應過來時,哪裡還有半分地怒氣,那臉上堆滿了笑容,連忙湊了上來,“臭丫頭,你在何處見到的?”
玉汝恆見陸通如此迫不及待,喜上眉梢的樣子,不由得嘴角一撇,暗忖着師父是如何將陸通這種怪物給弄的如此服服帖帖的,她昂首挺胸地越過陸通,擡步直接進了屋子。
江銘珏適才便聽見了陸通的怒吼聲,待看見玉汝恆進來時,並未有絲毫地驚訝,反而是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緊跟着便看見一陣風吹過,陸通連忙從江銘珏的手中奪過茶杯,雙手遞給了玉汝恆,衝着玉汝恆笑得那叫一個慈愛,“小丫頭,你師父呢?”
玉汝恆見陸通如此諂媚地舉動,她淡淡挑眉,翩然坐下,秦玉痕則斜靠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看着。
陸通站在一旁眉開眼笑地看着她,見她輕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低聲道,“師父託夢給我了。”
只見陸通身子一歪,連忙坐在一旁看着她,“託夢?”
“恩。”玉汝恆點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轉眸看向陸通說道,“師父早就不在了。”
陸通嘴角地笑容僵硬着,漸漸地冷卻下來,幽幽地嘆了口氣,着實頹廢了不少,無力地緩緩起身,“我就知道。”
玉汝恆見陸通那落寞地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我有法子讓師父回來。”
陸通剛剛踏出門的一隻腳迅速地收回,又風一陣地立在了玉汝恆的面前,“小丫頭,你有什麼法子?”
玉汝恆勾脣淺笑,“你可看見我有何不同?”
陸通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直至捕捉到她眉心若隱若現的白色芙蓉,他雙眸微沉,突然間恍然大悟,他怎能不知這意味着什麼呢?
他看着她良久之後,整個人再一次地坐在椅子上,“你爹是誰?”
玉汝恆未料到陸通會問出這個問題,她明顯一愣,而後搖了搖頭,“不知,黎嫣已經死了,我如今的爹自然是白家主。”
陸通搖頭嘆息起來,“她終究是爲了你犧牲了自己。”
玉汝恆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她知曉陸通定然是知道一些的,否則,他不會如此問,只可惜,玉汝恆對於師父的瞭解卻不深,她看着陸通那黯然神傷的樣子,想要再問清楚,卻還是欲言又止。
陸通擡眸看着玉汝恆,“你師父與我並未發生什麼。”
玉汝恆嘴角一撇,見陸通如此說,她突然問道,“陸老怪,你如此說,該不會告訴我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是個……”
陸通不過是幽幽地說了一句憂傷之言,可惜玉汝恆不是他的骨肉,未料到卻被玉汝恆抓住了重點,而且還當着自己徒兒跟秦小子的面說了出來,他一張老臉頓時羞得通紅,擡起手就在玉汝恆的額頭敲了一下。
“師父……”江銘珏忍着笑意,多看了陸通幾眼,未料到自己的師父如此純情啊,不過,他還未來得及感嘆,便看見陸通對玉汝恆動手,他即刻表現出不滿。
“哼。”陸通冷哼一聲,盯着玉汝恆看着,“臭丫頭,我一定會查出你爹是誰的。”
玉汝恆嘴角一撇,皺着眉頭,這陸老怪下手還真是狠,她擡手摸着額頭,“查到又能如何?”
陸通哼唧了幾聲,接着說道,“查到之後,定然要將他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玉汝恆盯着他看着,顯然對於他的情敵,而且還是佔了他心愛之人的那個人甚是惱火,羨慕嫉妒恨此刻充斥在他的心頭,陸通突然起身便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盯着他那離開的身影,嘴角一撇,“還真是個怪胎,幸好不是我爹。”
江銘珏看着玉汝恆,“小玉子,師父他怎得知曉你是你師父的女兒?”
