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了她一眼,輕呡了一口茶,“秦王如今已年過二十,卻一直未娶。”
“陛下答應過他,讓他婚姻大事自由選擇。”
“昨日爲域外少主舉辦了洗塵宴,陛下還特意讓各家小姐獻藝,他都一個沒有選。”
“太子殿下猜測他可能有什麼隱疾。”
“想着,他若真有,也好爲他尋名醫救治,一直瞞而不娶,如何開枝散葉。”
李研清拉住她的手,嘟起嘴問道:“爲何是我去啊,我不喜歡秦表兄。”
“再說了,這種事怎麼好打探啊。”
“因爲除了你,沒有其他選擇了。”太子妃擡手撫了撫她披散在肩上的髮絲。
也是因爲你不喜歡他,不然也不會讓你去。
“你就不會旁敲側擊麼,這種事不好打探,那就往另外一方面去打探。”
太子安排了許多人進秦王府打探,卻都是有去無回的。
思前想後的考慮了許久,纔想到了李研清。
如果讓她去,就不信秦王還能讓她有去無回。
崔福夏回到和靈館,就見秦王大把金刀的坐在大堂裡。
嵇衡與喬白懷都不在,只有甲一站在一旁。
氣氛尷尬無比。
甲一見她回來了,鬆了口氣,“小姐,秦王找少主。”
“秦王找阿衡有什麼事?”崔福夏在秦王對面坐了下來。
“你能做主?”秦王看着她。
“看是什麼事,一般事我都能做主。”崔福夏說着,擡手推開了素錦遞過來的茶。
秦王看了她一會,說出來的話讓崔福夏嚇了一跳。
“本王想求喬白懷,你能做主嗎?”
“咳咳咳,什麼?”崔福夏硬忍住了掏耳朵的動作。
求喬白懷,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
秦王耳尖紅紅的,“本王看上喬白懷了。”
這會連甲一和素錦都咳了起來,“咳咳。”
崔福夏搖了下頭道:“這個就算阿衡也不能做主。”
“你得自己徵求四師兄的意見,他同意便行。”
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這種事,還是王爺跟師兄。
好梗。
秦王蹙眉看着她,“此事可牽連着域外與龍霄。”
“秦王既然知道,那爲何還要招惹四師兄?”崔福夏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難怪當時四師兄當時收回木牌的時候,表情不對勁呢。
側目看到門外的一片衣角,又問道:“陛下已經在爲你選妃,千嬌百媚的美人你不選,爲何選我們家四師兄?”
“別圖一時新鮮,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你玩玩就脫手,而別人可能就是一生。”
秦王看着她,目光極其認真,“誰會拿感情圖新鮮?”
崔福夏笑着搖了下頭,“那可不一定,畢竟一個人想法是猜不透的。”
“四師兄這人就是太重情,一旦肯定了,就是一生。”她猜的。
“所以,秦王,你什麼時候解決了後顧之憂了,再來找他吧。”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直接把門外的人一起帶走了。
秦王垂眸看着地面,沉默了許久,才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甲一呼出了一口氣。
今日聽了個大卦啊。
崔福夏拉着喬白懷來到花園,看向他問道:“你也聽到了,你是怎麼想的?”
“可有情?”
喬白懷直接就搖起了頭,“無。”
“阿夏,下次他來,直接讓他走就好。”
崔福夏挑了下眉,“那好,下次來,我讓人打出去。”
“來一次打一次,居然敢調戲我們家四師兄,得打的他滿地找牙。”
喬白懷都讓她給說愣了,“咳,打就不必了,畢竟是一個王爺,太過分也不好。”
“四師兄既然無意,那可就要守住本心啊。”崔福夏拍了下他的肩,越過他就走了。
喬白懷在花園裡站了很久,直到有人來叫他用午膳了才動。
嵇衡與葉幸韶午膳並沒有回來吃,所以只有崔福夏與喬白懷兩人。
崔福夏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夾一粒米飯可以嚼上許久。
她都吃完了,他一碗飯才吃了一丟丟,“四師兄,你是在吃金子嗎?”
“金子怕也不用你這麼嚼吧。”
喬白懷看了碗裡的米飯一眼,放下了筷子,“阿夏,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你慢用。”
崔福夏眨了下眼,看着他的背影搖了下頭。
“這就是所謂的死鴨子嘴硬麼?”
“奴婢看着喬少爺好像對秦王也有情。”素錦端上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崔福夏搖了下頭,“有情又如何,這種情,除非他們能拋下一切隱居山林。”
在現代還會遭人垢病呢,何況這思想封建的古代。
就算能忍一時,可真能忍一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