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並沒有什麼事,就是想與崔姑娘好好認識一下。”
“也希望能與域外交好。”
崔福夏輕笑了下,“太子妃殿下說笑了,域外不是一直都與龍霄交好的麼。”
看來,域主說的要停下與龍霄的合作,看來是已經開始了。
可是昨天龍帝怎麼隻字未提呢?
太子妃看了她一會,以爲她並不知道域外的事,笑着點了下頭,“是的。”
“對了,崔姑娘。”
“嵇少主此次前來龍霄,除了查賬,可還是其他的事?”
這個問題還真是出乎了崔福夏的意料。
“除了查賬,還真有一件事。”
太子妃立即往前湊了些,“何事?不知我們可否能幫上忙?”
崔福夏看向她,輕笑道:“此事只需太子與太子妃殿下不要插手便好。”
“到時,你們只要置身事外即可。”
“何意?”不要插手,還置身事外?
難道這還事關皇室中人?
難道是宮裡誰得罪了域外,所以才突然停下與龍霄的合作?
還沒等太子妃想明白,一個宮女走了過來。
“太子妃殿下,研清縣主到了。”宮女的話才落下,一個秀麗端莊的姑娘走了進來。
崔福夏看向來人,縣主,那就是公主的女兒了。
大公主才成婚幾年,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女兒。
那就是大長公主的了。
上官淨起身行了一禮,“研清縣主。”
李研清走過來,直接坐到太子妃的身邊,“阿淨不必多禮。”
“皇表嫂,研清好幾日沒見您,都想您了。”
兩人明明是同輩,卻讓人感兩人好像差了一輩一樣。
這李研清卻看着才十五六歲,太子妃又保護的好。
兩人看着雖差不遠,但相處卻看着像母女一般。
太子妃笑着拍了下她的手,“誰讓你要跑那麼遠的地方去,可累着了?”
“沒有,大家都很照顧研清的。”
李研清說着看了崔福夏一眼,“想來這位就是崔姑娘了,果真如傳言那般美。”
如傳言那般?
崔福夏側身看向了素錦,自己纔來龍霄,居然就有傳說了?
素錦搖了下頭,她也沒有出去,所以並不知道什麼傳言。
李研清看着她,輕笑了下道:“崔姑娘,可否再彈一曲那個清花瓷?”
“聽說非常的動聽,可惜昨日本縣主還沒回來,沒能聽到。”
崔福夏看向她挑了下眉,“不可。”
李研清愣了下,看着她蹙起了眉,“你是何意?”
“彈一首曲子還委屈你了?”
明明一副清麗端莊的樣子,行事卻帶着刁蠻。
崔福夏沒理她,而是看向太子妃道:“殿下,若無其他事,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太子妃剛張嘴想挽留,卻被李研清給打斷了,“崔姑娘還真是眼高於頂,居然連我一個堂堂縣主都不放在眼裡。”
太子妃連忙拉了她一下,看向崔福夏笑道:“崔姑娘不要介意,研清的性子有些急,話不經心,請別放在心上。”
在域外之事沒弄明白之前,絕不可得罪了她。
崔福夏搖了下頭,起身看向上官淨道:“曲子,改天會讓人送至貴府。”
對太子妃又點了下頭,帶着素錦就走了。
李研清氣極,“皇表嫂,這女人居然如此囂張!”
太子妃看着她,落下了臉,“研清,你平時的沉穩端㽵呢?”
“人家是域外少主的未婚妻,你讓她爲你彈曲,你覺得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不過就是一個域外少主的未婚妻,當她自己是誰呢。”李研清說着還哼了聲。
太子妃看着她眯了下眼,“這話你表兄都不敢說,你倒是自視甚高。”
“域外少主別說你表兄,就是聖上都得禮讓三分。”
“你可知,若得罪域外,別說你,整個平昌公府都沒好果子吃。”
李研清看着她,明顯是不相信的。
但看她的表情不對,立即挽住她的手笑道:“皇表嫂,我這不是不知道麼。”
“這域外就這麼厲害,居然還讓皇帝舅舅都如此忌諱!”
太子妃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以後遇到她,說算不交好,也別交惡。”
又看向上官淨道:“小淨,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與研清說。”
上官淨站起來,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餘光不由的看了李研清一眼。
等上官淨走後,李研清才問道:“皇表嫂,有何事啊,阿淨都不能聽。”
太子妃端起茶,悠悠的輕撥了下,“她自然不能聽,你太子表兄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幫忙去秦王那探聽一下消息。”
“啊,秦表兄!”李研清蹙起了眉。
她不喜歡秦王身上的那股煞氣,整個人冷冷的,看着就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