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捂住眼睛,厲蕭寒的嘴不停的顫抖着,心中後怕不已。當年他要是再來遲一步的話,她會不會就像是夢中這般……
不,不會的。
他怎麼可能會失去晚晚?
晚晚永遠都會陪着他的。
……就算找了這麼久還是找不到。但他決不會放棄的。
厲蕭寒放下捂着眼的手,露出了一個毅然決然的表情。他一定會將她找回來的。
他需要她,她一定會願意跟他回來的。
拿起放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五點五十分,生物鐘一向穩定的厲蕭寒利索的起牀梳洗,換上運動服出門晨跑去。
七點半,晨跑完的他剛回到臥室內時,他的手機響了。
“Doyouknowthatthere'sstillachanceforyou,'Causethere'sasparkinyou……”
拿起手機,按亮屏幕,看到來電之人是誰時,厲蕭寒眼神閃了閃。
徐若清,晚晚的學長兼愛慕者。這些年來,爲了找到晚晚,他們一直都有聯繫。但是能不找對方,他們就必定會是不會和對方說上一句話的。
這次,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給他一定是有什麼急事。難道說,他有晚晚的消息了?
緊繃着下巴,厲蕭寒大拇指一動,劃開綠色接聽鍵接通電話,沉默的等待着對方開口。
他不想先出聲去打破這個美好的泡沫。
而,電話那頭的徐若清已然知道了他是什麼德行的了。今天他心情好,也就不介意他是什麼德行了。
“剛得到消息,晚晚人在法國。”說完,
徐若清好像是解決了什麼心頭大患一般,擡手鬆了鬆領結,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鈕釦,露出了他性-感的鎖骨和一小片的麥色肌膚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輕笑出聲來。
在電話這頭的厲蕭寒在聽完他的消息,人更沉默了。
原來是這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垂着眼,厲蕭寒握緊拳頭,眼中漸漸的泛起一陣溼意。
快四年了,這是他第一次準確的得到她的消息。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四年,過得真快啊!
眨了眨眼,深呼吸一下後,厲蕭寒壓下嗓子中的異常,沉聲的道,“謝謝。”
徐若清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但他並不點破,只道,
“不客氣。”
這一聲之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很有默契的掛了電話,這也是他們這四年來一直沿用至今的慣例。
狠狠地揉了一把臉,厲蕭寒放下手機,快速的進到浴室裡衝了一個戰鬥澡。
將自己梳洗打扮完平時的精英模樣後,他如同行常一樣拎着公文包出門去辦工了。
這四年來,因爲找不到人的,他消沉得只能以工作來麻痹自己,將大部分的工作都扛到自己身上。所以,他得把工作都安排好,才能空出兩週的時間去法國逮人。
陳晚,這次你別想再逃離於我!
雄赳赳氣昂昂的厲蕭寒在一次化身爲工作狂魔,一個多月的工作壓縮爲一週,弄的整個公司的人都苦不堪言。
天天加班,天天加班,工作壓力還特別的大,一天內要完成四天的工作量,這日子真是沒法活了。
或許是因爲他們的怨念太大了,連老天爺都聽到了,這樣的日子只經歷了兩天,厲大-boos就出國去了,他們終於解放了。
厲蕭寒出國是因爲這兩天裡他越來越煩躁,越來越忍不住去見她。所以,到了最後他也就不勉強自己了,直搭航班飛向法國。
下了飛機,出了安檢處,厲蕭寒向機場外走去。看着周圍景色依然的法國,他心中不由得感概了一聲。
闊別四年,他又來到了這裡。
時間催人老,但那些獨特的風景仍然是如往常一般,高-聳的立在原地,注視着身邊行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看着周圍風景依舊,厲蕭寒有些恍惚。四年前,他滿懷歡喜的來,心如死灰的去。現在,他又一次滿懷歡喜的來
,不知這次她能否找得到他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正在他想得入神之時,一個溫熱的東西撞入了他懷中。
看到手中的豆漿飛蛾撲火般的撲到男人懷裡的時候,陳小曦驚呆了。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但他看到男人緊蹙起的眉頭時,陳小曦連忙彎腰道歉,“哦,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趕着進去找我媽咪,所以走路有點急了。撞到了你,真是對不起。”
中文?這人認識他?厲蕭寒挑了挑眉。但待他低下頭來時,看到身下的四頭身一寸丁小男孩時,心中雖有疑惑,但急着去見陳晚的他很快的就將這問題拋之腦後去了。
看着大腿上那一大攤的白色,厲蕭寒眉頭一皺,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有小潔癖的人都無法忍受自己帶着這污漬一路的從機場去到酒店的,也有小潔癖的陳小曦自然是知道這事兒。於是,他也皺起了眉頭來,盯着那一攤豆漿漬看了好一會兒後,才道,“機場裡面有廁所,你應該帶了換洗衣服吧?”
他說的時候,心裡很忐忑不安。第一次見面就留給他如此不完美的印象,這讓相認了之後的他怎麼面對他?
第一次見面,真是太糟糕了。
這樣想着,他的小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
聽了他的話,
厲蕭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麼小的孩子邏輯思維就這麼清晰,真的很少見。
待看到他緊皺起的眉頭時,他心中突然生起了想要替他揉平這皺紋的念頭。這念頭一出,就驚住了他。
什麼時候他就變成了這麼心慈手軟尊老愛幼的人了?
心中雖這麼想着,但嘴裡卻不由得說出了另一番話來,“成,你帶我過去。”
話音剛落,厲蕭寒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擡手揉了揉眉頭,心中暗襯着。他是不是太累了?
但,得到父親回答的陳小曦卻以之是另外一番表情。他笑眯眯的狠狠地點着頭,道,“嗯,我剛剛從那邊回來,我知道怎麼走。”說完,他伸出手欲要拉起厲蕭寒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