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徹底髒了,被徐仁杰的鮮血染髒了。
徐仁杰踉蹌着差點摔倒,眼中絲毫不掩飾的迸發出了仇恨的目光,卻不說一句話。
許志平拽出徐仁杰的領帶擦着手上的鮮血很諷刺吧,前一刻他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現在別人卻打了自己,又用自己的領帶擦着自己的血。
而自己卻像條狗一樣。
沒有什麼比這個侮辱更甚了,就算楊天也不及此。
但是,他只能是冒着仇恨的目光。至於動手,他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子。
許志平把手上的血擦乾後說道:“記住,你只是我的一條狗而已。雖然我知道你這條狗會反咬主人,但是我不在乎。”
徐仁杰眼睛直直的看着許志平,嘴角抽動了下。
“你想滿足自己變態的**,想毀滅楊天再得到那個叫什麼成熙雨的女人,我可以幫你辦到。但是你給我牢牢的記住,我能把你捧起來也能把你毀滅。你的家族只是二流家族而已,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滾吧。”
徐仁杰沒有用手去捂自己的鼻子,任由鮮血滴落到領帶上,西服上因爲這裡是許志平擦過手的地方,他要用鮮血記住今天的屈辱,同時爲未來沖刷恥辱。
楊天一直覺得成熙雨是個有過特殊經歷,離奇故事的女人這也許就是自己被她屢次調戲卻仍然百般不厭煩的原因吧。
他這樣找着藉口。
在電視或電影中,楊天經常被那種平時行爲有些放。蕩,時不時表現出女流氓特徵。但骨子裡卻保守到極點的女人所吸引。
所以楊天更加喜歡成熙雨這樣的保守女人。
他和田伯光來到成熙雨樓下的時候,田伯光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楊天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楊天問道。
田伯光一臉認真,眉頭緊鎖着,昂頭四十五度望着天空,彷彿像是一個孤獨的孩子一般說道:“楊天先生,你說,我是不是很帥?”
楊天想問田伯光,你丫的是不是個?
見楊天沒有說話,田伯光繼續問道:“既然你承認了我是很帥的,那爲什麼圍着你轉的女人不圍着我轉呢?”
楊天很無語,自己什麼時候承認他帥了?好吧,他在田伯光趕來救自己的那一刻是感覺田伯光挺帥的,但是當他打着‘想看看自己功夫如何’的藉口眼睜睜的看自己被圍攻的時候,楊天就覺得他很醜了。
楊天重口味的問道:“你不是一直說喜歡我麼?怎麼?現在終於清醒了?”
“哦,楊天先生,你錯了。”田伯光嚴肅的說道。“我不是那種的人,我是田伯光,我會始終如一的。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既然覺得我很帥,爲什麼走的時候不牽着我的手呢?”
楊天想揍田伯光一頓,他懷疑生他的時候是不是難產把腦袋擠壞了?
楊天耐着性子,抱着試一試來勸解道:“好吧,我承認你帥。但是你男人,不是女人。沒有女人的漂亮。”
田伯光一臉不解的說道:“帥和漂亮不是一個意思嗎?”
憋了半天,楊天怒聲罵道:“滾!”
“哦,楊天先生,你別這樣。”
“你丫給我滾,要不我毒死你!”
田伯光最怕的就是楊天用這個來威脅自己,速度飛快的跑了,人沒了聲音卻傳了過來:“楊天先生,我恨你。”
楊天上樓走到成熙雨家門口的時候又發現她沒有關門這女人怎麼又這麼粗心?人家都是關門放狗,你這是什麼?開門放貓?
他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屋裡的成熙雨。
她的下身是一條淺灰色鉛筆褲,上身是一條樣式時尚簡潔的白色襯衣,襯衣的下襬紮在褲腰裡,袖口疊起在手腕三分之一處,戴着一塊稍顯寬大的皮帶腕錶,給人乾淨利落的商場女強人形象。
看得出來,她還沒來得及卸下工作時的裝扮。
楊天首先開口埋怨道:“你怎麼又不關門?萬一進來個壞人怎麼辦?”
成熙雨臉上綻開一抹笑容,笑道:“小弟。弟,你這算是關心姐姐我麼?”
