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師父(求月票)
司徒墨離這些時日一直待在雲尚宮養傷,整日兒除了運功療傷,便是等待玉汝恆的消息,這幾日他勉強能行動自如,此刻正慢悠悠地踏出屋子,待在院中曬着太陽。
申屠凌腳步顯得有些沉重,這幾日二人自然是不敢懈怠,各自有了一番佈置,等待着最好的時機,司徒墨離正愜意地躺在藤椅上舒展着手腳,陽光明媚,柔和地灑在他的俊雅的臉龐,籠罩在他一身青竹錦袍身上,似是鍍上了一層迷人的柔光,憑添了幾分風雅閒散之氣。
他雙手搭在扶手上,嘴角微抿着,半眯着雙眸任由着日光趴在他的面龐,直至申屠凌靠近,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眸,“有消息了?”
“恩。”申屠凌將手中的密函丟給他,眉頭深鎖。
司徒墨離見他如此,擡手將密函接過,待看罷之後騰地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擡眸看着他,“她此時去西海之巔?”
“恩。”申屠凌如今除了“恩”一聲,不知該如何開口。
司徒墨離手一抖,那密函便從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上,他扶額望天,只覺得一陣暈眩,“她這是鬧騰什麼?”
申屠凌見司徒墨離如此緊張,心又沉了幾分,“這是她傳來的消息。”
司徒墨離這纔看向申屠凌,“我看看。”
他說着接過申屠凌手中的信箋,展信看罷之後這才鬆了口氣,“無涯門?”
“你知曉無涯門?”申屠凌見司徒墨離的神色有些異樣,低聲問道。
“未料到申屠尊竟然是無涯門的人。”司徒墨離顯然有些驚訝,擡眸看向申屠凌,“你這位皇兄隱藏地倒是極深的。”
申屠凌雙眸微沉,“我倒未料到他竟然到是無涯門的弟子。”
“小玉子怕是知曉此事與大隱王朝有關,故而纔要親自去一趟。”司徒墨離不似適才那般緊張,緩緩地重新躺下,捏着手中的信箋,雙眸眯成一條縫,金色的光影映在他俊美的容顏上,竟然生出了幾分的詭異。
他指尖輕敲着扶手,二人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繼續說道,“申屠尊究竟要做什麼呢?”
“難道你我之前想錯了?”申屠凌也覺得這其中牽扯的似乎比他們想到的還要複雜。
司徒墨離轉眸看着他,“浮屠與申屠尊竟然是同門師兄弟,無涯門與無憂門一直是死對頭,隱世數百年,而小玉子師承無憂門,申屠尊師承無涯門,這其中難道沒有關聯?”
申屠凌微微擡眸,看向遠方挺拔的松樹,衣袍隨風而動,他撩起衣襬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徑自倒了一杯清茶輕抿了一口一言不發。
司徒墨離也不再多言,二人陷入了各自的思緒之中,對於此事,他們如今的確沒有其他解決之法。
“那麼雲景行呢?”良久的沉默之後,申屠凌率先開口。
“他?”司徒墨離有節奏地敲着扶手,“他的心思怕是也無人能夠猜透,自始至終他就是個迷。”
“那雲輕呢?”申屠凌繼續開口。
司徒墨離轉眸看着他,“好端端地提他做什麼?”
顯然,對於雲輕此人,司徒墨離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這個人曾經可是佔據了黎嫣全部的心,想到此事,他的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
申屠凌見他又莫名地吃起醋來,暗自搖頭,隨即說道,“雲輕到如今都未出現,你不覺得奇怪?”
“最好一輩子都不出現。”司徒墨離冷冷地開口,“他若是出現了,小玉子豈不是日日都要圍着他轉,哪裡還有你我的位子?”
“你要相信小玉子。”申屠凌嘆了口氣,顯然這話聽着有些自欺欺人。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自然是聽出了申屠凌那輕飄的語氣,“你倒是很會自我安慰。”
申屠凌見他毫不留情地反駁着他,他早已經習慣司徒墨離的毒舌,不甚計較,而是淡淡地開口,“難道讓我也與你一般吃些莫名其妙的醋?”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只怪我沒有你那等容人之量。”
申屠凌低笑地搖頭,“好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不過是玩笑罷了。”
司徒墨離也不再多言,不過卻將雲輕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的確如申屠凌所言,這雲輕的確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絲的蹤跡都無,像是不曾出現過一般。
如此便又過了幾日,乾庸並無任何地動靜,子伯與黎穆染卻不能如此地等着,一旦等到他們糧草齊備,又緩過勁來,那麼他們攻下的城池豈不是又要被他們重新奪回去?
