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趕到冥紹刑和牧言知打鬥的地方,看到兩人的打鬥痕跡微微皺眉。
“其中一人是牧言知!”蘇明華肯定地說道。
快速掃過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打鬥痕跡,魏無憂的面色沉鬱,像是黑不見底的深潭一般。
蘇明華見他的面色有古怪,語速極快道:“你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魏無憂頓了頓,繼續道,“肯定已經死了,他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除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不然他沒可能活下來。”
魏無憂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身,檢查着地上的痕跡。他找到了蘇靖竹曾經跌坐過的地方,拂開了半青半黃的竹葉,看到了下面的字母。
“什麼意思?”蘇明華看着那些字母,只覺得扭曲得和蚯蚓一般。但是,這有規律的奇怪的字,應該傳達着某種意思,大抵是什麼傳遞信息的暗號。
“一個像是冥紹刑的人?”魏無憂擰了擰眉頭,而後又細細地看了眼蘇靖竹留下的信息,大手一揮便道,“繼續追。”
銀杏聽得魏無憂的話,卻是煩躁地甩了甩尾巴,然後又動了動腦袋。緊接着,纔給魏無憂指明瞭蘇靖竹所在的方向。
但是追了一會兒之後,魏無憂頓住了動作,對蘇明華道:“銀杏的感應有可能出錯。”
冥紹刑擅長用蠱蟲,在蘇靖竹傳達出來的暗號中,那人雖然不是冥紹刑,卻有着與冥紹刑相類,甚至於超過冥紹刑水準的武功和驅蠱功力。這樣的人,想要用什麼東西,給銀杏錯誤的引導,也是簡單的。
“你覺得是其他方向?”蘇明華道,“把銀杏給我,我試着按照它的方向追,免得對方故佈疑陣。”
魏無憂頷首,然後與蘇明華兵分兩路,各自追。
臺城的人只覺得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江湖人忽然變得風聲鶴唳,就連朝廷上的人也緊張兮兮的。一會兒聽說什麼幽冥殿的惡人還活着,還要爲非作歹,一會兒又聽說臺城混入了兀戎國人,要刺殺臺城的官員。
小老百姓感受到那種緊張,只覺得活着還真是困難。上面神仙打架,總是要殃及無辜,像他們這種沒有錢沒有權還沒有武功的小老百姓最容易遭殃了。
近來出入臺城的檢查變得尤爲嚴格,冥紹刑和牧言知還困在臺城之中的一個酒窖內藏着。
冥紹刑陰惻惻地看着蘇靖竹:“臺城的官員被兀戎國刺客刺殺……”
蘇靖竹懶洋洋地躺在酒窖之中,嗅着這裡的酒氣,沒有理會冥紹刑。
“想讓兀戎國和厭火國惡交,沒那麼容易。”冥紹刑道。
牧言知纔不理會那些國家之間的事情,他之關心自己:“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很快就會被查到有問題。”
冥紹刑保證道:“再等一個時辰,我的人很快就會安排好一切。”
蘇靖竹低咳兩聲,懨懨道:“我要是被你們折騰死了,你們倆也得跟着我陪葬。”
“在此之前,你可以體驗一下躺棺材的感覺。”冥紹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