玉汝恆幽幽地嘆了口氣,指着自己的眉心,“我師父眉心也有一朵芙蓉。”
“哦。”江銘珏瞭然地應道,“那爲何之前沒有呢?”
“不知。”玉汝恆搖頭,不過如此說來,想必師公跟王叔也不知曉她爹的存在,她不免有些好奇了,她的爹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江銘珏也有些好奇,正好看見秦玉痕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玉汝恆未料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等地步,她只覺得一切皆是造化弄人,而且這其中還有師父,不對,是她孃親的功勞。
她轉眸看向秦玉痕,見他雙眸閃過一抹疑惑,她本想着將此事隱瞞過去,可是,再去了一趟西海之巔之後,孃親告訴她莫要再錯過,她知曉她不應當對他們有所隱瞞。
她看向秦玉痕低聲說道,“我師父是我的生身母親。”
秦玉痕雙眸微眯,沉默了良久之後,“你是誰的女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玉汝恆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我只知曉,母親的遺命,讓我復興大隱王朝。”
“復興大冶還不夠,如今反倒成了復興大隱?”秦玉痕擡步行至她的面前翩然坐下,“你是大隱後裔?”
玉汝恆搖頭,“也許。”
“什麼叫也許?”秦玉痕有些迷惑,盯着她看了許久,大隱王朝可從未出現過女帝,經過了千百年,爲何要讓她復興呢?這意義何在?
“我也不肯定,不過這確是我要做的。”玉汝恆笑吟吟地看着秦玉痕,掌心覆在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這是我母親的遺命。”
“小玉子,你何必讓自己活得如此辛苦呢?”秦玉痕幽幽地嘆了口氣,心中是無限的心疼。
玉汝恆低笑道,“也許我生來便是爲了完成我母親未了的心願吧。”
秦玉痕見她如此說,卻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他又何嘗不是呢?自幼便被選中成爲南風下一任的君主,離開南風,漂洋過海地去了大驪,如今回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而他卻又不得不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既是如此,我有什麼能幫忙的?”秦玉痕知曉如今能做的便是讓她儘快地達成心願。
玉汝恆淺笑着搖頭,“你若安好,我便心安。”
秦玉痕的心被慢慢地融化,正欲開口的時候,便聽見一陣不合時宜地咳嗽聲,他轉眸瞪了一眼江銘珏,接着便看見江銘珏仿若未見般地看向玉汝恆。
玉汝恆擡起另一隻手握着江銘珏的手,她的重生爲的便是遇見他們,擁有他們,那麼,大隱王朝是她不得不面對的責任。
江銘珏反握着她的手,低聲道,“我師父他?”
“由他去。”玉汝恆不以爲然,倘若能夠尋到她的親爹,她倒是想要見識見識,是誰能夠讓她那般優秀的孃親甘願獻身。
“申屠尊跟浮屠,你可查到什麼?”秦玉痕沉默了片刻之後,對於玉汝恆的身世實在是存着好奇,更重要的是,大冶被滅,會不會跟玉汝恆的身世有關係呢?
玉汝恆知曉秦玉痕的心思,低聲說道,“也許,這纔是大冶被滅的真正原因。”
她之所以前去西海之巔,便是因爲想到這一層,如今連秦玉痕都有所懷疑,那麼,這世上能夠知曉黎嫣身世的人,便是要剷草除根的人,那麼申屠尊滅大冶,不止是爲了奪下大冶。
那麼,他背後的人才是真正的操控者,那麼那個操控者會是誰呢?
“無涯門掌門可是這背後之人?”秦玉痕低聲問道。
“不妨去查查。”玉汝恆低聲道,“凌寒與凌風師兄弟對孃親有情,而且又因大隱王朝而避世,想來自然是知曉的。”玉汝恆淡淡地開口,“也許師公也知曉什麼。”
秦玉痕接着說道,“你師……你孃親當真什麼都沒有說嗎?”