黎穆染在營帳來回踱步,擡眸看向子伯,低聲說道,“如今不能再等了。”
子伯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輕輕地撫摸着上面的紋路,隨即小心地收起,“既然不能等,那便強攻。”
“你想到什麼法子?”黎穆染雙眸閃過一抹亮光,低聲問道。
“你可知這座城池有何用處?”子伯看着黎穆染低聲問道。
“自然知曉。”黎穆染接着說道,“當年,大驪開國皇帝是在這座城池起義,一路向西,才登上帝位。”
“不錯。”子伯低聲道,“故而,這座城池乃是大驪的福地,既然是福地自然是要好好護着,這做城池內外必定是機關重重,你我稍有不慎怕是便會中計。”
“那爲何還要強攻呢?”黎穆染多少是學過一些奇門遁術,故而纔會一直猶豫不出兵。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子伯起身指着沙盤上面的城池低聲道,“這座城池銜接着大驪南北海運,倘若奪下這座城池,那便是斷了大驪的水運。”
黎穆染仔細地沉吟了片刻,“出奇制勝。”
“不錯。”子伯點頭,“一面強攻,一面偷襲。”
“你想到如何偷襲了?”黎穆染見子伯這些時日一直待在營帳內不曾出去,便知曉他是想到了法子。
子伯看着他低聲道,“冒險一試。”
“說來聽聽。”黎穆染雙眸閃過一抹驚喜,迫不及待地開口。
子伯嘴角難得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隨即附耳說着,黎穆染聽罷之後卻是倒吸一口涼氣,“你如此做萬一敗了……”
子伯拍着他的肩膀,“你來誘敵,我帶着人馬偷襲。”
黎穆染有些躊躇,他不敢冒險,只因他很清楚,江山重要,可是在玉汝恆的心中,子伯的安危更重要,他猶豫地看着子伯,“我要好好想想。”
子伯知曉黎穆染的顧慮,他看着黎穆染,“你可知曉,時機一旦錯過,便很難攻下。”
黎穆染緊抿着脣,手中握着佩劍,最終點頭應道,“便按照你說的去辦。”
“這纔對。”子伯拍着他的肩膀,“事不宜遲,你我現在便做好準備。”
“也好。”黎穆染知曉戰機一旦錯過,他們便再難下手,更重要的是如今盛京內也是危機重重。
待二人準備好之後,黎穆染帶着人馬浩浩蕩蕩地前往城樓下,他身着着銀色鎧甲,擡眸冷視着站在城樓上的乾庸,見他魁梧高大的身形,目光如炬,四目相對,卻也是戰火紛飛。
申屠樂站在乾庸身側,雙眸盯着黎穆染,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地笑意,低聲道,“此處便交給獎金就了。”
“六公主殿下且放心。”乾庸淡淡地說道。
申屠樂轉身下了城樓,當即便回了自己下榻之處。
這一處戰火掀起,又是一場慘烈的殺戮。
那一處,玉汝恆與江銘珏正到了渡口,乘船前往西海之巔。
這是她與江銘珏第二次前往西海之巔,比起第一次自然是熟悉了許多,即便遇上風浪,卻也是有驚無險。
如此一晃便是十日,三人順利地抵達西海之巔,當重新落下的時候,遠遠看去卻是一片高山峻嶺,不見那巍峨的宮殿。
江銘珏面露疑惑,轉眸看向玉汝恆,“小玉子,看來那宮殿當真是消失了。”
玉汝恆雙眸微蹙,雖然料到此次前來怕是會有所不同,可是,看着身後的茫茫大海,還有眼前的這密林,她站在海邊思忖着。
千瑾辰與江銘珏並未打擾她,而是安靜地立在一旁等着她的決斷。
過了許久之後,玉汝恆拿出袖中的白玉芙蓉,咬破手指將血抵在白玉芙蓉上,而那白玉芙蓉卻並無任何地反應,玉汝恆雙眉微挑,隨即收起。
按照書卷內所描述的,她帶着江銘珏與千瑾辰向密林深處走去,不過走了一天一夜卻一無所獲,更是困在了這密林之中。
江銘珏抽出絹帕轉身爲她擦着額頭的薄汗,轉身看着眼前的密林,低聲道,“這處像不像嶽麓山。”
玉汝恆嘴角微勾,“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不過,這密林卻比嶽麓山更詭異。”江銘珏警惕地看着四周,看向玉汝恆的神色,此刻依舊淡然,他不自覺地握着她微微出汗的手,彼此的溫度緩緩地流淌着在心間,她反握着他的手,低聲道,“我不信我走不出去。”
“我信你。”江銘珏給與她肯定與勇氣。
玉汝恆看着如此的江銘珏,恨不得此刻便撲上去一親芳澤,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擡眸環顧着四周,乾脆撩起衣襬便席地而坐。
江銘珏見她如此,以爲她這是乏了,便自懷中解下水囊遞給她,玉汝恆笑着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在江銘珏接過水囊的時候,她突然傾身向前,將自己的脣印上,江銘珏只覺得吼間滑入一陣甘甜滋潤着他的心田,他本就白嫩的臉頰在此刻泛着櫻花般地粉嫩,連帶着耳根都染上了緋紅。
