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烤好了後,三娘直接拿了個小籃子將餅裝好,讓他拿到路宅去,路喜也沒有在這裡多呆,畢竟路宅離不了人,到時候公子有吩咐他也有事情要做,所以拿了餅後對着三娘道了一聲謝,便回了路宅。
二孃陪在了春桃的身邊,看着她有些無神的弄着手上的東西,明顯就是有些心不在焉了:“春桃姐,那個叫永和的沒有和他的爹孃說嗎?你就沒有問過他嗎?”二孃實在是看不得她這麼沒有精神的樣子,明明前些日子還眼睛泛光的和她們說有喜歡的人了呢!
春桃沒有精神的嗯了一聲:“我知道我和他是不行的,所以這幾天根本沒有見他,所以也不知道事情是咋樣的,我知道的他爹孃肯定不會讓他娶我一個和離的女人,我娘說得很對,我自個兒也明白的,只是以前不願意去想,現在想明白了也不能夠裝作不明白吧!”
春桃看二孃的臉上滿是擔憂,立馬伸出手捏了捏了她的臉頰:“好了,你也不用擔心了,咱們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三孃的餅做好了,咱們去嚐嚐好不好吃。”
栓子嬸他們倆個也一直再看着春桃,看到自家女兒沒有精神,倆人雖然是十分的擔心,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若是沒有希望,那就不要給孩子們希望了。
“那行,咱們走吧,不要在這裡蹲着了,在這裡蹲着也不會蹲出花來的。”二孃也沒有再提剛纔這個話題了,拉着春桃到了三孃的身邊,看着三娘將烙好的餅擺得整整齊齊。
“你們過來了,趕緊嚐嚐看看我烙的餅怎麼樣,有沒有很好吃,我覺得我的手藝好像進步了不少呢!”三娘看到她們過來了,趕緊招呼着她們過來吃餅,正好餅是熱呼着的,剛烙好的餅自然是越熱呼就越好吃了。
二孃和春桃兩個人捏了一塊餅咬了一口,眼睛紛紛一亮,隨即誇讚道:“這餅是很好吃啊,而且咬下去好鬆軟啊!餅裡面還有甜甜的味道,但也不是特別的甜,而且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兒,這香味兒是哪裡的,最近吃的菜裡面好像也經常聞到了這樣的香味兒。”
三娘自然是沒有告訴她們這個是千年靈芝的靈液散發出來的香味兒,最近這些日子大家吃進嘴裡的東西,或多或少的加了靈液在裡面,所以有些人覺得自個兒的白頭髮完全沒有了,還有就是身體的毛病也好了很多,有的則是完全沒有復發了。
“是吧,我也覺得很好吃,而且這個餅的顏色也特別的好看,是金黃色的呢,你們要不要也烙幾個試試,看看你們要烙什麼樣的餅,紅綰,你也過來啊,你不要總是呆在那裡看看啊,你也要自個兒手試試,不是說自個兒做的東西吃起來更香嗎?”三娘看到在外面拿着劍的紅綰,立馬招呼着她過來。
紅綰進了廚房裡面後,看着廚房裡面的瓶瓶罐罐,一時腳還真是有些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雖然她說過自個兒會煮飯炒菜,但那也是平均水下以下,她只會把菜炒熟了,以前煉武的時候,若是到山林裡面去灰煉,那完全就是在河裡面抓魚,然後師兄們動手烤,或者是直接獵一些兔子野雞烤。
“啊,我來烙,不行不行,我不會做這個東西。”紅綰搖手,然後又說道:“要不然我給你們燒火吧,燒火這件帶情我特別的拿手。”
春桃倒是有些不相信,怎麼着於青郎也是位精通烹飪的行家,紅綰怎麼着也會一點兒吧,怎麼會一點兒了不會呢!
“你可真是的,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謙虛個啥呢,來,你的胃口大,你就烙個大的就行了。”春桃將紅綰拉到了竈前,還真是以爲她再謙虛呢!
