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裡卿卿我我的你爲我挽發我爲你梳髮,都花了不少的時間,等到兩個人都將自個兒打理好了,路喜在外頭已經捧着玉盒子站了許久了,三娘看着路喜的樣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果然做親密的事情總能夠讓人忘記時間。
“小喜子,謝謝你了。”三娘笑着接過了玉盒子,笑着對他道謝。
路喜咧開嘴巴笑了笑:“李姑娘哪裡的話,若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您儘管咐咐就成咧。”
對於路喜這種近乎有些諂媚的話語,三娘自是笑了笑,她可不認爲路喜是一個看到好處就會往上湊的人,他討好的估計就只有自個兒主子了,沒有看到路青聽到他的話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笑意,似乎對路喜所說的話表示十分滿意。
拿到了玉盒子後,三娘回到了自個兒的屋子裡面,按照千年靈芝說的方法把小靈芝從圭裡面弄了出來,然後迅還的放進了玉盒子裡面,因爲這些生出來的小靈芝似乎與千年靈芝有些不一樣,若是用普通的盒子,藥效就不會很好,而且會很快的枯萎。
三娘雖然不懂醫,但是她也知道一株靈芝藥效纔是最重要的,若是藥效沒有了,那千年靈芝也只是擺着看而已,況且,一顆鮮活的靈芝衆人看了後恐怕也會願意出價,而不是隻是觀望。
路青看到了玉盒子裡面裝着的靈芝,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似乎這樣的事情只是件小事情一樣,不過他心裡面卻是有想法的,他只是想着把三娘藏得更深一些,不能夠讓任何人探查到她有這樣的本事兒,這樣她纔不會有危險。
“等到了饕餮樓,這件事情就交由我來做,想必祁玉也不會將價壓得很低,他最近不是找你幫忙了嗎?”對於祁玉的摳,路青與他交往這麼多年,自然是十分的清楚,不過這次祁玉有事情要找三娘幫忙,那他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面摳了。
三娘覺得路青可真的是事事都掌握在手裡面,居然連祁玉找她幫忙的事情都知道:“墨之,你跟饕餮樓是什麼關係啊!”
三娘冷不叮的問了一句,路青伸了手摸了摸她的頭,眼角笑意閃現:“我還以爲你不支問這個問題呢!饕餮樓是我與他創建的,只不過饕餮樓的事情一直都是由他再管,我並沒有插手,因爲我不常呆在饕餮樓,所以饕餮樓裡面的管事也不知道我與饕餮樓的關係。”
應該說是很少人知道,當初就是一個人在明一個在暗,路青不好管理這樣的東西,所以就讓祁玉來管理,因爲當初創建的時候,起初是路青弄出了雛形,而祁玉當時剛從百花谷出來,也算是個窮苦人而且還被人弄得奄奄一息,路青救了他然後讓他管理饕餮樓,這也算是他一種還債的方式吧!
當然,現在路青自然也不會覺得祁玉再還債,因爲他現在已經被人稱之爲饕餮樓的樓主了,既是樓主又何來還債之說。
“我就知道你肯定與饕餮樓的關係不一般,要不然的話那個小氣的樓主纔不會這麼對你好呢!”當然,他們的一言一行中也表現出了一種非同尋常的關係,三娘當時雖是猜到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路青與他竟是一起創立了饕餮樓。
“所以,往後如果你想去饕餮樓,那麼你就可以直接去,祁玉不會收你錢的。”要是路青看來,三娘三餐都在饕餮樓吃都沒有問題,最好是直接送過來,只不過這樣的方式有些太過於引人注目了些。“還有,我已從饕餮樓裡面帶出來的一個廚娘,往後若是你想要吃饕餮樓的菜,都可以來這裡吃。”
當然,帶那個廚娘出來,也是經過了祁玉的反對,他覺得路青簡直就是再挖他的牆角,饕餮樓的廚師都是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而且極其忠習,這只不過是爲一個人做飯吃,你就把這麼優秀的廚師給帶走了,這天理何愛,你倆要秀恩愛,還要讓我賠人,你倆要談戀愛這關我屁事咯。
“真的啊!哈哈,我看樓主肯定氣壞了吧!”三娘牽着路青的手,笑得開心得很。