玉汝恆好笑地看着他心情極好,而後收起水囊,她愜意地平躺在草地上,仰頭望着天空,藍天白雲,雲捲雲舒,倒是十分地悠然自得。
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恆緩緩地合起了雙眸,袖中的白玉芙蓉在此刻散發着一陣紅光,在江銘珏恍惚的時候,那白玉海棠映在了她的眉心,他睜大雙眸看着,想要喚醒玉汝恆,擡起的手被彈了回去,他雙眸一沉,只覺得奇怪。
千瑾辰站在一旁面露驚愕,看向玉汝恆時更多了幾分地擔憂。
江銘珏見玉汝恆面色平靜,而眉心處散發着耀眼的紅光,他再次地試探,卻還是被彈了回去。
玉汝恆昏昏沉沉地飄離了出去,她如今亦是站在了大殿內,一如上次前來一般並無異樣,不過此刻大殿中央立着一個人,那背影讓她一陣恍惚,更是激動不已。
她連忙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徒兒見過師父。”
背對着她的身影緩緩地轉身,身着着一襲紫衣,及腰的青絲只用一根白色綢帶綁着,容貌豔麗絕美,卻透着不染塵埃的飄渺之氣,倒是與師公有着幾分的相似。
她朱脣輕啓,話語像是越過千山萬水飄來一般,聽着那般的虛無縹緲,猶如幻境,“嫣兒可是看了書信?”
“是。”玉汝恆面色複雜,想起那書信的內容,她便覺得心頭泛着陣陣地疼。
眼前的女子似是感覺到了她不同的氣息,她隨之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所能做的已經做了,以後的一切只能靠你。”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玉汝恆心中明白,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無法挽回,而師父爲她所做的太多,她又怎能再讓師父連這點棲息之地都失去呢?
“我知曉你要問什麼。”女子淡淡地開口,“沒有愛哪裡有恨,愛的越深恨得越深,傷得也越真。”
玉汝恆緊抿着脣,“師父,我與申屠尊之間又算什麼呢?”
“不過是執念罷了。”女子的聲音透着幾分地無奈,“可還有不解之處?”
“師父,雲輕可否真的存在?”直至現在她才知曉雲輕也許不存在這個世上。
女子嘴角微勾,“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罷,只要在你心上那便足夠。”
玉汝恆擡眸看向眼前的女子,徒留一陣嘆息,“師父,您如此讓徒兒越發地艱難。”
女子知曉玉汝恆所言爲何,只因她並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嫣兒,珍惜眼前人,你已經失去過一次了,切莫讓自己失去第二次。”
玉汝恆的心微微一緊,還不等她再開口,便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她猛地睜開雙眸,對上江銘珏擔憂地雙眸,她這才鬆了口氣。
“小玉子,你適才?”江銘珏見她並未有絲毫的慌張,反而有種如釋重負,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玉汝恆緩緩地起身,而她的額頭隱約顯現着一朵白色的芙蓉,那白玉芙蓉像是長在了她的眉心,再也無法出現。
“這到底是?”江銘珏越發地覺得奇怪,更是覺得玉汝恆似是有所不同。
玉汝恆將懷中的那本空白的書卷拿了出來,當打開之後,便看見第一頁竟然出現了字跡,她雙眸閃過一抹了然與驚喜,待看罷之後,第二頁卻是空白。
她不免低笑一聲,隨即將書卷收起,擡眸看向江銘珏,“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如今該回去了。”
“恩。”江銘珏見她如此說,想必適才她亦是被入夢了。
“你不問我知道了什麼?”玉汝恆轉眸笑吟吟地開口。
“你若想告訴我,便會說,我又何必再問。”江銘珏坦然地說道,顯然對於他來說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玉汝恆上前輕咬着他的脣,緊緊地牽着他的手,三人離開了密林,隨處乘船離開。
她轉眸看着那西海之巔,轉瞬間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她雙眸碎出一抹幽光,這一切是該她來結束了。
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我們如今去哪?”
