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雲非墨移開手,“你的臉有點紅。”
“你擦了那麼久,不紅纔怪!我的臉皮那麼薄,那麼嫩,當然會紅。”木晨曦理直氣壯地喊道。
興許是因爲聽到了木晨曦這邊的動靜,那一直坐在馬車當中的清河公主從馬車內下來了,她輕聲問雲非墨:“皇叔,這位姑娘是……”
“朋友。”雲非墨淡聲說,聲音裡沒有帶多少溫度。
清河公主似乎習慣了雲非墨這樣的態度,笑吟吟地看向木晨曦:“真可惜,清河還以爲這位姑娘會是未來的黃嬸。”
木晨曦擡眼看清河公主,清河公主蒙着面紗,只能看到一雙美眸,那雙眸子似含着盈盈之水,叫人看了都不忍心和她說重話。
“你回馬車上去。”雲非墨生硬地說道。
清河公主沒有反抗,再次回到了馬車當中。
待清河公主走遠了,木晨曦才道:“人家又不是金絲雀,你這樣鎖着人家,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她之所以失蹤,便是因爲她亂走。”雲非墨道,“她那樣的性子,還入宮,死得早。”
“你這人,人家好歹也叫你一聲皇叔,你能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張口閉口就死的,你過分了吧?”木晨曦就差往雲非墨的身上貼個冷血無情的標籤了。
雲非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站在雲非墨身後的下屬,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被雲非墨那冷哼嚇得不敢多說什麼。
木晨曦見雲非墨一言不合就轉頭走人,但是想了想,她也覺得自己沒有錯,便沒有搭理雲非墨。只不過她人沒出聲,那肚子卻是十分不聽話地響了。
雲非墨偏頭看了眼木晨曦,木晨曦馬上道:“我有乾糧!不勞你操心。”
“在家等着多好,偏偏過來受罪。”雲非墨轉身,也沒吩咐人繼續啓程,仍舊叫人原地休息。
木晨曦吃着嘴裡的乾糧,看着不遠處隨意站着就風姿綽約的雲非墨,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乾糧。她看雲非墨一眼,就啃一口乾糧,倒像是在吃雲非墨一般。
付言廷對兩人的相處模式有點絕望,這都什麼鬼?小姐都眼巴巴跑到跟前了,也就溫馨地擦了擦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小姐,你究竟有沒有發現他受傷了?”付言廷壓低了聲音問木晨曦。
木晨曦咀嚼的動作頓了頓,臉頰鼓鼓的,便像是一隻小倉鼠,有點可愛,也有點可笑。
“小姐,你嚥下去再說話,別噎着了。”付言廷見自家小姐滿嘴食物都還要說話,趕緊開口。
木晨曦滿眼焦急,艱難地嚥着嘴裡的食物:“爲什麼?”
“他身上有藥味。”
“他學醫的,身上沒有藥味才奇怪吧。”木晨曦更希望的是付言廷弄錯了。
付言廷道:“身上帶藥和自己擦藥,還是有區別的。小姐沒見人受過那麼重的傷,恐怕不知道……”
“他受重傷了?”木晨曦顧不得那麼多,人飛快趕往雲非墨那邊,看到雲非墨站得自成一處風景就覺得煩人。如果真的受傷了,幹嘛要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