晚上倆人去了饕餮樓後,樓主倒是直接就來見面了,因爲上次三娘拿給他的消息,樓主黑了整整一天的臉,而且還勒令消息閣的管事去查這件事情,只不過到底是時間太久了,這件事情的參與者都死了,所以根本查不到有用的消息。
“你給我的消息中,查不查得到當時背叛的人是誰?若是你能夠查得到的話,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樓主祁玉的心情很不好,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而且他正處於暴怒的邊緣,說話的語氣*的,跟茅坑裡面的石頭一樣。
“你應該自己也有查過的吧,這麼久的事情了,就算查出來了,恐怕那些人也死了,所以你想要查什麼,查背叛者的後代嗎?”三娘看着他暴怒的模樣兒,很平靜的擡頭問了一句。
樓主祁玉不管,根本聽不進她的話,他手一揮將屋子需的東西全部都揮倒了,瓷器被摔成了碎片,他大步的跨了過來,緊捏着三孃的手,原本帶綠色的眼睛因爲生氣已經變成了深綠,那裡面的火氣似乎撲面而來。
“我不管,就算是查背叛者的後代也可以,我要查出來,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路青看到三孃的手都快要捏紅了,只是一掌就將祁玉給劈飛了,祁玉一腦袋撞在了桌角上頭,額頭上的血沿着眼睛流了下來。
“冷靜了沒有?如果沒冷靜的話,我可以讓你再冷靜一些。”路青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祁玉,語氣淡淡的問道,但是裡面的怒氣祁玉卻是感覺到了,似乎他若是再做這樣的事情,那到時候就不是一掌而是一刀了。
三娘看到樓主流血了,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路青的手:“我沒事。”
伺候樓主的姑娘,看到樓主的模樣兒,心驚肉跳的靠近將人扶了起來,然後拿出了藥箱爲他止血。
“樓主,您沒事兒吧,奴婢去請大夫過來。”姑娘熟練的爲他把血止住了後,輕聲的問了一句。
樓主祁玉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讓她出去,姑娘出去之前將藥箱小心的放在了三娘他們的面前。
“抱歉,是我有些太沖動了。”樓主捂着自己出血的額頭,有些苦笑的看着路青:“你出手可真的是狠,真想把我殺了嗎?”
“若是真的想要把你殺了,你以爲你還能夠活到現在。以前的事情你想追究之人已經沒有了,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找回皇族所剩之人嗎?現在糾結是誰背叛又有何用,盈月國滅國有人背叛有人死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背叛他人,他們了只不過是覺得自己只是想要活下去,這沒有錯。”路青前句勸他不要太執着,不過後句也暴露了他自個兒的性格。
“若是你真的查到了背叛者的後代,那你也是殺得的。”
三娘聽到他的話後,真心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這樣說的,原本以爲要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沒有想到後邊還是說要找到後代,然後把他們給殺了,這畫風會不會轉變得有些太快。
“還是先將皇族存活下來的人找到吧!等到存活下來的人找到了,我再來處理背叛者的事情。”樓主祁玉似乎渾身都鬆懈了下來,他撫着自己的傷口,有些自嘲的笑着:“每次查到這件事情,我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現在被你這麼一打,心裡倒是平靜多了,看來我果真是欠揍。”
“上次該把鈴鐺留下來的,至少也可以問她有沒有解藥,你在百花谷做藥人做了這麼久,體內的毒雖說已經差不多與你本身的血液相融,但到底你與常人還是不一樣的。”路青覺得上次祁玉就該截胡將鈴鐺給關起來,逼她說出當時給祁玉弄了什麼藥。
“樓主身上有毒嗎?千年靈芝也解不了嗎?”三娘問道,按說千年靈芝也是一株靈藥,不可能解不了毒吧!
