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去質問柳喬喬,憑什麼能讓王春蘭重新回去做工,她李月梅爲什麼就不能回去呢?
李月梅是想要跟從前一樣,到柳喬喬店鋪裡大鬧一頓。但當她到了店鋪裡面,發現店裡面無論是氣氛,還是人員看她的眼神,好像除了花琪之外,所有的人都能夠以命護着柳喬喬。
在這種狀況之下,她若是一去店裡就鬧起來,最後吃虧的搞不好還是她自己。
所以,李月梅想出了一系列的對策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先是故意在柳喬喬面前說一些挑釁的話,好讓她生氣發火,然後她纔好找茬。沒想到柳喬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非但沒有生氣,答應了她的要求之外,另外還主動的提出要送她回去。這份熱情拿來對待任何人,任何人都找不出尋釁的理由。
見一計未成功,李月梅便想出第二計,直截了當的問王春來爲何會重新回到店鋪裡上工。
卻沒有想到柳喬喬的回答竟然也是無縫可戳,讓李月梅一時間還真失了章法。
“我聽說你還準備在東街開一間分店?”
“恩,不是準備,是已經在籌備中。過完節之後,便能開張了。”
“那東街店鋪大嗎?是不是也要招好多工人呢?”李月梅終於講到了正題上。
柳喬喬放下手裡的活,擡頭望着李月梅,問道:“二嫂,您究竟想問什麼?或者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不妨直說。我這個人有時候腦子有些軸,若是對方說話不夠直接,那可能聊上一天的話,從我這裡都聽不到她想要的答案的。”
柳喬喬想要告訴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浪費老孃的時間!
“那我就直說了。你在東街的店鋪即將要開張了,是不是需要招收新員工,我吧,今日裡在家閒着實在是太過煩悶了。娘也嫌我在家閒着不能像大嫂那樣出去掙錢。我這原本也不好意思再向你開口。可今日我看到王春蘭盡然也回到你店鋪裡做工了。那我回來繼續做工,也是不成問題的吧?”
李月梅終究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還是一股腦兒的將自己爲何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柳喬喬不用多想,看見她走進院子裡,便知道她打着什麼目的來的。
卻不曾想,這個李月梅盡然這麼沉不住氣。還沒等逗她幾下,自己便合盤而出了。
“二嫂,實不相瞞,原本我是給你留着位置的,可——”
所謂和氣生財,眼下李月梅明擺着就是來店鋪裡找茬子來的,她自然不會隨便給李月梅佔了便宜去。她猜想,王春蘭來複工這件事情,若不是花琪在李月梅面前挑撥生事,不可能王春蘭前腳到店裡,後腳李月梅就跟來了。
既然此事因花琪挑撥而起,那就將所有的因頭轉嫁到她的身上好了。
“怎麼話說一半就不說了?”見她說了一半,李月梅急了,原本是給她留着位置的,可,這個可字是個什麼意思?
“二嫂,你也知道,上次你跟我孃家嫂嫂做的事情,確實讓我非常生氣。可後來再想一想,終究是一家人,也不好那麼計較的。再說了。如今我這鋪子生意做的也還算不錯,我顧別人,倒不如顧家裡來看店的好。就算是暗地裡拿點什麼,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柳喬喬將話說的非常軟和,讓李月梅都不禁忘記了先前她是怎麼將自己趕出去的了。
“就是,誰能保證,外人就不偷點拿點的了?他們要是拿回家去,那可真是好了外人了。與其如此,倒不如好了咱家裡人。再說了,之前呀,確實是我們不夠好。現在我們也反思過了,都會改正的。這說來說去呀,還不是因爲家裡太窮的緣故嘛!”
“對,二嫂說的是,所以呀,我就想着,既然馬上大嫂要去打理東街分店,那咱們西店這邊肯定是缺少人手的呀,我就想着要將您跟我孃家大嫂再給請回來看店。畢竟你們都在店裡面做過的,都是熟門熟路的,我省的再請個新人回來,還要從頭開始手把手的教。”
柳喬喬將她們在店裡的好處放大了十倍,好像沒有請李月梅到店鋪來是多麼可惜的事情,讓李月梅全然相信了她是想要自己來店鋪的。但是卻有着別的苦衷,讓她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於是李月梅改變了之前陰陽怪氣的態度,問道:“弟媳,那你爲何只請了你春蘭嫂子,卻半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我呢?”
柳喬喬一邊的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中招了。就等着李月梅這樣發問呢。
於是裝作很犯難的樣子,說:“這個吧,我怎麼說呢!”
“弟媳有何難處嘛?”李月梅又問道。
柳喬喬越是吞吞吐吐,她便越是好奇。
“二嫂,咱們是一家人,那我便不再驕矜,也顧不得顏面了,就說與你聽吧。”
柳喬喬說着,拿起了懷裡塞着的帕子擦了擦方纔因爲幹活而出的汗水,楚楚可憐的說道:“我原本是打算跟你說此事的。可突然懷璟帶了花琪到我面前,說讓我給花琪在店鋪裡安排一個差事。我也正納悶着,這麼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子,讓我把原本留給二嫂的差事拱手讓給她,我自然是不高興的。但是二嫂你也知道,懷璟他纔是一家之主,他若是發起火來,論誰也拉不住的。所以我也只好答應了。”
“花琪?”李月梅有點疑慮,這事情居然跟花琪有關?
不過柳喬喬的一套說辭確實也是嚴絲合縫的,找不出任何的問題來。
讓李月梅開始有些相信了。
“是呀,花琪。我後來從大嫂嫂那裡纔打聽出來,說這個花琪原先就跟懷璟有過——,你說,這叫什麼事情呀!我不大好直接去說他們。不然還容易被冠以嫉妒不能容人的名聲。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柳喬喬說的合情合理,也附和時間契機。
確實是在準備分店的時間裡,花琪來了店裡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