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需要錢的時候,總是從她三叔家刮,三叔家沒有,就讓三叔幫忙借,三叔借後,他們就賴着不還,讓三叔還。
按理說三叔當初分家也分得有十畝地,再加上他人勤快,在窯場上的工也穩當,根本不會缺錢纔是。
可偏偏有這麼個親戚,老是找各種藉口打秋風,反而把自己家給打窮了。
“三叔,他老周家不缺錢,一家子那麼多人,做工的做工,種地的種地,會連二兩銀子都沒有?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麼些年都多少次了?”
“木棉……”
沈三奎張張嘴,卻被沈木棉給打斷了,“三叔,這個錢我不能借給你。這要是換了家樹去趕考,我就是出了這個盤纏都行。但是他周家的,不行。”
“木棉,你三嬸她就是想幫幫侄子。”
“三叔,再怎麼幫,也沒有這麼幫的!”沈木棉對她那三嬸很是看不上,和大周氏一個德行,對自己的娘都有些懼怕。
老孃說幾句話,就被拿捏住了,很容易錢就送出去了。
“按理說我是晚輩這話不該我說,可我是真爲家樹堂弟可惜。”沈木棉火氣直竄,“這些年,您也貼補周家不少了,沒個幾十兩也有十多兩了吧?有這麼多錢,都能送家樹去念書了。”
“我知道我三嬸怎麼想的,不就是覺得她侄子考上秀才她能沾光麼?說句不好聽的話,她那侄子考了四五年了吧?人也就在那了,這麼些年沒考上估計想考上也難。自己家往裡砸錢也就算了,憑啥還拖着你們往裡填錢?”
“真搞不懂三嬸怎麼想的,家樹哪裡就比她侄子笨了?有錢幹嘛不送自己兒子去念書?侄子和兒子,誰親誰疏分不清啊?”
沈三奎被她說的,額頭直冒汗。
沈蘭風見此就給木棉使了個眼色。
沈木棉也覺得話說的差不多了,便說,“三叔,回去我三嬸要說你,你就把這話說給她聽。”反正她不怕得罪小周氏,也不喜歡這個人,和大周氏走的近的人她都不喜。
“唉唉……”她這個樣子,沈三奎知道是借不到錢了,也怕她繼續數落,忙站起來,道,“那你們忙,我先走了。”
送走了沈三奎,沈木棉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我們沈家人哪隻眼睛瞎了?怎麼竟娶這兩姐妹進門了?難怪我奶活着的時候使勁搓摩這兩人呢,要是我,我也得搓摩,照死了搓摩。”
一個心毒,一個不顧家的補貼孃家,怕是誰家有這樣的兒媳婦都糟心。
“媳婦,喝水!”
沈蘭風端來一杯水來喂到她嘴邊,笑說,“說累了吧?喝點水,消消氣。”
沈木棉也不和他客氣,就着他手就喝了.
“我是挺生氣的,周家兩姐妹,腦子裡裝的估計都是漿糊。”
她是真的爲原主不服,大周氏眼到底是多瞎,居然覺得紅茶比她漂亮?居然認爲白茶比她好?竟然到處在村裡說要白茶在家招贅,要不是她天天那麼說,原主這兩年也不會挨那麼多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