“恩。”玉汝恆點頭,“也許孃親有隱情吧。”
三人在閒聊時,便看見陸通去而復返,而後看向玉汝恆的時候,冷聲道,“臭丫頭,凌寒跟凌風絕對不是你的爹。”
玉汝恆見陸通如此激動,不由得一笑,“那我王叔呢?”
“更不可能。”陸通不服氣地說道,“就連你師公也不是。”
玉汝恆垂眸思忖着,“那師父究竟還遇到了誰?”
“不知。”陸通有些氣餒,心頭燒得厲害,未料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了,只是當初他爲何沒有察覺出她懷有身孕呢?
陸通着實想不通,轉眸又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我記得她失蹤過一年,那一年,我們都尋不到她,直至一年之後才重新回來,一句話都未說過,我想要近身她都不肯。”
玉汝恆見陸通如此說,隨即開口,“陸老怪,孃親也許是有苦衷。”
“她是有苦衷,你這丫頭倒是跟她很像,都是能夠隱忍的主,明明知曉那幾個臭小子的心思,卻還是裝作不知,親眼看着他們生如不死。”陸通嗤笑着。
玉汝恆緊抿着脣,看向陸通說道,“其實孃親心中有你們,她說過,讓我珍惜眼前人。”
“那又如何?”陸通冷哼一聲,“就這樣一走了之,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們在這裡苦苦地等着?”
玉汝恆能體會這種痛苦,因爲,她看到了黎穆染爲了她失去了自我,陷入痛苦的深淵之中無法自拔,她看到了莫悠塵自暴自棄,看到了子伯因爲她而痛苦不堪,內疚不已,那麼雲輕呢?
她曾經問過孃親,雲輕可否存在?孃親卻說心中有便存在,她當時不明白,如今卻明白了,其實孃親的心中是愛着他們的,原來,她們母女兩還真是很像,只有失去過了,才知道何爲珍惜。
她雙眸閃過一抹黯然,看着陸通一下子像是蒼老了許多,她緊抿着脣低聲說道,“你也許可以去西海之巔找找。”
陸通微微一頓,擡眸看着玉汝恆時,雙眸閃過一抹冷笑,“爲何我要去尋她?她既然選擇了放棄我,我又爲何要去眼巴巴地尋她呢?”
玉汝恆知曉陸通在說氣話,她無奈地苦笑着,“孃親有苦衷。”
“苦衷?”陸通騰地站了起來,有些激動,“你可知我等了她多久,已經整整十三年,這漫長的十三年我是如何度過的?”
玉汝恆垂眸,她在想他們會不會等她十三年呢?會等,可是,也會越來越絕望,因爲無望的等待只會折磨着他們的身心。
江銘珏坐在一旁,他從未見過如此失魂落魄,神情哀傷激動的師父,他在想自己幼時總是看見師父躲在一間房內發呆,如此便是一日,等到出來的時候,他滿面地憂愁,他當時不知,可是如今他卻能夠體會到那時一種什麼滋味,就如同他如今這般,倘若讓他失去玉汝恆的話,那麼,他怎會有勇氣活着呢?
秦玉痕垂眸不語,也許,他們都有自己的殤,自己的無奈與哀愁,可是,他慶幸他遇見了她,如今她安好地待在自己的身邊,這便足矣。
倘若之前他還對莫悠塵他們頗有微詞的話,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佩服他們,明明可以擁有,卻還是苦苦地守護,最後卻無奈地失去,那是一種怎樣的打擊與痛苦的折磨。
玉汝恆看向陸通,“倘若孃親無法回來了呢?”
陸通知曉自己失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他的小輩,可是這些年來的壓抑讓他無法排解,如今酸楚徹底地發泄了出來,他其實是痛恨自己的,爲何沒有能力去護她周全,讓她獨自承受着痛苦。
“孃親被困住了,你曾經告訴過我,孃親之所以離開是爲了愛,你難道不能去尋她嗎?陪着她,不要讓她獨自一人,難道不行嗎?”玉汝恆雖然不知曉她爲何要困在西海之巔,可是玉汝恆知曉孃親如此做一切都是爲了她,爲了大隱王朝。
陸通的心像是被生生地割裂,直至鮮血淋漓,他的身形有些不穩,擡眸看着玉汝恆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臭丫頭,如何去西海之巔?”