“去南風。”玉汝恆低聲說道。
“好。”江銘珏只是淡淡地應道。
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雙手環着他的腰際,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小不點,你可曾後悔過?”
“後悔什麼?”江銘珏低聲問道。
“後悔被我招惹了?”玉汝恆淺笑着問道。
“如今後悔可還來得及?”江銘珏清澈地雙眸閃過一抹清光,低聲問道。
“爲時已晚。”玉汝恆故意勒緊他緊實的腰際,輕嗅着他身上散發着的淡淡地藥香。
而江銘珏只覺得她的身上似乎散發着不同的氣息,帶着絲絲地芙蓉花香,他眉頭微蹙,盯着她眉心的那朵印上的芙蓉花,若隱若現,倘若不是細看,怕也是不會看到。
“小玉子,你可知那白玉芙蓉已經印在了你的眉心?”江銘珏還是忍不住地開口。
“我知曉。”玉汝恆點頭,只因這是她身份地象徵。
江銘珏見她淡淡地應道,便也不再多言,想必她已然知曉這其中的緣由。
而此時,邊關的戰事越發地激烈,雙方損失頗重,黎穆染卻沒有絲毫地鬆口。
乾庸依舊是神色鎮定,見黎穆染也是氣定神閒地端坐在駿馬上,接連攻城三十次,卻還是未破城門,而黎穆染卻並未有絲毫地浮躁,乾庸忍不住地暗歎了一聲,大冶當真是人才輩出。
子伯如今端坐與營帳內的主位上,他在等待着時機,如今還不是時候。
只是此時,有人匆匆地走了進來,“卑職參見將軍。”
“於兄可有事?”子伯見於仲面露嚴肅,他低聲問道。
“將軍,前方的探子回報,有一女子越過邊關直接闖入了大遠的邊關。”於仲低聲說道。
“何人?”子伯沉聲問道。
“卑職不知。”於仲垂首道,“那女子身穿斗篷,看不清容貌。”
子伯卻猜出了是何人,他低聲道,“由她去。”
“是。”於仲見子伯如此說,便也不再逗留,轉身退出了營帳。
子伯雙眸射出一抹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遠皇宮,柳芳華正在一處宮殿內歇息,一道黑影閃入,“屬下參見主子。”
“可是準備好了?”柳芳華沉聲問道。
“主子且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黑影垂首回道。
“殺無赦。”柳芳華冷聲道,雙眸碎出一抹嗜血的寒光。
“是。”黑影領命,隨即便閃身離開。
柳芳華端起銀色鏤空的酒杯,紅色丹寇散發着妖冶的寒氣,她嘴角微勾,妖媚的雙眸閃過一抹毒辣的銳利光芒,“玉汝恆,倘若你能活着,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倘若你死了,那隻能是你技不如人。”
天色漸暗,玉汝恆與江銘珏還飄蕩在海中,海風吹來,拍打着船頭,千瑾辰正立在船頭守夜,玉汝恆與江銘珏相依偎着靠在船艙內,她輕輕一個翻身,趴在他的身上,“你師父倒是很鎮定啊,竟然未出山。”
江銘珏雙眸微微一動,卻也不以爲然,只是任由着她的指尖拂過他白皙的臉龐,直至滑入他的衣襟內,他纔將那不安分地玉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你若是再如此下去,就不怕我要了你?”
玉汝恆便也不動,海中漂泊之中,難免有些不安,自然沒有心思做那等子事情,她不是不想,而是不喜歡在這海上。
江銘珏自然也不喜歡,他只是將她的手牽着,低頭輕輕地落下一個淺吻,“師父也許有他的考量。”
“我在西海之巔看見師父了。”玉汝恆卻低聲說道,“你可知我有多久未見到她了?”
