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沒有?”木晨曦手裡還握着乾糧,她所帶的乾糧是大餅,餅屑因爲她的動作而甩到了雲非墨的臉上。
雲非墨面無表情地擡手,把臉上沾染着的碎屑拿下來。在木晨曦不可思議的面目表情中,他吃掉了。
“難吃。”
“難吃,誰讓你吃了?你這個人,難吃你丟掉好了,而且我又不是故意拿給你吃的,上面指不定還沾了我的口水。你不是最愛乾淨了,現在不怕髒了?”木晨曦像是被踩了貓尾巴一樣,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雲非墨悠悠道:“若是吃了拉肚子,便怪你。”
“你這人能不能講道理了?我求着你吃了?能不能不要這麼蠻不講理?”木晨曦持續炸毛中,雲非墨總是有本事,三言兩語都讓她氣得想要弄死他。
在不遠處暗搓搓聽着兩人對話的付言廷無語了,好想上前去拉住他們家小姐,告訴她:你不是過去吵架的!你是過去確認他有沒有受傷的!
但是都快把吵架當成正業的木晨曦,在雲非墨的刻意撩撥下,已經忘記了自己過來找雲非墨是幹嘛來了。
這就是智商上的碾壓,小姐完全被那位公子牽着鼻子走。付言廷略憂傷。
好在木晨曦沒有傻到家,在和雲非墨無意識地吵了一架,且在他的話語刺激下,把手裡的乾糧吃完之後。她猛然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嗯?”雲非墨裝傻。
“就是你有沒有受傷!”木晨曦咬牙切齒,見着雲非墨那恍若神祇的溫淡神情,就好想把他揍下凡間。
雲非墨落落大方地張開了雙臂,道:“你自己看。”
“你要我自己看?自己動手?”木晨曦挑了挑眉頭。
“嗯。”雲非墨覺得這丫頭大概是不敢的,別看她比普通的貴女膽子大,但也只是在不怕死方面。在男女之事這些事情上,她十分容易害羞。
但是木晨曦甩了甩手,就立馬靠近他了:“你以爲我不敢,是不是?我怎麼可能不敢。”
木晨曦抓到了他的衣襟,便要往兩邊扯,動作十分暴力。
雲非墨將木晨曦的手格擋開:“好了,別鬧了,我受了傷。”
木晨曦緊拽住他的衣領,不說話。他只得補充道:“輕傷。”
“真的?”木晨曦狐疑了,“怎麼受的傷。”
“被人算計了,沒事,死不了。你也說了,我嘴賤活萬年。”雲非墨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琥珀色的眼眸便像是在夜光杯中的葡萄酒,如此醉人。
“你這個時候還能調侃我,那真沒什麼大礙了。”木晨曦皺了皺眉頭,“你因爲清河公主而受傷,心情不好在所難免,但是她都要和親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這個時候就別給她臉色看了。”
“你管的真寬。”雲非墨也沒說自己答應不答應,但是後來在面對清河公主的時候,態度確實是緩和了不少。
木晨曦大大咧咧的沒有注意到,付言廷卻是將一切都暗暗看在眼中。這兩人就是活冤家,雖然見面的時候會吵架,但是都關心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