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曉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有點兒擔心的對覃慕柏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覃慕柏將她摟的更緊一點:“你擔心什麼?他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會吃虧的。”
顧安城多精明會算計的一個人啊!
宋曉曉不說話了,好吧,她其實是擔心那個被顧安城帶走的女人,怕出點兒什麼事情。
………….
春節假很快過完,回到公司上班還真是有點兒不習慣。
上班第一天,上午就開了一上午的會,中午蘇靖宇請他們吃飯,下午又是忙忙碌碌的,下班後去李慧敏那邊吃飯,回到家已經是十點。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空蕩蕩的,宋曉曉猛地驚醒過來,身邊的覃慕柏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躺過的地方有點兒涼。
覃慕柏是凌晨一點接到葉磊的電話出門的,此時此刻,他神色冷肅的看着對面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身上臉上都是傷,可脊背挺得直直的,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懼意。
“靳飛,邢夢妍在哪裡?”覃慕柏再次開口,目光冷冷的逼視着他。
葉磊雙手負在身後,站在覃慕柏的身邊,與平日裡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很不一樣,也是一臉冷肅:“靳飛,你別不知好歹!我們沒把你送回去就不錯了,你要再不說,那我們只有把你送回去,送回去之後,你們少主會怎麼對你,那就不好說了啊!”
不同於覃慕柏的冷厲直接,葉磊跟他多說了幾句話,可滿滿的都是威脅,可靳飛依舊是紋絲不動。
覃慕柏的耐性很好,在這裡已經坐了半個小時,可此時手機突兀的響起,是宋曉曉打過來的,他的耐心就沒有那麼好了,他從家裡出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小時。
覃慕柏出去接電話,朝葉磊使了個眼色,門被帶上的時候,他聽見悶哼聲,痛苦而又壓抑。
直至聲音完全消失,他才接了電話:“怎麼醒了?葉磊找我有點兒事情……你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去的……早點睡吧!乖!”
收了手機,他等了幾分鐘,才又推門進去,靳飛躺在地上,腳下是一灘的血,他蹙了蹙眉,對葉磊道:“你看着辦吧,我要回去了!”
葉磊哦了一聲,覃慕柏走到靳飛身邊,蹲下來:“你不說,我也能找到她,如果是我親自找到她,恐怕你以後就再也沒有辦法見到她。”
靳飛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脣緊緊的抿着,緊繃而又壓抑,覃慕柏勾了勾脣:“有些賬遲早要算清楚的不是嗎?敢做就要有償還的勇氣。”
靳飛艱難的張了張嘴:“你別傷害她!”
覃慕柏淡淡一笑:“我不傷害她,可她來傷害我愛的人,這不公平。”
靳飛眉頭皺的緊緊的:“你不能傷害她,不能!”
覃慕柏不再跟他多說一句話,站了起來,轉身朝門那邊走去,靳飛的聲音尖銳了幾分:“她那麼愛你,更何況她……”
後半句沒有說出來,而覃慕柏已經走出去,門在他眼前慢慢的合上,他神色裡滿滿的都是擔憂。
葉磊扯了扯西褲,走到他對面也蹲下來,嘖嘖道:“你對她這麼好,不只是因爲自己的身份使命,你還愛她吧?可惜啊,人家又不愛你,只是把你當做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你說你傻不傻啊!”
靳飛閉上眼睛不看他,葉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你最好老實交待,誰幫她離開蘭城的,她去了哪裡,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
覃慕柏二十分鐘就回了家,宋曉曉剛剛睡着,他花五分鐘洗了個澡,一上牀宋曉曉就驚醒了,帶着睡意的嗓音嘟囔道:“大晚上的跑出去是什麼事情啊?”
覃慕柏抱着她蹭了蹭,低聲道:“有事明天再說,睡吧,今天不是累了一天嗎?”
宋曉曉嗯了一聲,往他懷裡靠了靠,覃慕柏抱着她,在她額頭上落在一吻,隨即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又很忙,覃慕柏上午接了葉磊的電話,仍舊是什麼都沒問出來,其實這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靳家培養出來的人,哪裡是那麼容易撬開口的。
“別讓他死了,關起來,再放消息出去,”覃慕柏道。
“好,視頻的事情還沒有查出來,”葉磊又說。
“我知道了,安城這兩天在忙什麼?”覃慕柏問。
“三哥啊,不知道啊,整天神出鬼沒的,小七今天回晉城,她那個妹妹結婚,”葉磊說。
“你不陪她去?”覃慕柏笑笑。
“我倒是想,可你交待了我這麼多的事情,我哪裡忙得過來,”葉磊帶着抱怨說道。
“不要拿工作當藉口,小七不讓你去而已,”覃慕柏揭穿他的謊話。
“不去也好,我才懶得看那家人那副嘴臉,免得被氣死,”葉磊憤憤的道。
宋曉曉給他送來文件,他剛掛掉電話,將手機扔在桌子上。
“怎麼啦?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嗎?”宋曉曉看他臉色不大好,還扔手機的,想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事。
覃慕柏接了那幾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朝她招手,宋曉曉走過去,他拉着她的手,抱着她道:“沒什麼事,我會處理好的。”
宋曉曉很不習慣在辦公室裡跟他這樣的親密,她站起來,溫聲說:“沒事就好,這幾份文件是財務部送過來的,你看一下,籤一下字。”
覃慕柏瞪着她,雙手環胸:“宋秘書,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宋曉曉疑惑的看他:“我哪裡過分?”
覃慕柏哼了一聲,宋曉曉不明所以的笑笑:“在公司裡也不知道注意一點,要注意形象啊!”
覃慕柏被她逗笑了,拿過文件看起來,宋曉曉也不打擾他,等到他看完那幾份報表簽完字才說:“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我買好了票!”
覃慕柏勾脣笑道:“都不問我有沒有時間,就自作主張決定了啊!”
宋曉曉湊過去,拿文件擋在側邊,快速的親了他一下,笑着說:“你要是沒時間的話,那就退票,改時間就好了。”
覃慕柏伸手拉住她,重重的親吻她,哪有親人像她那樣蜻蜓點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