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宮宴各大官員都會攜家眷參加,所以已經有許多官員都已經入宮了。
嵇衡他們算是最慢的,走在最後面的了。
算是踩着點進的宮。
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喬白懷已經等在那了。
“阿衡,你與阿夏兩人坐轎輦進去,這是陛下准許的。”
進內宮後還有轎輦坐。
一般人可沒有這待遇,因爲此宴就是爲嵇衡所辦,所以才讓人出來接他。
嵇衡扶着崔福夏坐了上去,由六人擡着慢慢朝朝和殿走去。
喬白懷與素錦慢慢的跟在後面。
到了朝和殿外,崔福夏看着那長長的階梯,吁了一口氣。
這爬上去,跟爬一座山似的。
來到殿外,內侍立即喊道:“域外少主到。”
崔福夏慢了嵇衡半步走了進去。
嵇衡見狀,等了她一下,小聲的道:“不必如此。”
殿內的衆人見倆人並排走進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倆人身上。
龍景天也打量了崔福夏一會。
是她不懂禮數,還是嵇衡太過縱容?
待走到階前,嵇衡施半禮道:“域外嵇衡,見過龍帝龍後,兩位貴妃娘娘。”
崔福夏沒出聲,跟着他一起行了一禮。
龍景天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笑眯眯的,也沒介意他們未行大禮,“哈哈,阿衡客氣了,快入座。”
嵇衡點頭拉着崔福夏坐下。
喬白懷的座位在兩人之後,而素錦因爲身份只能站在崔福夏旁邊候着。
他們的座位安排在了最靠前的位置,對面就是龍霄的太子與太子妃,其下便是秦王。
而在崔福夏旁邊的便是大公主與她的駙馬。
龍丹鳳就坐在大公主下首,因爲中間隔了一個大公主,她想與崔福夏說話都不行。
龍景天見他們都入座了,看了眼旁邊的內侍總管。
內侍總管會意,朗聲道:“爲迎接域外少主,陛下特辦此洗塵宴,願嵇少主福樂安康。”
嵇衡與崔福夏站了起來,“多謝陛下。”
內侍等龍景天點頭後,喊道:“宴起。”
殿外候着的宮女便開始進來上菜。
舞女們也立即開始起舞。
大公主從崔福夏坐下後,就一直打量着她。
“這位姑娘不知是哪裡人士,與嵇少主是何關係?”
崔福夏轉頭看向她,輕笑了下道:“小女崔氏福夏,玄月人士。”
“是,阿衡的未婚妻。”
看着她那微變的臉色,挑了下眉。
大公主看了嵇衡一眼問道:“你看着比嵇少主大。”
“大,又如何?”崔福夏看向駙馬,“大公主看着也比附馬大。”
大公主瞬間氣結,臉上卻毫無變化。
“駙馬與本宮情投意和,怎會在意這些。”
“倒是嵇少主小小年紀,便懂此情意了?”
嵇衡瞥了她一眼,冷笑了聲,“與你何干?”
崔福夏握住他的手輕拍了下,看了眼一直盯着舞女的魯國公笑了出來。
“情投意合,不是說是便是的。”
“我們哪怕不是情投意合,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又如何?”
對面的秦王突然執杯走了過來,“紅楓之事還要多謝嵇少主,本王在此敬嵇少主一杯。”
嵇衡端起酒杯,但並未站起來,“秦王客氣了,本少主不過是隨手而爲。”
秦王喝下酒便走了回去。
太子看了他一眼,對太子妃耳語了一句,便看着舞女們跳舞。
崔福夏也收回了看着大公主的目光,心想着,這麼流於表面,她是如何做到在域外建了一個地宮還不被發現的?
餘光又看了大公主一眼,見她在看着坐在龍景天下首的一個戴面具的人。
他們來的時候他還不在,是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也沒見通報,也沒見在場的人有什麼反應。
湊到嵇衡耳邊小聲的問道:“阿衡,那個戴面具的人是誰?”
嵇衡瞥了一眼道:“國師佔淵。”
國師?
感覺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崔福夏見國師看向自己,微微點了下頭。
挑了下眉,也對他點了下頭。
嵇衡頓時冷冷的看向了佔淵。
佔淵面具下的脣勾了下,看向了殿中的衆人站了起來。
“陛下,臣就先行告退了。”
龍景天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
他一向不來這種場合,今天能出席,估計也是在給域外面子上了。
崔福夏聽到他的聲音,看了過去,見國師起身朝下面走來,大家都紛紛站了起來。
“阿衡,這國師在這裡的權力很大?”
他來時無聲,走時,除了皇帝,連太子都起身相送了。
她見嵇衡沒動,所以也跟着沒有動。
國師走到他們面前時停了下來,看向他們道:“若有時間,可去國師府一敘。”
說完就走了。
卻讓全場的眼光又放到了他們身上。
本來所有的人都在暗暗的打量他們,現在是明目張膽的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