“小玉子……”江銘珏是看了那封信的,故而他知曉信中說了什麼,他越發地心疼地抱着她。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小不點,永遠不要離開我。”
“好。”江銘珏輕聲地應道。
玉汝恆只覺得心頭一陣痠疼,卻也漸漸地變成了寬慰,她只是安靜地靠在江銘珏的懷中,思緒飄向了遙遠,雲輕,你真的存在嗎?
海上漂泊的日子自然是辛苦而難熬的,好在有江銘珏陪伴,卻也不難過,等到了南風國,她亦是轉道前來,等秦玉痕得知消息時,玉汝恆已經趕到了京城。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玉汝恆時,難免有些激動,嘴角勾起明媚地笑意,帶着絲絲地妖嬈誘惑,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將她一把攬入懷中,低頭在她的額際上落下一個淺吻,“爲何會來?”
玉汝恆仰頭看着他,指尖描繪着他的眉眼,被他獨特的氣息包裹着,她正要開口,便看見秦玉痕盯着她的眉心看着,“你這……”
“我們進去再說。”玉汝恆說着便拉着秦玉痕入內。
江銘珏在抵達京城時嗎,爲了避免尷尬與看見玉汝恆跟秦玉痕你儂我儂時的不自在,便直奔嶽麓山去了。
玉汝恆與秦玉痕一同入了大殿,斐然恭敬地向玉汝恆行禮之後,便自覺地退了出去。
秦玉痕順勢將玉汝恆攬入懷中,二人一同靠在軟榻上,他的雙手緊緊地擁着她,親吻着她的後頸,彼此的青絲纏繞,訴說着彼此的思念。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淺笑道,“如此迫不及待了?”
“你說呢?”秦玉痕自從品嚐到那等蝕骨的滋味之後,每夜皆是孤枕難眠,每每想起都疼的緊,好幾次差點慾火焚身,如今見她前來,自然是要解相思之苦。
在他說話間,已經將她腰間的玉帶解開,翩然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除去她身上的錦袍,隨即抱着她轉身入了屏風。
將她小心地放入浴桶內,他亦是褪去身上的束縛,滑入浴桶內,一時間,浴桶內的香湯溢出,彼此緊貼的肌膚,香湯蔓延在彼此的周身,她被他摟在懷中,後背向後一貼,她整個人便被他徹底地納入了懷裡,他低頭吻着她嬌豔的脣,雙手更是遊弋在那凝脂般的肌膚上,不一會便傳來了低喘的嬌哦聲,抵死纏綿,共赴雲雨,直至最後,她眉心的那朵白色芙蓉隨着她的情動漸漸地盛開,美得驚心動魄,讓他無法自拔。
玉汝恆半眯着雙眸,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秦玉痕自然是不滿足地磨蹭着她,直至最後將她從浴桶內抱了出來,只將一件單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二人一同入了寢室。
玉汝恆躺在牀榻上,將錦被裹在身上,而秦玉痕則是穿着單衣側身躺在她的身側,笑吟吟地看着她,“在想什麼?”
玉汝恆如玉般滑嫩的手臂伸出,緩緩地環上他的腰際,低頭靠在他的懷中,“在想你。”
秦玉痕微微挑眉,難道見她如此地主動,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輕聲地問道,“小玉子變了。”
玉汝恆擡眸對上他那雙飽含深情的雙眸,她勾脣淺笑,笑得絕美勾魂,“可是喜歡?”
“發生了何事?”秦玉痕自然喜歡,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緋紅的臉頰,紅潮還未褪去,那傾城的容顏更是憑添了幾分的妖媚之氣,讓他再一次地有了反應,不受控制地想要她。
玉汝恆的掌心抵在他的胸膛,“不許再鬧了。”
秦玉痕嘴角一撇,“你我好些時日不見了,你難道忍心見我相思成疾?”
玉汝恆低聲笑着,卻並不讓他如願,可知她如今渾身痠疼,哪裡還有力氣?
秦玉痕見她如此便也不再執拗,不過是幽幽地嘆了口氣,而後不滿地將她抱入懷中,低聲道,“你前去西海之巔想必是收穫頗豐,可否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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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乃們有想看師父滴故事滴咩?
今天素親耐噠貓仔的生日,嘿嘿……祝她生日快樂,永遠年輕快樂!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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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罰降臨神賜大陸,諸神背離,真理迷失,星辰隕落,命運之輪就此停滯。
是誰在那雷雨交加的夜晚,於諸神之巔,刻下詭異的預言!
又是誰,在無盡的沉睡中等待着命運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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