不過三娘卻是覺得紅綰估計說得是實話,她是真的有些不太會用廚房裡面的這些東西,因爲她如果會的話應該不會謙虛的。
紅綰被春桃拉着沒有辦法,只得硬着頭皮拿了一塊麪團,然後在手裡面拍成了圓形,直接往鍋面上‘啪’的一扔,因爲她太緊張,然後不由得去用上了內力,最後衆人只能夠看着紅綰把麪餅當暗器似的將整個鍋給砸了個洞。
廚房裡面突然起了煙,衆人還以爲出了啥事兒,趕緊邊跑邊急忙大喊着問:“咋了,咋這麼大的煙,你們把啥給燒着了。”
等到衆人趕到廚房的時候,看到紅綰的傑作,只能夠笑着道沒事沒事,並且安慰紅綰誰都會有第一次,但是紅綰知道他們都是再說謊,這裡的人肯定沒有人像她這樣,把鍋給弄爛了,紅綰欲哭無淚的時候,還看到於青郎一臉古怪的站在了外頭。
“青郎哥……”其實這不是我做的,下半句紅綰實在是說不出口,所以只能夠將臉憋得通紅了。
春桃也有些暗悔了,剛纔就不應該讓紅綰來做餅了,這糟糕的廚藝被自個兒喜歡的人給看到了,這可真的是反正應該啥心情都有了吧!
“咳咳,紅綰這裡沒你啥事兒了,你快出去吧!這裡煙霧大可千萬別迷了眼睛。”春桃準備留下來收拾這一竈的狼籍,而那塊被丟到裡面的麪糰,也被撈了起來,春桃向來是個愛異食物的,雖然上頭沾了些灰,不過把上頭的灰給弄掉就可以再烙了。
於青郎來這裡是找三娘有事情的,只不過沒有想到會看到紅綰這麼有殺傷力的烙餅,他記得以前紅綰從來沒有下過廚,當然,或許也是因爲當時大家都小,大人肯定不會讓小孩子們進廚房的,況且紅綰是獨生女,她爹孃寶貝得緊,哪裡會讓她在廚房裡面搗弄東西。
“怎麼了,飯館裡面有什麼事情嗎?”三娘跟着出來了,問於青郎。
“不是飯館裡面的事情,是我招了兩個掌櫃,想讓你明天去飯館裡頭看看,若是可以的話,到時候一樓配一個掌櫃,這樣的話我也可以解放了,你也不用再壓榨我了。”於青郎找掌櫃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拖了多久,不過現在是真的找到了好的掌櫃了,那自然是趕緊下手了。
“可以啊,明天我會去飯館走一趟的,看看你推薦的這兩個掌櫃,所以你也不要再板着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你的東西似的,不過是讓你代管了幾個月而已。”三娘很無恥的話,讓於青郎的臉一下子就灰了。
紅綰看到於青郎的臉色,還好不死的往上在澆了一把油,她撲哧一聲笑了,於青郎一眼橫了過來,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可笑的,真是的。
“青郎哥,我送你回飯館吧!”紅綰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立馬準備要當護草使者。
於青郎倒是遲疑了一會兒,隨即竟是答應了下來,站在一旁的三娘覺得這可真的是鐵樹開花了,至於紅綰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而且這高興直接就表達在臉上了,廚房裡的桃花透過窗戶看到他們兩個人,又有些暗自神傷了起來,人家可能要成雙成對了,現在她又要成一個人了,也不知道永和在做什麼?
