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霄冷凝中大步流星的就往葉府走,歐陽吊兒郎當的跟在後面道:“玲子的身世,在新城縣就封鎖了消息,看來告秘之人,就是那一男一女,給你下無情散的人,應該也是他們。”
袁海寧腦袋轉的飛快,對暗中下毒的人,他同樣恨的咬牙切齒,嘴裡嘀咕道。
“城東外城那邊,都是文官的府第,我想起來了,公子,何小姐身邊有個近侍,好像就姓孟,叫什麼來着。”
胡小飛瞄了眼袁海寧,順口接道:“是不是叫孟廣平?”
袁海寧用力的拍了下手:“對,就是叫孟廣平,公子,會不會就是他。”
歐陽不急不慢的道:“那女的呢?”
“女的?”袁海寧愣了一下,不太確定的道:“會不會是何府的丫環?”
何家是文官,看家護院的,沒幾個功夫了得,可想而之,那些丫環婆子,都是膽小如鼠的人。
試問在北都,誰不知道葉霄的身份?
那怕葉霄只是關內侯府的養子,也絕非普通人就可以近身加害的,而加害的後果,小小丫環如何承擔?
再回想,那無情散是下到半死不活的魚裡,這份心機,可以說是膽大心細,算計無遺相當縝密,而那天葉霄突變,新城縣的所有衙役都在,小塘村周圍還有二十四個巡查衛,等閒之輩怎麼可能混進來。
歐陽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摺扇,悠閒的搖了搖,用眼角的餘光看着葉霄道。
“不一定是何府的人吧,那何英茜,不是後天就要進門,若是她指使下人,給葉霄下了無情散,那她自已也是得不償失。”
葉霄臉色沉了沉,薄脣抿成了一線。
那壺不開,提那壺!
袁海寧腦袋還沒轉過彎,嘴裡嘀咕的道:“也是,公子服了無情散,連我們都不認,又怎會認她。”
胡小飛接了一句:“這可難說,若是成了枕邊人,可以下藥啊。”
聽完,葉霄的臉色,就顯的更加難看了,回頭便一把眼刀子飛向胡小飛。
胡小飛趕緊看星星看月亮,乾咳了兩聲,不怕死的又道:“咱們都想得出,讓葉霄和玲兒嫂嫂生個孩子,以骨肉相連,下藥的人,肯定也能想到,是吧歐陽。”
歐陽嘿嘿的不接話,心裡慢慢想着,孟廣平,孟平,這兩人會不會就是同一個人?看來,他得抽出人手,好好查一查。
……
一想到劉擎蒼在牢裡受罪,張氏那裡還坐得住,帶着四個家丁,還有膽子稍大的劉綺蘭,就上了葉府。
王靖柔剛摘了首飾,就聽下人來報,說是劉府的劉老夫人,帶着人上門了。
要論交情,葉家和劉家,那是十幾年前的交情了,後來劉家落敗,北都再無劉家立足之地,兩家就沒什麼來往。
如今劉擎蒼平冤,劉家看似又恢復當年那般風光,但到底沒了那份底蘊,人丁比起葉家還要單薄,而葉老將軍也無意再跟劉家來往,因此,葉劉兩家相交淡如水。
這冷不丁的找上門來,爲的又是那一樁?
重新戴上首飾,在丫環的環擁下剛到花廳門口,就聽到劉老夫人張氏,尖着嗓子說道:“我是來找劉玲的,叫她出來。”
王靖柔一聽劉玲的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原本今天是想給劉玲一個下馬威,可沒想到趙芸菲來了。
她還以爲,來的正巧,她剛好能借刀殺人,可又沒想到,太后娘娘會召見劉玲,而自已還因此事,被葉毅斌當着所有丫環下人的面呵斥,這葉府當家主母的臉面,都因劉玲丟了一半。
現在又冒出一個劉家的張氏,頓時,王靖柔的臉色就拉了下來。
花廳裡,劉綺蘭看張氏,如此沒有分寸的嚷嚷,生怕拿不到錢的趕緊道:“奶奶,現在是戌時初了,玲兒妹妹估計在沐浴,咱們再耐心等一會吧。”
張氏一聽劉玲有可能在沐浴,那臉就拉的像馬臉一樣長,張口便罵道:“呸,這世上只有晚輩等長輩,那有長輩等晚輩的道理?我這個親奶奶,都上門來見她了,她還矯情什麼!”
站在門外的王靖柔眼睛驟然放大,劉家的張氏,是那劉玲的親奶奶?
她不是鄉下村姑,而是劉家的人?
這怎麼可能?
“奶奶,咱們再耐心等等吧,也有可能是葉府比咱們劉府要大,玲兒妹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迷路了也說不定。”劉綺蘭猛的翻白眼,心想親奶奶果然不識禮數,現在可是她們涎着臉來求劉玲,還分什麼長輩晚輩。
“放屁,這葉府能有多大,相當初你爺爺還在時,咱們劉家的房子也很大,有下人帶路,那有可能會迷路。”濺人,這是故意躲着她不見吧,想把三兒的錢都據爲己有。
站在一邊的丫環不敢吱聲,誰都知道,新上門的少夫人,此時根本就不在府裡。
而站在門外的王靖柔,腦袋轉的飛快,看樣子,這劉玲還真不是普通人,若她是劉家的女兒,那就算是大家閨秀了,若自已按之前的計劃,告訴霄兒,以教劉玲規矩爲由,將人留在北都,那劉玲豈不是有劉家撐腰?
“奶奶你別說了,咱們再等等。”劉綺蘭看着葉府的丫環,心裡急的真想走人。
劉家以前再好,那也是以前,現在胳膊再粗也擰不過大腿,奶奶在人家的府裡,說這樣的話,豈不是招人厭惡。
張氏緊緊的咬着牙,強壓着心火,哼了一聲,端起手邊的已冷掉的茶,便喝了一口。
這茶都等涼了,那小濺人都不出來,只怕,那小濺人是真的想,把三兒的錢財全吞到肚子裡,若是如此,那她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要她吐出來。
王靖柔見花廳裡沒了動靜,百轉千回裡,便陰沉着臉走了進去。
“不知貴客前來,有失遠迎,劉老夫人莫要見怪。”王靖柔一邊走,一邊不陰不陽的開了口。
張氏看到一臉狐狸精樣的王靖柔走了出來,鼻子裡哼了一聲,端起架子便道:“今非夕比嘍,老婆子那裡敢見怪啊。”
王靖柔擡了擡眉,笑了一聲也不回話,徑直走到上座,儀態萬千的轉身坐好,這才客套的回道:“不知劉老夫人前來,有何要事?”
“我是來找劉玲的,讓她出來見我。”張氏最見不得王靖柔,如此嬌柔做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