“自然是解得了的,不過不是你們不肯割愛嗎?若是你們肯割愛的話,恐怕我早就把那千年靈芝吃到肚子裡面了。”樓主白了他們倆人一眼,似乎有些怨念。
路青指尖動了動,拿着藥膏往三孃的手腕上頭塗了一層:“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他的毒早就已經和血液融合在一起,他現在就是個毒人,只要有人碰到他的血液就會染上毒,他現在倒是挺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以前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想過自殺把血往百花谷一撒,到時候讓百花谷的人都陪葬。”
樓主祁玉抽了抽嘴角,這麼羞恥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說出來,現在他已經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只不過有人就是把這樣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當時只不過是腦袋一時發昏而已,難道喝醉之人說的話你也相信嗎?”樓主祁玉表示不以爲然。
路青瞧見他還再嘴硬,便沒有再說這件事情了,反正當時他做這些蠢事兒,看過的人都不會忘得了,況且,當初他是真的有這樣的蠢想法,猶記得他當時自殺用的刀都拿出來了,而且這把刀現在還放在他的寶庫裡面。
“皇族存活之人的事情,我會盡快查出來的,你也不要要太過於着急,都耐心查了這麼多年,還等不了這一時麼?”三娘覺得等回了家裡頭後,就趕緊催着狗尾巴草將這件事情給找出來,這樣的話也算是了了這個人的心事了。
樓主祁玉眼睛一亮,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爲忍了這麼久,所以纔沒辦法忍一時,就像是路青一樣,忍了這麼久,若是想要與你親熱,你覺得他能夠再忍嗎?他也是忍不了一時的,對了,最近出了一道菜專門壯陽的,路青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路青道了聲滾,然後樓主祁玉一臉我懂得的看着他,隨即他的目光放在了裝靈芝的玉盒上頭,他伸出手將玉盒拿了過來,打開一看,深吸了一口氣。
“三娘你可真是個能耐人,倒是真的把這個東西給弄出來了,看來這次你要賺大錢了,這裡有五個玉盒,那就是有五個這樣的小靈芝,呵呵,這可真的是太好了。”樓主看着這些小靈芝眼睛都發亮了,那模樣兒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一堆的金子在自個兒的面前堆放着。
路青將打開來的玉盒子合上了,然後對他說道:“這些靈芝賣給饕餮樓,再由你去拍賣,明白嗎?”
樓主祁玉對着路青拋了個媚眼,他完全明白路青心裡面所擔心的事情,所以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這自然是可以的,你們不願意自個兒露面,讓饕餮樓出面,到時候我還能夠賺不少的銀子呢!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了你,我會估價給你的。”
“饕餮樓有沒有存着的田地,若是用銀子換田地可不可以?”三娘心裡一動,問了一句。
樓主撐着下巴對着三娘笑了笑,然後將玉盒全部都摟了過來:“自然是有的,饕餮樓旁的不多就是地多,若是你想要的話,自然是可以用銀子換地了,不過你確定要這樣做,銀子放在庫房裡面還可以到天天去看天天去數呢,這田地可是不能夠去數,最多是看一看。”
三娘表示自個兒並沒有守財到這個地步,況且,她有了銀子也是想去買地,即然饕餮樓這裡有的話,她又何必捨近求遠。
“把那個莊園給她吧!”路青開了口。
樓主懶洋洋的應了聲好,隨即讓人把莊園的地契拿了過來,別看饕餮樓明日裡面並沒有過多的炫富,但其實城外好多的田地,都在饕餮樓的手裡頭,也就是說三娘路過的看過的可能就是饕餮樓所有。
“這個就是莊園的地契,不過雖說是莊園,但是卻沒有砌城牆,若是你接手了,隨你怎麼折騰吧!”樓主瀟灑的把地契這麼一扔,好似這莊園不值錢似的。
三娘接過來一看,這莊園雖說是莊園,但是的確是沒有形成莊園,因爲地契上頭寫的,都是一些散的,上頭寫了一百畝,而且分佈的比較雜,雖然差不多是一塊地方的,但是如果要整理起來卻是比較麻煩。
而且這塊莊園靠養殖場和那個村子比較近,基本上就是中間距離,難怪路青會說要把這個莊園給她,三娘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後在桌底下伸出手勾了勾他的手指,路青回手一握,在她的手心裡面畫了畫圈。
“可以,不過你不用留一株靈芝自己用?”三娘向他道了聲謝,將地契好生的收好。
樓主祁玉一臉你在開玩笑的看着三娘,回道:“你再說什麼,一株怎麼夠,我會留下三株,剩上的兩株拿出去賣,就看到時候誰有錢誰就先得。對了,還得跟玲瓏子說一聲,看看他要不要,最近他也沒有到這裡來,也不知道他最近再幹什麼了?”