“我這是爲你着想,你說我在我可以幫你趕走壞人,我不在,誰幫你?”
成熙雨撇撇嘴:“你來了也趕不走。”
咱能不能別說的這麼直接好不好?自己雖然沒有一塊塊的肌肉,也沒有田伯光逃跑時飛快的速度,更沒有雨那一手飛刀絕技但是自己好歹是個男人吧?
男人這個詞就是一種威懾力啊!
成熙雨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似乎早就準備好的紅酒,一邊倒着一邊說道:“我知道你來了。”
她說話從來都是說半句,不過楊天已經習慣了。
他覺得自己變聰明的原因就有成熙雨的功勞,你想啊,你跟他說話需要神經高度集中,思前想後的猜測她的意思這最鍛鍊腦子了。
此時他就知道成熙雨的意思你來了,所以我開了門。平時我是關着門的。
不過楊天不明白的是,他怎麼知道自己要來?
他慚愧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成熙雨端着兩杯酒遞給了他一杯,搖頭說道:“你和你的同志田伯光在樓下說的那麼大聲,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原來如此啊。
成熙雨舉着杯子說道:“來,小弟。弟,我們乾一杯。”
楊天看着滿滿的紅酒,一陣苦惱。喝酒他真不是強項,他沒有大理六脈神劍釋放酒精的能力,也沒有小說上主人公虎軀一震狂飲不醉的霸氣。
在喝酒這方面,他很平凡。
因爲部長秦利民的慶功宴,他碰上了秦牧月,而秦牧月也勇敢表白了這和酒有關吧;在凱撒皇宮,他拿着酒瓶爆了人家徐明傑的腦袋這也和酒有關吧?
他今天是和酒幹上逢酒必倒黴。
這一滿滿大杯酒喝是不喝呢?要是喝了,萬一醉了做出什麼事情來,自己豈不是很吃虧?要是不喝估計成熙雨也不同意吧。
楊天嘆口氣說道:“我只喝一小口行不?”
“爲什麼?”
“我怕醉。”
“醉了又怎樣?你怕什麼?”成熙雨挑着眉毛問道。
楊天語塞了,總不能說我怕你佔我便宜吧。
“你喝是不喝?”
“還是少喝點吧,酒對身體不好。”
“好,你喝一小口,我就喝那一瓶。你要是喝一杯,我就陪你喝一杯。”成熙雨似乎在耍無賴。
楊天認輸了,無奈的說道:“那,我們都只喝一杯吧。”
成熙雨湊到楊天跟前,一臉得意:“這才乖嘛,就算喝醉了又能怎麼樣呢?你什麼地方我沒見過?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楊天手一哆嗦,酒杯差點掉地上了以前的事就別記那麼清楚了吧。
楊天舉着杯子就跟成熙雨碰了一下,張口就要喝。
“喂,你沒看到我的動作嗎?假裝看不到是吧?”成熙雨嬌嗔着說道。
“什麼?”楊天一臉茫然的看着成熙雨,見到她的手臂前伸,一直到自己面前,姿勢確實有些怪異。
“喝交杯酒啊。”成熙雨抖動了下手臂,說道。
楊天跟見了鬼似的,搖頭說道:“這怎麼成?交杯酒是男女結婚時才能喝的。”
“誰規定的?”成熙雨含笑反問着。
“都是這麼幹的啊?”
楊天在這方面很隨大流。再說了這種交杯酒可是意義重大的,當然也是危險的。他是個傳統的男人,他認爲喝交杯酒就是要結婚了,那就是要負責了。
可是他負不起成熙雨這個責啊。
成熙雨吧嗒着嘴巴搖頭說道:“都這麼幹你就這麼幹?那別人都去殺人了你也去殺人?別人都去強女乾女人了你也去?別人都搞同性戀了你也去?別人都該死你也該死?那爲什麼你做的事情跟所有人都不同?你爲什麼要把人命看的那麼重?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嗎?人云亦云,小弟。弟,你似乎不是這樣的人哦。”
好吧,楊天承認論口才他永遠比不上成熙雨。
他嘆口氣說道:“好吧,我和你喝。”
“晚了。”成熙雨調笑着說道。“姐姐給你上了一課,機會只有一次,你沒把握住。”
丫的,這不是玩人麼?咱不帶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