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回到房間,把青花瓷的曲子寫下來,讓人送去給上官淨。
然後就在院子裡練起了武。
直到嵇衡回來。
崔福夏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蹙起了眉,“你受傷了?”
“沒有,是別人的。”嵇衡眼神閃了下。
崔福夏看着他,“過來。”
嵇衡將手往後背了背,“就是一點小傷。”
“過來,別讓我再說一遍。”崔福夏直接拉過他的手。
看到細布上那麼大一塊血跡,蹙眉瞪向他,“這叫小傷?”
“是不是手斷了才叫大傷?”
“誰幹的?”
“今日一天你們都去做什麼了?”
問完看向了站在旁邊的葉幸韶。
葉幸韶看了嵇衡一眼,輕咳了聲道:“手下查到魯國公在伏山的別院,裡面有人在私造兵器。”
“所以我與阿衡去查看了一翻,沒想到讓人發現了。”
“所以就受傷了?”崔福夏直接拆開了嵇衡手上的細布,看着隨意包紮的傷口,橫了他一眼。
“真是出息,這幾年的功夫和湯藥都白泡了?”
葉幸韶連忙道:“對方的弓箭手太多,阿衡一時不察才讓箭給劃了。”
“結果呢?”崔福夏讓素錦把她平時備的藥拿了過來,重新給嵇衡上藥。
“已經讓八樓的人去處理了。”葉幸韶不知道她知道多少,想着嵇衡對她的態度,就直接說了。
“八樓?”崔福夏看向嵇衡。
嵇衡低頭看着她包紮的傷口,輕聲道:“我們域外在四國皆有的分館。”
“而八樓就是四館八樓。”
“一館掌兩樓,和靈館掌白虎與勾陳兩樓。”
這個八樓她有點印象,在四國名聲都很響亮。
他們很少在衆人面前露過面,一旦露面,那便是片甲不留。
“下次出去一定要叫上我,其他的幫不上什麼忙,但打架還是可以的。”
半天沒聽到嵇衡的迴應,直接就拍在了他身上,“聽到了沒?”
“夏夏,今日是意外,我不會再讓誰傷了我的。”有危險的事,怎麼可能帶她去。
崔福夏眯眼看了他一會,站了起來直接走了出去。
“出來。”
站在院中空地等着他。
說了不信,那就打到他信。
嵇衡看了葉幸韶一眼,走了出去。
崔福夏已經擺出了姿勢,“來,打一架。”
葉幸韶愣了下,直接退回到了房門口,擺出了一副看戲的姿態。
“夏夏。”嵇衡錯愕的看着她。
“打,不打到你服,你還不信了。”崔福夏說完就直接攻了過來。
嵇衡一開始只躲着,沒過幾招,便還上了手。
葉幸韶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的,就差一把瓜子了。
兩人這一架打得,這一片花園差點都給毀了。
最後以崔福夏把嵇衡按在地上結束。
崔福夏鬆開他問道:“現在沒問題了吧。”
“夏夏,我是不想你有危險。”嵇衡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有沒有危險我說了算。”崔福夏拍了拍手越過他回了房。
關上房門前看着他道:“明日你要是不叫我,後果自負。”
葉幸韶笑着走到嵇衡面前道:“沒想到阿夏的武功這麼了得啊,我沒有幾百招估計都拿不下她。”
“阿夏說的也沒錯,以她的武功,普通人傷不了她。”
“如果不普通呢?”嵇衡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葉幸韶摸了下鼻子,“不普通你也敵不過啊。”
第二日一早,嵇衡就來叫崔福夏。
今日他們要去一趟皇都外的霧林。
從昨日在別院中得知,霧林中還有一個造兵處,此去就是爲了除掉這一處。
各國的精兵武器都是由域外所供。
但也有自己的造兵處,但一直造不出精良的兵器。
所以才一直從域外購買。
龍霄自造兵器,他們自然不會管,但如果是大公主。
自然是繳了。
三人誰也沒帶,而是自己悄悄出了皇都。
來到霧林外面,看着那霧氣瀰漫的林子,嵇衡蹙起了眉。
“瘴氣。”
“我們可以用內力抵擋一陣,但也不能在裡面長時間行走。”
崔福夏摸了摸下巴,“他們既然能在裡面造兵器,那就說明裡面是沒有瘴氣的。”
“走,進去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再出來。”
葉幸韶點了下頭,“阿夏說的沒錯,我身上帶了解毒丸,應該也能抵擋一陣。”
“那就進去吧。”嵇衡率先走了進去。
三人在林子裡轉了近半個時辰,才走出了瘴氣區。
剛走出瘴氣區,就讓一羣人給圍住了。
“來者何人,速速離開。”
看着眼前圍着他們的一羣人,崔福夏打量了下他們身後的巖洞。
“你們又是什麼人,霧林是你們家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