原本紅綰還十分高興可以送於青郎回家,只不過兩個人剛出李家的門,就看到一手撫着胸貼在牆上的天意。
“師兄,你怎麼了?”紅綰看到天意胸口和臉上都有血,驚了一下後,趕緊飛愉快的跑了過去將快要從牆上滑下來的人扶了起來。
於青郎對於天意的情況,似乎也有些心驚,不過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不過最讓他不爽的是,好不容易答應下來的事情,竟然因爲他的事情告吹了,這個叫天意的果真是破壞旁人事情的高手。
“沒事,就是受了一些小傷。”天意笑着安慰起了面色有些慌色的紅綰,說完後直接咳了幾聲,嘴角留下來一絲血。
紅綰看到他這個樣子,還說什麼沒事兒,這簡直就是大事兒好嗎?她從來沒有看到天意弄成這個樣子,因爲天意的輕功是最厲害的,也就是說當打不過的時候,天意最常選擇的方式就是跑啊!況且,天意師兄最常的就是去饕餮樓裡面拿任務做,還真的是沒有接過殺人任務,所以也根本不會有仇家。
“將他扶進屋子裡面去吧,我去請大夫過來。”於青郎心裡面有些不好受,他擡腳就往前頭走去請大夫了。
紅綰看到他頭也不回的去請大夫了,似乎也感覺到了他有些不高興了,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想他爲什麼生氣,得先把師兄安置好了再說。
“師兄,咱們先進屋子裡面吧!”當紅綰將天意扶進李家的時候,在院子裡面看到天意這個樣子的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個個圍着天意問是怎麼回事兒。
還是三娘將圍着的衆人給支開了,要是這樣圍下去,傷者都要缺氧了:“去請大夫了嗎?”三娘看了他的傷口,似乎很是嚴重,而且傷口有些發黑,這是中毒了嗎?她轉而進了自己的屋子,然後將收集好的靈液拿瓶子裝了出來。
“把這個喝下吧!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天意接過了裝着靈液的瓶子,聞到了裡的氣味後,便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了,他感激的對着三娘道了一聲謝後,便將靈液喝下,這麼一整瓶將靈液喝下後,原本發黑的傷口倒是慢慢的退了顏色,似乎毒也開始在消散了。
紅綰看到這瓶子裡面的藥這麼有效,立馬對着三娘連連感謝:“真是謝謝你了三娘,師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不過是回了趟谷裡面,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到底是誰傷了你?”紅綰握緊了雙拳,似乎只要一知道是誰傷了自家師兄,她就要跑過去與人拼命。
天意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傷他的人是誰,而且他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了,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若是再來一次他也會覺得自個兒是傻逼。
“不要再問了,這是我不小心,放心,以後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情了。”
天意想要這麼一帶而過,但是紅綰卻是不願意聽他說這樣的話,這哪裡是不小心,而且她也覺得師兄有意的再袒護那個兇手,這讓紅綰心裡面更加的生氣了。
“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敷衍帶過,我想要知道是誰傷了你,若是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到時候就自個兒去查。”有時候紅綰的性格還真的是挺倔的,見着天意怎麼也不願意說,立馬就開始逼人了。
三娘倒是有些猜到是誰了,能夠讓他這麼袒護的人,實在是有些不多啊,畢竟他們平日裡都是呆在谷裡,就算是出了谷也是在外頭接些事情賺些養活自己的銀子。
“是你家師兄喜歡的師姐傷的吧,所以他纔不願意說,你不是將她想要的琥珀給她了嗎?怎麼她覺得琥珀不夠漂亮,所以捅了你一刀,覺得你的血染上琥珀後會更漂亮嗎?”三娘話說得讓人聽着頗爲古怪的,反正李爹他們還真是有些沒有聽過三娘這樣說話,以往三娘在他們的面前說話,其實都有些像乖乖女的樣子,但是現在站在天意他們面前的三娘,卻完全沒有這個樣子,那個樣子就像是事情她已經全部都看在了眼裡。
紅綰一聽到三孃的話後,怒火都快要衝頭頂了:“師兄,真的是師姐傷的嗎?三娘說得是真的嗎?你真的是被師姐傷的,師姐她是瘋了不成,她想要的東西你已經想方設法的拿到了,現在又做這樣的事情,難道師父都不管嗎?”