而被樓主祁玉惦記着的玲瓏子,此時正一臉神秘的呆在有些暗的屋子裡面,藥師正站在一旁有些打瞌睡。
“別睡了,趕緊起來看看這藥行不行?”玲瓏子轉過頭催促了一聲正在眯眼打瞌睡的藥師,其表情相當的着急,而且看着裝在瓶子裡面的藥也有十二萬分的激動。
藥師被他這麼興奮一吼,立馬從瞌睡從清醒過來了,他擦了擦嘴角快要流出來的口水,然後小跑着到了玲瓏子的身邊,探着頭看了看後,再用鼻子聞了聞。
“少谷主,這個藥恐怕有些不行吧!您真的要弄這個藥啊,我看還是不要弄了,若是被老谷主發現了,恐怕到時候咱們都要倒黴呀!”藥師抱着自個兒的胳膊,覺得自家少谷主真的是往作死的道路上越來越遠了。
玲瓏子對着他呵呵了兩聲,都弄到這個地步了,哪裡說收手就能夠收手的,況且,他煉了隔斷,若是到時候自家爹真一不小心吃下去,這也不能夠怪他啊,只能夠怪自家爹實在是太沒有警惕心了,所以纔會將這個藥給吃下去。
“放心吧,放心吧,若是我爹真的發現了,到時候我一力承擔這個責任,絕對不會讓你受罰的。”玲瓏子忙着將剩下的藥給裝了下去。
藥師聽到玲瓏子的話後,暗地裡面翻了個白眼,什麼呀,哪次少谷主弄出來的東西,到最後不是他也連累着受罰,他可是少谷主的藥師,少谷主闖了禍或者是出了什麼事情,首當其衝的就是他了。
“少谷主,您要是真的要做的話,我也不攔着您了,不過您到時候可千萬要小心一些,不要讓谷主給發現了,若是谷主發現了,把這個藥往您這嘴裡一放,那該如何是好?”藥師真怕出現這樣的情況。
玲瓏子十分猥瑣的笑了笑,隨即不在意的搖了搖手:“若是這藥最後進了我的嘴裡頭,那我還巴不得呢!反正我對那事兒也沒有興趣,不過你也看到了谷裡面來的信了,我爹還真的要跟百花谷的老妖女成親了,我到時候把這個藥送過去當他們的新婚禮物,豈不是妙哉。”
玲瓏子最近嘔心瀝血的丹藥,就是給他爹做賀禮的,這個丹藥吃了後至少三個月不能夠行房事,玲瓏子雖然不怎麼關心自家爹的桃花,但是他也不喜歡百花谷的老妖女做自己的後孃,而且以後可能他還要娶鈴鐺,這對母女簡直就是有病,玲瓏子心裡面一直覺得這個老妖女不會是腦子帶坑吧!
“那少谷主您可千萬要當心了。”若是被百花谷的谷主知道的話,恐怕到時候少谷主又要受罪了,畢竟現在少谷主的功力還沒有辦法拼得過百花谷的谷主,藥師是真的不想他摻和到這件事情上面去。
況且,谷主可是以前就開始說這件事情了,至於少谷主爲什麼一定要娶百花谷的谷主,藥師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一些,再加上他聽到了一些事情,所以結合起來也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他看着忙活着的玲瓏子,知道少谷主並沒有聽到這樣的事情,因爲對於少谷主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太殘忍了。
“走,藥丸弄好了,只待送出去就行了,咱們去饕餮樓找祁玉。”玲瓏子將藥丸往懷裡面一揣,然後帶着藥師去了饕餮樓。
正好三娘他們已經從饕餮樓裡面出來了,因爲拿到了地契,所以三娘覺得自個兒可能又有得忙了,既然地契上頭的田地基本上都是聯在一起的,那麼她就弄個莊園在那裡,有這麼多的田地,到時候她也算是個小地主了吧!果然,她對於田地還是十分熱愛的。
回了自己的家裡頭後,三娘將地契放好了,正要準備睡覺,就看到春桃紅着一紅臉拉着二孃往她這裡走。
“三娘,有事情找你商量。”春桃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將三孃的手拉住,然後三個人進了屋子裡面後,春桃一下子就將屋子門給關住了。
二孃雖然被春桃拉了過來,但是她也不知道春桃到底要和她們姐妹倆個商量什麼事情,不過看她一臉舵紅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怎麼了,有啥事兒啊,春桃姐。”三娘有些莫名其妙的被她推着往前走,然後三個姑娘坐到了軟榻上頭。
春桃按着她們坐下後,隨即十分殷勤的倒了兩杯茶放到了她們的面前,脫了鞋子盤坐在她們的對面,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自然是有事情了,若是沒事的話,我怎麼會這麼晚還找你們。”春桃說着這句話,似乎再蘊釀着勇氣,等到三娘她倆人盯了她好長的時間,春桃才鼓起勇氣對她們說了事情:“我有喜歡的人了。”
春桃說完這話後,直接就將頭埋在腦袋裡面了,那臉蛋也跟火燒似的,而三娘她們聽到了她的話後,先是呆愣了一會兒後,隨即移坐了過來。
“春桃姐,你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是怎麼樣的?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咱們沒有印象呢!”三娘十分快速的說了這樣的話,她還真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事情呢!
