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在無聲的提醒自己,給予這個老闆的懲罰太輕了,必須要重點,然後,就有了剛纔夏樂安問鍾晴雪的那句話。
“你還真想把他抽筋剝皮啊。”
鍾晴雪忽然緊張的看着夏樂安,夏樂安相當嚴肅的點頭:“大概是的。”
“走……”
鍾晴雪立即拉着夏樂安往前走:“你這是病,得治,我就說,怎麼覺的你最近怪怪的。”
夏樂安好奇張口:“啥?”
“這!”
鍾晴雪立即伸手指着自己腦門:“腦袋有病,應該說是精神方面的病,今天不管你說什麼,都得跟我去看心理醫生。”
“別鬧,我沒病。”
“廢話,所有精神病人都說自己是正常的。”
“我真沒……”
夏樂安說到這裡,自己都有些緊張了,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剛纔那個維修店的老闆,在路上灑釘子這種行爲確實很惡劣,要是路過的車子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引發大問題,死傷慘重……
不過,之前夏樂安看過,圖釘所在的是機動車慢車道,另外,那條路的車輛相對來說還是挺多的,經過的車子,時速都不會快到哪去。
也就是說,老闆灑釘子的地點是精心挑選過的,出不了真正的大事。
這種行爲,警告一下,或者拍個視頻爆光,基本上,他這個人就廢了。
可是之前,夏樂安居然想要把他抽皮剝筋,千刀萬剮,還覺的有些理所當然。
原本是想着,只是按照系統給的提示去做,但是現在仔細一想,要是系統讓自己毀滅世界,自己也要去遵照執行嗎?
自己是人,一個活生生,有自主意識的人,憑什麼系統發佈什麼任務,他就要做什麼任務啊?
爲什麼不能是,自己想做什麼事情,就去做。
由自己引導系統,而不是讓系統控制自己。
“就是這樣。”
夏樂安輕鬆的笑了,強制停下腳步,鍾晴雪想要拉着夏樂安前行,卻完全拉不動:“走啊,你這情況,真得去看下醫生。”
“放心,沒事的,我已經想通了。”
夏樂安攤開雙手伸了個懶腰:“不得不說,還是老婆大人你厲害,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夢中人?你什麼時候做夢啊?你該不會以爲這是在做夢吧。”
“想哪去了,你小學語文肯定是體育老師教的,好了,看我怎麼折騰那個奸商。”
夏樂安詭笑的往維修店返回,鍾晴雪在原地看着夏樂安背影,糾結了好一會,還是選擇跟上腳步:“瘋了就瘋了吧,誰讓我遇上你呢。哼,我上輩子肯定是禍國殃民的妖精,這輩子才這麼倒黴。”
嘀嘀咕咕的,鍾晴雪把自己都給說笑了,快速環視周圍,儘管沒什麼人注意自己,卻還是感覺有些害羞,雙手捂臉,快步追上夏樂安,伸手挽着他手臂:“準備怎麼做,先跟我說說,我給你當參謀。”
“說……還是不說呢?”
夏樂安拉着長音,在鍾晴雪伸手準備拍過來的時候,才接着說到:“你想如何?”
鍾晴雪遲疑了幾秒:“曝光就好了吧?那些輪胎被扎的車主,會教他做人的。”
“這麼便宜他?”
夏樂安有些驚訝的看着鍾晴雪:“不像是你的作風誒。”
“我什麼作風?”
“我還以爲,你會……”
夏樂安湊到鍾晴雪耳旁,壓低了聲音:“抓把長鞭,拿着蠟燭,然後再買個項圈……”
“你吖的,到底有多討打啊……”
鍾晴雪追着夏樂安要打,只是,她如何能追的上夏樂安?
跑到維修店門口,夏樂安停下腳步,鍾晴雪追到夏樂安身旁,只是撇了一個白眼,連話都沒說,更別提動手了。
夏樂安盯着那個又在接電話的老闆看了一會,伸手從鍾晴雪兜裡掏出手機,正準備給銀杏打電話,立即被鍾晴雪攔下:“我來,不許你跟她說話。”
銀杏那邊秒接了電話:“樂安?喔,晴雪啊,有什麼事嗎?”
鍾晴雪將店老闆故意在馬路上扔釘子的情況說了一遍:“這個事,你們能管嗎?”
“這……”
銀杏沉默了十幾秒,不太確定的回着:“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得跟市場監督管理局那邊說一聲,聯合執法,如果純粹由我們警方出面的話,只能針對他這個人,無法關了他的店。”
鍾晴雪眼珠轉了半圈:“那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我還是過來看下情況再說吧。”
銀杏不等鍾晴雪迴應就掛了電話,鍾晴雪立即不滿的敲着夏樂安肩膀:“哼!”
夏樂安一臉糾結:“我又怎麼了?剛纔我一句話都沒說好不好。”
“就是因爲你一句話都沒說。”
鍾晴雪又一次敲着夏樂安肩膀:“誰讓你不說話的。”
夏樂安在心中數着日子:“嗯……不是大姨媽期間,今天也不是什麼節日,不是她家人的生日,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什麼重大日子,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在想,我幹嘛發脾氣啊?”
鍾晴雪古怪的笑,伸手揉着夏樂安耳朵,夏樂安有些呆愣的點頭:“嗯。”
“因爲我高興。”
鍾晴雪雙手抱胸,得意的擡頭笑着,幾秒後,繞到夏樂安身後,默默的抱着夏樂安,將腦袋擱在夏樂安肩膀上:“吶,你說,我是不是很討打?”
“不會啊,哪能呢。”
“假話,我自己都覺的我討打來着,不過,嘿嘿……”
“不過什麼?”
“你自己答應的喔,要容忍我的小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