天意的臉上帶了些苦笑,瞧着就知道三娘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過他這苦笑裡面並沒有什麼絕望之類的,或者是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傷了的心痛。
“好了,師妹,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我並不怪她,就當是最後讓她的吧!那個琥珀我已經給她了,當時她說過若是我拿了那個琥珀她就願意與我成親,但是過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我已經看清楚,所以當時這麼想要那個琥珀,也不過是想借着這個琥珀與師姐做個了斷罷了。”這樣的事情天意從來沒有與旁人說過,這是他第一次與別的人說起自己心裡面早存着的想法。
“若是師姐拿到了琥珀,履行了當時的約定,那你就要喝師兄的喜酒了,若是她沒有履行,只當當時的承諾是個屁,那我以後也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的交集了,我們的關係了也只止步於師姐師弟的關係了,還有,師父他最近出谷了,谷裡面根本沒有多少人。而且,我被她捅了這麼一刀,也算是斷了這些年的情分,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天意這個時候的話說得很清醒很理智,他喜歡師姐這麼多年,只是因爲喜歡也因爲那個他相信的承諾,但是過了這麼多年,師姐遊戲人生,而她也從來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天意覺得自個兒等累了,不想做那個等的人。而他也不想被人當作一件工具,用的時候拿在手裡頭,而不用的時候就直接甩掉。
紅綰聽到他的話後,也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即然他已經想得這麼明白,那以後這件事情真的會按照他所想的發展嗎?
“可是師姐的性格?”紅綰還是有些擔心,谷裡面的師兄弟性格各不一樣,要說性格最扭曲的就算是師姐了,所以她喜歡的東西也是這麼奇怪。
“所以我讓她捅了自己一刀,又被她下了毒,我被她折騰了一遍,發泄了她心裡面的怒氣,等她清醒過來她就不會再想別的事情了。”天意所說的發泄心裡面的怒氣,就是師姐覺得他居然敢先一步拋棄她,說到底,他喜歡的師姐是個極其自私的人。
紅綰氣得打了他一下,直接將天意打得瞬間沒有形象,呲牙咧嘴的喊疼,紅綰看到他喊疼道了聲活該,於青郎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副場面,着實是有些刺眼的很。
“大夫來了,讓他看看吧!”於青郎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紅綰。
紅綰也不知道自個兒做錯了什麼,所以只能夠像小時候一樣對着他討好的笑笑,於青郎看到她這個笑後,先是一愣,然後在心裡面嘀咕了一聲真是蠢哭人的笑。
大夫看了天意的傷後,連贊幾聲福大命大啊,瞧這刀就差點插在心臟上頭了,這可不是福大命大嗎?
院子裡面的人聽到了大夫的話後,只想對着他翻白眼,有必要這麼連連讚歎人家命大嗎?人家命大不大還要你說,至少他活着回到這裡了,看起來自然是十分的命大的。
處理好了傷口後,大夫開了藥留下了藥粉,然後提着藥箱被人送出了家門口,天意現在的臉色倒是好看多了,紅綰也不再說師姐的事情了,反正他說已經解決了,那她就相信一次,若是到時候師姐出谷來再想對自家師兄做什麼事情,那她肯定不會放過師姐的。
“你不是要說你家青郎哥回飯館裡頭嗎?你還愣着幹嘛?趕緊的啊!”天意好些了後,便笑着催促着紅綰。
紅綰有些不放心,三娘接過了話頭:“是啊,你送人去吧,你家師兄在這裡肯定會沒有事情的,若是真的有事情的話,我到時候請玲瓏子來給你家師兄看病,你總相信玲瓏子的本事兒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紅綰自然也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情了,她對於青郎笑了笑,然後催着他出門,倆人出了院子裡頭後,天意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痛色,他背靠在椅子上頭,捂着胸口脣色有些發白。
二孃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到了桌子上頭,她輕聲的問道:“是不是傷口痛了,要不要三娘去叫那位玲瓏子的大夫?”
