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等大家都喝西北風度日,那找許懷璟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柳喬喬快速離開,無論處理什麼事情,她都是這樣雷厲風行的態度。
“嗯,你放心回去吧。許懷璟這邊的事情,我會多多留意幫你再找找的。”
“好,謝謝你!”柳喬喬說罷便回了西街店鋪裡。
她從臥室的小密室裡將東街和西街店鋪的地契和房契又拿了出來。塞在袖口的內袋裡。便出了門。
柳喬喬認爲,上次許家老宅裡那幾個人吃了大虧,一定會再找各種機會來上門鬧事,直到達到他們的目的爲止。
若是許懷璟長時間沒有回來,那些人一定會鬧上門來。
在利益的面前,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
所以爲防止那一天的到來,她必須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再也不能像原主那樣,帶着孩子狼狽不堪的被扔出家門。
若是許懷璟真的有那樣不好的一天,她一定會給孩子們一個萬全的生活保障。所以,她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將房產全部變更到自己個人的名下。
原本她想過要變更到孩子們的名下。可也一定會被他們以孩子還小需要人監護爲由,將孩子軟禁到老宅裡,然後將房產全數吞下。
柳喬喬向莊先生借來了律書,每天晚上孩子們坐在一起讀書的時候,她便也坐在旁邊看這些律書。或許是原主的記憶都還在,所以即便律書上的古文是柳喬喬從前一個都不認識的,但是現在她藉着原主的記憶,竟然都還能看懂一二。偶爾會有一兩個字看不懂的,但也不影響整句的意思。
柳喬喬在看懂了這些律書之後,便明白了,原來在這個時代裡,東西的歸屬都是十分分明的。即便兩人是夫妻,財產是這二人共同努力掙來的,但只要寫在誰的名下,就歸誰所有。不存在有什麼夫妻共同財產。
所以,這個時代的女子,爲什麼害怕被休呢。就是因爲被休之後,無法回孃家,而自己則身無分文,根本無立身之地。
所以,當讀懂了那些律書之後,柳喬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所有的財產都變更到自己的名下。
把臥室密室裡面的現銀全數存到了錢氏錢莊,換成了銀票。
將錢江柳贈送的兩處房產,全數去官家做了變更手續,自然是要請錢江柳到場簽字的。
“怎麼到現在纔想起來要做變更?”
錢江柳每次見到柳喬喬都要催促她去做變更,原本以爲她是捨不得變更的費用,還準備說要幫她一併出了。
“丈夫失蹤,婆家有一羣惡人開始打起這些房產的主意,若我丈夫真有回不來那一日,我也得爲孩子們做好萬全的保障。”
“其實你完全可以說這房子不是你買的,是租賃的。”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錢兄弟也算不上什麼外人,我倒不妨同你直說了吧。就在我丈夫失蹤不久。哦,就是那日我來找過你之後 。第二日,我婆母便帶着其他的兄弟們鬧上門來。至親骨肉離奇失蹤,生死未卜,她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來搶奪家產。你說這樣的家人,我能不擔心嘛?”柳喬喬一想起這些就無比的心寒。
難怪那些新聞裡面常常報道一家人爲了一些蠅頭小利而大打出手的事情。當時她根本不敢相信,現在親身體會過後,才終於明白了這世道的險惡與生活的艱辛。
“上一次他們鬧上門時,我已經想了一計暫時躲了過去,騙他們說這房子是租賃。可騙一次兩次還行。若是許懷璟三年五年回不來,那就不可能說的通了。倒時候,即便跟他們說房子是租賃的,她們依舊能夠霸佔店鋪所有的東西。可若店鋪歸屬我的名下。她們便沒有任何的理由霸佔。到時候不如干脆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官司。徹底的斷了她們的念想!”
柳喬喬雖不能接受許懷璟離去的事實。但所有的準備她都得做好,尤其是孩子們日後的生活。她既然爲人母,被人叫了娘。就一定會爲孩子們負責到底。
許懷璟真有那樣一日,許家人敢鬧上門來,饒了他們的清淨,她柳喬喬定會六親不認的拿一把掃帚將老宅所有人都掃地出門。
“再怎麼說你都是一介女子,若真有那樣一日,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死撐着,差人來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幫你。”
柳喬喬對於錢江柳來說,不僅僅是幫助他娶到心上人的大媒人,她的獨立自主,她做事的幹練和魄力,都是這個時代女性身上沒有的特質。所以,錢江柳對她更多的是佩服。
在這樣的男尊女卑的時代裡,能有一位柳喬喬這樣活的像男子一樣霸氣,心胸比男子還要寬廣的,確實不多。
“好,多謝!不過,我會盡量自己解決。人生的路還很長,總不能一遇到困難,就伸手尋求幫助吧。再說也總有別人夠不到的時候。”柳喬喬始終相信,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個觀念。
“雖然說,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有需要我幫忙的那一天。但作爲朋友。我還是要告訴你,需要我這個朋友的時候,千萬不要客氣,不要死撐着。儘管告訴我!”
“謝謝!我不會客氣的!”
柳喬喬相信錢江柳是誠心實意的願意去幫助她,當然,若是真有需要錢江柳幫忙的時候,她自然也不會死撐着,假裝客氣。
朋友,存在於這個時間,就是因爲兩個彼此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在互相幫助之後,才成爲了朋友。
朋友就是要在對方需要的時候,及時的伸出援助之手。不是嗎?
她對朋友也自然如此。
辦完所有手續後,柳喬喬回到了店鋪裡。
回去之後,店鋪的李嬸便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位於她們店鋪後面的那間面積較大的四合院。主人終於同意要賣了。
“爲什麼同意賣出?”
柳喬喬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她不在乎對方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