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過來的時候,店老闆剛好又接了一個電話,全程對話全都被銀杏聽的一清二楚。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那些釘子,全都是店老闆自己放的?”
銀杏嚴肅的看着夏樂安兩人,從店老闆的通話內容中,只能聽出店老闆確實很忙,至於擡價的行爲,雖然她很不恥,但是,卻也沒辦法多說什麼,她是刑警,分管的業務內容不一樣。
如果能夠證實,那些釘子全都是店老闆自己放的,到那時,銀杏纔有理由把店老闆拿下。
“對喔……”
鍾晴雪也轉頭看着夏樂安:“你怎麼知道,那些釘子全都是店老闆放的?你又沒親眼見過。”
“算出來的。”
夏樂安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萬能回答,系統說這些釘子是店老闆放的,那就不會錯,但是,證據呢?
現在這個年頭,照片可以做假,視頻也可以做假,親眼所見,都有可能是投影技術,而且,店老闆敢這麼做,肯定是有準備的,甚至是有後臺的,不然,早就被知情人給舉報了,哪還能安穩的開店到現在。
銀杏跟鍾晴雪都有些無語,她們相信夏樂安是算出來的,但是,其他人呢?
“能找到證據嗎?”
銀杏期待的看着夏樂安,夏樂安思索了一會,點頭:“試試吧,你剛纔怎麼過來的?”
銀杏秒回着:“開車過來的,停附近的停車場了。”
“警車?”
“沒看我穿的便服麼,今天我輪休。”
“喔,把車開過來,你們是要跟着去看下熱鬧,還是到旁邊找個地方等着?”
“……”
銀杏跟鍾晴雪沒有任何猶豫的結伴進了附近一家飲料店,把車鑰匙扔給夏樂安。
進了飲料店,銀杏忽然有些緊張:“完蛋,快給樂安說一聲,車裡東西別亂翻。”
“怎麼說?”
鍾晴雪好奇擡頭:“你在車裡放啥了?”
“打電話跟他說啊。”
銀杏想起了夏樂安沒手機,想要追上去吧,又覺的肯定追不上:“算了,反正都是成年人了。”
“啥?你在車裡放那些玩具啊?”
鍾晴雪偷着笑,銀杏沒好氣的撇眼:“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麼,就是剛買了幾件內衣而已。”
“喔!”
鍾晴雪憋着笑:“放心吧,懶懶他沒那種癖好,對你這種身材的內衣,沒興趣的。”
“!”
銀杏看向鍾晴雪的目光中多了些殺氣,鍾晴雪笑的更加歡快了,擡頭看着窗外:“吶,回來了。”
夏樂安開着銀杏的白色小車,停在維修店門口,下車,煩躁的朝店老闆吼着:“老闆,麻煩看一下,能不能把這些釘子取下來。”
“好的。”
店老闆立即招呼着維修工上前查看輪胎。
夏樂安下了車之後,在店裡隨意的亂逛着,實則開啓了高級推演:“尋找,店老闆在路上灑釘子的證據。”
消耗了1點經驗,系統給出提示,夏樂安順着提示往前走,推開一扇小門,看着放在地上那還剩半袋的釘子,滿意的笑了。
回頭,趁無人注意,夏樂安飛速抓起幾顆釘子離開。
十幾分鍾之後,輪胎上夏樂安刻意紮上去的幾根釘子全都取下,用銀杏放在車裡錢包的現金付款離開。
將車開回停車場,走進鍾晴雪跟銀杏所在的飲料店,將那些釘子放在銀杏面前:“店裡去廁所的路上,有一個小門,放雜物的,裡面還有半袋釘子,我看過了,型號大小都一樣,能當證據麼?”
“可以是可以,不過……”
銀杏遲疑着:“最好還是能夠拿到更直接的證據,要不然,他可以推說,那些釘子是其他人灑的,比如在店裡玩耍的小孩子拿去玩什麼的。”
“那倒也是。”
夏樂安剛纔看過,維修店裡沒有攝像頭,店老闆可以隨意找任何藉口:“只是,什麼是更直接的證據?跟蹤他們,現場灑釘子拍視頻麼?”
銀杏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這樣,物證跟人證一起,才能更好的定罪。”
“這麼麻煩幹啥啊。”
鍾晴雪發表了意見:“既然已經確定這些釘子都是店老闆灑的,就算不是他灑的,肯定也是他指使別人灑的,直接曝光這件事,巨硬,朋友圈,或者跟那些車主明說就不好了嗎?到時候,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這,不符合我們的規……”
銀杏表示反對,鍾晴雪看向夏樂安:“你說呢?”
“不行,你們這種行爲是煽動民衆的情緒,很容易出問題的,萬一有個別的車主脾氣比較暴躁直接動起手,到時候,根本攔不住,羣情激憤之下,萬一有個死傷……”
銀杏的話,讓鍾晴雪聽了總覺的有些不爽,可是,卻也明白,銀杏說的還是正確的,以A市民衆的爆脾氣,別說別人了,就連鍾晴雪自己都想要給店老闆幾腳……
“那,等晚上,跟蹤?”
鍾晴雪看着夏樂安,銀杏也看着夏樂安。
夏樂安無奈閉眼:“那就先這樣吧,暫時先等着,你們再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去試着跟蹤一下。”
夏樂安走出了飲料店,他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那些維修工去現場給車主換輪胎的時候,都會去一躺廁所,原本夏樂安以爲,他們只是簡單的放個水,防止在路上找不到廁所,現在想來……
很可能是去拿釘子,補充其他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