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梅是不是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好好的把握住機會,柳喬喬是沒有看出來。但是她看的出來,李月梅現在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李月梅一進店鋪,看到店鋪裡生意紅火的樣子,心理滿是嫉妒。
其實在來之前,花琪就已經將店鋪裡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李月梅。
李月梅知道張友芳現在不僅僅是前面店鋪管事的,而且即將要成爲東街分店的主管事,獨自掌管一整間店鋪,每個月的工錢不僅僅是以前的十倍之高,而且將來還有分紅。
自己當初不過是犯了那麼點小錯,就被柳喬喬從店鋪裡面趕了出來。這明明就是看她不順眼,故意而爲之。
加上花琪有跟她說,聽說柳喬喬的孃家嫂嫂也要到店裡來做工,怎麼不見請她去。她就更加氣憤了。
同樣是跟她一起偷運了貨物出去倒賣,怎麼王春蘭能重新回去做工,她卻不能。這明擺着就是故意針對她。
所以李月梅這才跑到劉氏跟前給柳喬喬打小報告去了。
劉氏並沒有讓她去跟柳喬喬要錢。只是鼓囊說:“若是老三這房端午節回來膽敢空着手回來,必定要那棍棒將他們趕門去。”
於是李月梅便像是得了尚方寶劍一般,跑到柳喬喬店裡故意找茬來了。
“孃的原話是什麼?”柳喬喬猜想,劉氏不會平白無故的突然提出要錢的,況且,柳喬喬原本就一直在按照慣例,每月差人給劉氏送錢,雖說她本可以像張友芳那樣,不在老宅吃喝,便不用上交上貨費,柳喬喬不讓張友芳給付,卻將自己和張友芳這一房的錢一併給了。就算是劉氏的撫養費吧。
雖說劉氏並不疼愛三兒子許懷璟,但是,好歹也將他養活拉扯大了。
所以,柳喬喬心軟下來,答應每月都給雙倍的月銀。這才讓劉氏沒有再找張友芳鬧。
否則張友芳不可能這麼順暢擺脫了劉氏的糾纏。
正所謂拿人手短,所以柳喬喬斷定,劉氏不可能讓李月梅直接找上門來鬧。
“什麼原話?”李月梅羞憤道:“我說的就是孃的原話!”
“知道了!你回去跟娘說,讓她老人家放心,絕對不會少了她老人家的吃喝的!”柳喬喬心理清楚的跟明.鏡似的,李月梅今日上門就是故意找茬的,所以不會傻到給她機會可趁。
“娘,娘讓我今日就帶錢回去!”李月梅見此事根本激不起柳喬喬跟她爭吵,感到奇怪,若是換做以前,柳喬喬定是要跟她吵起來的。沒想到今日倒是如此乖順了。
“是嗎?娘真是如此說?”柳喬喬連頭都懶得擡,記起了賬本。
“是,娘就是這麼說的,說若是這錢我今日帶不回去,那連我也不用回去了。”李月梅等待着柳喬喬回沖她說,那你就別回去好了。然後她纔好發飆。
“哦,那定是不能讓二嫂爲難。那這樣吧,我店鋪裡剛做了水晶糉子,這個糉子是別處買不到的,已經在蒸煮了,估計也快好了吧。二嫂走了半晌的路,不如在我這裡休息一會兒,吃些糉子,等下我再包些給你帶回去給二哥和侄子侄女們嘗一嘗。我帶上銀錢,駕馬車送你回去。就算是提前去給娘拜節了。”
“你——”李月梅完全沒有想到,柳喬喬的態度居然變得這麼好。若是換做以前,李月梅來跟柳喬喬要錢要東西,早就被柳喬喬懟出去了。今日居然主動提出要給她打包東西帶回去,還提出要駕車送她回村子裡,真的很不正常。
李月梅沒有再說話,確實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得坐在院子裡。
原本是像趁着王春蘭也在店裡,她完全可以用這件事情來跟柳喬喬大吵一架的,跟她理論理論,憑什麼王春蘭可以重新回到店鋪裡上工,她卻不行。可後來仔細一想,柳喬喬的脾氣就跟炮竹一樣,一點就着。到時候別說重新回來做工,怕是以後別想在她身上得到任何一點好處。
於是,李月梅努力的平息自己內心的怒火,放下姿態,走到柳喬喬面前說道:“喬喬啊,我方纔從店裡經過,好像是看見你孃家嫂嫂了,她是來店裡買東西的嘛?”
柳喬喬冷笑了一下,回答道:“買東西?二嫂,您在我的店鋪買過東西嗎?”
“什麼?”李月梅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如此反問她。
“咱們都是一家人,所以無論是我婆家人,還是孃家人,來我店鋪裡,想要任何一樣東西,只要我店鋪裡有貨,對方做的不太過分,我都是贈送的。不會收一分錢。”柳喬喬說的不要太過分,其實就是在說李月梅。
李月梅雖然從被柳喬喬開除離開店鋪之後,自己就從來沒有露過面了。但是,經常在讓二哥送他們的兒子誠禮去上學堂的時候,都會讓二哥繞道到店鋪裡,拿些東西回去。
“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月梅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柳喬喬說的是誰,臉上便露出不悅的聲色。
“二嫂,您可別對號入座了。我的意思是,我春蘭嫂子自然不是來店鋪裡買東西的,她最近家裡遇着一些事情,手頭上有些週轉不開了。我便借了她一些銀子。她呢,短時間內肯定是還不上了。所以,便提出要來店裡做工,用工錢抵債。爲了那些個銀子,我也只能勉強同意了。不然,我是斷然不能用犯過此類錯誤的人。”柳喬喬在讓王春蘭來店鋪上班的時候,就已經想出了對策了。若是日後婆家這邊質問起來,她也好有個由頭可以說上一說。
李月梅的真正目的自然是想進入店鋪,日後也想跟張友芳一樣,獨自管理一家門店。到時候,這正間店鋪還不都是她李月梅一個人說了算的。
所以當她知道王春蘭要重新回店鋪上工的消息時,先是氣憤柳喬喬爲何只同意讓王春蘭回去,卻沒有提過她。可後來一想,既然柳喬喬沒有主動提出,那就由自己去找柳喬喬好了。