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燚君,只要你解開絕情陣,朕就放了你和你的宣國!否則,你活不過今天!”
苻瑤天的聲音不大,傳到耳畔,卻有一股子令人寒顫的威儀。
“呵呵呵呵......”
彥燚君先是乾笑幾聲,隨後,才緩緩開口道:
“皇上破陣,是想救羽芊雀吧?”
苻瑤天長眉微擰,黑眸中冷若冰霜,周身上下,冷氣十足——
“破陣還是活命,朕不想和你廢話!”
彥燚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笑容邪詐:
“絕情陣無術可解!羽芊雀若是想從裡面出來,除非有人肯爲她死!其實也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爲她已經吃了我的續命丸,活不了多久了,不過皇上,你那麼喜歡她,爲什麼把她一個人丟在裡面啊,她有多孤獨,多寂寞啊,她雖然恨你,但至少是愛你的,你就那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絕情村裡嗎!”
彥燚君的話就像激怒水浪的石頭,苻瑤天的拳腳以極快的速度到達彥燚君如破篩子似的身軀上,彥燚君再落地的時候,口中吐出一團烏血,再也爬不起來。
彥燚君瞪着眼睛,用體內僅存的聲音,大吼道:
“你殺了我吧——就算你殺了我,絕情陣也破解不了,你和羽芊雀,永遠猶如陰陽兩隔,永遠都不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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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瑤天回來了,藍煙和海無涯立刻懇請召見,但苻瑤天卻將自己封閉在室內,誰也不見。
藍煙要硬闖,被海無涯攔下。
可一天兩天過去了,苻瑤天還是不見任何人,這次,就連海無涯也耐不住性子,冒着殺頭的死罪闖進了苻瑤天的房間。
眼前的一幕令藍煙和海無涯愣在原地——
苻瑤天身着白袍,正在作畫,房間裡盡是墨硯的清香......
“不是說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朕,違令者斬麼!”
苻瑤天也沒擡頭,爲桌案上的畫又多添了一筆。他閒散自如,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
“皇......皇上......您......沒......沒事吧?”
海無涯如患了口吃。
苻瑤天依然低頭作畫,“沒事,你們出去吧!”
海無涯打算出去,藍煙卻固執未走,海無涯怎麼拽都沒拽動。
“皇上,彥燚君說羽芊雀在絕情陣裡,是不是?”
苻瑤天擡眸,撂下筆,淡淡地看了藍煙一眼——
“是!”
藍煙的丹鳳眼如被火石擦亮一般,忙道:
“我要去絕情陣!”
“不可以!”
苻瑤天拒絕得有些生冷,令他們的中間人海無涯如坐鍼氈。
他只好悄悄拽藍煙,但藍煙就像雷打不動似的,緊緊地盯着苻瑤天,還說出了更爲大逆不道的話:
“藍煙什麼事都可以依着皇上,唯獨這件事!絕情陣,我藍煙是必須要去闖的!”
藍煙說完,大步離開,海無涯都快被藍煙給氣死了。
他趕緊給藍煙求情,好在苻瑤天並沒有怪罪藍煙的意思,只是讓他看緊藍煙。
海無涯仍不放心,“皇上,藍煙他若是真做出什麼傻事......您可不要怪罪他啊......”
“不會的!”
“皇上......”
苻瑤天重拿一塊絹布,在上面寫下了細細密密的幾行小字,隨後,捲起來,遞給海無涯。
“海無涯,在朕的身邊,你是最理智和冷靜的一個人,朕的這封密信交給你也最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