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還給了她一些銀兩,就讓她上街抓藥,然後便去姑媽家裡小住一陣子。
陳母因爲小姑子是嫁到了城裡去,所以也一直想要她幫着自己女兒在城裡找一戶好人家,便也欣喜的答應了。還偷偷的給陳琪楠塞了些銀兩,讓她做兩身新衣服穿去。
陳琪楠自認爲排除了一切外在困難,安心的道郊縣城裡買了一些藥材,和生活必備品。高興的回到了西涼山。
往常要是提着這麼兩大竹籃的東西回花屋村,她鐵定要大發牢騷的。而這一次,她是爲了心上人,便一點都不覺得勞累。一鼓作氣回到了屋子裡。
將內服和外敷的藥都爲許懷璟服下後,陳琪楠便坐在一旁,坐等這許懷璟醒來。
可守了他一整夜,都未見他醒來。
熱度整整燒了三天,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慢慢在結痂了。許懷璟的高燒卻仍然不能退卻。
陳琪楠有些害怕和擔心,知道即便再怎麼不願意去找樑亞博,那也是不行的了。
全城的大夫裡面,醫術最好的就屬樑亞博了。
當年父親被劇毒的蛇咬傷,別的大夫都說沒救了,即便有神仙老爺將他救活,這條腿指定也是保不住了,最後是樑亞博用他獨到的醫術將她父親救活,並且還保住了一條腿,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於是陳琪楠去到了樑亞博的醫館,向他描述了姑媽的病症。
樑亞博不能肯定傷勢情況,提出要上門看診,卻被陳琪楠以姑媽脾氣古怪不願意見外男爲由給拒絕了。
樑亞博也沒有多想,就是讓陳琪楠儘量詳細的描述病人的症狀。
然後根據病人的體重開了一些藥給陳琪楠。
跟其他的大夫一樣,他配了內服和外敷的藥。但是藥物的品種和用量肯定是有所區別的。
“記住了,若是這藥用上去,第二天凌晨,仍然沒有退熱,那一定要來告訴我。一定要上門看診才行。不管是哪一種摔傷,摔的有多嚴重,高燒四五日還不能退熱的話,那就代表身體某個方面出了問題,不一定能查得出來,所以,一定要再來找我。不要再忌諱什麼男女之別了。保命最重要!”樑亞博再三囑咐。
“好,我知道了。”陳琪楠拿了藥落荒而逃。生怕樑亞博不放心她,要跟着她一起去。
回到家裡之後,許懷璟仍然昏迷不醒的躺在地窖的牀上。
她買了一些牛骨頭,回來用冬瓜燉了牛骨湯。許懷璟已經昏迷了四五日了,一粒米都未進過。因爲她之前爲許懷璟喝藥,藥湯是能喂得進去的。所以她便想着可以煮一點有營養的湯來喂許懷璟喝下去,能讓他體質變好一點。
在牛骨湯快要熬好的時候,加入冬瓜進去一起煮。因爲冬瓜是寒性可以排毒。
把樑亞博開的藥燉好了,喂許懷璟喝下去,過了約莫三個時辰,許懷璟的高燒退下去了。雖然還是有點熱度,但起碼不像之前那樣燙手了。
“還是樑亞博的醫術高明。那些個破大夫,我開了那麼多名貴的藥,吃下去一點作用都沒起。”
陳琪楠喃喃自語,在他退了熱度之後,餵了一些高湯給許懷璟喝下去。
好在他能喝點湯汁進去,否則一直這樣昏睡,怕是餓都要餓死了。
“這個好喝嗎?就數你有福氣!我在家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過呢!”陳琪楠對他能夠喝的下自己親手喂得湯,很是高興,“好了,現在高燒也退了,湯也能喝下去了。很快你就能醒來,就會好了!”
陳琪楠有些不捨,從來沒有這樣跟許懷璟兩個人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裡相處這麼久過。
過去她總是幻想着能有一天自己在許懷璟的身邊,能爲他洗手作羹湯。
現在,夢想終於實現了,可一切都是在偷偷摸摸的狀況下進行的。
等他醒來,一切都將回歸現實生活。
柳喬喬一直在留意着陳琪楠是否出現。每日上午一次,下午一次的去樑亞博的醫館報道。
可連着等了幾天,都沒有等到陳琪楠。
“你確切的跟她說了,讓她三日之後再來嗎?”柳喬喬連續來了四天,早就超過了樑亞博跟陳琪楠約定的時間了,可陳琪楠仍舊沒有露面。
“是的,我給她開的藥本就是三天的量。因爲傷者本人沒有到場,所以我比較斟酌藥量的問題,便囑咐她,這些藥只夠三天,吃完之後一定要記得來藥鋪複診,最好是能夠帶上傷者前來。通過望聞問切之後,才能斷定確切的藥方。”樑亞博回答道:“不過,至於他會不會來,那是我左右不了的。”
“既然如此,今日都已經是第四日了,她爲何還沒有來呢?”
“或許是病人已經痊癒,也有可能——”
“死了?”柳喬喬說出了樑亞博沒有說出口的話來。
她明白樑亞博的意思,所以毫不避諱的問出了口。
樑亞博點頭,“我聽她跟我形容病人的狀況。傷勢有些特別。身上沒有大的傷口,幾乎都是擦傷。有兩個刀痕,但還好都沒有傷到要害處。所以只需要靜養便能痊癒,可沒有大的傷口,但是仍舊高燒不退,那就說明有可能是從高空摔落的時候,撞擊身體,從而是五臟六腑受到了重擊,尤其是脾,若是脾破裂,人則必死無疑!”
“不會,若是許懷璟死了,陳琪楠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家。她不可能守着一具屍首那麼長時間。”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還以爲柳喬喬是那種極其冷血之人呢!
“你這話說的忒瘮人!”
“話糙理不糙!”柳喬喬再次起身告別。
若是因爲陳琪楠私自藏匿許懷璟,而導致他不能夠得到及時的救助,而過世,她一定不會放過陳琪楠,挖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找出來。
“你去哪裡?”樑亞博以爲她此刻要繼續去尋找陳琪楠。
“回店鋪,這幾日店鋪的生意缺少人管,都影響了好多生意,我若再不管,可就不像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