天意拿着微溫的杯子,將裡面的溫開水喝了個乾淨:“沒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有些痛而已。今兒個在烙餅子啊,聞着特別的香,可以拿個餅過來吃嗎?我有些餓了。”
從谷裡面出來後,他就一奔馳在路上,當時身上的傷原本就重,雖然他也有些帶傷藥,但是帶的傷藥都是一些普通的傷藥,最多隻能夠止血,還真的不能夠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他也不是不想呆在谷裡面將傷養好了,但是想到谷裡面都是些師弟,他們根本就不是師姐的對手,若是讓他們遭殃了,到時候師父回來還不把他給罵死了。
“好的,你等一下啊!”二孃溫柔笑着一聲,然後拿了好幾個大餅,用盤子裝好了放到了桌子上頭。
天意有些艱難的伸了手,拿着餅子往嘴裡頭塞,那形象有些狼狽,二孃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面頗有幾分感慨,好像有時候爲愛志情的人總是得不到好的結果,雖然天意有個愛爬牆的壞習慣,但是二孃還是覺得他人還是不錯的。
“我餵你吃吧!你的胳膊也不太方便吧,大夫也讓你不要太過於動手,這樣的話會讓身上的傷流血的。”二孃將餅拿到了手裡,送到了天意的嘴邊。
天意看到送過來的餅,再看看長得嬌美的二孃,心裡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他咬了一口,然後迅速的將她手上的餅給吃完了。
三娘看到他們倆個人的動作,覺得兩個人有些粉紅泡泡冒起,她插進了兩個人的氣氛當中,然後對着天意有些兇殘的笑了笑。
“姐,你去廚房裡面幫春桃姐的忙吧,這裡有我就成了。”三娘找了個事情將自家姐姐給支開了。
二孃也沒有反對,她站起身與天意道了聲抱歉,然後進了廚房幫着春桃在一旁烙餅了,天意的眼神有些不自覺的跟了上去,三娘拿着一塊大餅直接往他嘴裡頭塞,一邊塞一邊兇狠的說着。
“即然要吃東西就專心一些,不要顧前顧後的,還有,那是我姐姐可不是你師姐,知道嗎?”三孃的話裡面自然滿滿都是威脅,天意吞下了差點把自個兒給弄死的餅子,對於三娘這樣兇殘的動作表示搖頭。
“我自然是知道的,這個還用得着你說嗎?只不過是覺得你姐姐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天意有些感觸的說了一句,他似乎還真的是沒有接觸過這麼溫柔的女性。
三娘一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就覺得有些要糟了,她姐姐自然是溫柔得不行,不過她也不否認天意是一個十分好的男人,但是他是混江湖的,也就是說平日裡有諸多的危險,可能冷不丁的就會冒出來一個人要與他生死挑戰,她家姐姐可受不了這個。
“你是江湖人士,說不定冷不丁就會跳出幾個江湖人來尋仇,我可從來沒有想過我家姐姐會跟一個江湖人產生感情,當然,也不是我看不起江湖人,只是因爲她到底是我姐姐,那我自然是想要讓她找一個好的男人。”
天意被三娘這麼正經的說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真的對二孃沒有什麼想法啊,雖然他可能是有些過多的去關注她,但是這是他情不自禁的,他真的是沒有什麼想法,其實天意這樣本身的情不自禁就很有問題了。
“咱們能不能不要談這個問題了,其他的人都再看呢!”天意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了,三娘自然也沒有逼着他再談了。
倒是紅綰將於青郎送回了飯館後,於青郎竟讓她上去坐一坐,紅綰高興之餘自然是跟着上去了,等到兩個人在二樓坐定後,於青郎說的一番話,倒是有些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紅綰的頭上,她原以爲於青郎應該是有些鬆口了,所以纔會答應讓她送他回來。
“你是不是要嫁給你師兄了?”於青郎說的這句話,讓紅綰有些摸不着頭腦,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嗎?要不然的話,爲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怎麼會?你怎麼會問這樣的事情,我說過我要嫁給你的,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是想告訴我,讓我嫁給師兄也不會娶我嗎?”紅綰一時腦洞大開,越發的覺得他的話是這個意思,站起身主要往外走。
於青郎看到她這麼生氣,就要回李家,立馬站了起來,臉上有些惱意:“等等,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算了,不聊這個了,你師兄是怎麼回事兒?是被仇家追殺嗎?”
