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落座,對擺在眼前的飯菜食之無味,卻感覺左側45度角的位置,傳來一束扎人的目光,她側過臉,剛好看見奕王那雙迷離的醉眼在盯着她看!
想到奕王的野心和對兄弟父親的折磨與控制,蕭莠子便目露不善,就算他是今天的主人翁又如何,反正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不過,她的冷視卻換來奕王的興趣!這也正符合他這樣“貪婪欲”和“鬥志”極高的男人!
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無一例外,都是如貓咪一樣溫順可愛,爲何這個女子對他非但沒有熱情,反而還有凜凜的恨意!
奕王許是醉了酒,迷了心智,心也開始“不安分”地躁動起來!
他搖搖擺擺地從虎皮座椅上走下來,那龐大的身軀與手中的小酒杯看起來極不協調。
他順着眼睛裡的光,一直“捯”到蕭莠子面前,看着蕭莠子,話卻是對殷凌月說的——
“殷兄,剛纔你只是攜本王賜給你的小妾春桃敬酒,怎麼把你的愛妻給保護起來了?”
殷凌月不露聲色一笑,“她不善酒力,喝一杯就會醉倒,而且,人們不都說‘妻不如妾’嗎,所以,有春桃敬酒就足夠了!”
“春桃——”
殷凌月轉向春桃,“還不向王爺再敬酒!”
“是!”
春桃受寵若驚,趕緊將酒杯裡斟滿了酒,“王爺,春桃敬您一杯,感謝您將春桃許配給了夫君……”
……
奕王對春桃視而不見,對她的話更是聽而不聞,他的眼睛還在蕭莠子身上“打轉兒”,搖晃着手指——
“不對不對!”
酒精的麻木,奕王的舌頭也有些發直發僵,“要讓本王看吶,殷兄的夫人一定是個女中豪傑,而且,殷兄對夫人也是寵愛得很呢!”
殷凌月不想理會這個醉漢,只淡淡說道:“奕王說笑了!”
奕王哈哈一笑,笑得隨意張揚,而且,他笑起來的時候,還喜歡仰頭張口,據說這也是有學問的,叫——“一口吃天下”!
這也是他最擅長和喜歡做的狂笑姿勢,不過,這樣的奕王在蕭莠子的眼中,除了狂傲便是庸俗!
笑夠了,奕王舉起酒杯對着蕭莠子——
“那本王就敬尊夫人一杯!不知道殷兄的夫人賞不賞面子呢!”
“我不會喝酒!”
蕭莠子扭過頭,殷凌月也不參與,而是等着後續!
奕王身邊的隨從立刻跟上一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王爺敬你酒可是給你天大的面子……”
“滾犢子!”
奕王瞪了隨從一眼,“這兒哪兒有你開口說話的份兒!”
再看蕭莠子的時候,他的眼光立刻變得柔和,“夫人不喝,那我喝!”
言罷,他脖子一樣,眼瞅着酒從他的喉嚨滑下,就像個肉丸子在裡面滑,他的嘴角還有幾滴酒,他便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最後,還舔了舔大拇指,自始至終,他的眼珠子都不曾離開過蕭莠子……
蕭莠子敢說,這是她有生以來赴的最噁心的宴!
南宮軒逸自認爲“爺們兒”和“充滿挑逗意味”的行爲舉止,在蕭莠子看來就是——齷齪和骯髒!
除了蕭莠子之外,忍住一腔怒火的還有殷凌月!
雖然蕭莠子並不是他的夫人,但是他卻沒有來由地想要去保護她,甚至想抽出銀蛇劍將南宮軒逸削成碎片!
……
氣氛從喧鬧變得緊張,雖然大部分官員已經喝得東倒西歪,能注意到這裡的人並不多,但是在當事人之間,卻有着糾結不開的複雜氣息環繞在周圍!
沒有誰敢保證,不會在下一秒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