二孃更是不用說了,她現在都很少去飯館,有再都在家時頭做自個兒的事情,哪裡會有心思注意到這樣的事情。
春桃從手裡面擡起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們:“你們哪裡會知道啊,個個都這麼忙,那個人是平日裡來飯館送菜的人,個頭挺高長得壯壯得,平時笑起來也憨憨的,我就是覺得他挺好的。”
春桃也不是對他一見鍾情,而是慢慢的喜歡上的,而且對方也跟她表白了,春桃覺得這一次的感情與第一次是不一樣的,她對前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當時只是因爲他家的家境比較好,所以爹孃同意了她嫁過去。
但是現在是不同的,她真的是覺得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十分的奇妙,明明相處了這麼久的人都沒有感覺,但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春桃心裡面或許就覺得他與旁人是不同的。平日裡,他到飯館來送菜的時候在,春桃也會過去看一眼。
後來,他慢慢的開始找機會與春桃說話,而且有時候還會挑貨郎那裡買一些小東西給她戴,雖然經常買,但是他也知道不買貴的,他怕春桃到時候不願意收。
“送菜的,哪家送菜的,這件事情你沒有跟栓子嬸他們說嗎?若是他們知道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上次栓子嬸聽到春桃竟有不想再嫁的意思,心裡面自然是着急得很了,平日裡,奏子嬸也挺注意那些和離的男人。
春桃還有些不好意思說他的名字,不過被三娘一再催促才說了出來:“就是那個叫永和的,平時不是經常送一些地裡種的菜過來嗎?你以前不是還誇過他家種的菜特別的好嗎?”春桃提起他的名字的時候,臉都泛起了紅意,那表情是甜滋滋的。
二孃看到春桃這個樣子,感覺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不過她想着,話本里面所說的感情似乎也是這樣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着春桃臉上的春意,二孃有些羨慕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也能夠碰到這樣的男人呢!
“那個叫永和的男人,嗯,我記起來了,不過這件事情你要怎麼弄,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沒有跟栓子嬸他們說,是有什麼困難嗎?”三娘是然也替她高興,但是更多的也有些擔憂,那個永和似乎還沒有娶過妻,也不知道他爹孃願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取一個和離的女人。
很明顯春桃似乎也想說這件事情,因爲她也知道永和是一個不有成過親的男人,而她是一個和離過的女人,除非窮得討不起媳婦兒的人家,要不然他們是不會讓自個兒的兒子娶一個和離的女人的。
“我爹孃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肯定不會答應的,而且,我也沒有問過永和爹孃的想法,我不知道永和爹孃是不是願意接受我,若是不能夠接受我的話,我又該咋辦呢?”