這個時候於青郎倒是有些怨起紅綰的爹孃來了,當初其實不應該將紅綰送去學武的,但是當時的情況不送去學武又能怎麼辦呢!於青郎的家裡頭當時的情況並不是特別的好,所以也沒有辦法將她接收下來,而練武的地方有吃有喝有睡,而且還可以練武強身健體,對於當時的情況這的確是個好的去處。
“不是,是被師兄喜歡的師姐傷的……”說起這件事情,紅綰臉上就有些憤怒,但又有些擔心,雖然自己的師兄表示師姐肯定不會追過來,但是紅綰卻覺得這不一定,就算師姐平日裡表現得再怎麼不在乎天意,但是女人的心思最是難猜,不是嗎?
“也不知道到時候師姐是不是真的不會再追過來,若是她追過來的話,恐怕我不是她的對手。”紅綰頗爲憂心的說了一句。
於青郎的臉黑下來了,這件事情不是那個叫天意的事情嗎?雖然被喜歡的人傷成這個樣子,的確是讓人挺同情的,但若是那個師姐找過來,那也是天意上去頂缸,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若是她來了,你衝上去幹什麼?等你師姐來了,你師兄的傷肯定已經好了,到時候讓他們自個兒解決就是了,他們又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小孩子,有些事情說清楚說明白了就成了,難道你師姐還會纏着你師兄不成?”
紅綰連忙搖了搖頭,以師姐的個性自然是不會纏着師兄了,只不過師姐的性子實在是偏激,以前她與師姐都不打交道,因爲她的性格並不太好相處,所以她也沒有想過要和師姐其樂融融的相處在一起。
“所以不要再擔心這件事情了,你師兄肯定會解決好的,你過來吧!”於青郎朝着她招了招手,紅綰有些不明所以,挪了過去後,就被於青郎執起了右手,紅綰心裡面砰砰的直跳,不知道他爲何這樣做。“你手上的血還沒有擦乾淨。”
於青郎拿起溼的帕子,仔細的執着她的手,將紅綰手上的血跡給擦乾淨了,然後又拿了乾的手帕擦了一遍。
“嗯,可以了。”
紅綰眼睛發亮的看着於青郎,然後站起來朝他撲了過去,於青郎的身體一僵,隨即軟了下來。
天意因爲受傷,所以三娘便讓他在自家休息一晚,至於做多出來的餅子,她則是自個兒提着去了路宅。進了路宅後,許久沒有出來刷臉的路源倒是出來了,而且一臉詭異的面色,看着就是一副有病的樣子。
三娘無視他詭異的臉色,直接去了路青的房間,因爲他還在談事,所以下人就引着她去了路青住的房間,三娘進了房間後,就在屋子裡面溜噠了起來,帶來的餅盒也放在了桌子上頭。
在書房裡面與人談事的路青,聽到下人們說三娘來了後,迅速的將剩餘的事情交待完了後,便快步到了自己的屋子。
“再看什麼?”路青走到了她的身邊,看到她正拿着一本書再看,輕聲的問了一句。
三娘回身看了他一眼,隨即將手中的書放回了書架上頭:“沒有,只是打發一下時間,你忙完了,路喜有沒有帶烙餅給你。”
路青聽到她的話後,臉上含笑的應了一聲:“自是有的……”然後俯下身舔了下她的耳垂:“跟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很美味。”
三娘看他這麼流氓,伸出小手推了他一下,沒有推動,倒是直接被他抱在了懷裡面,然後用脣仔仔細細的舔了一下她的脖子,似乎再品嚐什麼特別好吃的東西一樣,那細細密密的觸感讓三娘覺得置身於溫熱的水中一樣。
------題外話------
騎車跟另一個撞在一起,右手小指和無名指撞腫了,我不明白,明明我騎在最邊上了,我旁邊離牆估計還不到50cm,那個女的爲什麼非要擠過來從這裡騎過去,媽蛋,技術沒這麼好,就不要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