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天氣日漸的暖和起來,春光明媚的日子,宋曉曉開始準備自己婚禮的事宜,雖說有婚禮公司在着手準備相關事宜,可到底是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她也得關注一下。
婚禮的地點定在了法國南部的一個小鎮,那裡風景宜人,宋曉曉光是看照片就覺得美得不像話,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城鎮,令人神往。婚紗設計師是從巴黎請過來的大師,與宋曉曉見過面後,半個月就出了設計稿給她,隨後便開始製作,製成後會去試一次,如果有任何問題再修改。
一切都看起來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日子過得美好而又充實,可到了四月份就出了一條新聞,引起了很大的關注。
不知道是誰發佈的消息,宋曉曉在與覃慕柏結婚之前,與覃慕柏的外甥虞棠交往了五年,一個是盛世集團的總裁,一個是虞氏的繼承人,這比夏泠月是覃慕柏的舊愛更加的勁爆有料。
要知道一個是外甥,一個是舅舅,一個是前男友,一個是現任老公,圍觀羣衆紛紛表示這場戲怎麼看都覺得很有料,舅舅橫刀奪愛?還是女主角太有心計?
宋曉曉白着臉看着網絡上的新聞,圍觀羣衆熱烈討論,說什麼的都有,最後總歸就是一句話,那就是豪門真亂,而她也被罵成了白蓮花。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別看了!”覃慕柏搶了她的手機,沉着臉,滿臉的不高興,新聞出來後,立即就變得這麼的火爆,按照葉磊的調查顯示有人在背後操縱,有水軍在刷不斷的黑宋曉曉,而他那邊已經在處理。
覃慕柏一貫覺得自己行事磊落坦蕩,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就像年前他舅舅警告的那樣,流言蜚語比他想象的要可怕,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看戲的人才不管是非黑白,越是醜陋骯髒隱秘甚至帶點兒禁忌越是讓人興趣濃厚。
“就是隨便看看,”宋曉曉頗爲無奈,她是不喜歡別人議論她,挖她的隱私,可她更不喜歡因此而破壞掉覃慕柏的形象,就像有人說覃慕柏撿破鞋之類的話,甚至連舅舅外甥同伺一女的話也說的出來。
“葉磊會處理好的,很快就不會有這些新聞出現,你別擔心,”覃慕柏挨着她坐下,將她的手機關掉扔在一邊,摟着她,神色緩和了不少,聲音也不似剛纔那樣冷。
宋曉曉靠着他不說話,最近她的心情挺好的,可沒想到突然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是有人故意抖出來的吧?
她抓着覃慕柏的手,想起年前的事情,問他:“你有沒有後悔那天在警局說的那番話,你要是不承認自己已經結婚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的麻煩的。”
覃慕柏在她臉上親了親,笑了一下:“有什麼好後悔的,那本來就是事實,還不能說了嗎?再說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我們都知道就好,不用去理會別人怎麼議論。”
宋曉曉輕輕嗯了一聲,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就像是別人所說的活着是自己活着,爲什麼要在乎別人的看法,爲什麼要讓所有人都喜歡你,自己開心就好,可誰又能真的免俗,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更何況還是這種涉及到個人名譽以及覃慕柏名譽的事情,她就算不在乎自己,她也在乎覃慕柏,不想他被人因爲她而議論紛紛。
新聞很快就被撤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第二天娛樂版上有一條新聞是夏泠月參加一個活動,有記者問她對昨天的新聞的看法,夏泠月是這麼答的:“我相信覃先生的爲人,覃太太也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他們彼此相愛。”
宋曉曉看着夏泠月巧笑嫣然的樣子,她是真的很漂亮很優雅的一個女人,骨子裡都帶着一股優雅。
李慧敏還不知道宋曉曉之前交往過一個男朋友,更不知道那個人居然是覃慕柏的外甥,這事兒怎麼看都有點兒怪怪的,怎麼想都覺得膈應人,而且這以後都是一家人,隱着藏着就算了,被人拿出來說事就難看了啊!
偏生就是在第二天,昏迷了近八個月的宋懷民醒了過來,這無疑是風波過後最好的消息。
宋懷民醒過來的時候,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他躺得太久,渾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眼珠子到處轉動,看着陌生的環境,而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從樓上摔下來的那一幕上。
有一瞬間的錯覺,他以爲自己是死了的,可緊接着有人跟他說話:“宋先生,您醒了嗎?這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叫醫生過來,再通知你的家人。”
說話的人是護士,是過來查房的,看到躺了幾個月突然醒過來的人,又驚又喜。
宋懷民看着給他檢查身體的醫生,開口問了第一句話:“我這是在哪裡?”
他的嗓子乾啞,聲音顯得很粗糙,醫生還是聽清楚了,好脾氣的溫和道:“宋先生,您這是在醫院裡,你之前受了傷,已經昏迷了近八個月,現在可算是醒了。已經通知您太太和女兒,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李慧敏和宋曉曉趕到醫院的時候,宋懷民已經做完了各項檢查,醫生說身體各項指標都很好,就是躺得太久,肌肉僵硬,需要做按摩復健,慢慢的就會恢復正常。
李慧敏一看到宋懷民就趴在他身上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懷民,你總算是醒了啊!你嚇死我們了!”
宋曉曉站在一邊默默的抹着眼淚,可又覺得很開心,見到宋懷民顫顫巍巍的擡手抱住李慧敏,聲音乾啞的叫她母親的名字:“慧敏!”
覃慕柏來得晚了一步,宋懷民正靠坐在牀頭同李慧敏和宋曉曉說話,他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嫁人,猛地看到覃慕柏只是一怔。
覃慕柏倒是很主動很恭敬的喊了他一聲:“爸,您醒了就好。”
宋懷民呆呆的看着他,一時半會兒還沒能接受他女兒結婚嫁人的事實,只是覺得眼前的人很有氣勢,非富即貴,而且長得很不錯,他心裡頭的疑惑就越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