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佔淵出了大殿,龍景天看了他們一眼。
“嵇少主特來龍霄,不知是有何事?”
嵇衡看向他道:“來看看四師兄,並查查龍霄的賬。”
“查龍霄的賬?”龍景天看向了喬白懷。
喬白懷面無表情的任由他打量着。
“是不是喬先生遇到什麼問題了,不然賬怎麼會出問題?”龍景天說暗暗看了眼秦王。
嵇衡端起茶杯輕晃着道:“查賬不一定就是賬出現問題才查。”
“有些賬有些事,得突查,纔會發現其中隱藏的問題。”
大公主的端着酒杯的手,微不可見的抖了下。
龍景天聽着點了下頭,“也是,有些問題,是不查不知道。”
“細查才能發現有問題。”
“嵇少主果然天縱奇才,心思細膩。”
舞女結束了,就輪到各家小姐開始獻藝了。
此場獻藝,一爲秦王尋王妃,二本來希望域外少主能選中意中人,龍霄與域外能聯姻。
不過崔福夏的出現,倒是讓帝后始料未及。
崔福夏自是不知的,但她知道一點。
一般官家姑娘獻藝,要麼就是選妃,要麼就是皇帝要爲誰賜婚了。
“臣女上官淨,獻舞《雲中月》”上官淨是左丞相嫡女。
那長相,都讓崔福夏看迷了眼。
纖眉狐眼,玉脣微揚,膚如雲露,氣質如華。
還真是人如其名,乾淨。
“真好看。”
嵇衡冷哼了聲,“哪好看了?”
崔福夏靠在他身上,小聲的道:“哪不好看了,看着就覺得像畫中出來的仙子。”
嵇衡剛想反駁,龍景天就微擡了下手。
“準。”
上官淨行了一禮,便開始翩翩舞了起來。
明明略帶妖嬈的舞,她卻跳出了仙人的感覺。
直接把全殿所有的目光都收集在了她的身上,唯獨一人,不,兩人例外。
一個是嵇衡,一個是秦王。
嵇衡看了秦王一眼,見他一直看着自己這個方向,回頭看向了喬白懷。
喬白懷卻在默默飲酒。
一舞終,殿中人無不鼓掌叫好。
龍景天看向秦王,見他低着頭,就知道他沒看上。
白皇后看向上官淨笑道:“小淨真是天人之姿,可有許了人家?”
上官淨面帶羞怯的搖了下頭。
“那小淨可有意中人,兩相情願的話,本宮替你賜婚。”白皇后說着看了秦王一眼。
秦王是許貴妃生的,也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沒看到上官淨,她自是樂得如此。
上官淨很明白白皇后與許貴妃之間的恩怨,看了秦王一眼,行了一禮道:“臣女如今還想在家都陪爹孃,故暫未考慮此事,多謝娘娘厚意。”
崔福夏撐着下巴看着戲。
上官淨看秦王時可是滿滿的情意,皇后都願意賜婚了,她卻推了。
“阿衡,秦王不是皇后生所?”
嵇衡點了下頭,“嗯,他是許貴妃之子。”
“秦王還沒娶王妃?”所以這是在爲他選妃?
“應是。”嵇衡看向了龍景天,還真是不浪費啊。
在給自己辦的洗塵宴上再順便選一個王妃。
崔福夏看了秦王一眼,那難怪了。
上官家是
上官淨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了秦王一眼,垂眸溼了眼眶。
各大官員之女都一一獻藝,龍景天見秦王一個都沒看上,嘆了口氣。
崔福夏都看得視覺疲勞了。
除了上官淨,也就還有那個許蘭瑩與林菲白,她看入眼了。
不過,對面那秦王好像並沒有入眼。
“阿衡,我怎麼覺得有好些人在瞧着你呢?”
嵇衡倒了杯茶遞給她道:“不是在瞧我,而是在瞧我背後的域外。”
崔福夏看着他,搖了下頭,“不,就是在瞧你這張臉。”
真是越長越往她理想型長了,簡直就是在照神刻畫。
嵇衡看向她,輕笑出聲,“夏夏吃醋了?”
“吃醋?你何時見過我吃醋,我從來不吃醋。”崔福夏瞪了他一眼,轉眼看向了殿中彈古箏的人。
嵇衡笑了下沒有說話,桌下卻把她的手握住了。
崔福夏一時覺得自己的耳根有那麼點發燙。
一定是這個小屁孩說的話太燒耳了,纔會這樣。
對,就是這樣。
音停,坐下殿中的姑娘站了起來,行了一禮。
白皇后現在都不問了,就看龍景天的反應了。
他如果有反應,那麼她纔開口問上一問,若沒有,她表揚一句就過了。
這個她見龍景天沒什麼反應,正想一如即往的表揚一句。
沒想到下面的劉飛花卻先開了口,“陛下,娘娘,臣女對嵇少主一見傾心,還望陛下娘娘成全。”
崔福夏挑眉看向嵇衡。
嵇衡卻是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