戀愛雖然是甜蜜的,但是戀愛所帶來的煩惱,有時候還真算不上是甜蜜的煩惱,因爲春桃每次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自個兒的心再拉扯着,而且她真的很想和永和在一起,並不想和他他開,而且永和也是這樣的想法,永和也和她說過不會去想她以前的事情。
“所以你們現在的事情根本沒有得到雙方父母的承認,春桃姐,你這樣有些麻煩啊!我覺得你若是真的很想和那個永和在一起,那麼你們就必須早點將這件事情告訴爹孃,這樣的話就不用再拖了,若是可以成的話,那你們到時候也可以很快的成親。”
三娘覺得這件事情雖然她們並不知道,但並不代表飯館裡面的夥計沒有發現,因爲這種事情有時候親人是發現得最晚的,所以三娘覺得他們還是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到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現在他們倆個人不就有些偷偷摸摸的嗎?
“我很怕,三娘,我真的很怕,三娘,你能不能幫我跟我爹孃說啊!你說的話我爹孃肯定會聽的,永和那裡他也會去說的。”春桃在這件事情上面倒是沒有平日裡的爽利了。
三娘倆姐妹對望了一眼,覺得還真是挺少見她這個樣子的,猶豫不決而且還不敢和栓子嬸他們說,以前和林家和離的時候,春桃都是勇敢去面對。
“可以,我可以去說這件事情,但是後續的事情要你們自己去解決。”三娘將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
春桃歡呼了一聲,隨即抱住了三娘蹭,她這模樣兒倒是像事情已經成了似的,三娘被她蹭得沒了脾氣,只得想着到時候若是永和的爹孃不同意,那麼到時候就是要春桃自個兒出馬,將永和好好的抓在手心裡面。
因爲,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談情說愛的兩個人,或許只會顧着自個兒的感受,而不會想着別人的感受吧!
說完了這事情後,春桃也沒有呆在屋子裡面了,她拉着二孃出了屋子,從始至終二孃只是當個聽衆,她倒是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只不過與三娘眼神交流了一下。
兩個人走了以後,狗尾巴草很是焦急的跳了出來:‘你把錢都換成了田地嗎?你說謊你個騙子。’
“你想得太多了,那些個靈芝難道只值這麼多的銀子不成,我自然是還有銀子的,放心,明兒個我就讓人去辦村子的事情,所以你別再鬧了,我要睡覺了。”三娘趕緊回了一句,安撫着它暴起來的脾氣。
狗尾巴草知道自己錯怪了它後,有些氣弱的哼哼了幾聲:‘這樣就好,本王還是很看好你的。’
第二天起,三娘倒是觀察起了那個來送菜的永和了,的確是長得很老實,但很明顯,人是不能夠用這個來衡量對方本身老不老實的,因爲總有人長着一副憨厚的臉孔,但是做着讓人髮指的壞事兒。
而且她在飯館裡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這個永和的事情,夥計們常與他接觸的人,倒是比較知道他家裡頭的事情,麻煩的是,永和家裡頭居然只有他一個兒子,永和今年二十,這年紀頗爲大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成親,他上頭有二個姐姐底下還有一個妹妹,那麼他算是家裡頭的獨子了。
這麼寶貝得來的兒子,估計永和的爹孃肯定會想讓他娶一個沒有成過親的女子吧!而且永和的妹妹似乎也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紀了。
而春桃拜託的事情,三娘也覺得該是對栓子嬸他們說了,當然,春桃是十分着急的,有時候看到三娘來飯館,就伸長着脖子以爲三娘是來和自家爹孃說那事兒的。
後院廚房裡頭,三娘跨過了放在地上頭的東西,到了正在洗菜的栓子嬸身邊,拿了個小板凳坐下了。
“嬸,我有事想要與你說,叔不在嗎?”
栓子嬸直起腰,聽到她的話後,笑着問:“啥大事兒,還非得你叔在,沒事兒,你跟嬸說也是一樣,等他回來了我再跟他說。”
你女兒的終身大事兒,那肯定就是大事兒啊!三娘心裡面暗想。
“是春桃姐的事情,我也不和嬸子你拐彎抹角的,春桃姐有中意的人了,所以託我來問一下。”三娘話說到這裡頭,就看到栓子嬸睜大了眼睛,隨即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喜意,那下拉的脣角都往上揚了。
“啥,這個死孩子咋的都沒有跟咱們說呢!這孩子瞞得可真是嚴實,是哪家的孩子啊!離這裡近嗎?不行,我現在就得問問這個孩子,都一個地頭做事兒,她還非得麻煩你來說這事兒,這心可真是大。”栓子嬸嘀咕了一陣子後,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就要去將春桃叫進來了。
三娘看她沒聽自個兒說完,就自個兒嘀咕開了,臉上一陣無奈,她趕緊將栓子嬸拉住:“她喜歡的人是經常來這裡送菜的,一個叫永和的小夥子,嬸子你應該也有些印象吧!你不是還誇過這個小夥子長得壯實嗎?”
