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城城門口處,有一隊披麻戴孝的人,擡着棺材要出城。
守在城門口處的士兵,先是問了領頭的人是誰,查驗了在場人的身份後,正要放行。
卻聽得有人策馬奔來道:“慢着!”
守門的士兵瞧見來人風塵僕僕,眼睛因爲過於勞累而發紅,周邊的威勢卻不見減弱,正欲揮手放行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那披麻戴孝的男人道:“大人,家母下葬可不能誤了吉時。”
周邊準備出城的人紛紛道:“死者爲大,大人,您快放行吧。”
“可不是,我都認識他,他就是住在城北門口賣醬油的醬油孫!他娘死的消息,咱們都知道。”
“對,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醬油孫是個孝子,他的老孃死了之後,就一直沒有開業。城北賣醬油的裡面,就他們家的醬油味道最好了。”
守門的士兵看了眼策馬而來的人,道:“官差辦事,你搗什麼亂?”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魏無憂。他翻身從馬上下來,道:“開棺。”
醬油孫一聽魏無憂這話,就不開心了,他怒道:“你是要我的老孃死不瞑目嗎?這個時候竟然要開棺!”
守門的士兵面面相覷,大家交流了一下眼神後,也覺得都已經查明瞭醬油孫的身份,又知道醬油孫的母親確實已經死了,便沒有必要再去檢查屍體了。畢竟是屍體,總是陰氣比較重的,沾多了晦氣。再者,那可是人家死去的老孃,隨隨便便開棺,那可對不起人。
“我看你纔像是可疑之人!”守門的士兵指着魏無憂喊道。
魏無憂將手中的令牌拿出來,在幾人的面前晃了晃。這令牌是他離開之前,雲非墨交給他的,說是有什麼緊急的情況可以用。在兩人的眼裡,緊急的情況無非是蘇靖竹出事了。所以,魏無憂即便知道自己現在用了這令牌,可以暫時獲得一定的權利,但是那厭火國的皇上知道這令牌出現了,必然會徹查,後續他會惹上麻煩,他仍舊是用了。沒有什麼事情,比現在就找到蘇靖竹更加重要。
那幾人雖不知魏無憂的身份,但是見着那令牌便知道魏無憂的身份肯定不得了,紛紛想下跪行禮。
魏無憂擺擺手,示意幾人不要跪了,然後目光轉向了那道棺材道:“棺材最容易藏人。”
士兵們連連稱是,朝着那擡着棺材的人道:“趕緊的,把棺材放下!”
醬油孫滿臉苦楚,根本就不願意自己的母親的屍身被人褻瀆,他苦求道:“幾位官爺,這裡面的就是我娘,您幾位行行好吧,不要打擾她的安寧。”
其中一個士兵抽出了刀,架在了醬油孫的脖子處,惱怒道:“最近城內人心惶惶,就是因爲有兀戎國的奸人入城來了。棺材那麼大,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人藏着?要是刺殺大人的朝廷欽犯,就這樣逃了出去,你娘就算是下葬了,到時候都得被挖出來!”
醬油孫滿臉通紅,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官差辦案,哭得無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