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此事當真?!”
“那還能有假?別人都親眼所見的,就在咱們鎮上那破廟那邊兒,荒無人煙的地兒,最方便辦事兒了!別人發現的時候啊,衣衫不整的,周圍壓着大概······七八個混混!”
“天吶,七八個·····她沒被整死啊。”
“沒呢,說是縣太爺親自把自己閨女給接回去了,這老臉都得丟盡了,以後還咋見人啊!”
“我看就是那個趙玉活該,誰讓她這麼囂張跋扈,青山鎮誰不恨她?如今遭報應了吧!”
人們議論紛紛的,但是大多是幸災樂禍的。
反觀趙府這邊,卻是兵荒馬亂的很。
“都給我滾出去!誰被凌AA辱了?我趙玉也是他們那幫孫子能糟蹋的起的嗎?!”趙玉直接一醒來就開始在屋裡打砸東西,打罵下人。
因爲她清醒過來之後,便聽聞了一切關於她的風言風語,氣的肺都要炸了。
下人們實在是招架不住,連忙悄悄的去找老爺來。
趙老爺一聽自己閨女清醒了,連忙趕了過來,還沒進門兒就開始嚎:“哎喲我可憐的閨女啊,是爹的錯啊,不該讓你一個人出門兒,纔會出這樣的事兒,你放心,爹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個小混混,爹要他們碎屍萬段!”
趙玉聽的越發的火大,憤憤的又砸了個茶杯出去:“我說了我是清白的!”
“爹明白,爹明白,你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心裡難受,爹心裡更難受啊!”
趙玉真是恨不得揪着趙老爺的衣領子破口大罵,她說了沒有怎麼就是不信呢?
氣惱的想着,便直接要衝出去:“我去找她算賬!”
趙老爺連忙攔住了她:“你去找誰算賬去?那些個混混們我都給抓起來了,你要殺要剮,都隨便,但是出去就算了······”
趙玉氣急敗壞的道:“爲什麼不能出去?”
趙老爺跺了跺腳:“現在整個鎮子都在議論你的事兒,你出去,這是要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呀!”
趙玉傻眼了:“全鎮的人都知道了?”
趙老爺真是不想多說什麼:“你衣衫不整的和那羣混混睡在破廟那邊的郊外,還是當地的居民報的案,把你給送回來的,自然全鎮都知道了,你還是在家老實帶着吧!”
“啊!”趙玉抓狂的尖叫了起來:“李香梨!你個賤人!竟然這麼害我,我要殺了你!”
一邊說着,便發瘋似的要往外衝。
趙老爺拼命的攔着:“哎喲你這是幹什麼啊?別鬧了,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真像出去丟人現眼啊!”
“我不管,我要殺了李香梨,我要她千刀萬剮!”
“李香梨?關她什麼事兒?”趙老爺一頭霧水。
趙玉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就是她害我身敗名裂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趙玉這話說的,儼然就是李香梨派人輪了她一樣,隻字不提自己派人去羞辱香草,還遷怒香梨的事兒,既然李香梨故意的讓所有人以爲她被奸AA污,那她也不會讓她好過!解釋不清楚就認下這筆賬又如何?盡數還到她身上去!
趙老爺一聽這話,瞬間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好大的膽子!我的女兒都敢這麼欺負,她以爲我這個縣太爺是擺設不成?!”
趙玉扯着趙老爺的袖子哭:“爹,你可一定要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碎屍萬段!不然,我這輩子要憋屈死了。”
趙老爺氣惱的一聲令下:“來人啊!給我去把李香梨抓過來!”
趙玉眸中閃過一抹陰狠,李香梨,你一個小小村姑,真的以爲奈何的了我嗎?我今日就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香梨今兒一大早起來,就給做了早飯,端着煮好的牛肉麪到屋裡,郭寒剛剛練完劍還在擦臉呢,擡眼看看香梨,倒是有些詫異:“今兒起這麼早?”
香梨嘿嘿的笑了兩聲,拉着他坐下:“這不是想着給你做一頓及時的早飯嘛。”
郭寒勾了勾脣:“你笑的這麼諂媚,我要懷疑裡面下藥沒有了。”
香梨沒好氣的道:“不愛吃拉到!”
郭寒直接吃了一大口:“你這麼笑我也喜歡。”
香梨樂了,給郭寒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郭寒睨着她道:“說吧,什麼事兒。”
香梨愣了一愣:“你這都看的出來?”
郭寒捏了捏香梨的小臉:“在我有一種做夢的感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家媳婦兒肯定有事兒,我還能指望你當賢妻良母怎麼的?”
香梨嘿嘿的笑了兩聲,挽着他的胳膊坐近了他:“相公,我好像要給你惹事了。”
郭寒面不改色:“是趙玉的事兒?”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郭寒勾了勾脣,還未開口,便聽到院子裡似乎有人闖進來。
“罪人李香梨,立即出來!”
香梨看向了郭寒,可憐兮兮。
她猜到了趙玉會報復她的,這種人睚眥必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香梨其實並不想跟這種官家扯上恩怨的,畢竟如今她的身份地位都不夠,可事關香草,她怎麼能不管?
郭寒心中一暖,他似乎看到了香梨的變化,她從前總愛什麼事情都自己逞強,這次卻主動的來找他,因爲她心底裡把他當成了最信賴的人,單單這一點,就算她闖下了天大的禍,他也替她扛。
“罪人李香梨!還不出來,我們就不客氣了!”
外面的嘈雜聲讓郭寒眉頭微蹙,一掌出去,院子裡的那些官差就被震飛了十米遠,“嗷嗚”聲一片。
郭寒這才牽着香梨出去。
“你,你,你好大······”那官差看着郭寒出來,勉強強撐着身子站起來,還想再罵呢,誰知一看到郭寒那凌厲的氣勢,便硬是張不開嘴了。
“不是要去官府嗎?走吧。”
郭寒淡聲一句,便帶着香梨往門口的馬車上去。
那些官差傻眼了:“犯人坐馬車?我們這些官差都是走來的!”
郭寒一個眼神過去,冰冷的如同千年寒窯,那些官差瞬間屁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