栓子嬸聽到春桃喜歡的是那個永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頭,發愣了許久才扒着頭髮站了起來。
“永和他可是沒有成親的小夥子,說到底,人家可算是黃花小夥子,這孩子好是好,春桃看人還是有眼光的,但是,他們的事情估計是成不了的,永和是家裡頭的獨子,春桃……我這個做孃的自然是覺得春桃千般好萬般好,但是永和的爹孃可不這麼想,他們就想着自個兒的兒子不能夠娶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栓子嬸這心裡面都再發疼啊,這女人要是嫁錯了人,那可真的是毀了一輩子了,自家女兒就是嫁了林家那個死男人,現在纔會這樣子呀!栓子嬸在心裡面罵了幾聲,然後擡起頭看着三娘。
“難怪這事兒春桃自個兒不來說,這事情不在咱們這裡,在永和那裡,若是永和的爹孃同意了,那咱們這裡也沒有啥不同意的。畢竟那個孩子看起來真的是個好的。”栓子嬸並沒有什麼激烈的情緒,她可能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成的。
倆小年輕現在覺得什麼事情都能夠成,但是等到阻力來了,他們纔會發現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夠成的。
“好,嬸子你這番話我會轉告給春桃的,只希望那個永和的爹孃不會過於反對吧!”這年頭也沒有和離的婦人再嫁給一婚的男人,過得好也不在少數,栓子嬸這裡是沒有什麼反對的情緒,因爲她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到最後可能會變成是自家女兒一廂情願。
“唉,這事兒我看難,這樣的事情將心比心就想得明白了。”栓子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若是換作是自個兒的兒子,她可能也會激烈的反對。
三娘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春桃,春桃當時不在狀態了好幾天,而且連永和也不見了,春桃到底不是小年輕了,也是經歷了風浪經歷了感情的傷,所以就算當時在三孃的面前表現得有多麼少女,但是她自個兒也是明白的。
不過那個永和倒是天天送東西過來了,而且還自個兒寫信給春桃,只不過春桃自個兒看不懂,直接讓三娘念給她聽,後來因爲信裡面寫的東西實在不是外人可以看的,春桃倒是想着自個兒學字了。
至於狗尾巴草心心念着的陰森森的村子,三娘已經找人買下來了,辦事的人是路喜,她並沒有出面,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將這個村子給買下來了,因爲官府留着這個東西實在是沒有用啊,在裡面找了也沒有找到什麼金銀財寶,也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
若不是因爲官府在裡面翻了好幾遍,三娘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將這個村子拿到手了,說到底她不過是買下了一座山而已,而那些山裡面的屋子,基本上已經破落得不行了,再加上那裡遍地屍骨,有錢人都不願意要那塊地方,送搭頭也不要啊!
路喜經常爲自家公子辦這些雜事,所以三孃的這件事情,他是手到擒來,不過一個上午就將這塊地的地契拿到了。
“真是謝謝你的,小喜子,你趕緊進來吧!今兒個我家再做餅,你到時候帶些回去。”三娘見路喜的時候,正滿手的麪粉。
路喜聽了後也沒有拒絕,拿了餅正好去討好自家公子,真是好主意:“那可要好好嚐嚐李姑娘的好手藝了。”路喜這話明明是拍馬屁,不過卻是說得真誠得很,讓人覺得三孃的手藝還真是高超是不行。
因爲最近春桃的心情實在是太低落了,栓子嬸他們看出來了,不過也沒有去勸,再濃的感情只要過幾個月就總會淡下來的,三娘瞧着好久都沒有自個兒動手做東西了,所以便找了時間把家裡頭的人全部都聚集起來做餅了,反正可以從飯館裡面調人過去做事情。
烙的餅子摻了玉米粉,所以烙出來的時候感覺金黃金黃的,特別是三娘還十分土豪的加了靈液進去,那餅烤出來的時候那香味勾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