玉汝恆隨即起身行至書案旁,提筆畫下了地圖,擡眸看向陸通,“陸老怪,這地圖你拿着,能不能尋到便看你了。”
“此事你可告訴你師公,還有你王叔?”陸通看着她低聲問道。
“沒有。”玉汝恆搖頭,“王叔雲遊四海去了,師公正在幫我對付凌風。”
“臭丫頭,你這是拐着彎罵我不幫你啊。”陸通此刻又變成原來的那副模樣,小心地將地圖塞入懷中,“不過,我已經將我的徒兒給了你,讓他幫着你也是一樣的。”
江銘珏忍不住地乾咳了幾聲,他實在是未料到陸通能夠說出如此沒羞沒臊地話,原來師父收他就是爲了調。教好送給玉汝恆的?
玉汝恆嘴角一抽,盯着陸通看着,“陸老怪,難道我還要感謝你,給我送了一個美人兒?”
陸通得意地挑眉,對於他這個徒弟他還是極爲滿意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能暖牀又能解憂,自然是極好的。”
江銘珏這下咳嗽地更厲害了,擡眸不滿地瞪着陸通,只覺得他是越說越離譜。
玉汝恆低笑一聲,“的確如此。”
陸通隨即擺手道,“不用客氣,倘若不滿意的話,可以退回來。”
“師父……”江銘珏忍無可忍,低聲喚了一聲。
“臭丫頭若是敢欺負你,你儘管來找我。”陸通說罷便轉身踏出了屋子,顯然是去尋西海之巔。
江銘珏無奈扶額,轉眸看向玉汝恆時多了幾分地深意,“我出去走走。”
玉汝恆笑着點頭,“只管去。”
江銘珏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便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看向秦玉痕,“在想什麼?”
“你師父究竟是何人?”秦玉痕覺得能夠讓陸通如此痛苦之人必定不凡。
玉汝恆挑眉,接着說道,“是個美人兒。”
秦玉痕嘴角微抿,“我自然知曉,不過,小玉子,你重生一事難道是天意?”
玉汝恆盯着他看着,“難道你認爲此事另有隱情?”
“不知。”秦玉痕搖頭,隨即說道,“我只是在想,你可有想過你師父究竟是何人?”
玉汝恆斜靠在他的肩上,“總有一日會知曉,我知曉孃親會再出現。”
“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秦玉痕怎能不明白,如今他所知曉的不是全部。
玉汝恆低聲道,“我還未想明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秦玉痕沉思了片刻,看着玉汝恆也多了幾分的疑惑,雙臂將她攬入懷中,他只覺得事情似乎有所偏離,可是,卻又一直在依着一條路所行走着,那是一條怎樣的路呢?他不敢想,卻也不敢逃避。
玉汝恆緩緩地合起雙眸,她不是大冶的人,那麼孃親又是如何讓她成爲暗帝的呢?這一切本就是個迷,而申屠尊又是受了何人暗示,亦或者是他知曉了什麼,纔會對付大冶,她要好好地想想,該如何知曉答案。
“浮屠也許知道一些事情。”秦玉痕只覺得浮屠不簡單,他的出現比起申屠尊還詭異。
玉汝恆微微點頭,知曉秦玉痕爲何會如此說,大冶之所以敗了,是浮屠與申屠尊聯手的結果,而如今他們二人一人掌控着大驪,一人掌控着大遠,他們二人又是無涯門的人,難道這一切都要從無涯門查起?
“你最好問一問你師公。”秦玉痕繼續說道。
他的話句句如玉汝恆所想,她低聲道,“你說雲景行知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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