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琛將脣覆蓋在她的脣上,感受着她脣上的熱度。
然後撬開她的牙齒,在她的嘴裡攢動,那是一個纏綿而又深長的吻,像是久遠了時光,老去了年華,最後遲暮到兩人白髮蒼蒼,相偎相依。
喬雨馨熱切的回吻,她甚至不希望這個吻結束。
一旦結束,就好像所有的希冀都要破滅了。
但終是結束了,她的嘴脣嫣紅,眼裡卻是冷冷的溼意。
厲爵琛望着喬雨馨,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他那冷酷的臉上寫滿了意味不明的情愫。
最終是喬雨馨,她說,“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久等了。”
“就是爲了跟你說一句話。”喬雨馨低着頭,聲音是壓抑後的冷淡,她說,“我們離婚吧。”
輕輕飄飄的五個字,砸在厲爵琛的心上,在心裡頭砸了一個大坑。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吧。”
良久。
靜默了時間。
放在幾個月前,厲爵琛會暴跳如雷,咬着牙聲聲的質問她爲何要離婚,又或者強硬的表態絕對不會離婚。
可是,今天這個男人沉默了。
這是喬雨馨已經猜到的結局,也是讓她心口無比疼痛的結局。
厲爵琛終於開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好。”
然後轉身,將才帶來的行李又全部都提走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那聲音無比的刺耳。
喬雨馨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簌簌的流下來,好像那年阮市唯一一場暴雪。她步步的後退退到玻璃窗上,捂着自己的嘴,淚水順着臉頰流到了她的手背上。
轉了個身,眼睛盯着窗戶,她看着厲爵琛離去的背影,像是一種決絕的告別。
“爵琛。”
也許是聽到了喬雨馨在叫他,厲爵琛擡頭望了一眼樓上,喬雨馨嚇得趕緊躲在窗簾後面,她不能讓厲爵琛看見自己的脆弱,絕對不能。
過了一會兒,又有開門的聲音。
喬雨馨心裡一窒,難道說……厲爵琛回來了,幾分欣喜涌上心頭。
她急忙的走兩步走到門邊。
“真是奇怪,厲總都回來了
,怎麼看見他的車又開走了,又有什麼急事嗎?……”張媽提着菜進了門,一邊碎碎念道。
欣喜瞬間的剝落了。
喬雨馨擡手將眼淚擦的乾乾淨淨,背過身,準備走向臥室。
背後,張媽還在碎碎念,“太太,我在樓下看到厲總的車了,他晚上應該就能回來了。”
“哦。”低低的應道,沒有回頭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張媽對喬雨馨的這番反應很是奇怪,她搖搖頭,走到冰箱面前將買來的菜,水果,酒一一的放進去了。
“太太不是總是期盼着厲總回來,還在地板上睡着等,怎麼今天……奇怪,真奇怪,厲總都來到樓下了還走了,也奇怪,這兩個人都很奇怪,果然有錢人家的心思的就是難懂。”
喬雨馨將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牀上。
然後動身開始收拾東西,那人都已經答應了,自己就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了,也好,走就走吧,留在這裡幹什麼。
厲爵琛,你說很愛很愛我,怎麼我說離婚,你就一口答應了呢?
你心中肯定是舒坦了一口氣,因爲我的主動離婚,是嗎?
收拾好了,喬雨馨回頭又看了一眼這房間,熟悉的房間,再也不屬於自己的房間。
她提着行李來到夏星辰的家,嘴邊是一個虛弱的笑容,她說,“星辰,你要收留我了。”
“雨馨,你這是……離家出走了?!!”夏星辰滿臉驚訝,心裡想着莫不是這夫妻倆吵架了?
“不是,是我離婚了,暫時沒地方去,所以在你家呆幾天。”她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偏偏這難過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她不願意去住酒店,也不能回喬家,她不希望爺爺一大把年紀了還在爲自己擔心。
“離婚了?!!”這個消息比離家出走更讓夏星辰感到意外。
“嗯。”
點頭。
坐在夏星辰家裡,喬雨馨只是稍微的說了一下,“我可能發覺自己還是不太喜歡厲爵琛,所以趁着文芷珊回來的時候就離婚了。”
說完還刻意的笑了一下。
“哦。”夏星辰若是有所思,她一把抱住了喬雨馨道,“離婚了好,你啊就跟着我過,我來照顧你,要那些男人幹什麼呢?有我
就足夠了。”
“嗯,好,有你就足夠了。”
夜色情人酒吧的包廂內。
宋青巖看着厲爵琛點了一大堆的酒,全部都是高濃度的,又叫來的大堂經理,“去叫幾個嫩一點小姐來。”
大堂經理很快就帶來了四個水嫩的小姐,其中兩個厲爵琛招呼着去了宋青巖身邊,另外兩個陪在了厲爵琛身邊。
宋青巖對於年輕小姐,這種逢場作戲早就習慣了,他摟着兩個小姐,問着厲爵琛,“你今天怎麼了,自從你結婚之後,這可是第二次來這裡了哈。”
猶記得上次他帶走了那個叫小雪的小姐,那姑娘一回來這裡就大肆的宣揚厲爵琛有個愛吃醋的老婆,還說厲爵琛的活很厲害。
厲爵琛那次之後就表明老婆愛吃醋,以後除了公事必須之外不來這種地方了。
但,這次……
“結婚?哼,我都離婚了。”厲爵琛冷冷的說道。
宋青巖嘴裡的一口酒噴的老遠,身旁的女人趕緊拿了紙巾替他擦,宋青巖嫌棄這女人擦得太扭捏,便自己拿過胡亂的擦了一下,說道,“爵琛,你這不是開玩笑吧?哈哈哈,可一點都不好笑。”
厲爵琛是如何喜歡喬雨馨的,他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呵,你覺得我是開玩笑的樣子嗎?”厲爵琛剜了宋青巖一眼,將身旁的女人摟的更緊了,手掌放肆的在女人的身上撫摸。
“不是……爲什麼啊?”
爲什麼,太多的理由,太多的牽扯。
她說離婚,他就只能說好,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什麼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是愛她,還是該……”恨她……
厲爵琛沒有說下去。
如果,他們沒有遇到,是不是一切都……
“該什麼?”
厲爵琛狠狠的灌下了一杯酒,然後拉過身旁的一個女人就在她的脖子上啃着,引得那個女人嬌喘連連……
夜晚降至,宋青巖看着厲爵琛將一個女人帶走,他問,“爵琛,你來真的啊?”
厲爵琛丟給了宋青巖一個冷笑,摟着女人的腰走了。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你以爲是真的,那女人還不是丟給你一紙離婚協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